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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期待我能有什么反应。”男人依然平静,波澜不惊盯着她:“麻烦你搞清楚,吃亏的是我。”
“你不应该对我负责吗。”
“骆小姐。”
直到骆书禾握着那张磁卡下楼,磁卡边缘被磨成了圆弧状,但她就是觉得手心被咯得厉害,甚至有些烫手。
邬瑗担心她被欺负,追上来问事情经过。
“没有,没做什么。”
骆书禾低头,把磁卡放回去。
回到学校,临近寒假,校园已经是一派热闹景象,多的是拖着行李箱匆匆准备离校的学生。
骆书禾在等着邬瑗帮忙买饭,这时的东城已经很冷了,她把大衣裹紧,手上无意识依然在把玩着那张磁卡。
有电话进来,骆书禾看了眼屏幕,是舅舅。
照常问过在学校吃饱穿暖之类问题后,很快拐入正题,让她放寒假后直接来家里住,筒子楼又旧又潮湿,早和她说了给她在外面租个房子落脚,她又不愿意,觉得乱花钱。
这次也是一样,骆书禾先是拒绝:“不用了舅舅,太麻烦了,我住家里挺好的。”
“好什么好,冻成那样。”
都不等她回,舅舅自顾自说:“就这样啊,先说好了,到时候给你烧你爱吃的糯米丸子吃。”
她笑了声,右脸颊的梨涡明晃晃的。
骆书禾想起:“那骆灵呢,她差不多也该放假了吧,今年过年是回东城过?”
“她?早放了,在她外婆那每天蹭吃蹭喝,看样子是不打算回来。也好,省得我们操心。”
“你替她担心什么,有吃有喝的,说是在她外婆那比在家舒服。”
骆灵今年高二,初中是在东城上的,而后是舅舅看中浔南教育资源好,托关系把她转到浔南去。舅舅和舅妈都在当地财政局上班,不方便跟着过去,所幸骆灵外婆家就在那块,老人家年纪虽大但是身体硬朗。
骆书禾答应了。
邬瑗就是在这时回来,手上拎着两只塑料袋子,拍了下她的肩膀。
“说什么呢。”
“要放假了。”骆书禾想起:“你今年春节是在东城过吧。”
“嗯,我爸懒得跑了。”
两人边说话边往寝室走去,一推开门,赵荏苒和柯佳几乎是同一时间从床上探出头,看着她们。
骆书禾都已经习惯了,一到冬天这俩就不太爱出门,基本上都要她们带饭,已经很熟练把一人一份饭,外加一份饭后水果放在各自桌上。
“谢谢老婆。”
柯佳从床上翻身爬了起来,下床。
一周后,骆书禾回了舅舅家。
舅舅家在东城一个偏老旧的小区,光从掉了漆的大铁门就能看出来。好处就是家家户户几乎都认识,做了十几年的老邻居。骆书禾没少来这里,光路过小区健身区时,就有几位眼熟的奶奶和她打招呼。
都没爬到五楼,骆书禾闻见了一阵浓郁的饭菜香。
骆书禾从口袋里翻出钥匙开门时,舅舅正在厨房调面粉准备裹着虾一块炸,见她一个人提着只二十六寸的箱子上来,连满手面粉糊糊都顾不上,问她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这小区太旧都没装电梯,自己扛上来得有多重。
“能有多重,我都习惯了。”
舅妈不会做饭,此时正在客厅拿着遥控器随意换台,嘴巴轻巧一翻,吐出片瓜子壳。
“你跟着操这份心干嘛,忘了上回家里水管坏了是谁修的了。”
“快快快骆骆,新买回来的酥饼,还热乎着呢。”
这个年骆书禾是在舅舅家过的,骆灵不在,房间自然让给了她。骆书禾每天睡到自然醒,有时会早起和舅舅去菜场买菜,陪舅妈出门买年货。
也去参加过高中的同学聚会,或者和邬瑗她们一块去逛街。
柯佳今年在东城找了份实习工作不回家,依然很热衷于像打扮bjd娃娃一样打扮她。
后来,除了和同学组团去过一次海边,再没有出过远门。
而那天应该是年十三,骆书禾去柯佳实习公司帮她送一份文件。送到后,骆书禾扯着包带,在耐心等电梯。
红色数字停在26层,骆书禾擡眸,竟在缓缓打开电梯中见到了年前在酒店看到过的那个年轻男人。
他今天是一身黑,黑衬衫黑西裤,领口的扣子倒是敞着,底下一小片肌肤白得耀眼。
两人视线有短暂的触碰,但男人显然对她不是很感兴趣,先移开了目光。
骆书禾跟着低下了头,走进去,按下了一层按键。
开始是只有他们两人,当电梯行至二十楼的时候,突然涌进来一群西装革履的白领,骆书禾被迫向后退了两步,她本意是不想碰到身后的男人。
余光中,能看见他也在往后躲。
这样的情形直到下到一层才有所缓解。
看着人群鱼贯而出,原本拥挤的轿厢慢慢变得空荡,骆书禾目视前方,心里却觉得有些遗憾。
好像,连名字都不知道。
可能没有下次遇见的机会了。
不太公平。
正当她胡思乱想着准备迈步子走人时,男人已经先一步按了关门键,数字很快从一层跳到负一层。骆书禾人完全是懵的,在这个重新只剩下他们俩的狭小空间,她擡头看过去。
晏池语气懒洋洋的,或许是料定了她不会拒绝。
“有空吗。”
注意了,这个男人叫小帅,他开始开屏了(b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