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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某套间内,骆书禾和邬瑗并肩立着,活像小学生罚站,事实也确实与这相差无几。她们面前据说是经理之类人物,面朝她们正在训话。
但骆书禾没仔细听,注意力全在房间内另一人身上。
十五分钟前,她们才拖着行李箱从酒店房间走出,今天是她们准备回校的日子。本来骆书禾都已经收拾好东西,谁料邬瑗带的零零散散的小件物品太多,约的网约车还差三公里到楼下她还在收拾洗手间那堆化妆品。
“你好了吗。”
骆书禾一手握着行李箱提杆,一手握着手机在注意着网约车消息,第一百零一次催。
“好了啊好了,马上。”
里间传来声。
结果等她们人下到一层,邬瑗在小包里翻了翻,突然爆发出一声:“糟了!”
“又怎么了。”骆书禾已经等她等到心累。
“我卸妆油忘拿了啊,还在房间。”
骆书禾毫不犹豫拒绝:“就那一小瓶分装,换新的。”
邬瑗可怜巴巴望着她:“不是分装啊,我新买的,我们上去拿一下好不好。”
她直接把手机页面摊开给她看。
邬瑗继续求情:“我们现在上去还来得及。”
于是商量的结果就成了邬瑗在电梯口看着行李等她拿东西回来,因为担心赶不上网约车,骆书禾看也没看楼层,径直走到1607滴房卡,开门冲进洗手间,完全没注意到床上摊着件她从来没见过的西装外套。
再具体一点的骆书禾已经不想去回忆,只知道严格来说,画面应该是要打码的。
倒是真不怪那男人如此生气,非要把酒店经理找来。
骆书禾就这么听着他和经理交涉许久,在质问酒店为什么不同房间房卡都能开门,经理是个矮个子秃顶中年男人,非常标准的西装三角套,连掏出口袋那张白色方巾小心翼翼擦拭着额角,动作都是优雅的。
如果忽略他对面的男人气压低到能拧出水后。
最后,他指示着经理:“把那边那个戴帽子的领出去。”
戴着顶遮阳帽的邬瑗先是指着自己,动了动嘴唇,在三人间绕了一通。
经理看着骆书禾头快要低到地上去的模样,迟疑。
“这……”
“你听不懂人话吗。”
经理额头上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但他深知眼前这人完全是他惹不起的,在因为套房漏水,最近附近正在办展会,几乎是一房难求,只能临时把人换到普通间,没想到能出这种岔子。
经理只能祈祷小姑娘自求多福。
邬瑗在出去前也给她递了个眼神。
“过来。”
骆书禾在目送两人出门后,暗暗画了个十字,便听见他说。
她以龟速小幅度地挪了过去,男人不知道是不满意还是怎么,皱着眉下最后通牒:“给你三秒。”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骆书禾站在他面前,始终低着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态度诚恳。
男人却完全不领情,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敲着木质的扶手。
“你擡头,看着我的眼睛。”
而要准确来说,当骆书禾视线从下往上扫的时候,先是看见了他的唇。
很薄。
看上去就很好亲。
然后才是他极黑极深的瞳仁,意料之外,男人很年轻。
“老实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什么。”
骆书禾第一反应往下看了看,才面不改色解释:“我发誓,我什么都没看见。”
男人光看她这举动,大概也明白过来了。
更烦。
“手机给我。”
骆书禾头一次没听清,在他说到第二次时,才解锁了手机递过去。
男人粗略翻了翻相册,确定没有刻意录视频或者拍照后,把手机扔回去。
又注意到她包包上配了枚很小的徽章,具体是什么看不清,猜测应该是校徽。
晏池本来是不想和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计较,一看就是学生,素面朝天,年轻就是资本。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意义不明的一眼,晏池莫名烦躁。
“学生证带了吗。”
骆书禾点头,扣开手机壳,把藏在手机那张磁卡递过去。
薄薄一片,两人手指有短暂接触,又很快分开。
晏池翻看了两眼,上面照片比她现在看上去还要更小更水灵一些,两颊有肉,眼睛很亮。
眼前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学生证拍下来,骆书禾欲言又止,但确实是她有错在先,忍了。
男人把学生证还给她,附赠一句:“我不希望在任何社交平台看到有关于这件事的任何言论,包括匿名。”
骆书禾忍不了了。
“你怎么这么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