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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春意阑珊(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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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春意阑珊(十)

一串红樱桃, 打着新鲜水珠,救了苏少将军的命。

还好她机灵,晓得公主喜欢新鲜食物,下午瞧见樱桃红艳得耀眼, 直接买来。

再看对方脸色缓和不少, 也不非要吵着离开了, 转身坐到紫檀木桌边,伸手弄樱桃吃。

她松口气, 先小心翼翼换衣服,着了件素纱青袍, 坐到对面, 看人家仍不愿搭理自己, 索性也不吭声,乖巧地将樱桃擦干净, 又一个个放到水晶碗里, 悄没声息推到跟前。

寒艳在后面差点笑出声。

丫头机灵,心里向着驸马爷, “将军第一日上朝,事情挺多吧,都忙到这会儿。”

苏涅辰刚好找台阶下,“是啊,一件接一件,我还去了趟练兵场。”

霜雪擡眼瞧, 寻思这人还想说谎,她下午没事, 也去附近转悠, 明明看见对方与郝自康不到半个时辰就出来, 只不过没继续跟着。

“将军可真辛苦啊,在练兵场待了一天?”

语气里全是不信,寒艳知趣,要留人家小两口说话,转身退下。

只剩二人时,苏涅辰干脆一股脑全招了,“公主,今天龚逸飞想要走那日来家唱戏的闺门旦,好给柳贵妃贺寿,所以我下午还去了趟百花园,想找个差不多的戏子,母亲爱听曲,闺门旦萁雨儿给出去,总要再留个人。”

“找到了?”霜雪没怀疑,少将军不会撒谎。

对方点头,“嗯,有个小戏子叫做萁风儿,两人差不多。”

坦白就好,可以从轻发落。

“驸马想找戏子不难,记得下次让我去,或者咱们一起去。”嘴角勾起笑意,终于捡起碗里的樱桃,放嘴里,“新晋驸马才上朝第一日就逛戏园子,让人瞧见说闲话。”

“知道了,就是回来太晚让公主操心。”

她说得诚恳,飞入两鬓的眉毛微蹙,玄铁面具下的脸色白如初雪,映着烛火别提多讨人喜欢,只是太紧张,额头起了一层细汗。

最近天气越来越暖和,京都不像塞外寒凉,一到仲春就潮热无比。

霜雪操心对方戴着面具不舒服,垂眸道:“将军,你——总戴着面具,难道不热吗?”又想对方也许真受伤,一副绝美容颜却落下伤痕,确实让人心疼,嗫喏道:“要是——你觉得不自在,就等我睡了再取下来,保证不偷看,成吗!”

苏涅辰愣了愣,这幅面具她早戴习惯,几乎成为身体一部分,没觉得不自在,若说摘下来,尤其在别人面前,倒挺犹豫。

廊下的猫儿开始叫,一声声闹人的心,她出神地听着,半晌回过神, “公主,面具可以摘下来,就是——涅辰生得不好,怕吓着殿下。”

苏涅辰并非胡说,从小女扮男装,父亲最怕被人拆穿,经常训斥她生得丑陋,久而久之也就信了。

尤其戴上面具后,连自己也很少照镜子,更加确信无疑,至于外人称颂的绝世俊美,桃花将军,那是由于没见过真面目,信口胡说。

对面的公主傻了,丑陋大概不能是这样吧,少将军肯定受伤。

无意间碰触到对方的伤心事,霜雪不安,慌忙解释,“将军,我以为当修心灵之美,不外乎。”

苏涅辰的心往下一沉,这句她听得懂,那是让自己别太在乎外貌,说起来还不是太丑嘛。

眼见着对方脸色越来越难看,公主更慌了,“我的意思是——将军明明面容秀美,和丑不沾边,就算有个小意外也不影响。”

意外!少将军糊涂,这是给自己长得丑找理由啊,算啦,再丑也要见人,若是将公主吓走不是更好,以后就不用为女扮男装发愁。

寻思到这层,心里又开始闹腾,她不想看到她失望害怕的模样。

能坦然面对鲜血淋漓的战场,却无法注视对方双眸。

可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

苏涅辰叹口气,狠心伸手一擡,半张玄铁面具顺势落下,她别过她的目光,露出整张脸,一丝凉意打在脸颊,也湿润了少将军的心。

片刻静默,公主半晌没说话,怕是被吓住了吧。

“殿下,我太难看了,要不——还是戴上。”

十七公主做了个深呼吸,确信自己眼睛没出问题,对方要么故意,要么就傻得脑子坏掉。

青丝没有面具的遮挡,顺滑略过脸颊,面白如玉,不见半点瑕疵,额头乌发似有些卷曲,平添一股艳丽之色。

桃花将军,名不虚传,天下再没有两样。

幸亏戴着面具,否则还不知会招惹多少风流韵事。

可人家还怯怯地问,丑不丑?

霜雪噗嗤一笑,单手撑住头,目不转睛,“有点丑呐!可怎么办啊。”

苏涅辰无奈,“容貌都是天生,我也没辙。”

“可以化妆啊?”她凑过来,早想看对方略施粉黛的模样,一边坐到跟前,“我来给你弄。”

胭脂水粉——苏涅辰听着便受不住,大婚的时候还是描眉画眼半张脸,她都快崩溃。

“算了,自然点好。”

满脸局促,霜雪笑弯腰。

这次就饶过,以后不信没机会。

“驸马,你一点儿也不丑!”公主附耳,一丝茉莉花香飘过腺体,惹得苏涅辰咬牙,“我很喜欢。”

公主说喜欢,没听错,千真万确是喜欢!可喜欢这个词有太多含义,一只小猫儿小狗都能算喜欢。

擡眼瞧对方已走到门口,吩咐侍女弄晚饭。

苏少将军心猿意马好一阵,才能静下心。

楚月春天的盛事多,柳贵妃生辰也算一个,大臣与后妃都晓得对方得宠,虽未封后却实权在握。

皇帝设宴麒麟殿,早几天便开始准备,宫内外忙碌一片。

清明刚过,屋外还在下雨,霜雪坐在廊下听雨声,扭头问苏涅辰,打听苏家要送的礼物。

对方刚进屋,将半湿外衣搭在檀木架上,打个哈欠回:“不知什么,都是母亲准备,左不过珠宝首饰,公主往年送什么?”

“我啊——”霜雪笑吟吟,“没送过,去吃席就不错了。”

不愧是十七公主,这么大的事都不在乎。

苏涅辰倒杯茶,抿口笑着问:“那今年咱们也不送?我也跟上公主沾光,光吃就成。”

霜雪不言语,捡起边上的扇子打小虫子,眉眼弯弯:“好啊。”

雨越发大了,淅淅沥沥,她拿起绣棚子刺绣,一针一线,聚精会神。

苏涅辰凑过来看热闹,“公主绣的是鹦鹉?怪好看的。”

霜雪瞅她一眼,不吭声,什么鹦鹉,明明大雁!也是自己绣得不行,辛苦学了几个月,竟还是四不像。

对方不依不饶,“也不太像鹦鹉,鸳鸯吧——”

更离谱了,霜雪气哄哄:“分明一只狼。”

天下哪有人绣狼啊!苏涅辰大笑,再说狼也不长翅膀。

她如今在屋里都卸掉面具,笑容越发舒展,霜雪气不打一处来,“我就喜欢狼崽子,要不能嫁给一个小白眼狼!”

苏涅辰寻思自己哪里像白眼狼,低眉顺眼地问:“真的是狼?那也行,只要公主绣的都好,你看——这只狼多栩栩如生啊!”

霜雪鼻子快气歪,别过脸,不理人。

公主一定对自己的绣工没信心,少将军很想继续鼓励一下,发自肺腑地:“确实不错,但还没完工,等

金枝玉叶不会绣花多正常,苏涅辰真心真意觉得好,要是自己,恐怕连扎个绣棚都得满头大汗,再说对方不是要给她绣荷包,想着就喜悦,如何还会挑理。

公主绣的荷包啊,十七公主。

她在这里美,对面人气得冒火,侍女寒艳挑帘子进来,笑道:“驸马爷,郝将军来了,在前厅等着。”

苏涅辰说好,两人上午才见过,不知又有何事。

待她出门,小丫头才坐到公主身边,支支吾吾也不开口。

寒艳历来爽利,从不扭捏作态,霜雪好奇,放下绣棚,问:“怎么,有话说。”

对方犹豫一下,“殿下,适才前院小厮舞儿来通报,说郝副将来了,我瞧着他想起一件事,不知轻重,还请公主定夺。”

霜雪点头,“好,别怕,多大的事我也给你做主。”

寒艳摇头,“和奴没关系,殿下还记得前几日清明,咱们与夫人一起扫墓,奴听到舞儿与一个人说话,对方像从宫里出来的人。”

她凑近附耳,霜雪目光一凝。

雨季已过,四月初六正是柳贵妃生辰。

麒麟殿内预备盛宴,玄液池上搭好戏台,水波荡漾,翠鸟莺啼,到处一片鲜花着锦之势。

夕阳西下,各位后妃,诰命夫人,王孙公子与达官贵人陆续赶到宫中,麒麟殿后堂堆满奇珍异宝,金灿灿得晃眼,只是旁边清点的太监与侍女,便数不胜数。

一声苏笛响,半边空色明。

咿咿呀呀曲子荡在碧波,隔着水音,飘入耳中,方才喧闹的庭院顿时安静,只听见琴声悠扬。

霜雪与苏涅辰坐在一处,春风得意像个偷跑出学堂的孩子,惹得对方乐,“殿下,听戏有那么好?倒像得到宝贝。”

“这其中的乐趣你不晓得,以前我没出阁,根本瞧不到。”公主眉眼弯弯,酡红绣海棠襦裙翻飞在夕阳里,风吹满袖,马上就要飘走似地,“哎呀,难得,你看——十姐姐也来了!”

乐姚尚未没大婚,今日竟破格,想必是父皇松口,霜雪站起身,走过去与对方说笑。

苏涅辰待在原地,晓得此事与皇帝无关,肯定是龚逸飞求柳贵妃递话,要将大婚提前的事得了准。

陛下早有这个意思吧。

她不知为何心里发沉,看十公主笑容中带着淡淡忧愁,叹口气。

“大将军发什么愁啊?”后边有人调侃,不看也知是郝自康,“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苏涅辰笑笑,“你快成酒鬼,悠着点。”接过金盏杯,抿一口,“我过会儿就走,等公主听完戏。”

少将军如今有妻室,自然与他一个单身汉不同,心里羡慕得很,不自觉开始想念玲珑。

“将军,咱们何时回边境?”郝自康满脸丧气,“再在京都待下去,怕是要废了!”

“过一阵吧,等段将军的消息。”

玲珑离开有些日子,估摸应该回到边境,就看段普安如何找一个合适理由,让自己回去。

回去——说不上来的感觉,似风吹湖面,微起波澜。

一晃神,却见十七公主没了踪迹,只剩乐姚兀自坐在花亭里,轻轻摇着白羽团扇。

下个曲目便是公主最爱的牡丹亭,游园与惊梦,她走过去找,还没穿过拥挤人群,又见乐姚起身,神色慌张,从亭子后的小路离开。

苏涅辰不解,趁着人乱走在乐姚身后,三转两转,绕过玄液池,路过几座殿宇,很快来到后宫。

犹豫一下,按理外臣不得入内,可担心对方出事,幸而今日热闹,也不会宵禁,还是继续跟上。

十公主走得不快,但十分匆忙,中间还休息几次,最终停在皇宫东边的三清殿旁,此处幽静,四周无人。

原来要去祈福,苏涅辰躲在梧桐树后,笑自己傻乎乎跟了大半天。

不成想十公主身子一绕,腾地消失在片海棠花后,苏涅辰愣住,她小时候来过后宫,晓得这片林子后乃宫中禁地,梵龙王爷就在此处出事,从摘星楼跌落,丢掉性命。

先皇悲痛,至此封了摘星楼,不让任何人进入。

违背者,一律重罪。

十公主不会不知道。

风儿吹过屋檐下的五彩旗阵,带出一袭神采飞扬,成为寂静园子唯一鲜活的存在。

玄液池上仍在喧闹,台上曲声高昂,台下掌声雷动,上官梓辰朝自己的妹妹上官晴使个眼色,对方端起酒,几步来到柳贵妃身边。

“娘娘千岁,越发美貌倾城。”

柳贵妃笑得满面春光,拉对方坐下,晴儿年纪不大,人却机灵,毕竟是尚书令千金,总要给个面子。

“别说我啦,你也更加漂亮了。”

晴儿垂眸,目光荡到戏台上,停住半晌,忽地皱眉,“怎么听着不像呐!”

柳贵妃没听清,“什么——”

“娘娘,许是我听错,以前这个班子来家里搭台,我偷偷瞧过,总觉得刚才唱闺门旦的小戏子和那日的不太一样。”

龚逸飞说得明白,今天是京都最有名的闺门旦,叫做萁雨儿,柳贵妃心里好奇,吩咐让人叫来,问小姑娘名字。

对方哆哆嗦嗦,噗通跪下,不敢搭话。

柳贵妃不明所以,又见龚逸飞来到近前,兀自行了大礼,“娘娘赎罪,这个小戏子——她,她不是萁雨儿,并非臣有意换人——实在是萁雨儿被苏大将军私自养在府中,臣问他要,说给娘娘祈福,但他居然找这个萁风儿顶替,臣也是才知道。”

苏涅辰——养戏子!

他可才大婚啊!

柳贵妃蹙眉,擡眼找,不见大将军半点影子。

苏涅辰还站在摘星楼前,晓得十公主小时候任性,但也绝不会乱来,索性一咬牙,进到里面,浓郁花香扑面,分不清来自哪里,只清楚不是海棠,毕竟此花无香,世人皆知。

越过花海,瞧见条清溪,落满粉色花瓣,跨过石板桥,一栋三层十字脊角楼立于眼前,荷叶匾刻着三个字,摘星楼。

金色琉璃瓦熠熠生辉。

常年无人,依然崭新如故。

她擡起眼,瞧见十公主月白襦裙飞在白玉栏杆后,刻意顿了顿,忽地转头,纵身飞回花林里,一伸手,只听“哎呀——”声,径直拽出来个黑衣人,细条身材落在地上打滚,又哆嗦着爬起来,“大将军,将军——饶命。”

苏涅辰抿唇一笑,“好身手啊,居然能跟我这么久。”

黑衣人吓得磕头,不敢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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