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2 / 2）
袁泽：“……那倒也不必。”
袁泽转向白起，“白将军，边防士兵的饷银和抚恤金发放务必及时，这事关军心稳定。若有贪墨，严惩不贷！”
白起抱拳，言简意赅：“殿下放心。末将已派人暗中巡查，已有三个粮草官因克扣军饷正在边关挖壕沟赎罪。”
袁泽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看向诸葛明：“先生，国子监那边……”
诸葛明微笑道：“殿下，王阳明先生方才托人传来口信，说新课程试点反响不错，尤其是算学课，虽然学生们叫苦不迭，但几位老博士认为颇有益处。
只是……有几位世家子弟抱怨说，学这些杂学不如多读诗书，将来如何风花雪月？”
袁泽撇撇嘴：“风花雪月能当饭吃还是能打仗？
不会点基础工科，连自家房子塌了都不知道为啥！这叫通识教育，懂不懂？高端！大气！上档次！”
诸葛明：“……殿下总是能想出些……新颖的词儿。臣会转达殿下‘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指示精神。”
虽然袁泽专注政务，但选妃的阴影并未完全散去。
这日，诸葛婉又像只快乐的小蝴蝶一样飞进了东宫书房。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最新消息！”她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分享八卦的兴奋。
袁泽正对着一堆户籍档案打哈欠，闻言随口说了一下：“哦？是不是又有什么‘照骗’……呃，我是说，哪家千金画像和真人差距很大？”
“不是不是！”诸葛婉摆摆手，“是关于太子哥哥你的！”
“我？”袁泽一愣。
“对呀！现在外面都在传呢！”诸葛婉模仿着大人的口气，压低声音，“有人说，太子哥哥延期选妃，其实是因为……嗯……有断袖之癖！”
“噗——！”袁泽刚喝进去的一口茶全喷在了奏折上，呛得惊天动地，“什……什么？！谁说的？！我像吗？！”他简直要跳起来。
诸葛婉赶紧给他拍背顺气：“哎呀，别激动嘛！还有呢！
还有人说，太子哥哥其实是看破了红尘，打算将来出家为僧，所以不想耽误人家好姑娘！”
袁泽：“……我看起来那么像得道高僧吗？我明明那么热爱红尘！”
袁泽摸了摸自已因为熬夜有点稀疏的头发，“就是这红尘有点费头发……”
“最离谱的是，”诸葛婉憋着笑，“有人说，太子哥哥其实在民间早有私生子了！所以看不上这些世家小姐！”
袁泽彻底无语望天：“……这帮人想象力能不能用在正道上？写话本肯定能发财！”
袁泽揉着太阳穴，“就没有点正常点的传言吗？”
“有啊有啊！”诸葛婉点头，“正常点的就是觉得太子哥哥你一心为国，英明神武！不过这种传言通常比较无聊，传播得不广。”
袁泽：“……我就知道。”
袁泽叹了口气，“看来我这名声是保不住了。婉丫头，以后听到这种离谱的，记得帮我辟谣啊！”
诸葛婉笑嘻嘻地：“知道啦！不过太子哥哥，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我听说赵太傅还在偷偷更新他的‘闺秀花名册’呢，据说又加了几个‘品学兼优’的！”
袁泽立刻做出一个“快给我拿掉”的表情：“快别提那本‘相亲目录’了！
我现在听到‘贤良淑德’、‘知书达理’这几个词就头皮发麻！感觉像是在评选‘年度最佳员工’，而不是找老婆！”
长孙皇后心疼儿子（主要是心疼他被流言困扰），时常派人送来补品，有时也会亲自来东宫看看。
这日，长孙皇后又端着一盅据说是十全大补汤来看袁泽。
袁泽看着那黑乎乎、散发着古怪气味的汤汁，脸都绿了。
“母后……儿臣觉得……儿臣身体很好，不需要补了吧？”袁泽试图挣扎。
“胡说！”长孙皇后嗔怪道，“你看你，日日操劳，人都清瘦了（其实并没有）。快喝了，这是母后亲手熬的。”
长孙皇后笑眯眯地看着他，补充道，“里面加了点枸杞、当归、鹿茸、虎鞭……”
“噗——咳咳咳！”袁泽差点又被自已的口水呛死，“等等！母后！虎……虎什么？我才十六！不需要那个！”
袁泽内心疯狂OS：妈！亲妈！您这是想补死我好换个儿子吗？！还是您对我有什么误解？！
长孙皇后掩口轻笑：“瞧你吓的，母后骗你的，就是些普通的益气补血的药材。快喝了吧。”
袁泽将信将疑，捏着鼻子灌了下去，味道依旧一言难尽。
“泽儿啊，”长孙皇后看着他喝完，语重心长地说，“政务虽忙，但那件事……也要偶尔上上心。
你父皇前几日还问起，你可有遇到什么合眼缘的姑娘？哪怕不是世家小姐，若真是个好姑娘，也不是不能考虑……”
袁泽头皮发麻，赶紧打哈哈：“母后！儿臣如今一心只有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心中实在装不下儿女私情！等儿臣先把这摊子事理顺再说，呵呵，再说……”
袁泽心里想的却是：合眼缘？我现在看奏折看多了，看御花园的母兔子都觉得眉清目秀！这正常吗？！
另一边，天玄帝的处理方式就直接多了。
一日，他貌似随意地问身旁的大太监徐贤：“太子最近……可曾对哪个宫女多看过两眼？或者……有没有哪个小太监长得特别清秀的？”
大太监徐贤：“……回陛下，并无。殿下近日除了召见大臣，便是批阅奏折，偶尔和诸葛大人的女儿说说话，也只是兄妹之情。”
天玄帝皱皱眉，嘀咕道：“这小子……莫非真有什么隐疾？还是要求太高？”
他想了想，吩咐道：“让太医院院正找个由头，去给太子请个平安脉，仔细点查查……嗯……各方面功能是否正常。”
于是，第二天，太医院院正就带着一种“使命必达”的庄严表情来到了东宫，非要给袁泽进行一次“全面细致”的身体检查，尤其重点关注了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
袁泽：“……？？？”
检查完后，他悲愤地扑在诸葛明面前：“先生！我感觉我作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侮辱！父皇他居然怀疑我……我不行？！”
诸葛明用羽扇挡着脸，肩膀微微抖动：“殿下息怒……陛下也是……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好的，这是续写：
经此一“检”，袁泽深感皇家生活之险恶，决定化悲愤为动力……继续工作。
然而，父皇母后的“关爱”并未停止。天玄帝大概是觉得儿子可能不是身体有问题，而是眼界太高，于是换了一种方式。
几日后，天玄帝召袁泽入宫，美其名曰“鉴赏新贡的北境宝马”。袁泽兴冲冲地去了，结果一到马场就傻眼了。
只见马场边上，不仅站着几位牵着神骏宝马的侍卫，还婷婷袅袅地立着几位……身着骑装、英姿飒爽的将门千金！
天玄帝在一旁捋着短须，状似随意道：“泽儿啊，光埋头政务也不好，要劳逸结合。这几位都是京中精通骑射的贵女，今日天气正好，不如一同切磋一下？”
一位红衣少女当即抱拳，声音清脆：“末将王蔷，家父镇北将军王贲！久闻太子殿下文武双全，恳请殿下指点一二！” 眼神灼灼，仿佛看着一个珍贵的移动战功。
袁泽看着那比自已大腿还粗的枪杆子，咽了口唾沫，干笑道：“……呵呵，好说，好说。今日……风大，不宜动武，不如我们……比赛吟诗如何？”
众将门千金：“？？？”
诸葛明在一旁以扇掩面，不忍直视。
长孙皇后的方式则更“润物细无声”。她开始频繁举办各种宫廷小聚：赏花、品茶、观画、听琴……每次都给袁泽发请柬，而每次到场，袁泽都会“恰好”遇到那么一两位气质各异、才情出众的闺秀。
一次品香会，一位温婉的大家闺秀正细声讲解着龙涎香与沉水香的区别，声音悦耳，学识渊博。
长孙皇后满意地看向儿子，却见袁泽盯着那袅袅青烟，眼神发直，喃喃自语：“这燃烧效率不行啊，烟雾这么大，PM2.5肯定超标，得改进工艺，最好搞个无烟环保香……”
大家闺秀：“……”
长孙皇后：“……”
诸葛明（小声）：“殿下，PM2.5是何物？”
袁泽（惊醒）：“啊？哦！是一种……一种衡量君子之心的单位！对，君子之心，当如无烟之香，纯净通透！”
众人：“……”
好像很有道理，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