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2 / 2）

“和你在一起过，录了歌，留下过作品，我没有遗憾了。”

说着一起留下MV就没有了遗憾，却想要故事无限延续。

他克制的眼神里，矛盾而自私，期盼而恐慌。

“不走。”林念回握他的手，“说不定，我现在是在做梦呢？难得你这么温柔，万一醒过来，又变凶了怎么办？”

柏攸愣了愣：“你这两年经常梦见我？”

林念小声说：“梦见你很爱我。”

他心里闪过综艺里的画面，甜蜜与愧疚交织。

“不是梦，都是真的。”柏攸在她耳边轻声说，“我藏得不好，连镜头都知道。”

连最克制的本能，都压不住见到她时纯粹开怀的笑容。

但不知为何，身处局中的两个人，却被蒙蔽了双眼。直到险些错过，也迟迟未能发现。

一首好歌需要打磨，MV虽然剪出了宣传片，但正片和音源都在反复修改。

旁白间奏中，有几处和声，要林念来录。

选秀过后，她很久没进过录音棚。

林念坐在椅子前，一时竟不太敢动，怕碰坏什么设备。

柏攸一进来，撞见她不知所措僵直的模样，像只受惊的小动物，水眸四下转着。

“怎么？”

嗓音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林念还有些不习惯。

她软声，怯怯地说：“太久没录歌了。”

柏攸手臂绕过她，泠然的男士香水味飘萦。

麦克风收音的位置比她眼睛还高，在他指腹翻动后，慢慢落到唇边。

“连怎么调麦克风都忘了。”柏攸眼睫一垂，在她耳边缓声问，“歌练了吗？”

明明是很自然的语气，林念却骤然想起，以前因一句词的唱腔没调好，被他反复磋磨的日子。

涉及专业领域，他严厉的气场瞬间镇住她，又激起她不服输的好胜心。

林念后背绷紧，直起身来强调：“当然练了！”

柏攸仰在椅子上，目光沉凝：“唱一遍我听听。”

林念：“……”

多少有种被班主任抽查课文的恐惧。

录音十分顺利。

工作结束，一同合作的几位音乐人，收起散落在琴键和音响上的手稿线谱。

厚重窗帘被拉开，霞光恰好打在柏攸侧颜，勾勒光晕浸染的轮廓。他清冷凌厉的气场，又被水红的暖光抹去，回归柔和。

眼前场景美如油画，林念想说点什么，开口却下意识喊道：“老师……”

这称呼像戳中柏攸的逆鳞似的。

“老师？”柏攸嗓音冷了下去，“我还没转正？”

“不是……”她匆忙解释，“喜欢你才会叫你老师嘛。”

“被你叫老师的男人多得很。今天一起录音的这几个人，你都叫老师。”

林念：“。”

完了，越描越黑。

她还来不及多说，纤细腰后复上宽阔手掌，一阵麻痒泛上。整个人被推到窗沿边。

柏攸欺身上前，夺走她鼻尖唇畔的氧气，取而代之的是凛然的香风。

温柔里浸泡太久，快忘了他有强硬得令人战栗的一面。

一边吻，一边把两年来，荧幕前的旧账都翻了个底朝天。

“你这些年的绯闻，我都看在眼里。”

林念被亲得头都有些发晕，找回力气说：“逢场作戏，又没人当真。”

他目光如刀，垂眼质问：“给你递纸条写电话的人，酒店房门堵你的人，还有偷偷打听你行程的人呢？”

“我……”

灼热的气氛，因为他目不转睛的凝视，变得更加黏腻。

柏攸问：“你答应过谁吗？”

他们初识的时候，她年纪还小，感情经历一张白纸。

圈里玩得花，已经不是新鲜事。没几人能在花花世界里拒绝诱惑，承受寂寞。

如果有人陪着她，安慰她，自然是好事。

再多酸涩，柏攸自己会默默咽下。

但圈里没什么好人，也许有人看她弱势，肆意玩弄她的感情。

他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他想知道一切，想补上这两年，他没能给予的陪伴和庇护。

只是刚问出口，就发现自己不敢听。

怕自己承受不住，索性先把悔恨挑明。

“早知道你那么倔，受了委屈也不愿意说，我就多向你走一步。不给别人留机会。”

林念眨眨眼，笑意温柔，格外坦荡。

“当时和你关系那么好，我怎么可能看得上别人啊？追我的人和你比起来，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如果你不理我，我肯定会变成你的小粉丝。天南地北追着你，看你的演唱会。幸好你也喜欢我，不然你耽误我一辈子。”

柏攸怔住。

她无师自通地说情话，哄得他不知所措。

回荡在耳边的甜蜜嗓音，将整颗心都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