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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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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周让不信,查了月余,面对确凿的证据,不由得他不信。

他曾经犹豫过,要不要将此事禀报陛下,由陛下做主。但思前想后,他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陛下会杀了太子替儿媳妇报仇吗?肯定不会。

那只能他这个做父亲的自己来了。

太子是储君,不可轻言立废。那就用其他的办法。偏巧他查到太子养外室,时常逗留宫外,这不是老天给的机会么?

不抓住时机,他都觉得对不起惨死的女儿。

宽慰了陛下几句,周让施礼告退。

他面上尽是悲痛之色,严命下属追查到底,心里却一阵快意。

乘马车回到周府,刚下马车,便有下人迎了上来:“大人,公主和驸马在正厅等您呢。”

“知道了。”周让点一点头。

嗣子尚公主后,同公主一起住在公主府,每旬会回来探视他一次。

今天还不到探视的时候,想必是有事了。

一走入厅堂,富阳公主和驸马周澜便起身相迎:“父亲。”

周让点一点头,神情慈爱中略带疲惫:“孩子呢?没带过来?”

“孩子睡着了,奶娘看着呢。”提到孩子,富阳公主笑了笑,很快又收敛笑意,“父亲,太子之事,有眉目没有?”

“唉。”周让叹一口气,“那刺客当场自绝,约莫是个死士,岂会留下线索?太子这次是栽在女色上了,此事不太好查。”

富阳公主皱眉,她是元后嫡出,与太子并非同母。但她母亲早逝,由姨母王贤妃抚养了数年,与太子感情不差。

“公主若得空,多进宫陪一陪陛下和贤妃娘娘。遭此横祸,最难过的是为人父母者。”周让开口建议。

富阳公主应下:“父亲所言甚是。”

公主夫妇并未久留,略坐一坐,就寻了理由告辞。

夕阳西下,正厅中红彤彤一片。

望着空荡荡的厅堂,周让突然笑了一声。笑着笑着,眼角就有了泪意。

时至今日,他仍不知道年前的匿名信件究竟是谁送来的。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太子尸首被运回宫后,其母王贤妃只看一眼就晕倒了。

王贤妃为了儿子,隐忍十来年,一直期待将来儿子登基,她能成为太后。

她已经熬死了死敌苏贵妃,以为自己是板上钉钉的赢家,却没想到儿子会遇刺身亡。

“怎么会死?他怎么会死?”再醒过来时,王贤妃又哭又笑,几欲癫狂,“我没有儿子了,我的儿子没有了……”

她丝毫不顾仪态,只穿寝衣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二公主被母亲的模样吓到了,流着泪连声安慰:“娘,您还有我。哥哥没有了,你还有我,我一直都在呢。”

王贤妃盯着女儿瞧了一会儿,一把将她推开:“这怎么能一样?你有什么用?你能当太子?你能把你哥哥换回来?”

二公主答不上来,只能怔怔地流泪。好一会儿她才道:“我不能做太子,但我能和哥哥一样孝敬您。娘,我会孝敬您的。”

太子哥哥死了,她也很难过。但她还陪在母亲身边,母亲不必这般绝望。

王贤妃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地笑了一声,泪珠滚滚而落。

母女二人相对流泪许久。次日清晨,富阳公主进宫来了。

她极有长姐风范,劝说妹妹:“你去洗把脸,歇一会儿,我先在这边陪着姨母。”

二公主对姐姐素来信服,当下点头答应。

洗了脸,二公主并未回房休息,而是走出了栖梧宫。

她觉得自己脑仁疼得厉害,偏偏睡不着,只能出来走走。

本想去找四妹和五妹,可走到半路,又停下脚步。

找她们做什么呢?自己哭一声,让她们也跟着哭一声吗?

二公主越想越难过,哭得蹲在地上直打嗝。

“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公主节哀。”忽然,一道温和的男声响起。

二公主擡头,透过红肿的眼睛看去,认出是二皇子的伴读张颂。

虽然认识数年,来往却着实不多。

二公主冷笑一声,没好气道:“节哀?你说的好听,要是你哥哥死了,我看你会不会节哀!”

张颂路过此地,看她埋头哭泣,本是好意安慰,不想却被她一顿抢白。他愣怔一下,面容严肃:“还请公主慎言。”

他的父兄如今仍在西南战场,公主这话未免太过刺耳。

二公主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带着宫女扬长而去。

不得不说,骂别人两句,心里舒坦多了。

太子遇刺身亡一事,查了许久,也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但他的身后事,该办还是要办的。

皇帝强忍着悲痛,追封了儿子,又将丧仪办得极其隆重。

至于保护不力的侍从,自然难逃惩处。

那个姓楚的外室,不管是否无辜,皇帝都不想再留。

若非因为她的缘故,太子岂会耽于市井之中?

然而,派去送毒酒的人很快回话:“陛下,楚氏自称怀有太子殿下的骨肉。”

“什么?”皇帝皱眉,一脸嫌恶,“多半是不想死。”

可转念一想,长子早早去世,一点骨血都没留下,万一是真的呢?

“先把她关押起来,派御医按时诊脉,等她生下孩子后再说。”

“是。”

太子的遇刺身亡,似乎只是一个开始。

这一年,大盛王朝不顺的事情极多。

二月底的倒春寒,冻死了许多家畜。

因为西南有守将叛乱,里应外合,张英父子在战场连连失利,损兵折将。

四月里,皇帝下旨,召回张英父子,改派大将连铮海前往西南。

张英久战无功,皇帝撤了其南平侯爵位,罚俸一年,令其在家反省。

如此一来,张颂的地位变得有些尴尬。

不过因为他是二皇子的伴读,宫中内外还无人磋磨他。

太子薨逝后,二皇子作为皇帝年纪最长的皇子,自然而然地受到重视。

尽管皇帝还没有再立太子,但已有许多人将他视作未来的储君。

连皇帝都时常将他拘在身边,让他试着接触政务。

可能是年景不好,天下不大太平。

西南战乱久久未平,北边又有北戎犯境。听说民间还又有新起的义军……

皇帝每日听着,都觉得头疼。

“父皇,儿子真不是这块料,要不,你看看三弟?或者四弟?”二皇子苦着脸。

皇帝瞪他:“你哪来的四弟?”

“冯美人不是怀孕了吗?她肚子里的说不定就是四弟呢。就算这一胎不是,也可能下一胎是。反正父皇还年轻,龙马精神的。再给儿臣生十个八个弟弟,也不是不行。”

皇帝按了按眉心,这儿子不贪权是真,不成器也是真。以前做个闲散皇子也就罢了,这个德行,将来如何能做得储君?

可惜老三身体不好,常年生病。老四还没个人影。

他女儿不少,怎么偏偏儿子就不多呢?

皇帝十分后悔,早年没强压着次子上进。

强逼着二皇子干了会儿正事,皇帝才准许他离去。

二皇子并未回自己宫殿,而是一路直奔静心苑。

有他护着,皇六女过得还不错。

还没走进去,他就听见了琴声,心知是阿芙在练琴。

二皇子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待一曲终了,才大步走了进去。

永安公主去世半年多,皇六女又长高了一些。可能是因为近来学琴的缘故,她坐在琴前,颇有公主风范。

可惜她至今没有公主的封号。

看见他,阿芙笑了笑,转头吩咐崔颖:“姑姑,给二殿下看茶。”

看一眼二皇子脑门的汗,阿芙改口:“不上茶了,给他来杯乌梅汤吧。”

“是。”崔颖答应一声,自去准备。

二皇子时常来静心苑,早就熟门熟路,他逗了逗貍花,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

“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你近来不是很忙吗?”阿芙好奇地问。

大皇兄薨逝后,二皇子的逍遥日子一去不复返。

母亲苏宝林劝他上进,陛下带他理政,连教他读书的夫子都变多了,且变得更老了。

短短半年,二皇子窜高了一大截,人也瘦下来许多。虽不及张颂等人清瘦,但已不是早年那个圆脸白胖子了。

喝了一杯崔颖姑姑呈来的乌梅汤,二皇子突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阿芙,你要选驸马吗?”

“我?”阿芙斜睨了他一眼,诚恳道,“我只比你大一岁。”

“我知道啊。”

“我才十四,上面三个姐姐都没出嫁呢,谁会给我选驸马?何况我连公主都不是。”阿芙心思一动,“你突然这么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那倒没有。”二皇子道,“我只是觉得早早定下比较好。”

他没有告诉阿芙的是,北戎犯境,有大臣建议派公主和亲。

虽说这次父皇没有应允,但下一次呢?

将来若真不得不和亲,父皇还未出嫁的五个女儿里,阿芙肯定是第一个被推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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