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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二十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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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二十四

秦湘莫名被掐,眉心扭在一起,俨然添了几分稚气,比起深沉的模样,云浅有些爱不释手,捏了又捏。

外间随行的同僚们打马追来,敲了敲车窗,惊得秦湘忙坐正姿态,云浅松开手,挑起一角车帘。

“云相。”陆澄昀眉开眼笑,单手握着马鞭,依旧朝着云浅作揖,“云相怎地坐车了。”

云浅瞥了一眼还不会骑马的秦湘,向外说道:“暑气热。”

陆澄昀勒住缰绳,“听闻云相成亲了,下官还未曾恭贺,等有空去您府上叨扰。”

“好。”云浅应下,撂下车帘,外头炎热,热气朝车内扑来。

外间多了许多朝臣,三三两两骑马而行,并肩说话。

两人静默不出声,外间声音就能听到几句。

“统领,您找到那个傻小子了吗?”

“不见了,我以为会候着呢,我换过衣裳,人就像一阵风似的不见了。”陆澄昀的声音传进车里。

“统领,我瞧见了,明日就给您去找。找到了,您去提亲吗?”

言罢,又是一阵哄笑声,笑意融融。

“还别说,那个小子长得真不错,还没长开呢,过上几年,必然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秦湘悄悄问阿姐:“这个统领是看中人家公子哥了吗?”

云浅勾唇,道:“多半是的。陆澄昀与我同出一处,跟在太后面前办差,武艺好,是个孤儿呢,也有人替她说亲,最后都被三拳打跑了。后来设了红林军,与世家们闹不和,就一直未曾成亲。”

士与庶,天壤之别,可太后重用庶民出身的十二女官,引起世家不满,又设立女子军,将这股‘不满’推至高潮。

许多人迫切期盼着皇帝亲政,可皇帝呢,沉迷享乐。

外间的声音再度传进来,是陆澄昀的声音:“提亲啊……”

接着又是响起敲车门的声音,云浅掀开车帘一角:“想让我去替你提亲?”

“云相聪明,到时劳您走一趟。”陆澄昀言笑晏晏,脊骨挺立,坐于马背上,浑身透着力量。

云浅意外,玩笑道:“是什么样的小子让你如此在意?”

“傻气的,家里有钱,正好我躺平了。”陆澄昀想起傻小子浑身上下的锦绣衣袍,必然是个好人家的,正好她没钱。

“陆统领,还没进门就算计人家的钱财,不大好。”云浅含笑,神色温婉,“太后知晓你这么想,必然嫌弃你没出息。”

陆澄昀却说道:“无妨,我是嫁人,又不是让人家入赘。”

秦湘觉得也是,点点头,而一侧的云浅目光清凉如水,撂下车帘,对外说道:“丢人呢。”

“阿姐,不可以吗?”秦湘觉得陆澄昀的说法没有错,两相互依靠,一起成长。

外面还在说,云浅不耐,伸手捂住秦湘的耳朵,隔绝外间乱糟糟的声音。

秦湘乖乖地没动,感觉那双手温柔极了,掌心带着湿润,一瞬间,她的脑袋嗡嗡响。

她不知晓上辈子陆澄昀是为秦湘而死,甘愿为她死的。

云浅蓦地想起旧事,目光静静地看着眼睛扑闪的少年人,心中想的是:陆澄昀有了喜欢的小子,也是好事。

她必替陆澄昀催成这桩亲事。

前世的事情错综复杂,云浅缓过心神来看向秦湘这张祸国殃民的脸蛋,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怒气。

招惹桃花……再招惹,送去尼姑庵出家去。

相反的是,秦湘乖巧极了,抱着她的腰肢,贴在她的肩膀上,感受到传来的缕缕清香。

“阿湘,女子不易,倘若一味依附男子,便会低人一等,你懂吗?”云浅选择回复刚才的问题。

莫说是男人,哪怕是女人,她都不愿依附。

秦湘内心震动,闻言后自己反思,而在这时,云浅又告诉她:“所以,阿湘,你要努力长大,保护旁人是谈不上,要有自保的能力。”

秦湘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

马车过宫门,停下来,不仅是马车,就连众人骑马都下马步行。

陆澄昀习武,快走一步,人早就不见了,秦湘与云浅两人下车,一步一步朝宫内走去。

烈日当头,秦湘小脸晒得红扑扑,云浅气定神闲地同僚属打招呼。

一路步行,周遭人多,时而听上一句,时间消耗得很快,似乎片刻的功夫就到了宴饮百官之处。

秦湘初至威严之地,看着巍峨殿宇,堂皇富贵,心中大为紧张,眼睛眨了不停。

一侧的云浅觉得好笑,上辈子就在这里,秦小皇后怒斥朝臣,视朝臣如蝼蚁,这会子就紧张了。

云浅想扒开那个小脑袋,看一看脑袋里装了些什么。

“阿姐,你怎么带我过来?”秦湘不解,都是朝臣,她算什么呀,一介庶民。

“无妨,太后也请了官眷,隔着一道屏风呢。”云浅领着人寻到自己的座位,拉着秦湘坐下,指着对面的屏风,“官眷都在后面。”

“为何设屏风?”

“避嫌,有些女儿家还未曾出嫁。”

两人一问一答就坐稳了,陆陆续续有人过来了,途中有人见到秦湘后愣住了,转头就跑远了。

秦湘意外,“她见我怎么就跑了。”

“她是红林军副统领,陆澄昀的下属。”云浅也不理解对方的行为。

很快,陆澄昀大步走进,衣袂生风,停在了秦湘面前,花了些时间才张了张唇角,“你是秦默?”

秦湘站起身,抿了抿唇角,“秦默见过陆统领。”

“你怎么会是秦默、你怎么会是秦默呢……”陆澄昀低语两声,扭头看向云浅,冷冷地眯了眯眼睛。

云浅恍然明白过来,“你说的那个傻小子是秦默?”

似乎有些坎,就是迈不过去了。

云浅神色微变,露出不悦,而陆澄昀后退两步,伸手同秦湘揖礼:“秦公子安好。”

说完,她落寞地离开,走过三五个座位后坐了下来,肉眼可见地失去精神。

云浅冷冷一笑,秦湘半晌没有反应过来,被陆澄昀吓得脸色发白,“阿姐、阿姐,我犯错了吗?”

确实犯错了,昨夜叮嘱戴面具,今日忘得一干二净。

“没有,她不高兴,与你何干。”云浅郁闷至极,当着众人面,同秦湘摇首,顺势拉着人坐下。

秦湘想了想,又看向陆统领的坐席,莫名奇怪,陆统领的眼神带着茫然,还有恼恨。

茫然什么。

恼恨什么。

须臾后,太后亲至,后跟帝后二人,三人亲厚无比。

太后嘉赏陆统领等人,又道红林军兵力不足,大可招募女兵,各州各县可送些体格好武艺好的女子入京。

今日一赛,禁卫军技不如人,朝臣们也无话可说,唯有咬牙忍耐,而皇帝却无动于衷,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丝毫不觉得太后此举对他不利。

唯有皇后,目光幽沉。

秦湘埋头吃东西,不闻窗外事。她本就是秦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儿,朝堂上的事情距离她太远,哪怕是认真听了也听不懂。

吃了一半后,歌舞助兴,又有游戏比赛,殿内热闹许多。

一场宴席直到黄昏才散席,而太后依旧意犹未尽,眼看着时辰不早,散了外臣,留下些女官。

云浅也被留下,可皇帝临走喊了云浅,她是丞相,皇帝相召,也在情理中。

云浅跟随皇帝离开,秦湘先出宫在马车上候着。

君臣登上宫车,皇帝先开口,说道:“母亲留下朕的贺礼了。”

太后千秋在即,此举证明对皇帝的礼物很满意。比起兄弟们送上来的珍宝玉器,皇帝的礼物最合太后心意。

皇帝很高兴。

云浅险些给他气死,相比较晋王,面前的皇帝不好色,不爱朝政,却想紧紧抓着皇位。

“陛下,您不如多放些心思在朝政上。太后信重您,您也该做个表率。”云浅语气淡淡,不想说重话,前世陛下被废后迁出京城,听闻过得十分凄惨。

若不废帝,晋王依旧是晋王,那些惨事都不会发生变化。

秦湘立后之后,朝臣上下死了几十余人,她做了记录,上至国公,下至无名小吏,不仅他们死了,家人都遭受牵连。

“朕知晓了,朕会努力的。朕听说晋王想回京给母亲贺寿。”皇帝同云浅保证。

“晋王的奏疏已入京城了,襄平郡主在太后跟前说思念父亲,太后动心,后来又给拒绝了。您放心,您只要坐得正,太后还是向着您的。”云浅说道。

闻言,皇帝恼了,“襄平日日说思念父亲,令她回去便是。”

“不可。”云浅摇首,晋王喜欢这个长女,人在京城,心存忌惮,若将人送回去,岂不合晋王的心意。

皇帝沉吟须臾,有了主意,“襄平已及笄,朕也该也给她赐婚了。”

云浅擡眸,皇帝面露阴沉,毫不掩饰对这个侄女的厌恶。

上辈子,襄平嫁的是中书令之子,但二人感情不和,夫婿进出青楼之地,而襄平不管,甚至时常给他纳妾。

这时,宫车停下,到了皇帝寝宫。

皇帝说道:“阿浅,你替朕分忧,朕都知晓,听闻你那个夫婿是白身?”

提及秦湘,云浅心口跳,忙揖礼说道:“回陛下,是白身。臣有私心,不愿她入朝。”

“你不愿,可旁人会轻视他。阿浅,你想他一辈子吃软饭吗?”皇帝轻呵一声,都是男人,他了解男人的心思,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想巴着云浅一步登天呢。

云浅凝眸,阿湘好像没有这个心思。

“阿浅,朕给他一个爵位。”

“不可,陛下,臣喜欢真心的良人,还望陛下收回成命。”云浅蹙眉拒绝。

皇帝讶然,“云浅,你可真与旁人不同,朕给他个虚职呢。”

云浅依旧拒绝,“她可以自己一步步走。”

皇帝瞅她一眼,“冥顽不灵。”

云浅不在意皇帝的态度,如今皇帝都被人捏着咽喉,还有闲心管她的事情。

两人都无法说服对方,皇帝意兴阑珊,下属禀报有人进献奇山异石,他便迫不及待地丢下云浅匆匆而去。

只能说这位皇帝身在富贵,身为长子,备受宠爱,太后溺爱过度,养成这副散漫心性。

云浅又生了一肚子闷气,好在皇帝留下宫车送她出宫而去。

等她到了宫门口,暮色四合,自家马车上多了一人。

下属挑开车帘,露出大长公主和煦的面容。

云浅当即冷笑,“殿下趁我不在,这是打算让我后院失火。”

她心情不好,都别快活。

大长公主闻言,不恼,反而淡淡一笑:“这是谁惹着我们云相了,孤替你去出气。”

云浅踩着车凳入车厢,直接走到主位坐下,秦湘朝她一笑。

她没理会秦湘,与大长公主说道:“殿下可要去相府坐一坐?”

“不必了,我原来就是来与你说说话。我那个小叔子行事不举,家里罚过了,年岁大了,流放等于要了他的小命。”大长公主苦苦一叹,她身为皇室大长公主,皇帝的姑母,如今却看一朝臣的脸色。

事到如今,不得不低头,从中周旋一二。

云浅垂眸,直言道:“杀人偿命。”

“不过是低.贱的女子,赔些钱财,给予家里照顾。”大长公主语气不屑,攥起手掌,“此事苦主家里愿意和解,云相为何抓着不放呢。”

为何不放呢?

云浅阖眸,她只是按照秦小皇后动手的顺序去查,未曾想,第一个人便经不住查,欺辱良人、杀人灭口。

试问,这样的人岂能饶过。

云浅忍着恶心,低垂的眼眸里凝着幽深,“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不过是一介五品官员罢了,殿下,臣若徇私,如何对得起太后的栽培,如何面对天下百姓。”

大长公主原以为自己低声下气来求,云浅多少会给几分颜面,低头不见擡头见,日后还有相处的时候呢。

没成想人家压根不顾及自己尊贵的身份,一时间,大长公主沉默下来,浑身散着冷气,秦湘被吓得朝阿姐处躲了躲。

大长公主好歹是皇室公主,威仪毕露,秦湘未曾见过大世面,被吓也在情理中。云浅见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肌肤的触碰让秦湘心里生起暖意,而大长公主却说道:“云相便可保证这一辈子干干净净,不染污秽?”

秦湘蓦地擡首,大长公主这是在威胁,谁能保证这一辈子不会犯错。

不可能的,人无完人,做不到一辈子都不会犯错的。

云浅低笑一声:“若真有那么一日,臣愿接受律法制裁。”

大长公主维持着皇室威仪,看了她一眼,“云相不愿给孤薄面,孤去求太后。”

“殿下顾念亲情,可您这个小叔子犯的错岂止这么一件呢,您去求哪一件?”云浅嘲讽。

大长公主愣住了,似乎想不到还有其他事情,“他还做了什么?”

“买卖良家少女。”云浅轻启红唇。

车内骤然寂静,秦湘抿住唇角,眼里闪过厌恶。

大长公主也是怔忪了须臾,“你有证据?”

“静待殿下入宫去求太后娘娘,等您用姑嫂情分劝得太后网开一面,刑部再拿出证据,到时,您在太后面前连最后的情分都没有了。”

云浅坦然出声,目光沉沉,看向大长公主,“什么样的形势,您应该更清楚。”

大长公主豁然失声,她不敢赌,更不想为了丈夫的弟弟而毁了整个大长公主府。

一瞬间,她被狠狠掐住咽喉,沉眉想了想,道:“时辰不早,不叨扰云相与夫婿恩爱,等你们成亲时再来恭贺。”

言罢,她拂袖下车。

秦湘豁然松了口气,眼睛瞪得大大的,而云浅目光微厉,方才是她诈一诈大长公主,刑部目前并无买卖良家少女的证据。

秦小皇后给此人定罪的是买卖官爵,这些事情都是后面才会有的。有人说这是秦小皇后故意诬陷,众说纷纭,可刑部的证据真的不能再真了。

“阿姐,她威胁你。”秦湘心有余悸,谁又能保证一辈子不会犯错,哪怕是无心疏忽,也会有的。

云浅目光柔软下来,微微一笑:“那又如何,我活得比她长久。”

秦湘认真地点点头:“那倒也是,她都那么大岁数了。”

马车缓缓动步,秦湘掀开车帘,回头看向象征权势的殿宇,心中澎湃。

秦湘也不问话了,撂下车帘,看向阿姐:“你生气了吗?”

“不生气,常有的事情,气急败坏后就会说一些维护自己脸面的事情。你想想,你与人吵架的时候,你输了,会怎么办?”

“我会回家喊我阿娘,阿娘吵架可厉害了。”

云浅忍不住笑了,“那你以后吵不过人家就回来喊我,我帮你去吵架,我吵架也厉害。”

“不要,你是丞相,怎么可以被亵渎。我不和人吵架了,别人说我,我都不会还嘴。”秦湘舒了口气,“争一时长短,并无用处。”

云浅认真听着,目光凝着她一张一合的唇角上,前世这张嘴巴可是得理不饶人。

她从暗格里取出一包点心,在膝头上摊开,拿起一块递给秦湘。

甜点能够很好地化解内心恐惧。

秦湘接过一块放入嘴里,入口即化,夜风轻拂,车里的温度降下许多。

她吃得高兴,随口说道:“刚刚大长公主问我们何时要孩子。”

云浅:“……”

“别理她,她儿孙绕膝,日日盯着旁人家的肚子。”

秦湘鼓着腮帮子看向云浅平坦的小腹,“你以前想过要孩子吗?”

“没时间,女子入朝后太多不易。”云浅摇首,她对‘母亲’这个词有些恐惧,不想做母亲。

秦湘点点头,“阿姐,我也不想。”

“为何不想?”云浅意外。

秦湘撇嘴:“我吃药吃坏了身子,做不成母亲的。”

“什么……”云浅震惊,“谁让你吃的药。”

秦湘低头看着自己掌心上的碎屑,讷讷说一句:“可以圆房的。”

云浅迟疑须臾,将点心包好塞回暗格内,回身抓住她的手腕:“谁给你下.药的。”

“没给下,我是大夫,自己试药试坏了。”秦湘不敢面对她的眼睛,大长公主提起来的时候,她有些失落。

可事实已造成了,难以改变。

云浅不信,“去找大夫试试,你吃的什么药?”

“红花。”秦湘脱口而出。

云浅皱眉:“你试药会试红花?”

秦湘后知后觉哪里不对,摇首道:“阿姐,你别问了,治不好的,所以我不能嫁人的。”

云浅心中涌起怒火,秦湘悄悄擡首看她:“不用生气的,我们在一起,是没有孩子的,不必为这个担忧。再者,我不也喜欢男人啊。”

“不一样的,你不愿生是不愿,如今你是被伤害的。”云浅擡手戳戳她的脑袋,“是谁伤害你的。”

秦湘摇首,“我自己,真是我自己。我是秦家的养女……”

云浅凝眸,果然不是亲生的。

“我被买来、也是给阿兄的,后来我喝了药,他们就改变想法了。但你不要生气,秦家养我至今,已然很好了。”秦湘大胆直视阿姐蕴怒的眼神,“你相信我,别生气。”

云浅面色冷冷,秦湘嬉笑相迎,“我们回去游泳,好不好?”

“不好。”云浅拒绝。

秦湘呆了呆,“那、那我们回去圆房罢。”

“不好。”云浅想生气。

秦湘绞尽脑汁,“那、那、那我们回去吃冰酥酪、不对,你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

云浅气得眼眶微红,“我想咬你。”

秦湘抿抿唇角,撸起袖口就将白嫩的手腕递过去,大义凌然道:“你咬吧。”

云浅侧过身子不理会她。

“阿姐,你生气的时候,很有趣。”秦湘努力扬起笑脸,甚至大胆拿手戳戳她的脸颊,“呀,你的脸也很软呢。”

云浅不耐地拨开她的手,她也不生气,努力笑说道:“你是丞相呢,喜怒不形于色。”

“秦湘。”云浅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你恨他们吗?”

“不恨呀,我活得很好呀。”秦湘拼命摇头,又恐阿姐迁怒他们,忙说道:“他们不买我,还是有人会买我的,秦家是良家,不会随意打骂人的。若不是阿兄身子不好,也不会买我回家的。”

云浅好歹是散了些郁闷的气,皱眉道:“他碰过你没有?”

“没有。”

“好,我让人去秦家去拿回你的卖身契。”云浅扶了扶额头,气得脑袋疼,觉得不够,又说一句:“寻个大夫,给你看看身子。”

秦湘想了想,小心提醒被气昏了头的阿姐:“我自己就是大夫,自己下的药,治不好的,再者要治好做甚。”

云浅听她一口一个‘自己下的药’,气得想咬人,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攥住她白嫩的手臂就咬向手腕。

秦湘是被家族抛弃的人,但她从未怨恨过。

追溯过往,她是北疆温谷内的人,那年,山谷被人盯上了,有人买她出山谷。

为保山谷,族长选中了不爱与人争执、与世无争的女孩,这个女孩辗转被卖入秦家,改名秦湘,过往都不存在了。

面对任何一人,她都没有再说过温谷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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