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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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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在一起吧,祝温卿!”◎

翌日, 学子们慢腾腾从自家马车上下来,有些还没有睁开眼睛, 有些不情不愿往国子监走。

宋博容到的时候看见司桁站在门口, 不禁诧异,今个是什么日子让大少爷在门口等,快走几步, 拍了下司桁肩膀。

“今日这么有良心,等我呢?”

司桁闭眼养神, 听见宋博容的声音, 侧了下身子。

“怎么, 一夜未见,就想我了?”

司桁擡腿就去踹他,宋博容动作飞快躲开,顺便站在他身边:“怎么,在等祝温卿?”

听到祝温卿三个字,司桁耳朵动了动。

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也才是一夜未见就想呢。

昨日之事许老三传地沸沸扬扬, 今日经过门口的学子们都会偷偷看一眼司桁。

司桁心里强大,对这些视线, 视而不见,宋博容可比不过他。

他站在司桁旁边, 学子看司桁时,顺便也看看他。

等了半盏茶的时间,宋博容觉得自己像个宠物似地被人观看就待不下去, 提前走了。

司桁嘴里骂着:没毅力。

但一个接一个学生进去, 都没有看见祝温卿。

司桁慢慢感觉出不对劲, 她怎么还没有来。

他知道她, 每次回学校,祝温卿都是走正门,回家从后门回,而且为了更加确保,后门他也是安排了人,一旦看见祝温卿,让人来报。

辰时三刻,司桁安排在后门的小厮来报:“世子,没有看见祝同学。”

还有一炷香时间,就要上课了。

平日里祝温卿辰时就会到国子监。

司桁点了下头,小厮从司桁表情上看不出什么来。

“继续守着。”

小厮领命下去。

司桁继续守在正门,他不信,他等不到祝温卿。

辰时四刻,钟声敲响,守在后门的小厮都没有来报。

司桁脾气一下就不好,国子监的学究原本想叫司桁回去上课,刚走进一点,就看见司桁那黑压压的脸,迈出去的脚硬生生转了个方向,走了。

这世子最近是吃什么药了,动不动发脾气!第一节下课,钟声刚响,秦韵头一个跑出学堂。

早上出门前,母亲逼她喝了好多水,快要忍不住了。

可刚跑出来,后面的衣领就被人抓住,她怎么跑也跑不动,顿时气的秦韵顾不得那么多,挥着小粉拳就往身后抡去。

“是谁敢拦你奶奶的路!”

秦韵挥拳过去,看清是司桁的脸,更是加重力道。

这可是司桁你自找的!

别怨她!

她几乎用出全身的力气,却被司桁轻而易举的挡住。

“祝温卿哪去了”

身上越来越急,她只想上茅房,见打不过,也不想理司桁,转身就要跑,司桁轻轻一下就拉住她后衣领。

“说!”

秦韵气地开骂:“王八蛋!你放开我!”

“说!”

秦韵奋力挣扎,眼睛都瞪圆了,实在是要忍不住了。

“卿卿今日告假了,但具体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去找吧!”

司桁犹豫着,继续问:“你真不知道?”

“废话,我当初问了好多遍,她只是跟我说,是跟清筠先生一起出去,但其余就怎么也不肯说了。”

秦韵快要憋不出了,小粉拳又招呼过去,“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告诉舅妈。”

舅妈,司桁母亲。

司桁瞧着秦韵通红的小脸,放开了手。

秦韵愤愤瞪着了一眼,原本跑了,又突然跑回来。

司桁懒懒掀了掀眼皮,问:“是想起什么来——”

秦韵冲着他笑,然后擡起脚来铆足了力气重重冲司桁的脚踩了下去!

司桁吃痛,秦韵高兴朝他做了一个鬼脸,快速跑走,

司桁忍了一会看向远方的天,告假?和清筠先生出门?

他低头想了想,随后出了国子监。

他先是去了祝温卿的家,虽然他只去过一次,路线已经了然于胸。

在大门前,刚想敲门,不知想到什么,直接翻墙而入。

他行动轻盈,武功上乘,家中奴仆丝毫发现不了他。

他四处探查,很快就知道祝温卿的房间在哪里,也当真没有发现祝温卿,只看见奉洺先生在八角亭独自下棋。

司桁站在房顶思考一番,纵身跃下房梁。

与此同时,城外东山上,主仆三人利索走着。

为首的姑娘一身白衣,容貌用白色面纱遮挡着,腰身仅用细细一根绸带勾画出来,但苗条的身姿,露出外面的细嫩手背,仍谁看了都知道是个千娇百宠养着长大的。

“小姐,为何不跟清筠先生一同上山?”秋蝉不解问到。

祝温卿还没有回答,冬眠拿手指戳了下秋蝉的脑袋:“你傻呀,小姐是想靠自己的记忆爬上去。”

祝温卿笑笑未语,秋蝉恍然大悟。

离开上京八年,八年里每逢四月二十,祝温卿都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遍又一遍画着记忆里的东山上山路。

今年好不容易自己能走一遍,自然想靠着自己的记忆走上去。

主人三人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口渴坐下来休息。

小时候爬上东山只需要两个时辰,可现在她走一个时辰又一炷香的时间,都未看见山顶,祝温卿喝了口水,略有些倦态地垂着脑袋。

八年时间,她怕自己忘记上东山的路线,便年复一年的画着上山路线,但现实里,爬山的路因为树木丛生也改变了路径。

她还是失去了上山的路。

八年前,母亲因病去世,大夫说火化最为妥帖,还在沿海之地查盐税之事的祝乘直接下令火化,她拼命阻止,但外祖父远在边境,她才六岁,宋芸芸带人在她面前直接火化了她的母亲,还是清筠先生在,拼命保下了她母亲的骨灰。

宁虞生前原本想要游历四湖,成为一名先生或者是一位悬壶济世的大夫,但识人不清,让她深陷于后院污秽勾当里。

六岁的祝温卿并不了解母亲的遭遇,她记得的只是母亲生病时的悔恨,是母亲坚定自己会好起来的强韧,和身体痊愈后与父亲合离,带她四处看看,开阔眼界。

母亲至死都想走出去,却到死都没有走出去。

祝温卿不想母亲死后还困在骨灰坛里,经过与外祖父商量,在清筠先生、外祖父的陪同下,登上上京最高的地方即东山山顶,让母亲的骨灰随风飘散,让母亲去看看她想看的山湖,走走她想了解的人文地理。

“走吧。”

休息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祝温卿就起来带着秋蝉、冬眠继续爬了。

路找一找总会有的。

她会找到的。

又走了半炷香的时间,祝温卿望着全是树的地方,心里发慌。

又考虑到这么长时间,清筠先生会不会等烦了?

认为自己对母亲的事情不上心?

祝温卿抿了下唇角,仔细观察了下周围环境,选中一个方向。

“我们走这边。”

两个丫鬟没有异议。

对于小姐的话,她们向来言听计从。

东山位于上京最高点,每逢下雨总会出现山体崩塌,工部多次派人维修,但每年都会发生数十次,不过幸好东山距离城郭有一段距离,只要下雨天,不要靠近东山,就不会发生惨案,时日久了,城内百姓也就慢慢不来,东山自此荒废下去,原本有的山路也就被杂草覆盖。

祝温卿虽辨认出了山路,但她走了一段路程,看见陡然出现的砾石,脸色愁苦。

早知道,因为多带些帮手来,现如今,只能小心些。

“你们俩要小心!”

秋蝉、冬眠同时应道:“是,姑娘也要万分小心。”

冬眠向来心细,选择走在最前面,为她们开路。

越往上走,石头越锋利硕大,主仆三人走的艰难。

祝温卿小心翼翼,突然,山上碎石滚落,祝温卿听到响声,擡头看,看见石块向她们飞来,她动作利索推开秋蝉,自己眼看就要往下滚,秋蝉冬眠惊慌喊着。

可她身体像是失重般,眼看就要跌到石头上,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拦腰抱起,少年突然宛如天神出现。

司桁动作灵巧,纵使抱着祝温卿,也能在这杂石丛生的地方稳当行走,找到一处相对平坦的空地,问向怀里的人:“你没事吧?”

少年漆黑的眼眸映着她的倒影,她慌乱地像个受惊的小鹿。

来到上京后,她习惯到哪里到带着面纱,纵使她脸上不画疤痕。

今日为母亲忌日,她没有画疤痕,面纱司桁眼里的她,缓缓放下心来。

“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司桁见她久久没有回答,干脆自己检查起来。

他刚想撸起祝温卿的衣袖,祝温卿直接拍掉他的手,怒斥道:“你干嘛?”

自己连忙后退,退的过程脚上传来刺痛,脸色顷刻变的痛苦。

司桁见她这样,直接半膝蹲下来,一手强制祝温卿坐在自己大腿上,一手去检查祝温卿的脚踝。

第一次有陌生男人这样触碰她,她羞涩难当,动作别扭不让司桁查看,可司桁哪里放仍她,圈着她腰身的手力气大的让她反抗不了,另外一只手已经找到她受伤的左脚。

左脚脚踝在滑落的过程中砸到砾石,脚踝直接肿起来。

越靠近山顶的风越凉,吹在她红肿发热的皮肤上,她舒服地嘤出了一声,少年的身子敏感地立刻颤了颤。

司桁偏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祝温卿虽未擡头,但感受到司桁的压迫感,强忍住那股不适不再开口。

少女的脚踝肤质白皙,凸出的关节圆润晶莹,青色脉络依稀可见,可惜,肿起的红包破坏了少女精致的美感,增加了几分破碎美,他的耳朵慢慢红起来,连自己都未察觉到。

司桁目光移回来,落在她的脚踝处,目光深深被吸引住。

白色罗袜包裹着的小脚,正正好落入他的掌心。

他只要稍微用些力,那细细的脚踝仿佛可以被他捏碎。

生平第一次,他竟然对一个女子的脚踝起了疼惜之情。

这么美的脚踝,要是带上他送的小金锁脚链,再舞上一曲,定是美地不可方物。

“你会跳舞吗?”

垂头的祝温卿像是被猜中了什么秘密,她努力保持平静,缓缓摇了摇脑袋。

不会吗?

不会也无妨。

以后有的是时间,他可以教她。

祝温卿缓了片刻,尝试将脚从司桁手心中移开,但刚移开一步,司桁又把她脚给拉回去了。

“我要上山。”祝温卿倔强说着。

司桁不认同:“你脚都这样还上什么山。”

“我一定要上山!”

祝温卿甚少在他面前坚定过什么。

是以,当他侧头,看清祝温卿眼里的坚定时,愣了片刻。

祝温卿明白司桁的固执,但山是一定要上的。

她叫来秋蝉、冬眠:“你俩扶着我。”

秋蝉、冬眠闻声就要去扶她,司桁撑着她腰身的手用力,使劲将她旋转个方向,将她稳稳落在自己的后背上,少年的双臂稳妥有力拖着她的大腿。

“要上是吧!”

“行,我背你上去。”

司桁扭头看她,语气轻松,祝温卿趴在他后背,刚好与他的眼神对上。

时间此刻仿佛凝滞,祝温卿干净的水眸里闪烁着别样的光,司桁嘴角含着笑。

“趴好了。”

祝温卿唇角压了压,春末的衣裳轻薄,她清晰感觉到少年宽阔的后背,以及托着她全身结实的手臂。

从未跟异性有如此亲密,她脸慢慢羞红。

司桁腿脚好,秋蝉、冬眠跟在司桁身后,要比她们三人之前用的时间短许多。

本来就耽误很多时间,祝温卿见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可身上的燥意越来越重,她慢慢缩在司桁后背上。

终归是男子呀,太羞羞羞人了。

司桁感受到祝温卿的变化,轻轻笑出声来。

司桁背着祝温卿,走了一炷香时间,两个丫鬟累地不敢说,司桁背着祝温卿还一脸轻松,对此,两个丫鬟互相对视,但对视这一会功夫,司桁就跟她俩拉开距离。

两个丫鬟:“!!!......”

只得赶紧跟上去。

这人是不知道累吗?

祝温卿也是察觉出来,她自己一个人在这崎岖山路上别说走一炷香了,走半炷香她都需要喘一喘。

但她看着身下的少年,少年眼睛明亮,浑身散发着意气风发的朝气。

别说累了,他怕正兴奋呢。

祝温卿沉默几分,回头看,看着努力追赶的秋蝉、冬眠,心里想真是难为她俩了。

“停会吧,都走了这么长时间。”

休息会,好让秋蝉、冬眠喘口气。

可这句话在司桁耳朵里就是另外一层含义。

祝温卿这是担心他,怕他累着。

可是这才哪到哪。

“不累,你不是着急吗?”

“歇歇吧。”

卿卿果真担心他。

行,都这般担心了,他不好在推脱。

司桁将祝温卿放下,秋蝉、冬眠也连忙到祝温卿身边歇息。

休息时,司桁总是有意无意看向祝温卿的脚踝,祝温卿察觉到,偷偷将脚踝往裙摆下藏了藏。

司桁一眼又一眼,等第三眼过去,祝温卿两只小脚都藏的严严实实。

看不见了呢,司桁移步过去,祝温卿知道他走过来,但目光偏偏看向其他地方,不看他。

司桁寻了个地方坐在她旁边,寻着话头说:“回去之后,我让太医给你看看。”

太太太太太医?

倒也不必。

这点伤她自己医好。

“你还记得我送你的小金锁脚链吗?”

梦里的记忆顷刻涌出来,祝温卿脸色变了变。

可谁知,司桁下句话直接让她愣在原地。

“带在你的脚踝上定是好看的!”

祝温卿扭头看他,目光笔直地似乎要穿透他。

司桁略微诧异,祝温卿眼神太直接,她从前从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问道:“怎么了?”

祝温卿摇摇脑袋,收回目光,司桁灵敏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变化。

原本,她还想问司桁为何出现在这里,但这时她不想问了。

梦里的事情虽然没有按照梦境那般发生,可却仍然用另一种方式慢慢出现。

之后司桁会像梦里那般囚禁她吗?

祝温卿余光瞄了一眼司桁,她觉得他会的。

司桁貌似对她已经有占有欲了。

想到这里,祝温卿待不下去,扶着秋蝉就要起来。

司桁立刻扶住她,且自然顺势将她背起来。

又走了半炷香时间,司桁看见下山而来的清筠。

清筠先生看见司桁背上的祝温卿,连忙跑过去:“卿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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