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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伤在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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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伤在家

照进窗户的光线缓缓移动,洒落的斑驳树影也逐渐倾斜,悠悠转醒的秦相思眯着眼睛看着窗户,意识些微发懵。

泪珠挂在白皙透着红润的脸颊上,秦相思动了动身子,手足灵活,唯左手腕尚在禁锢中得不到自由。

她侧着头向左看,房间内光线不足,但一旁沉睡不醒的人影在灰暗中足足可见轮廓。秦相思看不清时无度的容颜,笃定他睡着了,因为那种侵略的感觉消失殆尽。

他早就失去了意识,双目紧闭,呼吸均匀,可偏偏,他握着她的手腕不放,即便在睡梦中,也不曾松开半分。

秦相思挣扎片刻,力量的悬殊使她放弃,继续仰躺在床,望着上方的木梁出神。

未几,她后知后觉,忙不叠举起右臂,擡头细看,神色稍霁。

情绪失控之后秦相思深感疲惫,意识不清,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只知道时无度解开了她的衣裳,现在衣衫完好无损地在自己身上,她轻轻地舒口气。

转头视线又落在左侧,秦相思凝着灰暗中看不清切的五官,神情继而变得复杂起来。

犹如她此刻的心境,杂乱无章。

时无度与她,貌似什么都发生了,又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实现了最初的承诺,可过程又令秦相思极为震撼、羞于启齿。

滚烫的气息在耳畔云绕,低醇的呼唤在耳边徘徊,一声一声的“思思”恍惚给予秦相思错觉,时无度眼里只有她的身影,他紧紧拥抱着她,不想放开。

她不明白,时无度究竟是因为她的到来而彻底失去理智,还是因为她的到来才悬崖勒马,始终保持着一丝隐忍克制。

如果换做别人,他会如何做?

带着疑问,秦相思莫名委屈,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铁链哐当的声音。

终于有人来了。

秦相思赶忙擦干眼泪,睁着圆润的眼睛向外看,大片大片的光随着门开的同时照进来,刺眼得令她不禁伸手遮住眼睛,缓和了一会儿。

“公主,将军?”

未见来人,先闻其声,秦相思凭着音声很快知晓来人的声音,张口便道:“海棠,我在这里。”

话音未落,屋内屋外的两人冷不伶仃俱愣了下。

秦相思面羞咬唇,她不知道自己在屋内待了多久,一张口音声娇媚婉转,不难想象片刻前她经历了什么。

换做海澜几个,大抵不会联想别处,但好巧不巧,进来的人偏生是海棠。

如此相似的声音,她曾经听到过,时间倒退至两年前,西凌梓宫内,红灯高挂的夜晚,连续三日,守在清凉阁外的海棠听见的就是这样的声音。

那是个怎样的日子呢?景衍和秦相思成婚一年终于圆房的日子。

在窗外守夜的海棠与寝殿里的景衍都深深清楚,动情后的秦相思声音有多娇,动人得似乎能掐出水来。

海棠面色微变,推门而入,顺着透进来的光线向里看去,果不其然见到了与当年一般无二,面色红润,娇羞可人的秦相思。

一双杏眸,鼻尖都是红红的,更消说那张贝齿轻咬的潋滟红唇,一副被疼爱后楚楚可怜的样子,令人不免动容。

空气中的味道不甚好闻,海棠未曾细究,她径直朝里走,眼前的画面逐渐完整。

视线在并肩而卧的两人身上来回切换,无论秦相思还是时无度皆衣衫完整,海棠暗暗松了口气,行至床畔,将秦相思扶起来。

余光瞥见主子的衣裙沾染了血色,海棠眼神四处寻找,像是印证她想法般,在昏迷的时无度的左臂上看见被鲜血染红的衣袖。

“公主,你没事吧?”她担忧问道,目光不由自主向左瞟。

秦相思摇摇头,视线向左,落在被时无度攥紧的手腕上,她试图再度尝试掰开他的手掌,以便离开这里。

微微凌乱的发髻下是小巧白皙的耳垂,她倾身向前,一截莹白的脖颈露出来,本应藏在耳后,大小如盛开的花朵吻痕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外,海棠不经意向下一扫,眸光定格在那抹绯色的痕迹上,霎时暗了暗。

不禁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来迟了,公主和将军果真还是到了那一步?

容不得细想,见秦相思正在吃力地掰开时无度的右手,海棠立时弯腰向前帮忙。

她出身时府,从小被灌输保护秦相思,因而身手不错,不然当年时无度也不会命她跟随秦相思远赴西凌。

气力自然算不上弱,饶是如此,主仆俩一同发力,依旧无法从时无度的右手中将秦相思的左手拯救出来。

主仆俩面面相觑,根本无法想象昏睡的时无度力量竟然也能保持常人难以抵制的程度。

无论主仆如何发力,他死死地握住秦相思,不动半分。

目光直勾勾盯着紧密相连的两只手,海棠拧眉,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秦相思也在看着那处。

她背对着她,海棠完全见不到秦相思此刻的神色,默默少倾,她恍然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显得格外多余。

似乎这里,本就是应该属于床上的一男一女,至于海棠,她不该出现在这里,打断属于眼前两人的私密空间。

想法一闪而过,海棠抿唇,表情看不出喜怒,也说不上是否难看。

她继续帮助秦相思挣脱束缚,奈何屡战屡败,直至姗姗来迟的弘舟加入,三人合力,才终于掰开时无度的手掌。

得到自由的皓腕上一圈红痕触目惊心,落在弘舟和海棠的眼中,两人神色俱是暗沉。

秦相思两腿酸软,根本走不动路,需得依靠海棠搀扶才能离开房间。

弘舟的脸色愈发难看,他刚进屋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的味道,熟稔于他,再见秦相思这般模样,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长,长公主,您,没事吧?”他磕磕畔畔地问,历经海棠、时芜晴、周元、裴翊四人的冷眼以对,弘舟对自己做的糊涂决定深有体会,他悔不当初,心存侥幸地赶来,只盼着结果不会如他料想的那般糟糕。

秦相思不答反问,面无表情地望他:“你希望我有事?”

弘舟心里咯噔一声,当即跪地磕头。

“属下有罪,长公主,是属下糊涂,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是他的人,要杀要剐由他决定。”秦相思冷淡道,“我不想见你,你好自为之。”

她再傻,再迟钝,也该意识到如今的处境拜弘舟所赐,是他引她来此,意图让她成为时无度的解药。

说弘舟忠心也好,自私也罢,秦相思一点也不关心,她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弘舟面白无血色,心惊胆颤之余,又听见头顶上的声音:“是谁下的药?”

“属下也不清楚,只知道将军从正院出来不久,便有不适之状。”弘舟含糊其辞,只说出了客观实情。

囿于没有证据,哪怕心知肚明是何人所为,弘舟也不敢把话说绝。

秦相思却是了然于心。

放眼整个时府,除了那个死老头子,还有谁敢对时无度下手?

思及此,秦相思咬牙,似是不悦。

她什么也没说,在海棠的搀扶下离开此处,留下跪地不起的弘舟匍伏行礼。

意料之外,宾客似乎从时无度缺席上转移了注意力,众人至欢,在宴席上谈笑风生。

几墙之外,焦灼等待的海澜等人远远看见消失多时的秦相思,顿时喜极而泣,忙不叠簇拥上去,可当看见公主衣服上的鲜血时惊恐万分,木讷瞠目。

秦相思脸色不好,闷声不响就上了马车,几人见状不敢问她,便悄声询问海棠。

“放心,公主没有受伤。衣服上的血是将军的。”海棠道,“不过将军受伤不宜外扬,宫里若问起,咱们还得另外想个办法。”

几人放了心,只要不是公主受伤,衣服上的血从何而来,他们可以找无数个借口。

不多时,海棠独自一人上了马车,她没有让其他宫女上来,心里后怕得紧,公主娇生惯养,细皮嫩肉,倘若事实如她所料,那么公主身上的痕迹无可避免。

马车外的几人或许不知意味着什么,却逃不过掌事孙嬷嬷,教导公主的王嬷嬷的眼睛,她们知道了,意味着陛下、太皇太后也知道了。

车里有干净的衣服,海棠心里打鼓,褪下公主的衣裙时一度不忍直视。

事实迟早需得面对,正如此刻,秦相思身上沾血的衣物系数褪下,海棠从上到下仔细打量,入眼所见是光滑细腻的背部,修长笔直的玉腿,肌肤吹弹可破,除却手腕上的红痕,耳颈后的一处吻痕,再无其他。

海棠微不可察地吐了口气,一边为秦相思更衣,一边心里感叹将军的为人,箭在弦上,竟然也能忍得住。

只是……她又扫了两眼秦相思垂下的两只手腕,一圈明显的红痕刺眼醒目,视线逐渐向上,略过耳颈后的红印,扫过依然嫣红的唇,云霞晕染的颊畔。

可以想见,在那个偏僻寂静的院落里,将军是如何死死握住公主的手腕,伟岸的身影淹没公主娇小的身躯,丧心病狂般发狠地吻着她。

以至连口脂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公主的唇瓣比上了口脂还要艳丽动人。

萌生出这种想法的,不止有海棠一人。

翌日,春风殿寝殿,按例来教导的王嬷嬷一眼就看到秦相思手腕上红痕微消,眼神微暗,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将人看了一遍,最终在右耳后发现一枚淡红的痕迹。

想法与昨天的海棠如出一辙,王嬷嬷先是神情稍松,随即凝重地咳了几声。

“虽说止乎情发乎礼,但长公主与时将军定了亲,迟早要成为夫妻,与将军稍有亲近无可厚非。可您是一国长公主,不必一味委屈了自己。”

心里不免有些担忧,以时将军的年纪,长公主又娇艳得像鲜花一样,两人时常腻歪在一起,哪天越了线如何是好。

总之敲打一番很有必要。

秦相思闻言,面颊红得像滴了血,低声解释:“昨日是他喝醉了,并非刻意为之。”

虽然不是实话,但时无度昨日的模样与醉酒无异,都是失去理智,不按常理出牌。

王嬷嬷严肃道:“就算如此,可将军毕竟年轻气盛,日后若再越界,您大可拿出公主的威仪出来,拒绝便是。”

秦相思垂下头,声若蚊蝇地嗯了一声。

她不敢告诉对方,昨日的真正情景,她和时无度,远远不止表面可见的那么简单。

即便被蒙上了眼睛,秦相思依然能回忆起那股侵略的视线。

天气尚暖,她衣衫尽褪微微颤抖,可他的温度却是滚烫炙热的。

画面不堪入目,秦相思轻咬手指,曲线没入水中,羞红得闭上双眼,开始新的一轮教导。

*

天色空蒙雨亦奇,小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洇湿东京大街小巷。

时府正门影壁后,管家一手执伞,一手提着三层高的紫檀木镂花食盒步伐匆匆来到一抹颀长玉立的男子身后,恭敬道:“世子,宫里差人将食盒送回来了。”

男子闻言,立时折身,屈指打开食盒细看,里面的盘子空空如也,只剩下零星的糕点碎渣。

一连三层皆是如此,俊朗挺拔的男子凝重的神情稍松,不及他张口,下一秒管家的话又让他如坠冰窖。

“长公主也回了话,说是未来几天都不想出宫。”

时无度闻言,揉了揉眉心,十分苦恼。

糕点是以他的名义送的,秦相思既然吃得干干净净,可见并未怪罪于他。

可为什么又不愿见他呢?

时无度头疼欲裂,蹙眉心想,果然昨日,他的失控吓到了她。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重回昨日,毋庸置疑,他依然会做出相同的举动。

并非在替自己辩解,时无度不是圣人,中了药的他更不是。

换作旁人,他克己复礼,可换做秦相思,他自认自己做不到。

更消说她在眼皮底下啜泣,含泪的眼眶,嫣红的唇瓣,濒临崩溃边缘的时无度如何忍得住。

管家见状,不敢多问,默然片刻后才说:“世子,裴府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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