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兴师问罪(1 / 2)
第 10 章兴师问罪
木楼前,辛啸刚想出门,邱金就气势汹汹的跑了进来,上了台阶就大声喝道:“辛啸,拔子去哪了?”
辛啸心头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他漠然的瞪着暴跳如雷的邱金:“我不知道,拔子不是你的人吗?”
邱金一愣,募的怒道:“什么你的人,我的人,你知道拔子的失踪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辛啸就在门口站定,他确实很想知道这个后果到底是什么,可邱金才刚出口,又自知失言,改口道:“他是誉压堂的人,总不能就这么凭空消失吧。”
辛啸没等到想听到的真相,他擡手关上了门,迈步走下台阶:“什么拔子还是锤子的,我通通都不知道,拔子不见了,你来找我,拔子归我管吗,不要丢了什么人,都来找我,我这又不是失物招领处。”
见辛啸想要开溜,邱金小跑着跟了上来,拉住辛啸的胳膊:“那你说拔子去哪了,昨晚有人说你出去了,很晚才回来。”
辛啸斜睨了邱金一眼:“我就在前晚看到过拔子,当时他杀了人,兴许就是那人变成厉鬼要了他的命。”
闻言,邱金脸色一白,有些发懵,像是被这句话给吓住了,其实拔子这些人做的事他也不太清楚,他在誉压堂就是个闲散公子,整天摇着扇子,逗逗鸟什么的,不是沾花就是惹草。
看着邱金发呆的样子,辛啸一时兴起,突然张开双臂,作张牙舞爪状,狠厉的扑向了邱金,邱金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差点从台阶上摔了下去,脚步趔趄着站定。
辛啸身体刚一前倾,见效果达成,立马站直了身体,对着邱金呵呵冷笑,准备绕过他朝院外走去。
门外跑来一个小厮,急赤白脸的嚎道:“公子,不好了,出事了。”
“慌什么!”邱金转身瞪了小厮一眼,手中的扇子摇到一半,啪的一下合上。
小厮像是跑了很长的路,气喘吁吁良久,才呼哧带喘的说了下去:“拔子死了,就在常家巷。”
“什么!”这时的邱金就像只炸了毛的公鸡,双目通红的再次瞪向辛啸,手中的扇子差点戳到辛啸的脸上,“辛啸,你能保证不是你干的吗?”
辛啸朝后退了两步,让到一边,他的心稍稍放松,还以为昨晚在场还有其他人,这时底气十足的道:“你干什么,我怎么不能保证!不是我干的,你听到了没!”
“真的?”邱金却在瞬息之间敛了怒色,平复着胸口的怒火,但赤红的眼珠还是瞪着辛啸。
辛啸没注意到他细微的表情,苦笑着叹了口气:“你今天是不是来找茬,跟我杠上了,拔子死了,成了我的错,我也很苦闷,都没来得及开始伤心,你就来质问我,到底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就这么苦苦纠缠着对付我。”
邱金悚然的睁大了眼睛:“放屁!我纠缠你干什么,你以为我像我。”
邱金这个爹字还没出口,就被一句断喝打断:“邱金,你住口!”
邱悦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不远处,这时大踏步的走了过来,袍袖带着风,威风凛凛,身后还跟着一个酷似麻杆的长秃,成了鲜明活泼的对比。
邱金闭上了嘴,与辛啸虎视眈眈,就像一只架势十足的蟋蟀,随时准备上前来个不知轻重的你死我活。
辛啸双手附在胸前,挑衅般的瞧着邱金,没来由的发现邱金不似平时的吊儿郎当,还真有些男儿气概。
长秃觑着邱悦风的脸色,走到邱金身边,瘦骨嶙峋的手指在邱金的衣袖上拈了拈:“大公子,堂主来了。”
僵持片刻,邱金似乎找到了台阶可下,立马换了脸色,将折扇别在腰间,委屈巴巴的瞅着邱悦风:“父亲,拔子死了。”
辛啸也顺了毛,又开始装腔作势的作冷漠状,一副不理万物的傲然神情,双手附在了身后。
邱金见他噤了声,没了之前颐指气使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又擡手指向辛啸:“父亲,他昨晚很晚才回来。”
辛啸都没擡起眼皮看这两人,漠然的跟块石头一般,视他们如空气,对四周发生的一切,更是恍若未闻。
“辛啸,你昨晚出去了?”邱悦风看向了辛啸,话音里全是不满。
“嗯,有事。”辛啸淡淡的答了,眼皮极其礼貌的掀了掀。
“父亲,拔子死在了常家巷。”邱金继续告状。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辛啸现在能确定他们手上根本没什么把柄。
“那好,我们暂且不说这个,前晚拔子杀人的时候,你出现了,我且问你,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踪拔子。”
“就因为这个?”辛啸终于正眼看向了邱金,眼里满是嘲讽的意味,“我前天入了堂,之后就无所事事,不过这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一向是无所事事。”
辛啸如实说着,余光扫了一眼邱悦风:“接着就是满街瞎晃,这是我的习惯,我喜欢出去逛逛,不光是白天,晚上也是,你不也是整天提笼遛鸟,摇扇逗狗嘛,我们两个也差不到哪里去。”
邱悦风一时语塞,转头去看邱金,虽然一个是亲生的,一个是捡来的,但辛啸说的没错,他们两人整天都没什么正事可干。
邱金见证了辛啸的牙尖嘴利,也因为他只是凭空猜想,只是凭自己的好恶判断,没有任何真凭实据,这时被辛啸反驳,悻悻的一时开不了口,不过之前慌乱的心虚稍稍平稳了些。
邱悦风可不想让自己的亲儿子和辛啸闹得不可开交,打了个圆场:“拔子死在了外面,我们也要去查,可不能凭空胡乱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