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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回 终相逢一把辛酸泪 遇故人诉尽荒唐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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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可有闻后,不禁心中苦笑,岂会不知她是在问谁,便一时不知怎般作答。而静安又道:“听正东和妱蕊说,我俞伯伯和伯娘去了皎青州,不知可曾回来过?”

俞可有随即明白,原来她还不知道真相。可再看着,至今依然被蒙在鼓里的静安,不免就有些同情,但仍摇头道:“已经很久没回村了,便是同自”

那自谦二字刚吐一半,却又怕其心中难受,就忙改口道:“便是书信都断了很久,哪里晓得他们今时怎样了。”

静安听过,遂脸色黯然的,就垂眸不语。而俞可有,忙也将话题一转,不再去聊这些,便叮嘱着孕期注意的事项,及问过林氏的病情,和怎会一人出来等等。如此,方令她神情一缓,将玉颜展开。

再等将草药抓好后,因怕静安在外久了,害得林氏家中担心,于是,就让其将住址写下,并约好,改日再登门详聊,便把她送了出去。

这般,待两人来到医馆外,静安见自谦果然还在候着,但刚欲开口叫人,却听俞可有喊道:“那车夫,过来拉客了。”

但等自谦回过头来,两人顿时就愣住了。而后,俞可有惊喜的,几乎脱口喊出他的名字,但又不经意看了眼旁边的静安,便猛地心头一紧,如何不明怎般情况,遂忙收住了嘴。

如此,自谦自也心知肚明,就拉车上前,对静安笑道:“太太,您可是要回了?”

静安点头笑道:“多谢大哥还等着呢,咱们可以走了。”

当闻得二人,竟彼此这等称呼,俞可有心中登时一阵苦涩,是暗自叹息不已。做梦也未想到,自幼两小无猜的自谦和静安,竟是到了相对不相认,咫尺却天涯的凄凉境地。

待稍缓情绪,同静安言过几句告别之言,将她扶上车后,忙又假装嘱咐着自谦,路上定要慢着些,并趁机打了个眼色。而其当然心领神会,便微微点了下头,遂拉着车去了。

因知道今日分开,不知何时再得相见,一路上的自谦,甚是珍惜这来之不易的重逢。少不得又同静安一番闲聊,直至将她送到青衿街寥端巷。

这般,等静安下得车后,只见竟掏出了十枚十文大子儿,递给自谦说道:“今日有劳大哥了,你别嫌少。”

自谦忙摆手道:“太太,用不了这么多的。”

静安笑劝道:“这来回两趟呢,且还耽搁了你别的生意,实在不多,快拿着吧。”

自谦就不再矫情,谢过一回便收下了,并将那还留有其余温的铜子儿,是紧紧攥在了手中。再看着静安含笑点首,别过而去的背影,遂眼中满是不舍,心中也剜空了一般的难受。

直至望着她进得家门,并小心翼翼地,将那十枚大子儿揣进怀里,以来感受一点久违的温度后,方才拉着人力车,又折回去寻俞可有了。

等再来到‘渡世医馆’,都已快晌午时分了。一别近三载,两人自是好一通唏嘘,故而,俞可有也忙向肖业老郎中告假,称家中有事,就欢喜地带着自谦去了。

这般,待回到他的住处,乃是租赁而来的三小间民居,也并无厢房之类。但院子里收拾的却颇为干净,又养了些花草,再圈了几只家禽,稍种了点蔬菜,倒增添了许多烟火气,可见小日子过的甚是安稳。

再等自谦进屋见着步艳霓,少不得又是一回惊喜。而想着当初离开鹰嘴崖时,两人的孩子不过还在襁褓,于今却已能满地玩耍,且还有一个不俗的名字,唤作‘清流’,便不禁感叹,韶光春华易逝,岁月不由半点。

一番相叙后,步艳霓就问起了二人如何相遇的。自谦一声叹息,索性将自己打蓿威州回来时,所经之事讲起,也听的她和俞可有是唏嘘不已。

而自谦,也方打夫妇俩口中得知,原来步正升和俞可庆、步婉霞,那时为怕他撞上静安大婚,竟早早返回了蓿威州。以期设法留住自己,免得难以承受。

如此,岂能不又一回感慨,那打小一处的情谊,终究不是白白而来的。但因不知步正升几个,是否说过俞清嫣的遭遇,故也暂且未提。

遂之,却又心中苦笑,谁知偏阴差阳错,令自己大病一场阻了归程,不但赶上了,还一路相送出嫁而去,看来皆为因果注定。只是不想,他欠静安的,竟会被命运作弄,以恁般方式相还。

随后,俞可有又说道:“我早已告知过俞四伯,让你归来后定要寻我。可时日久了也不见你人,为此还特意回村了一趟,这才知晓,原来他老人家竟忘了医馆的名字,且也不知你在牟乳城做何营生。”

自谦感叹道:“俞四伯也是老了,此回再见到他,精神已大不如从前了。这人啊,实是经不起岁月所侵。”

步艳霓也有感触道:“谁说不是呢,前日俺们外出,遇见了可恺大哥,听他说,婉霞的爹爹步元叔,也是得了甚么病,不知能否熬得过去。”

自谦闻后一震,遂疑惑道:“这怎么可能,过年那会儿,身子还硬朗着呢,怎会这般突然?”

俞可有无奈道:“庄户人家得病,哪里还分时候,辛劳忙活半辈子,那身子早已处处隐疾,指不定何时便发作了。这般的苦于奔计,到头来也不知图的是甚么。”

步艳霓白了其一眼,遂道:“还能为甚,不就是图个安稳活着么。再且,寻常百姓哪有容易的,不大都是如此。”

俞可有摇了摇头,便道:“话虽是这个理儿,但总觉着人活一世,日子已然艰辛,又何必再去苦苦为难自己呢。不然,岂不白走了世间一遭。

且如今时局不稳、四方动乱,能有个安逸之处,就已经极为不错了,倒还再多图甚么呢。无怪乎俗言说,宁为太平狗,莫为乱世人,当真不假。”

但步艳霓却不以为意道:“都说,凡托生为人的,皆是前尘宿债未消,方轮回世间相还。若是如此,既有债要偿,又怎能不苦呢,便当命中注定好了,抱怨恁多倒有何用。”

不想,俞可有一时不忿,竟道:“若果真有何因果,怎没见世上那些恶事做尽,却日日锦衣玉食之辈,遭到报应呢?反倒像大户叔和婶子恁般的好人,偏早早去了,甚么轮回宿债,都是屁话而已。”

步艳霓遂瞪了他一眼,嗔道:“倒胡言瞎讲甚么,嘴上没个把门的。”

而看着俞可有讪讪的样子,自谦就笑道:“我没事,且都过去恁久了,你们公婆俩何至这般。”

步艳霓也瞥了眼自家男人,便讽刺道:“他就是见不得这世事不公,像是要以天下为己任,去荡尽诸多不平似的。偏自己又没那等本领,只能过把嘴瘾。”

俞可有嘿嘿乐道:“若不再痛快一下嘴,便凭如此世道,还不得把人给憋死。”

自谦也笑道:“我倒是觉着,艳霓之前所言有几分道理。这世间之事,无不是因果使然,心生念、念生因、因生果,就如你当初选择来牟乳城,方才有了今时的作为。

倘若那会儿留在鹰嘴崖,相信如今你和艳霓,当又是另一番样子。虽不知两者之间对错与否,但终是那时的因,结今日的果,只看自己怎般选择了。”

但俞可有仍有些不认同,便道:“那你说宿债孽缘、命中注定之言,当又作何解释?”

自谦就道:“便像你今世,种何因、结何果,一步步走来,如同冥冥中在驱使你一般,兜兜转转终逃不脱,这当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

说着一笑,又道:“至于轮回转世、宿债孽缘甚么的,虽不可考究,但按佛家之理,倒也能讲得通,”

俞可有问道:“此话怎讲?”

自谦遂道:“无非一欠一还罢了。业报之前众生平等,所谓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可惜因贪嗔痴招感,迷失了本性,方坠入欲、色、无色三界,从而轮回地狱、恶鬼、畜生、阿修罗、人、天人六道。

倘不能寻得解脱,惟生死相续、无有止息,一世轮回一世。其间,若种善行、结善因,来世当得福报、生福果,或是你有所亏、有所欠,当世不清,他生业主必登门相讨。”

俞可有听后好笑道:“那你说,为何诸多为恶之人,偏是非富即贵,且无报应呢?”

自谦就笑道:“那只能说,是他们前生修积的好,今世才会有福抱加身,”

遂又煞有其事般道:“但终祸福相依,倘若不知珍惜,又迷乱了本性,来生必坠阿鼻地狱,也或是,连累子孙受难。须知道,时候已到、诸恶得报。”

俞可有便自嘲道:“看来像我等之辈,怕是前世没做过甚么善行,不然何以过的这般艰辛。算了,咱还是老老实实,自得其乐吧,甚么佛呀、道的,死了一了百了,管他恁多呢。”

惹得步艳霓调侃道:“就你这样的,那慧根早已不知迷失哪去了,只等着世世投胎,受人间疾苦吧。”

说着,起身来将小清流抱过,又笑道:“不跟你俩胡聊了,俺们出去买点酒肉,待会儿好生热闹一番。”

如此,等娘俩离去,自谦又同俞可有瞎讲一通后,便问起了逢着俞可恺之事。只听其道:“不过外边闲逛时,偶然间遇上的,这才相聊了一会儿。毕竟他比咱们年长不少,且早早来了牟乳城,也不甚是熟悉。”

自谦点点头,又问道:“可恺大哥生意做的怎样?”

俞可有就道:“还是不错的,但终比不得大户叔在的时候了。自打村里大多田产易主,那茶园便擡高了行情,这般以来,茶楼的利润自也少了甚多,”

见他垂首不语,为怕再感怀伤事,忙话锋一转又道:“对了,听可恺大哥说,如今和咱们胡先生倒是熟悉的紧,两人常于茶楼品茗闲聊呢。”

自谦一愣,不想这二人倒是结了善缘,就问道:“那胡先生现在所做何事?”

俞可有便笑道:“可恺大哥说他,卸去红尘烦恼事,乐得清净一散人。平时靠替人画、写,赚些银钱养家,闲来像在著书立作甚么的。”

自谦闻过,顿感好笑,想不到今时的胡彦江,竟似隐士一般,将世事看的如此透彻。就忙又问道:“那七姑姑呢,便不管胡先生么?”

俞可有笑道:“听可恺大哥之言,咱们胡先生,可不是从前那副性子了。任七姑姑如何唠叨,不过呵呵一乐而已,只管活自己的,这般久了,也惟有由着去了。”

听过这些,自谦不由心生惭愧,归来恁长日子了,却不曾去拜访一次,实是不该。如此想过,遂就念的紧,特别是打小疼爱他的涂七娘,一别几载也不知怎样了,便暗自打着主意,何时定要前去探望一回。

待这般聊过一会儿,就见步艳霓笑呵呵地,提着菜篮子回来了,等稍是闲言几句,遂又带着小清流,进厨房忙活去了。再不过多时,便已将饭菜摆满桌子,如此,儿时玩伴久别重逢,怎能不好一番热闹。

席间,俞可有少不得就将之前在医馆,同静安相谈之言,细细道过一遍。且也因自己诳语相骗,有些难以释然,更觉着至今不告知真相,对其乃是一种不公。

说的自谦也是一阵无奈,但仍开解道:“静安而今过活甚好,且已同鹰嘴崖断了往来,即便是被迫割舍了曾经,也当是一种涅槃后的重生。

咱们应感到欣慰才是,何必再因那些陈年旧事,而扰乱了她和婶娘的日常呢。且已觅得归宿,又即为人母,不如就这般隐瞒了下去吧。”

但俞可有终觉得不妥,便道:“可你如此出现在静安身边,终会有一日会被她察觉的,到时又当怎样?”

而看自谦默然不语,步艳霓也担忧道:“是啊,若是有朝一日真相得解,还指不定怎般怨恨你呢。”

自谦苦笑道:“想来那时她会明白的。”

步艳霓摇头道:“那可不见得,自始至终,都是你在依着自己的心思行事,何曾问过静安姐的意愿?若是早些寻着她,将实情告知,只怕你俩早就成家了,”

说着,叹了口气又道:“你是没看到,当初静安姐离开村子时,那楚楚可怜的不舍模样,至今想起都叫人心疼。由此可见,她对你情意如何了。”

自谦苦涩道:“且不说当时我家破人亡、心灰意冷,便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凭甚让静安同我去共患难呢?何况,又许不得她半点甚么。

遂而又叹道:“都说人之将死,皆会如梦初醒,彻悟今世所有。不然步叔叔临终前,也不会无端让婶娘带着她,远走烟祁城,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吧。”

见他落寞起来,俞可有忙将酒斟满,待两人一饮而尽,又闻自谦说道:“咱们几个打小一起长大,岂会不清楚静安的性子。恁般一个将情意看重之人,倘若知晓我家的遭遇,哪怕抱有可怜之心,也定会不弃不离,为我死守终身的。

想来正东和妱蕊,正是因为这般,方才将诸事隐瞒了。但如此也好,倒宁愿让她误会,是我负心在先,也不要静安背负一生的情债,而去郁郁过活。”

俞可有无奈道:“那你就想一直靠拉车度日,来了度残生么?既然往事已去,又何必再作践自己呢。”

自谦凄然道:“像我这等灾星之命,本不应降落世间,更不该害得爹娘枉死,却仍茍且活着。便走一步是一步吧,诸般罪孽总须用磨难来偿还的。”

而此时,正在给儿子喂饭的步艳霓,却提醒道:“可若哪日静安姐回到村里,而知晓一切,那她的余生又岂能再安稳了,你倒想过这些没有?”

自谦思量稍许,就道:“事情只怕没那般简单,应是我婶娘早已知道了真相。不然归来牟乳城恁久,即使不允静安回村,她老人家也总得去看望我爹娘吧。

这分明是后来清楚了当中的变故,才会同样瞒住了静安。况且你们也不去说,或许等她得知一切时,我早已不在人世了,哪里还管得了恁多。”

俞可有遂呸道:“倒胡说甚么,何至这般丧气。”

步艳霓也不禁眼圈泛红,便忙宽慰道:“自谦哥,以后莫要再如此言语了。咱们都开心活着,等老的都走不动了,还能像今日一般把酒相聊,岂不更好。”

自谦点头一笑,就动情道:“好,咱们都好生活着,再待老来相伴。”说完,又将酒倒满,敬了两口子一杯。

这时,俞可有却疑惑道:“你说步婶子已然知晓,那怎么可能,有谁会告知她老人家呢?”

步艳霓秀目一翻,便嘲讽道:“就你这猪脑子,都能干甚么,难道忘了静安姐所嫁何人,不正是胡先生的侄子么?”

俞可有顿然自嘲,明明在医馆遇着静安时,自己已是寻思过这些,不想几杯酒下肚竟给忘了。但仍不解的问自谦道:“可步婶子既然知晓了你的遭遇,那为何还要让静安另有所嫁呢,难道她就恁般忍心么? ”

自谦强颜笑了笑,便道:“我是婶娘奶大的,又岂会不心疼,但我甚么性子,她也十分清楚。发生了那等祸事,是断不可能再去累及别人的,何况静安呢。

可若真要追根到底的话,怕还是应跟步叔叔临终之言有关吧。否则,当初明知我和静安情投意合,又怎会无端拆散呢,这其中定有甚么因由,是咱们不知晓的。”

见夫妇俩皆是沉默着,一时显得有些压抑,自谦就笑道:“你们还不知道吧,不仅胡先生的大侄子,同静安喜结连理,便是他那小侄儿,也对英子生了情意呢。”之后,遂将自己于码头的经历,向二人讲了一遍。

俞可有听后,就感叹道:“该怎般说呢,两个皆于你有情的女儿家,没想到,最后竟都跟胡先生的子侄有了瓜葛,实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早年他去鹰嘴崖教书时,将咱们打小带大,期间看似平常无奇,谁知背后却隐藏着这般因果。想来命中注定之言,也或真有其事吧。”

殊不知他一句无意之言,却令自谦闻过心下一惊。细想起来可是不怎的,几乎所有之事,皆为胡彦江来到鹰嘴崖后,才接二连三发生的,是去的去、散的散,便连涂七娘,也糊里糊涂的随其走了。

而今更是,怎料静安和英子的命运,也跟他有了莫大的关连,难不成这些都不是巧合,皆为宿债因果、天意安排。等如此想过,就直感头皮发麻,后背冷汗顿冒。

倒是步艳霓,初闻静安的消息,再又听过英子的音讯,遂是喜不自胜,打小姐妹情深,一别好久不见,那心情便可想而知了。于是就迫不及待的,吵着要同二人见上一面。

而俞可有却稍显担忧,便问自谦道:“若是去看望步家婶子,可会有何不妥之处么?”

自谦缓了心绪,略一寻思就道:“既已答应了静安,便去探望一回吧,想来当着家人面前,该不会再提到我的。何况,婶娘乃聪明之人,只要你俩不说,自也不会多问的。”

俞可有点点头,便道:“我明白了,俺们当会心中有数的。”

随之,步艳霓就兴奋的忙道:“还有英子呢,我可是想念她很久了,说甚么也要去聚上一回的。”

自谦笑道:“知道你们姐妹情深,但她那里再等些时日,倒也可行的。”

步艳霓不解道:“这是为何?”

自谦方才将俞清嫣所托非人,及后来同江虎子生了情意,说与两口子听了。俞可有闻过,一时叹息不已,也为之可怜十分,而步艳霓更是忍不住抽泣起来,哪里想到自己的姐妹,竟遭受了恁多磨难。

只听自谦宽解道:“还好,如今有虎子哥在身边,总算苦尽甘来、所遇良人了。想是不久便能归来,那时你们姐妹,就可好生聚上一番了。”

待清楚了这其中的关系,俞可有直呼缘分奇妙,便好笑道:“你说英子若看见自己的嫂子,竟是她打小一处的清嫣时,会是怎般表情?”

步艳霓不由破泣为笑,就道:“依着英子的呆萌,定会将手指咬于口中,讶异半晌,然后说,”

只见其站起身来,遂学着英子的样子,又道:“只怕是俺在做梦吧,你们先让咱睡会儿,莫要急着喊我。这等的美梦,可不舍得醒来呢。”

看着步艳霓惟妙惟肖的,模仿着儿时英子的可爱之相,自谦同俞可有皆是开怀大笑。而后,不免又将早年于私塾的诸多趣闻,细细追忆着,欢悦相聊起来。

如此,直待日暮时分,自谦才不顾夫妇俩再三挽留,便拉着人力车去了。但通过这回痴言幻语的相谈,也难免令他,对那些不堪的过往旧事,起了妄念于心。正是:

心酸者生心酸事,

荒唐人思荒唐言。

欲知后事端详,且见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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