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春水浓如染(四)(2 / 2)
“有啊,摘星楼呐。”
还想着那件事,公主也是个小心眼,但她能明白,若是那夜自己没撑住,与十公主发生关系,以后又要如何——她和最爱的夫人,可还没结契。
自己也想啊,难道忍得不辛苦。
她恨不得把她融入身体,合二为一,单只是鱼水之欢,根本不够。
欲壑难平。
唇顺着脖颈滑到胸口,灼热难耐,惹得霜雪不自觉用手臂拢紧,听耳边呼吸渐急,帷幔内香气弥漫,情急时刻,仍能感觉到对方刻意压着信引,次次如此,怎能结契。
对于有属性之人,没有结契,始终不算真正结合。
反正迫不及待喝了药,一次也许不行,但不成也无事,她们又不是双乾元。
心思拿定,指尖一落,顺势脱掉对方中单,拽下束衣,洁白秀挺的身材便尽入眼帘,帷幔外亮着微光,此时此刻瞧得清楚,她不管何时看都脸红。
她想着她身穿黑金铠甲,骑在战马上的英姿飒爽,那会儿杀伐决断,到了自己身边就像只小猫,前怕狼又怕虎。
可这番退却又全是由于宠爱,十七公主心内柔情缱绻。
“驸马这么快就卸甲了,我看也没多厉害——”故意挑衅,吹起如兰,柔软红唇摩挲在耳边 ,让苏涅辰差点把持不住,听人家柔柔地说:“咬过来吧,除非你不敢。”
关键时刻都是公主先提,苏涅辰无奈,自己根本不像个说一不二,驰骋疆场之人。
可她不知为何,只要瞧公主一蹙眉,心里便疼得很,就像那会儿看到对方手里的伤痕,一颗血珠竟如心尖朱砂,挥之不去。
即使是普通结契,她都怕她疼。
“公主,再等等吧,我——”
话音未落,腾地被两瓣柔软唇堵住,轻咬慢舔,惹得苏涅辰浑身燥热,“公主,你别——”
“别如何,别这么主动。”略松开,鼻尖相抵,睫毛微颤,烛火落了满眼,像朵娇羞的海棠花,“驸马,我刚才喝得的是绝妙之药,虽然苦,但有奇效,可以受住任何信引。”
看对方满脸震惊,连忙解释,“怎么,你不信,若是有假,我——天诛地灭!”
“胡说,公主起什么誓,纵使天诛地灭也不能是我夫人,这世上多的是需要天诛地灭之人呐。”
唇角噙起笑意,苏涅辰俯身,宠溺道:“夫人适才说什么,说我一下子就卸甲——”
霜雪自知失言,大将军怎能被人说卸甲,万一惹着了,她可领教过她的信引,“不,不,我开玩笑的嘛。”眼珠子转悠悠,可怜兮兮,“饶我这一回吧,将军。”
苏涅辰摇头,眸子里晦暗不明,压低嗓音,“殿下,这种话讲出口,可收不回来。”
吻再度落下,狂风骤雨,全聚在白嫩脖颈,红唇若火,离最敏感的耳后不过咫尺,须臾之间,舌尖勾上腺体,鲜美香甜瞬间充盈贝齿,纵然再理智之人,也无法作罢。
怀里人已颤若惊兔,好似一朵要被折断的花儿,花瓣层层叠叠,绿叶枝枝蔓蔓,花心娇娇嫩嫩,兀自落在手中,沾上春雨,湿了掌心。
茉莉香四溢,随着呼吸荡入胸口,她的牙尖发痒,心绪飘荡,喉咙干涩,像个跋涉在沙漠久为沾水的旅人,瞧着花心泌出的香泽,心猿意马。
太渴,再不尝一口,只怕活不下去。
“公主,殿下,夫人——”
小桃在手,软腻如膏,纤腰轻摆,摇尽春光。
唇里含蜜,牙尖深陷,信引澎湃而出,心如跃进战场,战鼓如雷。
霜雪疼得叫出声,出口又忍住,她太了解她,听见自己喊叫,还不得缩回去。
呼吸急促,耳后烧疼,但身上还好,并不像之前压抑难受,心里窃喜,那药果然起效。
她没了顾忌,心潮澎湃,突地感到身上人顿住,不会又怕了吧,指尖紧紧压住对方双肩,眸子微阖,娇嗔至极,“小田舍奴,不许做逃兵。”
“夫人真是——胆子越来越大。”她温柔地看她,眼底流光溢彩,吻得红唇娇艳,皮肤泛粉,言语也带上三分戏谑,“一会儿说卸甲,一会儿说逃兵,我可都记着呐。”
云鬓乱影,钗钿横斜,霜雪别过脸,赌气道:“说就说了,谁让你胆小。”
苏涅辰伸手,轻轻扭过对方下巴,耳后信引释放,压下眸子,嗓音暗灼,“夫人,那你可要受着,不许哭,真要哭,我也顾不得了。”
惹得霜雪心口跳,还没咬下来,便慌得要死。
人家仿佛能猜透,唇到耳边,“不过,倒是可以叫几声。”
夜色普天盖地,染了整个京都,各家各户剪灯入睡,也有人春梦不醒。
桃色帐内,红浪翻滚,呼吸胶着。
霜雪嘴硬,偏偏忍住不喊叫,可信引太浓烈,随着最初的疼痛转瞬即逝,便是强势的乾元信引,大将军的信引,如旷野之息,盈满身体。
浑身飘荡,沉入湖底,游在水上,起伏不定,却仍旧咬紧牙关,压下所有的惊涛骇浪。
苏涅辰瞧着可爱,唇齿全是茉莉花香,唇贴在耳后,实在舍不得离开,深深咬入时,还能探寻到那股冷香,像天山雪莲,缥缈勾魂,只有她才闻得到。
今夜竟能正式结契,简直喜从天降,至此便是自己名副其实的坤泽,思绪飘离,她张口又不知说点什么,有空还真要谢谢那个丰御医。
半晌将锦被给对方盖好,柔声问:“夫人,还疼不疼?”
“不疼。”人家撅起嘴,“你看我都没喊叫,不——只喊了一声而已,将军就会雷声大,雨点小,能唬住别人,拿不住我。”
满脸不服气呐,神态真是个小娃儿,她都觉得自己在欺负她,苏涅辰伸手压着对方唇上,“殿下既然这样厉害,那我也就不再端着。”
霜雪乐悠悠,“怎嘛,晓得要认输,少看低我们坤泽。”
简直是个噘嘴要强的小姑娘,出了屋再淡薄成熟不过,床第之间可活脱脱变成另一个人。
她不过也是由于喝药才撑住,这会儿意乱情迷,竟全抛之脑后。
“看来医官院的药不错啊。”苏涅辰搅着青丝如瀑,意味深长,“那臣何必小心翼翼,真傻。”
小心翼翼——怀里人听不明白,“什么?”
对方单手撑住头,挑眼瞧自己满脸呆萌的夫人,桃花眼低垂,“夫人,我刚才不过随便试试,既然你受得住,那咋们继续啊——”
“继续——”十七公主心慌,自己不过打肿脸充胖子,再来一次可要散架,“驸马,别开玩笑。”
“你怕啊?”忽地凑到鼻尖,“我一个逃兵都不怕。”
“我不是怕,我主要——累。”翻身躲在被子下,身体偷偷往里移,“我要睡觉,驸马快去剪灯。”
苏涅辰没继续纠缠,倒很爽快,点头说好,揭开帷幔,灭了灯,回来顺手揭被子,被霜雪按住,“驸马做什么,你不是有自己的被子,折腾得怪热,别和我挤一起。”
对方委屈巴巴,“公主也太绝情,我什么时候用过那个被子,放在外边多脏,你不让我盖,那我就——晾在这里吧。”
适才大汗淋漓,现在就直挺挺躺着,还不得做病。
霜雪翻身,将被子扔过来,“服了你。”
苏涅辰笑笑,滋溜钻进去,“还是夫人心疼我。”
霜雪不理她,兀自闭上眼。
睡意朦胧之间,忽觉耳后一阵刺痛,来不及反应,又迅速消散开,她呢喃着,晓得是谁。
“你——别闹。”
习惯性想躲,却被一双苗条又紧实的双臂拦住,背后的身子滚热,蝶骨触到一片柔软,忍不住轻轻叫起来。
作者有话说:
公主:驸马胆子真小。
苏涅辰:夫人再说一遍。
①风岚清是风翘的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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