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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选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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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但仍劝道:“殿下总是有些…非凡脱俗之想。然世间之事,难得双全。

感情或许可在婚后慢慢培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亦是美事一桩。历代帝王之家,多是如此。”

袁泽摇头:“那不一样…算了,跟你说不明白。就像你非要让一个吃惯了…呃…精致炒菜的人,突然去啃没味道的大饼,还告诉他啃久了就能尝出甜味了…”他打了个蹩脚的比方。

诸葛明闻言,羽扇顿了顿,似在消化这个“炒菜与大饼”的比喻,最终只是笑了笑,未再多言。

这时,书房门被轻轻推开,诸葛明的女儿诸葛婉端着茶点蹦蹦跳跳地进来。

她年方十三,活泼灵动,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因为父亲的关系,她是东宫的常客,与袁泽关系亲近,如同兄妹。

“太子哥哥!听说你要选妃啦?”诸葛婉将点心放在桌上,眨着大眼睛,满脸都是好奇和兴奋。

袁泽扶额:“怎么连你这小丫头都知道了?这消息传得比驿马都快!”

“何止我知道!全京城都快知道啦!”诸葛婉兴奋地凑近,“我这几天出门,听各府的丫鬟嬷嬷们都在议论呢!

听说李尚书家的千金闭月羞花,王将军的孙女英姿飒爽,张御史家的女儿才情出众,刘翰林家的妹妹温柔似水…”

“打住打住!”袁泽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哭笑不得,“你怎么知道得比赵太傅那本花名册还清楚?你这小耳朵专门用来听这些八卦的是不是?”

诸葛婉得意地扬起小脸,压低声音:“殿下这就不懂了吧?丫鬟仆役们自有他们的消息网,可比大人们打听实在多了!我还知道些更有趣的内幕呢,殿下想听吗?”

袁泽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情报工作很重要,多角度了解没坏处,便点了点头:“哦?说来听听,就当解闷了。”

于是诸葛婉立刻来了精神,如数家珍般介绍起来: “那位号称‘闭月羞花’的李小姐,其实脸上扑的粉厚得能刮下来做馒头!”

“王将军的孙女确实能舞枪弄棒,但脾气火爆,据说一拳能捶倒一个男子!”

“张御史家的才女嘛,写诗是不错,但据说十指不沾阳春水,娇气得很,走路都要人扶!”

“还有刘家那位‘温柔’妹妹,见只虫子都能吓晕过去…”

袁泽听得目瞪口呆:“等等…这些…你怎么连人家扑多少粉、打不打虫子都知道?”

诸葛婉神秘兮兮地一笑,指了指天花板:“我自有我的‘渠道’。”活像个小间谍。

诸葛明在一旁无奈摇头:“婉儿,不可妄议诸位贵女,此非淑女所为。”

诸葛婉冲父亲吐了吐舌头,然后又转向袁泽,忽然压低声音,小脸变得认真了些:“不过太子哥哥,说真的,我觉得她们…可能都不太适合你。”

“哦?为何?”袁泽来了兴趣。

“她们都太...规矩了。”诸葛婉歪着头,“太子哥哥这么有趣的人,应该找个能懂您的人。”

袁泽心中猛地一动。这话可真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作为一个灵魂来自现代的穿越者,他的思维模式、言谈举止、甚至笑点,都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平日里虽能掩饰,但孤独感时常萦绕。若能真有一位灵魂伴侣,一位能理解他甚至与他有共鸣的知心人,自是求之不得。

但现实的铜墙铁壁立刻又围拢过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他大概率还是要娶一位标准的、规矩的古代大家闺秀。

三日后,御花园赏花会如期举行。

春光明媚,百花争艳,但园中的气氛却微妙地紧绷着。

袁泽穿着太子常服,坐在凉亭中,看似在欣赏风景,实则目光扫过园中那些姹紫嫣红、精心打扮过的莺莺燕燕,只觉得眼花缭乱,一个头比之前更大了。

各家千金显然都得到了家中严格指导,个个妆容精致,衣饰华美,举止力求优雅得体,说话轻声细语,笑不露齿,行走间环佩叮当,香风阵阵。

她们赏花、品茶、低声交谈,但眼角的余光都不约而同地瞟向太子所在的凉亭。

天玄帝和长孙皇后坐在主位,看似闲适地品茗聊天,实则目光如电,不时低声交换意见。

魏征、赵渊等人也在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看似在讨论诗词歌赋或朝政闲事,实则注意力全在那些少女身上,进行着无声的评估。

诸葛明作为总调度,穿梭其间,安排流程,确保一切井井有条。

白起则带着精锐侍卫,如同隐形人般守在园子各处要害,他面无表情,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如同鹰隼,扫视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动静。

袁泽甚至注意到商羊也来了,他正与几位官员谈笑风生,但目光却不时精明地扫过那些千金身上佩戴的首饰、穿的衣料。

似乎在心中默默评估着她们的身价和其家族的“投资回报率”。这很商羊,万事万物皆可量化。

“泽儿,你觉得那边着粉衫的张侍郎之女如何?”长孙皇后低声问,用团扇稍稍指向一位正在抚弄牡丹的少女,“看她谈吐不俗,举止端庄,颇有大家风范。”

袁泽顺着目光看去,那少女确实姿态优雅,但一举一动都像是用尺子量过的,显得过于刻意和僵硬。

“像个漂亮的人偶。”袁泽小声嘀咕。

“什么?”天玄帝没听清,侧头问道。

“儿臣是说,嗯…很是优雅端庄。”袁泽连忙改口,挤出一点笑容。

这时,李老将军的孙女应景地表演了一段剑舞,红装飒爽,剑光闪闪,确实英气勃勃,赢得了一片叫好声。

“这个不错!”天玄帝看得点头,评价标准一如既往地务实,“身体健康,精气神足,一看就好生养。将来必能为我皇家开枝散叶。”

袁泽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差点全喷出来,强忍着咽下去,呛得直咳嗽。父皇这选妃标准,真是简单粗暴又直击核心…

接着,又有几位千金展示了才艺,或是抚琴一曲,音律悠扬;或是现场挥毫,作画题诗,作品确实精妙。

但袁泽总觉得,这些表演痕迹太重,像是经过无数次排练的汇报演出,美则美矣,却缺乏真正的灵气和个性。

一整天的赏花会下来,袁泽看得是眼花缭乱,身心俱疲,却硬是没一个能让他心头泛起一丝涟漪。

这些女子都很好,符合这个时代对优秀女性的所有定义,但就像最精美的瓷器,摆在那里欣赏可以,却无法产生情感上的连接。

晚宴时分,袁泽实在有些憋闷,便借故更衣,暂时离席,独自一人踱步到御花园稍为僻静的湖边透透气。

月光洒在平静的湖面上,泛起粼粼银光,四周只有偶尔的虫鸣,宁静得让人心绪稍安。

“唉,难道真的就要像挑白菜一样,从这一堆里随便指一个吗?然后过上相敬如‘冰’的日子?”他对着湖面,忍不住自言自语地吐槽。

“殿下似乎为此事颇为烦恼?”一个温和敦厚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袁泽回头,见是陈嘉庚。如今已被提拔为国子监祭酒,是袁泽在教育改革上的得力助手。

“陈先生。”袁泽叹了口气,在这位比较能理解他部分想法的大臣面前,他稍微放松了些,“不瞒您说,我对今日所见的这些闺秀…并无特殊感觉。”

陈嘉庚走到他身边,微笑着问:“那殿下所谓的‘感觉’,究竟是指什么呢?”

袁泽望着湖面,认真想了想,试图用这个时代能理解的语言解释:“就是…心动?一见之下,便觉不同?想要主动去了解她、靠近她,而非被动接受安排。

是想要与她共度一生、分享喜怒哀乐的冲动,而不是像评估货物一样,比较谁的家世更有利,谁的德行分数更高,谁的才艺更能拿得出手。”

陈嘉庚抚须,若有所思:“老臣似乎…明白殿下的意思了。殿下所求,是‘心意相通’之境,而非‘门当户对’之约。此心性,殊为难得。”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现实了些,“然则,殿下需知,您既是储君,未来天子,您的婚姻就从来不仅仅是个人之感官喜好,更关乎国本朝局。

很多时候,身在其位,责任远比个人喜好来得重要。若能二者得兼,自是幸事;若不能,则需以大局为重。”

这话说得恳切在理,袁泽无法反驳。他深知自已作为太子的责任,只是现代人的灵魂仍在做最后的挣扎。

“或许,殿下可以尝试换个角度思量,”陈嘉庚见他神色黯然,又温言劝道,“殿下或许并非只是在选一位倾心爱慕的伴侣,更是在选一位能并肩同行、相辅相成的伙伴,一位未来能母仪天下、辅助您治理江山的皇后。

至于殿下所期盼的那份‘心意’…或许可以在漫长的岁月中,慢慢培养、经营出来。很多夫妻,皆是如此相濡以沫一辈子的。”

袁泽苦笑:“先生说的道理,我都懂。只是…” 知易行难啊!

话未说完,突然听到宴会方向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和人声喧哗。紧接着,白起如同鬼魅般迅速出现在袁泽身侧,语气沉稳但不容置疑:“殿下,陈大人,请即刻回宴席。园中出了些小意外。”

袁泽与陈嘉庚对视一眼,连忙跟着白起往回走。

回到宴席场地,只见众人围成了一小圈,中间是那位曾被皇后称赞“举止端庄”的张侍郎之女。

她正抽抽噎噎,哭得梨花带雨,一身精致的鹅黄色衣裙从胸口到下摆湿了一大片,还沾着些水草,十分狼狈。

旁边站着的是刚才舞剑的李将军孙女,她一脸尴尬和懊恼,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发髻也有些松散。

“这…成何体统!究竟怎么回事?”天玄帝面沉如水,声音里带着不悦。

原来两位千金因为争抢接近太子的机会,不小心相撞,导致张小姐失足落水,虽被及时救起,但场面十分尴尬。

袁泽看着这鸡飞狗跳的一幕,看着两位千金一个委屈哭泣一个尴尬懊恼,再看看周围那些神色各异、窃窃私语的宾客和官员。

只觉得荒谬绝伦,又可笑又可悲。这些女子,还有她们背后的家族,为了一个太子妃的位置,已然开始明争暗斗,哪有半分真情实意可言?今日是落水,明日又是什么?

长孙皇后显然也看出了这背后的意味,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她挥挥手,示意宫人赶紧带两位失态的千金去更换衣裳、梳洗整理,然后对天玄帝低声道,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失望:“陛下,看来今日所见这些人选…恐均非泽儿良配。心性如此浮躁,争强好胜,不知谦让,将来如何母仪天下?”

天玄帝的眉头紧紧锁成了一个“川”字,目光扫过在场那些噤若寒蝉的闺秀们,重重哼了一声:“哼!但泽儿的婚事,绝不能再拖了!难道这满京城的闺秀,就挑不出一个懂事大度的吗?”

宴席的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袁泽站在父母身后,望着眼前这场因他而起的闹剧,心中五味杂陈。选妃之路,看来远比他想象的更加艰难和复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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