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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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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们坐着玩,大老爷们干活女的就不要插手了!”

徐清怡:“好男人哦琪哥!”

“那可不!”

后厨这边,庄棋进来后把门带上。

陈郁宽看了眼桌上放的菜,随口道:“今晚吃火锅?”

庄棋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想吃什么,服了你了!”

“喊我进来什么事儿?”陈郁宽主动过去择菜。

庄棋也过去,俩大老爷们一边择菜一边闲聊,“我给你问小寒妹妹了。”

陈郁宽不怎么在意的哦了声。

“你挺危险的陈郁宽,”庄棋给他挑了两句刚才聊天的重点,“小寒妹妹上大学没谈过恋爱,但是现在有人追她。”

陈郁宽淡淡哦了声。

“你还哦?!大哥,你能不能有点危机意识啊,你知不知道人小寒妹妹现在特抵触聊你跟他的事,或者说重点,人家压根就不想提这事。”

陈郁宽说:“我知道。”

“知道你还这么淡定,再说了,现在人家有人追,追她的说不定还是年轻帅气阳光的大小伙,你个快三十的人了,拿什么跟人家比啊。”

“......”

“还不到三十。”

“那不也快了吗!”庄棋像个操心的老母亲,“我跟你说啊陈郁宽,你必须得抓点紧,不然小寒妹妹被人追走了有你哭的时候。”

陈郁宽:“我追着呢。”

“那你速度快点啊,撒泼打滚死皮赖脸,管它什么方法,追到了再说。”

“......”

“你不懂,”陈郁宽说,“这种方法追她没用。”

“那什么方法有用?”

“......不知道。”

庄棋:“......”

“你真没用!”

陈郁宽:“我也觉得。”

“要不你直接坦白算了,就说当初跟你分开是你爸逼的我。”

“不是说了么,我现在在她心里的可信度还没你高。”

“......”

“那你咋办啊?就这么耗着啊。”

陈郁宽叹口气,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庄棋,他说:“慢慢来吧。”

......

今晚店里被庄棋提前清了场,晚上准备吃火锅的时候,陈郁宽特意把锅调转了个方向,让清汤锅朝着寒龄。

寒龄看在眼里,但也没说什么。

她全程都在安静地听着她们聊天,只有在被问到的时候才会笑着说几句。

陈郁宽就坐在他旁边,全程也没说几句话。

庄棋喝了点酒,感慨道:“时间真快啊,以前咱们像这样凑一桌吃饭哪天都行,现在凑一块可真难啊。”

“是啊,”徐清怡说,“过段时间我也要出国念书了。”

“出国?”

“嗯,工作了几年攒了些钱,打算再给学历镀层金。”

“好事儿啊,”齐梅说,“学无止境嘛。”

“行!清怡妹妹,”庄棋举杯,“哥跟你喝一个,祝你前程似锦,一切顺利!”

“谢谢哥!”

寒龄也倒了杯酒,不等准备站起来敬徐清怡,就被抓住了手腕。

陈郁宽没看她,自顾自地夺过她手里的酒杯,塞给了她杯温水。

寒龄愣了下,看到陈郁宽擡头看着她,说:“今晚喝不少了,少喝点。”

碍于有其他人在场,她也不好太抗拒,于是就端着这杯水,和徐清怡喝了一个。

喝完后,她坐下来,手一伸,想够旁边的酒瓶。

陈郁宽坐在旁边一直看着她,看她想拿酒,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寒龄压低声音:“松手。”

“不松。”

他说着,拉过她的手腕垂到桌下,变本加厉的从她手腕滑下去,强势地分开她的五指,和她十指紧扣。

他们掌心贴着掌心,熟悉的温度传来,寒龄全身骤然一僵。

静了几秒后,她开始猛烈挣脱。

甩、掐,但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陈郁宽就是不松手。

寒龄偏头看着他,咬牙切齿,“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陈郁宽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膝盖上,“单纯不想让你喝酒,我拦不住你,只好牵着你。”

“......”

“我喝酒你管得着吗?”

“管不着,但就是不想让你喝。”

“......”

“你有病吧?”

“你不早知道我有病么?”

寒龄气结,说不出话,手里挣脱着,但无奈陈郁宽越握越紧,她根本抽不出手。

“别挣了,”陈郁宽淡淡道,“他们要看见了。”

寒龄:“我管他们看不看得到,松手。”

“是么?”说着,陈郁宽握着她的手放到了桌面上,“那让他们看看。”

寒龄呼吸一下子绷紧,这时,庄棋往这边看了一眼,说:“干嘛呢你俩,吃啊。”

齐梅和徐清怡也看过来,“咋的啦你们两个?一晚上怎么也不说话。”

寒龄心跳了一下,猛地抓着他的手垂到桌下,之后有些慌乱道:“没......”

陈郁宽用那只没牵着的手掩唇笑了下,然后稍稍往寒龄那边倾了倾身,说:“你紧张什么?这么怕别人知道?我们这事也没这么见不得人吧?”

寒龄压低声音,“陈郁宽,你故意的是吧?”

“你指哪件?”陈郁宽笑了下,挑了下眉梢,“不让你喝酒不是。”

他捏了捏她的手,“牵手是。”

“而且想很久了。”

“无赖!”

“嗯,”陈郁宽丝毫不生气,懒洋洋地答应,“无赖、不要脸、有病,还有么?”

“反正在你心里我都这样了,再坏点也无所谓。”

寒龄:“......”

“寒龄,”陈郁宽指腹摸索着她的手背,笑笑说,“你很紧张么?”

“手都出汗了。”

“我再说一遍,给我松手。”

“我不松呢?”

正剑拔弩张,谁都不肯让步的时候,庄棋话锋一转,说:“哎对了,咱四个建个群吧。”

徐清怡和齐梅第一个赞同:“好啊好啊,过年还能发发红包啥的。”

“来!都拿手机,面对面建群,0528哈,快点快点,哎?你俩也别愣着了,拿手机啊。”

陈郁宽垂在桌下的手蜷了一下,他看了她一眼,缓缓松开了手。

松手的瞬间,寒龄心里如释重负,那股别样的悸动也暂时被压下。

她拿出手机,利落地按了几个数字,加了群。

进群后,庄棋先大方的发了个红包。

“先给个见面礼!”

群里立刻蹦出来几条抢红包的消息。

徐清怡:[琪哥大方。]

齐梅:[我咋只有五块啊。]

KK:[五毛。]

寒龄看着屏幕最后一条消息,忘了抢红包。

熟悉的简笔玫瑰头像,熟悉的KK。

是曾经被她置顶了两年的陈郁宽。

心里隐约传来一股异样的感觉。

她指尖悬在屏幕上,下意识地想点开那个头像。

这时,庄棋喊她:“干嘛呢?小寒妹妹,抢红包啊!”

寒龄怔愣了下,说了声哦,指尖上移,点了那个红包。

“多少多少。”

“五十。”

“运气王啊!”庄棋说,“陈郁宽五毛,你五十,你俩两个极端啊!”

寒龄勉强笑了下,没说什么。

她关掉手机,倒扣在桌面上,无意识的偏头看了眼陈郁宽。

他正低头看着手机,并没有察觉到旁边的视线。

寒龄看着他的侧脸,正准备收回视线时不经意扫到了他的手机壁纸。

是那张,在镜子前,陈郁宽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头接吻的那张。

那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约会。

也是最后一次。

想到那天,她心脏缩了一下,熟悉的疼痛感传来。

寒龄从屏幕上移开视线,不再去看。

她深吸一口气,把平白无故冒出来的那点酸涩压回去。

庄棋说:“宽儿,好不容易大家今天聚在这,你不给我们唱首歌啊。”

徐清怡:“对诶!唱一个嘛唱一个,现场版现场版!”

齐梅:“宽哥!来一个!来一个!”

陈郁宽关掉手机,笑了声说:“我唱歌得收费。”

“咱这关系扯什么钱不钱的,见外了啊你,赶紧的,快唱!正好今晚没人,你也不用怕曝光。”

刚才就一句玩笑话,陈郁宽没再扭捏,大大方方的三两步跨上了唱台。

他握着话筒,在手里转了两圈,然后试了下音,低头用手机找伴奏。

“有耳福了!”徐清怡说,“大歌星的现场版哎!有钱都听不到呢!”

熟悉的旋律传来,寒龄几乎是第一秒就听出了这首歌是什么。

是那首他曾经为她唱过的,我是真的爱你。

灯光暗下去,徐清怡和齐梅配合地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陈郁宽握着话筒,低沉的声音顿时传遍开来。

那一句句清晰的歌词传进寒龄耳朵里。

对她来说,像凌迟一样痛。

结痂的伤疤被重新扒开,她被迫着,回忆过往的疼痛。

歌词一句一句唱着,她不知不觉间早已泪流满面,只是黑暗中她流的眼泪没有任何人看见,没有人在意他,众人都沉醉在陈郁宽的歌声里。

只是在她不去看的唱台上,陈郁宽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

他的目光直白、坦荡、明晃晃,带着明目张胆汹涌的爱意。

如果现在的寒龄往台上看一眼。

她一定可以看到一个满眼都是她的陈郁宽。

可是她没有。

她没有勇气。

一首歌唱完,陈郁宽喉结滚了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再然后,他放下话筒,没说一句话,转身出了门。

“啊?咋的啦?怎么走啦?”

庄棋重重地叹声气,看了眼寒龄,意有所指道:“唱走心了呗。”

“我是真的爱你,啧啧,多真诚的告白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对着寒龄说的。

但寒龄装作没听见,借口去了洗手间。

她故作镇定地打开水龙头洗手,可眼泪却一直止不住的掉。

不知道缓了多久,寒龄出去,听见他们商量着怎么回家。

“打什么车啊打车,”庄棋说,“让陈郁宽送你们,他没喝酒就是给你们当司机的。”

“啊?不好吧,宽哥你没别的事儿吗?”

陈郁宽:“没事。”

“那麻烦你啦,”齐梅说着,转眼看到了寒龄,“哎龄龄,快来,宽哥今天送我们回去。”

“不用了,我打车就可以。”

庄棋:“打什么车啊,浪费那钱干什么,反正他也得回家,顺道送你们了。”

“行了行了,时间不早了,快走吧。”

就这样,寒龄最后还是上了陈郁宽的车,而且还被徐清怡和齐梅推到了副驾驶。

一路上,只有徐清怡和齐梅两人在说话,不过这样也好,不算太尴尬。

“宽哥,我俩前面下车就好了!”

“嗯。”

车子靠边停车,两人下车,“那我们走啦,宽哥,龄龄,拜拜啦!”

寒龄挥挥手,“拜拜。”

她们走后,车子重新发动,只是没了她们两个,车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安静,没有了人说话,尴尬无处隐藏。

陈郁宽降了降车窗,放了首歌。

寒龄闭上眼睛,脑袋靠着椅背,偏向窗外那边。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眼,发现并不是回家的方向。

寒龄看了眼陈郁宽,对方一脸平静,也不打算主动解释什么。

“这不是回我家的路。”

陈郁宽嗯了声,没什么情绪地说:“看你晚上没怎么吃,想给你买碗馄饨。”

寒龄愣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车子开到一条小吃街,陈郁宽解开安全带,征求她的意见:“是去店里吃还是打包带回家?”

“我不吃。”

“带回家吧,时候不早了,”陈郁宽替她做了决定,“车上等我,很快回来。”

或许是为了怕她乱跑,还特意锁了门。

“......”

他走后,寒龄重重吐了口气。

这一晚,她真的是心力交瘁。

今晚很多个时刻,她险些都要招架不住陈郁宽的好。

她失神地看着窗外你来我往的行人,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在想些什么。

几分钟后,车锁吧嗒一声。

陈郁宽开门上车,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被放到她旁边。

寒龄全程看着窗外,没有说话,也装作没有看见。

可熟悉的气味还是飘进了鼻子里。

她又想起了自己住院那次,陈郁宽带着亲手包的馄饨去看她。

鼻尖传来一阵酸,寒龄吸了下鼻子,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车子无声的在路上行驶,车内安静一片,只有车载音乐放着一首心动。

我有多久没见你

原来就住在我心底

陪伴着我呼吸

婉转缓慢的歌声,似流水一般淌进心里。

寒龄闭着眼睛,睫毛轻颤了一下,眼泪无声滑落。

过去让它过去

来不及

从头喜欢你

歌词唱到这句,寒龄感觉陈郁宽轻踩了刹车。

车子停下来,他的呼吸声渐渐明显。

“寒龄。”陈郁宽似乎是耗费了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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