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青衣道人(1 / 2)
第 13 章青衣道人
这边,辛啸顾不得拿剑,况且现在阴芽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他只能握着空剑鞘,越过窗户翻到了屋后。
刚绕到常家巷巷口,迎面撞上了邱悦风,两人均是一怔,辛啸的剑鞘一直背在身后,就觉得有那么一动,似乎什么物件落于了剑鞘之中。
他来不及回头去看,心头狂跳,背脊发僵,身体木讷的朝前走了几步,站在邱悦风对面,脑子一空,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邱悦风在他脸上粗粗扫了一眼,没有多话,只是朝他摆了摆手,接着就把目光移向了空中,
阴芽此时就像饱餐了一顿的小孩,在半空中舞动着飘了片刻,这时才满足的徐徐降落。
辛啸也把视线挪向了半空,手在背后稍稍晃了晃,觉得剑鞘里沉甸甸的,于是不动声色的把剑拿到了身前,余光扫了一眼,剑鞘里竟然还有一柄剑,他的心忽的一跳,难道阴芽有两柄,空中的那柄,只是个虚影不成。
待他定睛再看,还是发现了一些蹊跷,剑柄虽然是黑色的,但肯定不是阴芽,如此眼熟,剑柄上清晰的刻着一个口字,他这才想起,剑鞘里的是另一把剑,是夜昼的剑。
邱悦风看了一阵空中的阴芽,又把目光转了过来,看到了辛啸的剑,迟疑的神色一闪而过,这才开口问:“你怎么到了这里?”
“我看到了。”辛啸指了指阴芽,又指了指巷口,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我也刚来这里。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邱悦风有些语重心长,似乎还真把辛啸当成了自家儿子。
“什么?”辛啸的心再次狂跳,声音里的磁性竟然带上了些许干涩,他这两天就像才初识阴芽,先是严君见此剑时的震惊,后是阴芽杀人时的不动声色,都让他心惊胆战。
不过他开始尝试着对阴芽的驾驭,对自己拥有阴芽这把魔剑,隐约有了些小小的窃喜。
这一次杀了长秃,辛啸是有备而来,当他听到药穷和长秃会来常家巷,他就冒出了这个念头。
他要为那个摔死的女孩报仇,也要为死在长秃手下众多冤死的人报仇,想到这里,辛啸握着剑鞘的手紧了紧,手心里都是汗。
“这把是阴芽剑,传说中的第一魔剑,十年前被长坤所得,长坤就此消失十年,可没想到,他人没出现,剑却出现了。”
邱悦风话语里有些悲哀,也有些惊喜,没有去看辛啸,他的视线一直跟着阴芽剑,阴芽已经落了下来,伫立在两人的对面。
饶是邱悦风再怎么云淡风轻,辛啸还是有些紧张,心里慌成了一团乱麻,因为阴芽正在缓缓向他这边靠近,应该是在找自己的归处。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对于此时的辛啸,严君简直是披星戴月的赶来,因为他的到来,短暂的吸引了邱悦风的注意力。
邱悦风的视线很配合的移了开去,落在了严君身上,也正好背对着辛啸,辛啸缓步朝后退了几步。
当的一声,阴芽风一般的入了鞘,邱悦风闻声回过头来,见一身黑衣的夜昼已经跑远,忙吼道:“有人!”
一幕误打误撞的移花接木,辛啸也迅速的转过了身,那柄阴芽就在他手上,剑柄上是一个回字,只是这个回字有点奇怪,两个口字一小一大,外面的口痕迹有些淡,像是被人简单粗糙的添上去的,远看也只能看到里面的那个口。
被误以为拿了阴芽的夜昼,在常家巷的另一端,消失了踪影,辛啸胸腔里的那颗心提了放,放了又提。
邱悦风虽然吼了一声,但身形没动,雷声大雨点小的拢了拢自己的袖子,半晌后才迈开了步子。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有七八个人跑了过来,是刚才逃跑的药穷领着人回来了,没等停下就大喊道:“堂主,长秃被那东西害死了。”
辛啸没顾得上去看他们,他在研究手中的佩剑,确定阴芽乖乖的原地就范,也放松了下来,擡头就看到疯婆走了过来。
疯婆一头乌黑的长发,一双灼灼的大眼,她年纪不大,三十有余,相貌也算漂亮,只是这涂脂抹粉,浓妆艳抹的让人看着发怵。
辛啸每次看到她,总会鸡皮疙瘩掉一地,因为疯婆一看到辛啸,就喜欢过来亲密的招惹。
这次也不例外,辛啸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只觉脸颊一凉,就看到疯婆的纤纤玉指肆无忌惮的挂在了自己脸上。
辛啸虽有心理准备,但在这种紧张的时刻,还是被吓了一跳,侧身一躲:“婆姨,这么多人!”
“哟,小公子害羞了。”疯婆搔首弄姿的理着她风情万种的乌黑长发,腰肢仪态万千的扭动着。
此时有人说话了,是叫爆眼的杀手,只见他环眼一瞪:“喂,疯婆,有正事,你在那瞎白活什么?”
疯婆的手搭在了辛啸的肩上:“什么正事,我的正事在小公子这里。”
爆眼怒骂:“呸,不要脸,死了男人,还勾搭小白脸。”
这话同时得罪了两个人,辛啸怒不可遏的瞪向爆眼,手指开始在剑鞘上摩挲。
没等他说些什么,疯婆撒起泼来:“谁不要脸,老娘的男人都不在了,还要什么脸,我的脸是给我家男人看的。”
见她状似疯癫,爆眼顿时败下阵来,双手作揖:“好好好,婆娘厉害,你爱招惹谁,就招惹谁,这疯婆子最近是越来越疯了。”
多数人都看着这边热闹,呵呵的笑了起来,似乎忘了刚才还死了人,那个死了的人还和他们身份一样。
邱悦风不满的瞥了疯婆一眼,清了清嗓子,众人看着邱悦风的眼神行事,识趣的收起了笑容。
疯婆恍若未闻,依旧赖在辛啸身边,有恃无恐的想要去拉辛啸的手,辛啸又是一惊,将手放在了身后。
他求救一般的看向严君,严君一声不吭,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仿佛很有兴趣,又仿佛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