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宁娶寡妇,不娶生妻(1 / 2)
村里人都说我娶了个便宜老婆。
阿秀是活着从邻村李老四家改嫁来的——本地规矩“宁娶寡妇,不娶生妻”,前夫没死就改嫁的女人会带来血光之灾。
可阿秀太美了,腰细得像能掐断,眼波一转我就忘了禁忌。
直到今天她蹲在院里杀鱼,我突然发现:
她刮鳞的动作和李老四失踪前教我的手法一模一样。
那条挣扎的鱼忽然开口:“傻子,她肚里装着李老四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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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的水腥气混着土腥气,一股脑儿往鼻子里钻。
王老五蹲在河滩上,看着水里自己那张被岁月和日头折腾得皱巴巴的脸,心里头也跟这河水似的,浑得很。
“老五,听说了没?李老四家那个,要改嫁了!”同村的根生凑过来,压低了声音,像怕惊着河里的鬼似的。
王老五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哪个?”
“还能有哪个?阿秀呗!”根生挤眉弄眼,“李老四不是前阵子进山没回来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阿秀守了半年,这就待不住了。啧啧,到底是外乡来的女人,没根没性。”
阿秀。
王老五眼前立刻浮起那个身影,细溜溜的腰肢,走起路来像河边的柳条儿在风里摇,还有那双眼睛,看你的时候,水汪汪的,能把人的魂儿勾了去。
李老四当初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从外面带回来这么个俏生生的娘们。
“宁娶寡妇,不娶生妻……”根生还在絮叨,吐掉嘴里的草根,“老话儿说得多明白,前头男人没死透,阴魂不散,这种女人碰不得,沾一身腥臊不说,要倒血霉的!你看李老四,好好一个人,没了!”
王老五含糊地应了一声,心里头那点念头却像河底的泥鳅,被搅和得乱窜。
他是个老光棍了,穷,窝囊,快四十的人了,还没尝过女人是啥滋味。
阿秀那样的,以前他连正眼瞧都不敢,只敢偷偷瞄一下那扭动的腰臀,夜里做点见不得人的梦。
现在……机会好像来了?至于禁忌?去他娘的吧!饿久了的人,看见馊饭都觉得香。
媒人上门的时候,王老五差点把门槛踢破了。
媒婆一张巧嘴,把阿秀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只说李老四肯定死山里了,阿秀是个可怜人,只要聘礼意思意思,人就过来。
“老五啊,你可想好,”媒婆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多了句嘴,“这阿秀……毕竟是生妻,村里人说闲话哩。”
王老五梗着脖子:“我怕个球!老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婚事办得简单,几乎算是悄无声息。
村里没人来道喜,只有几个半大孩子跑来瞅新娘子,被自家长辈骂骂咧咧地拽走了。
阿秀穿着件半新的红褂子,低着头,被媒婆领着进了王老五那间破败的土坯房。
她没哭也没闹,安静得让人心慌。
晚上,王老五哆嗦着凑过去,闻到阿秀身上一股淡淡的、说不清的味儿,不是花香,也不是脂粉香,倒有点像……
雨后河边的青苔混着泥土的气息。
他顾不得多想,那细滑的皮肤,柔软的腰身,让他像饿狼见了肉,把什么禁忌、什么闲话都抛到了脑后。
阿秀过门后,勤快得不像话。
屋里屋外收拾得利利索索,把王老五那猪窝一样的家整治得有了点人样儿。
饭菜也做得可口。
她还是不怎么说话,眼神总是飘忽着,像是在看很远的地方。
王老五起初有点怵,但日子久了,见没出什么幺蛾子,胆子也就肥了。
美人儿在侧,温顺听话,他觉得自己简直是捡了天大的便宜,走路上都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只有一点,王老五心里偶尔会犯嘀咕。
阿秀做饭的手法,尤其是处理活物的时候,总让他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杀鸡,那鸡脖子扭的角度;
剖鱼,那刀顺着鱼腹划下去的利索劲儿……像,太像了。
像谁呢?他一时又想不起来。
这天下午,日头晒得人发懒。
王老五从地里回来,远远就看见阿秀蹲在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下,面前放个木盆,正在杀鱼。
那是他上午从河里摸来的两条鲫鱼,还活蹦乱跳的。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靠在门框上,看着阿秀的背影。
细腰塌下去,臀瓣儿撅着,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他咽了口唾沫,正想上前摸一把,目光却落在了她杀鱼的手上。
阿秀左手拇指扣进鱼鳃,死死摁住鱼头,右手拿着那把锈迹斑斑的刮鳞刀,不是顺着鱼鳞刮,而是用一种古怪的、逆着鳞片的方向,从鱼尾往鱼头猛地一推!
“刺啦”一声,一大片鱼鳞带着黏液被掀起来,露出底下青白色的鱼皮。
接着,她手腕一翻,刀尖精准地刺入鱼腹,往下一拉,内脏“哗啦”流出来。
王老五的汗毛“唰”地立了起来。
这手法!这别扭又利落的劲儿!他见过!
李老四!就是李老四!
去年秋天,他和李老四一起在河边摸鱼,李老四就是这么教他的,当时他还笑李老四手法怪,李老四叼着烟卷,眯着眼说:“你小子懂个屁,这样刮鳞干净,开膛快,鱼死得透,不遭罪。”
阿秀怎么会?
李老四难道还教过自己老婆杀鱼?
就在这时,盆里剩下那条还没挨刀的鲫鱼,大概是感知到了同伴惨死和迫近的危险,猛地一个打挺,尾巴拍起一串水花,溅了阿秀一脸。
阿秀动作一顿,伸出舌头,舔了舔溅到嘴角的水珠,那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