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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上党骨(二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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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钱浦毕竟老道,惊愕片刻,旋即便知道可以用混沌之气攻击宁阶。

宁阶自然察觉到钱浦的动作,他用浮朔挡回钱浦的剑,脚步极稳地拉近与钱浦的距离,凝聚灵力于肘,曲肘猛击打钱浦腹部。

钱浦体内的混沌之气立马被宁阶此招打散,但他实战经验丰富,立马去踹宁阶的小腿。

宁阶立马松开钱浦的手臂,以剑刺地,飞身翻到钱浦身后,甩出灵鞭击向钱浦。

谢秾直接亮出剑灵鞭甩向王返。

王返一侧侧身躲过,旋即亮出子母鸳鸯钺。

李磷见识过杜承的凤凰刺,知晓这武器威力不小,立马凝聚灵力于谢秾的灵鞭之上,使鞭上每节生出锋利的倒刺。

但这些倒刺全都被王返迅速用子母鸳鸯钺砍掉。

随着他的动作,两股强大的灵力形成鸟形,顺着灵鞭急速游向谢秾。

谢秾怔了一下,旋即推掌,释出火凰,攻向鸟形。

但谁知这鸟骤然分成两个,相互纠缠着攻向火凰。

顷刻之间,谢秾化成的火凰被这两只鸟吞噬掉,高涨的火舌扑向谢秾。

李磷眼神一锋,立即释放出灵力,想要把之灭掉。

李磷这股灵力十分强盛,但是没想到原本弱于此的灵力再次分化成两只鸟,纠缠之中骤然把李磷的灵力不断降级,在弱于自己之后,立马把之吞噬掉。

谢秾见状,立马把灵鞭抛到空中,用尽全身的灵力,想直接把这鸟状物爆开。

但这东西十分玄乎,再次把这股巨大的灵力降级,随之吞噬。

宓沈眼神倏动,手指一弹,一股强劲的灵力直接在空中炸开,这才让谢秾的剑灵鞭免于分裂一难。

杜承见状,攥紧了手。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王返竟然练到子母鸳鸯钺的最后一层心法——不流诀。

宓沈振了振衣袖,微微侧首对杜承道:“该到你了。”

杜承听言,倏地飞身下去,从袖中亮出了凤凰刺。

谢秾接住灵鞭,神色浮现出一丝懊恼之情。

伏凇见此,开口道:“无须消沉。此招为不流诀。当年杜家盛时用子母鸳鸯钺使出来的不流诀,可是只有当年梁陵派的掌门可以敌过。”伏凇说到这,目光淡淡转向站在一旁清冷的宓沈,继续道:“当年的梁陵派掌门功力仅仅是逊于微雾仙尊的人。”

谢秾听言,没忍住道:“那当年的仙尊是如何破解子母鸳鸯钺的?”

伏凇微微擡颔,看向王返的目光中闪着一丝冷意。她道:“你且看杜承能不能突破不流诀。”

宓沈的眼神暗了几暗,藏在袖中的手倏地攥紧。

王返见杜承飞下来,目光微微闪烁。

但他旋即想到杜承并未修炼到不流诀,这才慢慢恢复镇定。

王返脸上浮现出一丝倨傲。

他伸出手,把子母鸳鸯钺展示给杜承看。

一只火做的鸳鸯在钺浮现。

王返倨傲笑道:“杜承,你还未参破你杜家心法最后一式,你悟了吗?”

杜承脸上没有表情,但是目光中却透着一丝讽刺:“像你一样杀妻求道吗?”

王返倨傲的神色骤然褪去,转而浮现出一丝恐慌:“你知道?”

细长的凤凰刺在月光下闪着肃杀的灵光,杜承的脸色极冷:“这好歹也是我杜家的绝技,杜家书房千万卷书籍你当真以为是冢中枯骨嘛!”

话音一落,一股巨大的灵力骤然从杜承身上爆发出来,直直把对面的王返逼退。

王返用灵力把自己逼停。

擡头一刻,狰狞的脸上有着被杜承的话扇脸的怒气。

王返怒声道:“我杀妻又如何!我已把子母鸳鸯钺最后一道心法修炼成功!”他把子母鸳鸯钺的尖缝指向杜承,狰狞笑道:“而你,注定是要死在这子母鸳鸯钺上的亡魂!”

王返说完,便使出不流诀,两只鸳鸯从钺上飞离,相互纠缠着,直奔杜承而去。

在一旁与钱浦对决的宁阶一听,眉头微微蹙起。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杜家心法最后一式竟然需通杀妻来求!

但他还是感觉不对。

覆面纸阵与分离术,明明更加指向的是禁术,为何竟是不流诀?

走神之际,钱浦立马抓住机会,费力凝出混沌之气,朝宁阶袭去。

宁阶立马察觉,凝了一个灵球,想直接把混沌之气吞噬,打入地下,让之自归于魔界。

但钱浦早就料到宁阶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混沌之气吞噬,于是用了一个障眼法。

当灵球即将吞噬混沌之气时,这巨大的黑球突然炸开,形成一股水流,绕过灵球,转而变成圆面黑雾,扑入了宁阶的脸上。

宁阶躲避不成,正中其中。

钱浦慢慢收手,脸上浮现出得逞的诡笑。

伏凇见此,眼神一暗,立马催动轮椅飞了过去。

王沂见伏凇过去,也连忙合扇,一同赶了过去。

伏凇召出拚愁,攻向钱浦。

不同于宁阶想要活捉的想法,伏凇似乎看出钱浦并不会说出魔族秘辛,因此一招一式皆是取命的狠招。

王沂扶起宁阶,忧心道:“你没事吧。”

宁阶借王沂之势,支起身子,摇头道:“我出门历练时,掌门曾给我一些药丸,其中有一枚是闭息丸。来夜琴途中,我事先已经服下,并无大碍。”

王沂见宁阶无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伏凇听言,一边打一边道:“既然无碍,还不赶快来帮忙。”

之前宁阶与钱浦对打,钱浦并未见识过宁阶的招式,再加上他灵力比自己强盛,所以主要是观察保守为主。

而伏凇虽用死招,可魔界的修者也是在弱肉强食中活下来,钱浦自然也识的这些招式,与伏凇打了个势均力敌,甚至因经验老道,逐渐处于上风。

宁阶与王沂见此,连忙过去帮忙。

或许因人数多了起来,钱浦的招式也开始乱了起来。

对战之中,宁阶被钱浦脱手而出的剑划破了侧颊。

宁阶一受伤,伏凇与王沂的注意力难免一分。

而钱浦立马插针入缝,用灵爆打翻三人,准备逃跑。

没错。

钱浦自然看出宁阶是想活捉自己,打探他此番来人界究竟是何目的。

但他知道,宓沈不会放过他。

他知道宓沈想通过自己来锻炼年轻小辈,那他就将计就计,先甘当垫脚石,暗中实则利用脚法布阵,准备逃离宓沈设下的结界。

宓沈看到宁阶受伤瞳孔骤然紧缩。

但为了历练,宓沈只能先按下心中的不快。

可当钱浦露出了逃意,宓沈四周的灵力骤然掀起极高的灵压。

他从背脊中抽出苍璧,直接刺向准备地遁的钱浦。

苍璧速度极快,没等钱浦反应过来,他的心脏便已被苍璧刺穿。

宓沈一把扶起宁阶,满脸心疼地看宁阶侧颊不断流出的鲜血,另一只手则毫不犹豫用灵力抽回刺在钱浦心上的苍璧。

顿时,鲜血如注。

但钱浦并没有死,相反,他面部极其扭曲。

宓沈用带药的手帕捂着宁阶的脸,侧首冷眼看着捂着心口不断挣扎的钱浦。

钱浦惊恐地看向宓沈,仅仅是个侧面,他似乎仍看到了当年嗜血的少年。

只见他们面色重合,肃杀着声音道:“这便是魔族不请自来的代价。”

而另一旁的杜承与王返也决出了胜负。

王返不敢置信地看着刺入胸口的凤凰刺,睁大眼睛看向杜承:“你骗我!你分明会使用不流诀。”

杜承慢慢推进凤凰刺,直到凤凰刺护腕的尖刺与子母鸳鸯钺的尖刺相触,这才停了下来。

杜承看向王返,淡声道:“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没有悟到不流诀。”

“为什么!”王返缓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为什么你的不流诀比我强盛!”

杜承此时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怜悯:“因为不流诀的最后一式,根本不是通过杀妻来证明心境而了悟出来的。”说到这,杜承脸上也闪过一丝缅怀,“正如秦淮,她也会使用不流诀。”

哪怕秦淮的天赋的确高于杜家的族长,但秦淮修练时年纪已不算小,在修为上终究是不敌族长。

因此,她在护阿烟时,才会受了那么重的伤。

可是,也就是在此刻,秦淮以置之死地而后生及誓死护住阿烟的想法,用极其纯净的情绪,参悟了杜氏心法的最后一式——不流诀。

是以,她凭借着不流诀,差点杀死了杜家族长。

杜承赶去时,族长已然被秦淮打成了重伤。

杜家族长为了脸面,这才对外宣称是杜承将之打伤。

杜承对秦淮下手,一方面的确是不想为吴烟留下后患,另一方面,只有他亲手废掉秦淮的修为,杜家族长才会看在他的面子上,没趁秦淮伤重,直接派人要了她的命。

杜承参悟不流诀,也是在知道吴烟跟高笼走后,情绪纯净而暴烈,这才参透了心法这最后一式。

王返参透不流诀没错,却是在野心下参悟。

而不流诀的初始人最初创立此心境时,便是怀着他对妻子纯净的爱。

是以,王返的不流诀终是逊于杜承。

王返怔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并非是只有杀妻这一条途径!”

王返的眼血红起来,他对天大喊道:“阿淮!小貍!”

杜承拔出了凤凰刺。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王返,眼中闪过一丝悲情,是对秦淮。

王返这种人情绪寡淡,又极其敏感。

王家虽不如杜家,但是他能娶秦淮,且能通过杀掉秦淮感知到了不流诀,想必还是多少对秦淮有情。

只是,这丝情意算得上是情吗?

真算的上的话,王返怎么可能对正怀着自己孩子的妻子下手!

终究,王返只是自私自利!

他爱的是在无人关注处,对他伸出手,且护住那颗敏感多疑心时的秦淮。

当他通过修习秦淮所带来的杜家功法时,他不再缺少关注,不再缺少爱慕,于是为了更多的权势,他选择去掉相对多余的秦淮。

几百年前的杜家,今日的王返,他们都因自私自利、寡义廉耻而身败名裂,最终可以留下结局只有自食苦果。

一行清泪,从杜承的脸颊缓缓流下。

……他好像一直在出错。

之前是因自己的自私,把阿烟害得被迫离开杜府,又是间接害了秦淮,让她落得这个下场。

杜承转身,看向孤影的高笼,心道:

一切都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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