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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六十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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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六十九

立冬来后,京城里刮了一阵子冷风,皇帝数日未朝,朝臣不满,上奏劝说。

奏疏并没有送到皇帝处,依旧送到云浅处。

一一翻看后,云浅都丢到了火盆里,属僚担忧:“照这么下去,朝臣会更不满。陛下好歹露个面啊,长此以往,朝臣的心都要散了。”

“谁不满,谁去见陛下,给他们机会,只要他们能劝说得动。”云浅面无表情,一份接着一份地往火盆里丢,扑上来的火焰映入眸子里,驱不散幽暗。

属僚还是不放心:“若他们胡言乱语诋毁您呢?”

“三言两语就让陛下动摇,我们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云浅并不在乎皇帝的态度,相反,她让人密切注意着皇后与太子。

皇帝不会做什么,但皇后与太子急了会反扑。

北伐之前,她不允许有人动摇自己手中的权力。

太子与皇后也不成。皇后有野心,太子想反扑,大可废了太子皇后,重新立后,另置东宫。

云浅的双眸在火光中深深地凝着奏疏,眉眼如刀般锋芒,火光下折射出杀意。

属僚还想说什么,刑部匆匆来报:“新大理寺卿郑景轩被杀,五马分尸。”

云浅失神片刻,没有意外,甚至觉得也该来了。

她问:“可有目击者?”

“郑大人的随从都活着。他们见到对方五人,红鬃烈马,是北疆难得一见的良驹,另外,手中的绳索也与前两回不同。有一人的绳索是新制的,缠着金丝。”

云浅点点头,目光如炬,“金丝这个东西,寻常人家买不起,去查一查近日可曾有生人购买金丝,挨个查下去。”

只要有破绽,就会继续查下去。

黄昏时分,风刮得厉害,马车的帘子刮得呼呼作响,路上的百姓拼命裹着自己身上的衣裳,唯恐被风吹开。

郑府的招魂幡子被吹得剧烈摇摆,险些被风刮到空中去,刑部的人在外埋伏着,当相府的马车停下来的时候,他们丝毫不敢懈怠。

云浅一袭青衣下马,郑夫人在婢女的扶持下走了出来,满面泪痕,哭着让云浅去捉拿凶手。

云浅面无表情,步履如常般跨过门槛,心如铁,哪怕哭声震天,万分凄楚,她都没有半分动摇。

走至灵堂前,郑家老少哭得擡不起头,郑家儿子多,郑景轩是能力最强的。

如今失去最有能耐的儿子,郑家如同塌了顶梁柱,如何不伤心。

云浅没有去上香,目光黑沉,等着郑夫人哭着走进来。

她擡起双眸,“温孤氏在何处?”

郑夫人震惊,不由自主的颤抖,云浅黑沉沉的目光将她包裹,“你不说也可以,我不会计较。打死了,还是送走,于郑家的局面而言,并无干系。”

郑景轩死了,郑家也败了。

“云相,您不替我夫婿伸冤,却来质问劳什子温孤氏,他可是死得冤啊。”郑夫人脸色憋得通红,极为不满云浅避重就轻的态度。

她的夫婿是朝堂栋梁,是郑家的顶梁柱,被人残忍地杀害了,死得不明不白,云浅却什么都不问,是何道理。

云浅看着她,双眉轻轻蹙着,目光冷冷,她没有回答。

郑夫人觉得这些话不够,哭得更为大声:“他自入朝,兢兢业业,办事认真,常宿在衙门里办事,云相,他这样的官死了,您就不寒心吗?”

“朱亭死后,你为何不将温孤氏放了,若放了,岂有今日大祸。心存侥幸,以为杀手不知你们府上的事情,如今暴露,他死了,你还在叫喊什么。是你们自己不知悔改,我亦三令五申,将温孤氏放了送去慈幼所,你们听了吗?”云浅眼睛低垂,冷静地质问。

郑夫人不听,不断哭着反驳她的话:“你是丞相,我的丈夫死了,死得那么惨,你们怎么不去查,来这里逼问我们孤儿寡母,你怎么那么偏心。你该去捉拿凶手,该去杀了凶手。”

云浅眉头蹙得更深,她觉得眼前的女人不知悔改,一味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错是别人的,委屈是自己的。

她后退半步,如避鬼怪般避开对方的视线,道:“温孤氏在何处?”

“丞相,先找出凶手。”郑夫人瞪起双眼。

云浅的眼神里带了失望,转身走了,大步离开。

风卷起衣袂,添了几分冷意。

跨过正门,云浅招来暗中的人,果断吩咐一句:“将所有人都撤了,随郑家自己闹去。”

冥顽不灵。

秦湘等到亥时才将人等了回来,婢女将撤下的菜又热了一回。

吃饭的时候,秦湘忍不住问起郑景轩的事情,“他的妻子也是我的族人吗?”

“不是。”云浅没有意外秦湘会知晓这件事。

这些时日以来,秦湘也会让人去打听外面的事情,大理寺卿被害这么大的事情,早就传遍京城,她肯定也会知道的。

秦湘怔忪,她很冷静,并没有继续追问。

简单吃过饭,两人便都歇下了。

睡过一夜,刚要出门,下属匆匆来了,“郑夫人死了。昨夜有人潜入郑府,于灵堂上杀了她。太过猖狂。”

云浅一言不发,一侧也要出门去太医院点卯的秦湘也怔住了。

“怎么又死了,郑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去太医院,我去看看便可。”云浅还是将人支开了。

秦湘心中有疑问,还是先去太医院,晚上回来再说。

两人分开,云浅前往郑府。顾黄盈已经在灵堂上了,手中捧着仵作的验尸比录,眉头皱得很深,几乎拧成了一股绳子。

顾黄盈半夜就过来了,等着仵作来验尸,好不容易才拿到笔录。

看完笔录后,她又打不起精神,一刀抹了脖子,刀口倾斜,伤口不大,精准命门。

她关上笔录,见上司走来,问道:“您昨夜来过,与郑夫人吵了?”

“你怀疑我?”云浅冷笑,掀了掀眼皮。

顾黄盈讪笑,“我哪儿敢啊,就是问问罢了。您说什么了,为何撤回郑家外的守卫?”

“我令她交出温孤氏。她要我去捉拿凶手,斥责我偏心,她冥顽不灵,也是浪费刑部的人力,我便让人回去休息了。”云浅语气淡然,无惧无畏,郑夫人自己不过脑子,怨不得旁人。

顾黄盈啧啧两声,“您的嫌疑很大啊。”

“我要杀她,可以有无数条罪名。”云浅神色漠然。

“也是啊。”顾黄盈瞬间就被说服了,云相杀人,不必偷偷摸摸,菜市口那些人都是光明正大的。

她与云相说道:“我怀疑是那五人之一,他们惯来不杀家眷,这回是怎么了?”

“将昨日灵堂前在的人都押回刑部,挨个审查。”云浅说道。

顾黄盈很快就悟了,“您的意思是对方买通了郑家的人,通风报信?”

很快,刑部来人都押走了,顾黄盈也不留在刑部,又拉着云浅去刑部审问。

昨日灵堂前都是郑夫人的心腹以及郑家得力的管事,都是府内有头有脸的人,在府上待了十余年。

三个婢女,两个婆子,还有一个掌管前院事务的管事,统共六人。

分卡关押后,顾黄盈也云浅分开去审。

半个时辰后,顾黄盈拿着供词去找云相。

云浅坐在案后,久久不语。顾黄盈凑至案前,扫了一眼供词,眼珠转了转,“果是有人买通了,对方是谁?”

“蒙面的女子。”云浅语气晦深莫测。

顾黄盈拍手,道:“简单,交于我,我将人放回去,再去郑府闹一通,让她去传信,放长线钓大鱼。”

云浅将供词交给她,嘱咐了些许细节,自己便离开了。

顾黄盈着手去办,将人都放了回去,又着人盯着,自己则带着刑部的人在郑府内敲敲打打,捉住人就问。

一闹就闹了一整日,秦湘午后来了,先去灵堂拜祭死人,再去找顾黄盈。

郑家里没有她的族人,秦湘跑空,跟着顾黄盈上下折腾起来。

直到入黑,云浅下衙过来领人,顾黄盈趁机拉着云浅,“云相,借我些银子,我想买间宅子?”

“你没有府邸?”秦湘觉得不可置信,怎么会没有地方住呢。

顾黄盈白她一眼,“我拿的那些俸禄都不够云相扣的,我住在公房里的,左右都是刑部内的汉子。如今我伸官了,好歹是一侍郎,不能再住公房。云相,您就借我些钱去买个宅子,到时候拿俸禄还你。”

“就你那些俸禄,得还一辈子。”云浅毫不留情地嘲讽。

秦湘疑惑,“阿姐,那你怎么有钱买相府那么大的宅子?”

顾黄盈敲她脑袋:“那是太后恩赏,是官家的宅子,给了她,冠上她的名字,我没用啊,太后不赏我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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