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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深夜不要吹口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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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奶奶家出来,林晓感觉双腿发软。她请了假,不敢独自待在家里,白天跑去人多的地方,直到夜幕降临,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回家。

她变得极度警惕。

晚上在家,走路踮着脚尖,说话压低声音,看电视也把音量调到最低,生怕一点声响都会引来那个“东西”。

她甚至不敢在晚上刷牙,因为水流声在她听来都过于刺耳。

然而,那“东西”似乎并没有离开。

有时,夜深人静,她会听到极轻微的、像是有人用指甲在门外轻轻刮擦的声音。

有时,是若有若无的、压抑的叹息声,仿佛就隔着一堵墙。

最恐怖的一次,是她在浴室洗澡。

水汽氤氲中,她隐约听到,似乎有另一个极轻的、湿漉漉的脚步声,混在水声里,就在浴室门外徘徊。

她吓得关掉水龙头,屏住呼吸,那脚步声也立刻消失了。

恐惧像不断上涨的潮水,一点点淹没她的理智。

她不敢告诉家人和朋友,怕他们不相信,也怕把他们牵扯进来。

她开始失眠,食欲不振,整个人迅速憔悴下去。

她尝试过在网上搜索类似的事件,但大多语焉不详,或者被归为心理问题。

她也偷偷去庙里求了护身符,挂在门口和床头,但那些夜晚的异响并未完全消失。

它还在那里,耐心地等待着。

这天晚上,公司临时有急事,林晓不得不加班到很晚。回到家楼下时,又是临近午夜。

看着那栋在夜色中如同巨兽般蛰伏的筒子楼,看着那黑洞洞的楼道入口,林晓心里充满了抗拒和恐惧。

她站在楼下,踌躇不前。

夜风吹过,带着凉意。

她紧张地环顾四周,一片寂静。

就在这时,她无意识地,因为紧张和寒冷,嘴唇微微撅起,一个极其短暂、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呼气声,带着一点点气流的嘶声,从唇边逸出——那甚至算不上是口哨,只是一个紧张的、下意识的动作。

然而——

就在她头顶上方,她家那个单元的阳台方向,突然传来了一声清晰而嘹亮的口哨声!

那哨声不再是冰冷的模仿,也不再是诡异的独奏,而是充满了一种……

令人头皮炸裂的、尖锐的欢愉感!仿佛一个潜伏已久的猎手,终于等到了猎物按捺不住的动静!

它不再满足于应和,而是在发出挑衅,或者说……宣告!

林晓猛地抬头,看向四楼自己家那个黑着灯的阳台。

阳台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但那股冰冷的、被锁定的感觉,却无比真实地笼罩了她。

它不再只是在门外徘徊,它已经……进去了!

它进了她的家!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林晓,她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

她不敢上楼,不敢回到那个已经被“入侵”的家。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小区门口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在店员诧异的目光中,脸色苍白地坐了一整夜。

天亮了,阳光再次驱散了夜晚的恐怖。

林晓鼓起毕生的勇气,找到物业,谎称钥匙丢了,请求帮忙开锁。

在物业人员的陪同下,她战战兢兢地回到了家门口。

门锁完好无损。

打开门,屋内一切如常,和她昨天早上离开时一模一样。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温暖而明亮。

仿佛昨晚那声来自阳台的、充满恶意的哨声,只是她精神过度紧张产生的幻听。

但林晓知道,不是。

她的目光在客厅里扫视,最终,定格在客厅的茶几上。

那里,原本放着一个她常用的、印着卡通图案的陶瓷马克杯。

此刻,杯子还在原地,但杯身上,那个咧着嘴笑的卡通娃娃的脸,被几道深刻的、狰狞的划痕彻底破坏了,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抓过。

那不是人为的恶作剧。那划痕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邪气和暴戾。

林晓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她当天就联系了中介,宁愿损失押金和剩余租金,也要立刻搬走。

她不敢再在这栋楼里多待一秒。

搬家公司的工人来来往往,将她不多的行李搬上车。

林晓站在楼下,最后一次抬头看向那个曾经承载了她短暂都市梦想,如今却只剩下恐怖回忆的窗口。

王奶奶站在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走了好,走了好啊……找个阳气旺点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工装、满头大汗的搬家工人,大概是搬重物累了,直起腰,下意识地吹了一声轻松悠扬的口哨,催促前面的同伴快些。

那口哨声清脆响亮,在午后的空气中回荡。

几乎是同时——

从四楼,林晓那个已经搬空的、窗户大开的房间里,猛地传出了一声音调极高、尖锐到刺耳、充满了无尽怨毒和贪婪意味的口哨声!

那哨声如同玻璃刮擦金属,瞬间压过了工人的口哨,狠狠地刺入所有人的耳膜!

工人吓了一跳,嘟囔了一句:“谁啊?吓死个人了!”

王奶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死死攥住了林晓的手,那手冰冷得像铁钳。

林晓浑身冰凉,她能感觉到,那哨声是冲着她来的。

即使她搬走了,那个因她的口哨声而引来的“东西”,似乎已经记住了她,或者说,记住了她发出的那种“声音”的频率。

它并不完全依附于那间屋子,它更依附于……她这个“吹哨人”?

它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车子驶离筒子楼,林晓看着后视镜里那栋逐渐缩小的老旧建筑,却没有丝毫解脱感。

反而觉得,有一条无形的、冰冷的线,从那个空房间里延伸出来,牢牢地系在了她的身上。

新的住处,新的环境。林晓努力想重新开始,但阴影已经种下。

她变得沉默寡言,晚上从不出门,家里永远开着灯,电视声音调到最低。

她彻底戒掉了吹口哨的习惯,甚至听到别人吹口哨,或者类似口哨的尖锐声音(如开水壶鸣叫、某种特定鸟鸣),都会引发她剧烈的恐慌和生理不适。

她总是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在夜晚的寂静中,仔细分辨着任何一丝可疑的声响。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在新家的卧室里,林晓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梦里,那冰冷呆板的哨声如影随形。

她打开床头灯,心跳尚未平复。

窗外下着雨,雨点敲打着玻璃,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

在一片雨声中,她似乎听到了一点……别的什么。

很轻,很遥远,仿佛来自几条街之外,又仿佛就在楼下的绿化带里。

那是一个断断续续的、像是在试探的、冰冷的哨声音符。

吹的,正是她最开始在那晚加班时,无意中吹响的那首流行歌曲的旋律。

它来了。

它跟着声音的味道,找来了。

林晓蜷缩在床上,用被子死死蒙住头,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知道,这场由一声深夜口哨引发的噩梦,远未结束。

那等待应和的“东西”,有着超乎想象的耐心和执着。

而寂静的深夜里,任何一丝不该出现的声音,都可能成为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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