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天气渐冷, 时间进入十二月份,期末考试临近。
寒龄最近去店里的次数减少,只有周末的时候才会去一次。
十二月末的时候下了场雪, 学校里很多人都在操场上堆雪人。
寒龄被宋嘉拉着,也去堆了一个。
堆完,她给陈郁宽拍了张照片过去。
而很凑巧的, 陈郁宽也正在看庄棋堆雪人。
他懒懒地站着,打开手机也给寒龄拍了张发过去。
寒龄这边正在听宋嘉说话,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她打开, 是陈郁宽发来的一张照片。
宋嘉注意到她的脸上漾开抹笑, 也自然懂得是谁发来的消息, 她不说话了,告诉寒龄自己去旁边玩。
寒龄说好。
宋嘉走后,寒龄点开他发来的照片看了看。
是一个有着红扑扑脸蛋的雪人。
寒龄:[好看。]
这次陈郁宽秒回:[庄棋堆的。]
寒龄:[那一般。]
陈郁宽在屏幕那边笑了声, 转头对庄棋说:“堆好看点,丑死了。”
“丑?这哪儿丑啊, 多好看,没眼光。”
陈郁宽勾勾唇角, 他站在雪地里,用一只手打字, 给寒龄回复道:[他说你没眼光。]
寒龄回了个哈哈大笑的表情包。
两人聊了没几句就不聊了,这场大雪过后, 很快到了元旦。
元旦有三天假期, 因为寒程良在家的缘故, 寒龄没法全天待在那, 只有白天可以待一会儿。
元旦当天, 寒龄找了个借口偷溜出门去找陈郁宽。
冬天天黑的早, 她出门的时候还是傍晚,去花店买了支花的功夫天就已经黑了。
寒龄打车去了店里,跨年夜,店里人出奇的多。
陈郁宽没在一楼,寒龄问庄棋:“棋哥,陈郁宽呢?”
“不知道啊,没看见人,大概在楼上吧,怎么啦?找他有事啊?”
寒龄手背在身后,捏着那支玫瑰。
“有一点事。”
“那你上楼去看看人在不在。”
寒龄拿着那支花,小心翼翼上了二楼。
楼上客厅里并没有人,她环视一圈,看到了窗台上的那个花瓶。
花瓶里已经没有花了,之前那朵应该已经枯萎了。
这时,她听到陈郁宽房间里穿出声响。
她过去,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一阵走路的声音,接着门开了。
陈郁宽正打着电话,看到她后,擡了擡眉毛,似有些意外。
接着,他指了指客厅,示意等一会儿。
寒龄点点头,去了客厅。
陈郁宽也跟了出来,他一手拿手机,另一只手给她倒了杯水。
寒龄接过,说了声谢谢。
陈郁宽又指了指沙发,示意她坐。
寒龄坐下,陈郁宽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
“嗯,知道了。”
“下个月就回去。”
“妈,你放过我吧。”
“说了不合适。”
寒龄喝了口水,坐在沙发这边看着陈郁宽。
不知道他跟他妈在聊什么,反正他脸色不是很好,看起来有些烦。
“先挂了,我这有朋友。”
挂断电话,陈郁宽捏了捏眉心,叹了声气,说:“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
“没有,”寒龄把一直藏着的花拿了出来,“来的路上碰见老奶奶卖花,随手买了一支,想着送给你。”
陈郁宽笑了声,身子坐直,“你怎么总送我花儿啊?”
寒龄:“因为你喜欢啊。”
陈郁宽又笑了,“那你知不知道这特容易让人误会啊?”
“误会什么。”
陈郁宽挑挑眉,“你猜呢。”
寒龄没说话,她猜到了。
看她的表情陈郁宽知道她明白了,他说:“所以以后别送了。”
寒龄没答应,固执道:“我就是想送。”
“你可以当成是朋友间的礼物,而且,我们不是朋友么?”
“行,”陈郁宽知道这小姑娘性子倔,也就没和她讲道理,他笑道,“送送送。”
说完,他又窝回沙发里,仰头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怎么了?”寒龄注意他兴致好像不高,“心情不好么?”
陈郁宽仰着头,喉结滚了一下,“烦。”
寒龄:“怎么了?”
陈郁宽:“这个年纪的烦心事。”
“什么?”
“家里逼着相亲,让我过年回去见见。”
寒龄一愣,随即啊一声:“又相亲?”
“是啊,够烦人吧。”
“那你要去吗?”
“再说。”
寒龄说了声哦,心情明显有些低落了。
她问:“你家里很着急你结婚吗?”
“急,玩命儿的催。”
寒龄:“那你......”
“我暂时没这打算。”
寒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那你打算多大年纪结婚?”
“随缘呗。”陈郁宽说,“遇着合适了的明天结也没问题。”
寒龄:“......”
“那怎么样才算是合适的呢?”
陈郁宽摇头,“没遇着呢。”
寒龄沉默一会儿,又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呢?”
陈郁宽半眯着眼看她,轻笑一声:“干嘛?你要给我介绍对象啊?”
“......没有。”
“我就是好奇。”
“小姑娘好奇的还挺多,那我问你,你喜欢什么样的?”
寒龄没想太多,直接脱口而出,“你这样的。”
说完,双方同时沉默。
陈郁宽:“嗯?”
“不、不是,”寒龄慌张摇头,“我的意思是,像你这么帅的。”
陈郁宽笑了:“谢谢啊。”
看他没过分追问,寒龄稍稍松了口气。
“那你呢,喜欢什么样的?”
陈郁宽啧一声,“我还真没个具体标准,这东西还是得看感觉。”
说完他就笑了,“奇了怪了,居然跟你这小丫头在这讨论感情。”
“我不是小丫头,”寒龄说,“我明年就成年了。”
陈郁宽:“明年?明天就明年了。”
“.......”
“明年五月份。”
陈郁宽:“几号?”
寒龄:“五号。”
“五月五号,”陈郁宽重复了一遍,“立夏?”
“嗯。”
陈郁宽笑了:“挺容易记啊。”
“嗯?”
“姓寒在立夏出生。”
好记吗?
她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