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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葬礼?完 (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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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那画面我无法介入,只留下浑身冰凉如水——但没有恐惧——

他们对她炙热的爱,死亦无法隔阻,这是一种相守——虽然无望——

他们深的哀怨浓的情殇,会在下个夜的光与影中奏响一曲“殇”——

凄美的忧伤,令人灵魂窒息,幽幽的曲调如低低的呜咽,诉尽离愁别恨。附和着风的声音久久回荡……

仿佛可以看见自己抑郁的眼神,望断天涯茫茫归路,在眉下凝成一弯解不开的幽怨。

往昔,他们所有的笑泪都幻化成凄美的花朵,消散在尘世。

岁月会冲淡他们离去的悲伤,时光会模糊熟悉的面容。我的家人,请原谅我们的任性,失去殊曼,我们将生不如死——

所以,我们已经无法顾及自己的死会留给亲人的疼痛,也许那时一辈子的不能释怀。

他们细细的回忆着和她曾经的每次缠绵,柔情蜜意、细语呢喃。

如今,人别离、情难留,爱无奈——

那种痛彻心扉的忧伤,就像一张无形的网,纠缠一生的爱,挥之不去的痛……仿佛灵魂被剥离,一种断肠的痛,丝丝缕缕,让我无法挣脱。

我不止一次的质问苍天,为什么我们都逃不过今生的情“殇”……。

这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刘斐玄站在门口,眼神平淡的扫视了一圈一屋子憔悴的男人,视线最后落定在抱着那个女人的彦艏身上,心在冷笑——

这就是刚嫁给弟弟的女人,我的“弟妹”么?她到底还有多少个男人我还没能见过?连四九城大名鼎鼎的小佛也是你的裙下之臣么?

这个虚伪肮脏的女人,魅力还真是不容小觊啊!

这样的一个簜妇,怎配成为斐然的“妻子”?

斐然那样年轻,那般优秀——

这个女人太贱,所以不配,不配——

我会等着你的醒来——

像你这样的女人,怎会舍得下身边这些男人?我还等着要折磨你呢,非常迫切,想把你折磨的生不如死,来告慰斐然的死!

如果这次你真的醒不了,那也罢了,我也就大方的给了你这个痛快!

此刻,陷在黑暗里的殊曼,正与另一个自己对峙着——

她听到彦艏的呢喃,笑的浑身颤抖,眼泪肆意,瞳仁儿亮的像宝石——

她笑倒在殊曼肩头,说:殊曼,你真如此期盼死亡么?像前世一样?

殊曼点头,“是啊,我很期盼!”

她蓦地擡头看向殊曼,眼中满是失望,惊讶,擡手一边抹泪,质问:殊曼,这怎么可以?你还有我啊?

殊曼没有理会她,只是冷眼的看着自己的意识和着身体,灵魂被扯碎成一片片,却独独看不见伤口,没有血液流出,没有点滴痛觉?

“为什么?”

殊曼这样问她,“为何我现在不疼呢?”

呵呵——她笑的很讽刺,说:殊曼,你怎么忘了,你早已没有心了,它早已独立了,有了自我的意识,就是我啊!

你把所有疼痛都给了我,怎会还有痛觉?

殊曼浅笑,在黑暗逼仄的角落里,冷冷的凝视着另一个自己,她此刻又在痛哭流涕,仿佛有无法承载的悲伤——

殊曼叹息——也罢,也罢,无论前世今生,她的身体本身就是一座活动的坟墓——

醒来又如何?不还是一具行尸走肉?

我的斐然一茎不在了啊,可我却答应了他要活着,要活着啊!

“现在,让我再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不要打扰我——我想在梦中见到他——”

殊曼这样告诉她,话落,任意识再次陷入黑暗——

殊曼再次睁开眼时,好似看见的是四月天里的红情绿意,风和日暖。院中的梨花树花开如海,风过的时候,花瓣分落,打在他身上,细碎片片,点滴如雨。

殊曼的斐然站在花雨中,一身白衣长衫,俊雅皎洁,好看的惊人!

殊曼微笑着与他对望,眼中有深情与爱恋,声音轻的象风,“斐然,你到底是回来了?我等了好久啊……好久……”有小小的委屈。

他微笑如以往,走到她身边,轻俯下身,与她拥抱,交颈相拥。

他们像一茎缠枝藤蔓,在茫茫红尘并蒂而生——

------题外话------

文还没有结束,只是冰冷先打上了完结,剩下的陆续上传o(╯□╰)o

☆、大结局(二)完!

我爱你,

所以可以将我的骨肉,经络,和同灵魂,尊严,

片片削尽,散入泥土,

养成明艳芬芳的花朵,

点缀在你必经之路上,

我知道你不可能为我停留,

因为对待爱情,你只有那么一份儿,

并不属于我,

可我依然奢望并恳求你,

请看我一眼,好么?

男人在依然沉睡着的人儿耳边,一遍遍执着呢喃着同一首诗歌——

“小暂,听妈的话,把馨儿放下,你已经抱了一天一夜了……你让妈妈……呜呜……”南妈妈掩面低泣,哽咽着劝已经瘦的完全脱像不成人形的儿子。这一个月,这几个孩子轮流着,不眠不休,一直陪在床边,守着她,他们是要折磨跨自己啊!

要不是南遥命令警卫员敲晕了,擡到客房,强制让这几个孩子休息,恐怕……哎……不敢想……

可,她这个儿子,他爸一进来就已经料到了即将发生的一幕——

知子莫若父啊——心疼,却没有办法,只能由着他——

南妈妈看着儿子凹进去的眼窝,满布血丝——心酸的——只能任眼泪吧嗒吧嗒——止不住的落——

“妈,我疼,好疼,你说她怎么还不醒?还不醒?”男人胡茬满布的脸,依恋非常的磨挲怀中人儿的脸,也不管南妈妈满是心疼憔悴,只自顾呢喃着——

“妈,那天,你也在场吧?她一口口的呕血啊……可,她还在笑,眼空的……像是已经活不成了……我怕……我怕啊……”说着,身体开始颤抖,更加往怀里紧搂人儿的身体。

“她是不想活了,我知道的,知道的。真是个自私冷酷的女孩儿,是吧,妈?”男人突然擡起一直低垂的头,看着自己的母亲,惨淡的微笑,可眼里一片死气——

“斐然死了,她就谁也不要了,谁也不要了——”又低下头,面庞边轻柔的摩挲人儿的脸,“罢了——罢了——我的殊曼不就是这样?任性,执拗,薄凉——其实她就是个没安全感的孩子——如果她走了,我不会独活——妈,到时候——您要原谅儿子的不孝——”

“小暂!”付萍肝胆俱裂,心咯噔一下,激荡开来的疼痛……好似马上要窒息了——可看着儿子平淡决绝的脸,满腔悲痛,惊怕都化作无奈——小暂,你是存心的是不是?你存心要碾碎妈的心啊——

“没事儿,没事儿的,馨儿一定会醒来的,都是斐玄不好!他怎么——”

“妈!”南暂像只炸毛的狮子,满脸狂怒的残忍,两眼通红——“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人的名字!殊曼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都不放过他!”冷冽的口吻犹如地狱的罗刹。

儿子此刻那一脸的的决绝,儿子的残厉,让做妈妈的付萍,心疼欲裂,手捂住嘴,痛哭着转身跑离——

作孽,作孽啊!

此刻,围绕着殊曼的是熟悉的温度,耳边是熟悉的呢喃,熟悉的湿润——

是啊,我就是个冷酷残忍的坏女人,专门让爱我的男人流泪,破碎,疼痛——并且另一个自己,十分恶毒的享受这些男人们身体灵魂所受的煎熬带来的快感——

我的魂魄好似变得透明,就一直飘在空中,冷眼的看着一切,无动于衷——

我是那么残忍啊——呵呵——

现在,我醒了,是的,我已经醒了。

明明知道他抱着我就这样坐了整整一天一夜,明明知道他痴痴傻傻,哽哽咽咽呢喃了一整夜,为什么我就是睁不开那双眼,说不出一句话呢?

没有忘,他们啊,每一个都是傻子,像斐然一样,也是用命在爱着我这无情的东西啊——

这七百多个小时里,他们时时刻刻在我耳边——他们的那一声声“殊曼”,是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的脆弱,支离破碎,磨折了整个灵魂啊!

“殊曼,我的孽障……”斐然好听的轻语还在耳畔回响,那梨花树下,花瓣雨中的深情拥抱,原来都是梦啊——一场幻梦——

殊曼缓缓睁开眼。

既然答应他要活着,那就好好活着吧——

“南暂——”殊曼知道,这一声呼唤,将会点亮了一个个完整的灵魂!

转眼,又是一月——

却,

殊曼未曾想过——她要活下去的,可身体不如愿呐,它象是自己有了主张,拒绝一切的抚慰。

这醒来的一个月里,她不能吃进任何东西,吃了就吐。

殊曼不想妥协,强迫着自己吃,因为答应了斐然,要活着的啊!

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消瘦,枯萎。不是没看见所有人心疼的泪水,不是没听见他们伤痛的呜咽,可是这些,她无力应对。

在所有人眼前,她依然笑的那么灿烂——

可她知道,他们的疼有多么剧烈——因为黑暗里那个她一直在笑!

她在殊曼耳边说:“殊曼,这样多好,多好——”

“挂这里行么?”

“靠右边一些——”

“是这里吗?——”

“嗯,”

静旎的书房,和煦的暖阳透过曼曼轻纱洒进屋内,一个清冷俊逸的身影正登在梯子上往墙壁上挂一副唐卡,不时转身垂问,温柔的轻言低语,仿似稍微大点声,她就被震碎了。

殊曼自从醒来便搬到了这栋靠近枫林的别墅,如今已经一个多月了,这是斐然还活着时未他们备下的婚房,只因为殊曼说想天天看到日出日落中漫山遍野的火红绚丽——

可惜——

“殊曼,该换个热水袋了,这幅唐卡,你看看还喜欢么?不行二哥再去淘一副——”

周岩海轻轻擡起殊曼的右手,拿出垫在手底下的热水袋,另一只受擡起来温柔抚着她的额头,微笑地询问。

“嗯,很喜欢。”殊曼甜甜的一笑点头。

由于不能进食,殊曼只能靠打营养液体维持生命,两只手背上全是针眼,整个手已经浮肿。几个男人不管谁在她身边,都谨记着用热水袋为她敷手,并隔会儿就会换一次热水袋,这样即可以辅助药液的顺利流入,也可以消肿。

每次,男人们换回热水袋时,她都会看见他们的眼睛通红,只是他们笑,殊曼也跟着笑,要尽力克制住眼底随时可能散发出的空洞。

哪怕偶尔的走神,他们都会受不了,受不了!

“二哥,早上南暂说在静夜有个接风宴,我们也去吧!”殊曼尽力让微笑到达眼底。

“嗯,去,咱们去,你说去哪儿,咱们都去!”男人黑白分明的双眸里全是执拗的沉迷,透骨的爱——

——

“方瑞,快下来,少爷我好像看见天使了!”刘越不待对方支声,就“啪!”的合上手机,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不远处一身白色素衣长裙的女孩儿,小心的靠近。

静夜顶楼,嘴豪华的总统套房——

方瑞好笑的把电话搁茶几上,望着对面的几个,“刘越那小子到了,楼下呢,说是见着天使了,能让这小子称一声‘天使’哥们儿还真得下去看看。”说完站起身,往门外走。

另几个男人对视一眼,皆是无奈摇头笑笑,摊手耸肩,具没有起身跟下去的意思——

“南暂,你跟方瑞去——哦,还有白城——瞧你们最近,死沉的跟二愣子有一拼——”刘翰笑着调侃。

两人无奈,着人都开口指明了,他们能不去?只能也跟着站起身往外走。

再瞧瞧楼下,刘越心里那是偷着乐撒,这被老爷子逼着英国呆了五年,没想到刚回国,这样儿的美人儿就撞眼前鸟,啧,多好的造化,老天还不算薄待少爷哇!

心中无限感叹哇!

“美女,怎么一个人?没人陪么?”刘越操作一口纯正的痞味儿京腔,典型的轻佻嘴脸,调戏的口吻。

殊曼擡起头,微笑着望着身前的年轻男人,“你是在调戏我么?”非常轻慢的语气,眼底满是邪气。

“呵,没想到还是个邪恶的天使,不过爷喜欢!”刘越笑的越发轻佻。

“可我不喜欢你,你长得很丑!”非常认真的语气,眼里的戏谑眨眼间退却,此刻殊曼满眼都是纯真,就那么眨着眼,天真的望着男人。

“额……”刘越有瞬间的怔愣,对眼前女孩急剧的转变,有些适应不了——

不过,也只是瞬间再次恢复了邪痞的笑,整张脸瞬间变的媚眼如丝,口气里却一本正经,“我真的很丑么?”

“呵呵!”殊曼笑的很愉快,没有说话,转身不在理会男人的搭讪,飞扬的发飘过男人的鼻间——

刘越看着女孩儿瘦小单薄的白色身影在地砖上轻盈漫步,她脚步无声,长裙下那双红色绣鞋若隐若现——好似下一刻就要羽化而去——

此刻,他仿若见到了一位轻盈曼妙的白衣仙子在翩然起舞——画面唯美雅致,圣洁迤逦——

在刹那间,刘越以为自己陷在幻觉里,眼前的一切美得太不真实——

南暂下楼来时,看见心尖儿上的人儿正低着头,踩着方砖的直线,走,走,走——

“殊曼,怎么就你自己?岩海呢?”说着开始四周打量寻人,“他怎么放心——你身体那弱……哎……”话未说完,已经开始摇头叹息,人已经到了殊曼身边,有力的臂膀紧紧的将她揽进胸膛,脸埋进她的发间,贪恋的嗅闻。

被稳稳抱进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殊曼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全交托给男人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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