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五(2 / 2)
晏池抢过,拎起衣服在她腰上打了个结。
骆书禾这才慢吞吞扣上头盔带子,跟着他出去。
“我好了。”
晏池把玩着手里头盔,单脚支着机车,然后回头,嘲笑:“坐那么远,你是不是想等着待会被甩出去。”
事儿真多。
骆书禾趁他看不见翻了个白眼,但语气仍是小心翼翼的:“这样?”
“再近点。”
“够了吧。”
“扶着点我腰。”
骆书禾更抗拒:“不要,男女授受不亲。”
这回晏池倒没说什么,直接一脚油门出去,骆书禾被吓到,完全顾不上什么授受不亲,隐约还能在风里听见她不住叫着慢点。
路旁,有两个应该目的地也是修车厂的人看着那阵风过去,都挺感慨。
年纪稍小的那位注意到的是车,眼睛放光,心想自己以后要是有钱了高低也得搞一辆川崎,太拉风了,好帅。
年纪大一些的则是一脸沧桑,恨不得在此时此刻来根烟。
年轻真好,既有车子。
又有妹子。
半小时后,骆书禾在扶着路边的树干干呕,脸色很难看,想吐吐不出来。
晏池就在一旁幸灾乐祸瞧着,出于人道主义给她递纸,又被打掉。
骆书禾头也不回走了。
但晏池是真的不会哄人,每回回老家,亲戚家的小女孩看他长得好看来找他玩,要么就是被讽刺吃糖吃多了缺了牙,以后要成丑八怪。要么就是嫌弃她太闹腾,直接威胁她再吵就让她妈妈晚上偷偷把她扔出去,几乎每个都是嚎啕大哭着走的。
骆书禾没走两步,又回来,把手里头盔塞他怀里。
“你自己玩,无聊死了,我要回家。”
晏池这次拉住了她手腕,低头去看:“哭了?”
才没有,狗男人。
但骆书禾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此刻神情,嘴角撇着。
晏池是真拿她没办法了:“算了,你扶着我点吧。”
“也不怕把脚磨破了。”
鞋子是杨云天刚买的,新鞋有些磨脚,都不用去看,骆书禾都知道后脚跟皮应该磨破了。
被他扶着往前走时,骆书禾也是低着头的。
“晏池。”
他看过来:“嗯?”
她重复遍:“下次你别让我当挡箭牌了,行吗。”
“行。”
又想起些什么,晏池问她:“为什么不找我。”
骆书禾想起那只被她扔在桌上的千纸鹤,扯谎不眨眼:“纸条被我不小心弄丢了。”
“那你是不知道地址?”
骆书禾顿了顿,才应:“可是我不知道能找你干什么。”
真行。
晏池直接朝她伸手,骆书禾有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直到他说:“手机。”
骆书禾递过去。
然后,眼见着他点了两下屏幕存了号码,简直是命令了:“不许删掉。”
骆书禾这时才有些迷茫起来,握着手机,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太迷幻了,像在梦里,眨一眨眼就能醒来那种。
“你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啊。”
“什么为什么。”晏池觉得她问的有点多余:“想找你玩,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可是你又不缺朋友。
骆书禾犹记得那天在墨石园时,她远远看见晏池就这么被一堆人围在中间模样,身边人几乎都是讨好的姿态。而他像是早就习惯这种高高在上时刻,手里拿着杯应该是要给她的白水。
忽地,她听见了一阵鸣笛声。
晏池朝某个方向扬了扬下巴:“你看,来了。”
透过铁网,骆书禾看见一列火车沿着蜿蜒曲折的轨道缓缓向远方。
晏池在观察她神情。
“不觉得无聊吗。”
“不啊。”骆书禾看完才回:“说实话吗,我就从来没见过。”
就知道没见过市面。
这话晏池没说出口,而是问她:“要不要下去看看。”
骆书禾眼睛都亮了:“可以吗。”
“嗯。”
其实就是一段废弃的铁轨,被隐在层层叠叠的树丛中。而且很黑,要不是借着周围住户的一点灯光,都看不清。
晏池看着她真就和个小孩似的,心想这都是报应吧,天道好轮回,就和守株待兔故事里那棵木桩似的,搁哪都有小孩磕破脑袋撞过来。
好在这个胆子大点,没哭。
那头,骆书禾慢悠悠保持着平衡走在铁轨上,有些硌脚。
差点就一个没站住快要摔下去,右手突然被人抓住了,骆书禾简直瞳孔地震,想把手收回来,反被抓得更紧。
两人就这么一个站在铁轨上一个站在平地,脸色都有点不自在。
最终是晏池开口:“不继续吗。”
骆书禾默默走了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
“对了,你为什么不想去相亲。”
“和她们不熟。”
“就吃顿饭的功夫,不至于吧。”
“至于。”
骆书禾又问:“她们是不是都很漂亮啊,你为什么不喜欢。”
晏池挺不满她老是在这个问题打转,语气重了些:“漂亮怎么了,漂亮的人那么多,我难道要一个一个喜欢过去?”
好有道理。
骆书禾默默记下,他不喜欢漂亮的。
见她不说话了,晏池刚要问,她已经接了下去:“那我呢,你觉得我怎么样。”
这晚的夜空很干净,天边一轮隐在云朵后的月亮,零零散散有几颗星星。
晏池有些不明白她在问什么:“什么意思。”
骆书禾把他的插科打诨默认为是无声的否认。
在快要看见铁轨的尽头时,她停了下来,晏池被她带得也停了下来。
月光下,他跟着回头,看见她眼底的光比头顶的星星还亮。
“我的意思是——”
骆书禾还挺自觉吊了下他胃口,才慢吞吞道。
“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追你了?”
直球猫猫勇敢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