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三次飞行 他们真的能回去吗?……(1 / 2)
第25章 二十三次飞行 他们真的能回去吗?……
仿佛走在越界的钢丝线上, 一不小心,便会坠落。
“大概会留淤。”
宋时流收手的动作很轻,衣摆落了下来, 如常的帮她整理衣摆,又拨了拨她的头发, 尽量挡住她脖子:“宴会快开始了, 你回去吧, 否则, 叔叔阿姨会担心。”
初五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紧盯宋时流, 没有在他脸上看到除了关心以外的情绪, 舒了口气, 转身对镜看脖子:“痕迹很明显吗?”
“有一点, 尽量避开初叔, 他眼神比较好。”
一想到初建林的好听力和好耳力,初五有点担心,习惯的问宋时流:“那怎么办,一会儿我还要和他们一起回家?”
“这边的事情处理好, 我过去找你,然后找个理由把你带出来。”
“那你快点来,不然让我爸知道, 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好。”
初五转身要走,又折回来,朝着躺在地上没什么反应的男人,补了一脚:“不能轻饶了他,变态!”
回到宴会厅,菜已经上了大半, 有几桌客人已经忍不住动筷了。
孟书翰和王越不知道在聊什么,热火朝天的,沈星祺把冰镇的大白梨汽水推到她面前:“你跑哪去了,咋这么久?”
“接了个电话,聊得有点久。”
“不会是宋时流的电话吧?”
“不是他,他已经回来了。”
“哈?”沈星祺毫不夸张,脑袋左转右转地找人:“人呢,人在哪?”
初五连忙拉住她:“别找了,他没进来,要晚点来。”
“我就说他得回来,毕竟他们放暑假了。”
隔壁桌突然爆发出录取通知书传递的喧哗,烫金封皮在吊灯下晃成一片星斑,晃得初五颈间隐隐发痒。
大家开始聊起了各自的学校,有没有收到通知书什么的。
“R大的通知书镶金边没?”一个男生凑过来和她搭话,呼出的热气带着格瓦斯甜味。初五向后仰,险些撞到上菜的服务人员。
他女友正用筷子夹地三鲜,拍了男生一巴掌:“你的通知书镶了吗?”
“师大能和R大比吗?”
“废话那么多,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另外一个女同学从包里抽出个文件袋,红色封皮被汗渍洇出深色云纹:“我刚到的,我爸让晚点塑封了供佛龛边上。”
大家哈哈大笑:“那你报道的时候,岂不是还要和佛祖好好请示?”
喧闹声中,初五手指戳在瓶身的水珠上,声音淡淡的:“昨天我和他聊天的时候,他没说,我就以为他不回来了。”
“管他呢,反正回来了就好。”沈星祺搓着瓶身的水珠:“不过,你真的打算和他就这么耗下去?”
“我们只是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我的宝贝啊,你说说,你学习那么好,怎么感情上这么迟钝呢?”
初五茫茫然的看她。
宴会结束,初五几度看向宴会厅口,仍是没能等到宋时流回来,恰好乔佳叫她过去送妾。(妾=客人)
她怕脖子上的痕迹被看见,刻意站得远一些。
初建林正搀扶着喝多的小舅,大姨在一边嫌弃的不得了:“不能喝还喝这么多,竟出洋相。”
小舅含糊不清的开口:“这不是开心吗?”
姥姥姥爷抓着初五的手,让她开学前过去待几天,不然再见又要等过年了,初五连连应好,让他们照顾好身体。
临上车了,小舅突然叹息:“这初家也是不像话,这么大的喜事,居然一个人都不来,不像话!”
初建林正低头整理西服袖口的脱线,暗红色丝线垂落如割裂的血脉,身体僵硬的站在那。
“小妹当初要是生了个儿子…”
“乔浩,你闭嘴!”小舅的咕哝被乔佳的高跟鞋碾碎在波斯地毯里:“八百年前的事,提什么提?”
姥爷也推了小舅一把:“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嫁的是初建林,不是初家,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又不能碍着我。”
初五很小的时候,便知道爷爷奶奶重男轻女,一度因为乔佳不要二胎,扬言要断绝关系。
初建林因为经历过一次乔佳的生育过程,说什么都不打算再要,自然而然的和那边亲戚联系少了。偶尔在群里说几句话,也是不痛不痒的。
此刻,初建林替乔佳拂去肩头彩带碎屑的动作,与当年捂住她孕吐泛红的耳尖时如出一辙。
他们的车开走后,初建林敲着乔佳的手,缓声说:“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乔佳瞪了他一眼:“我刚刚说的话作数,日子咱俩过,别人爱咋咋。。”
“好。”
初五在一旁看着,初建林忽然转过身来,初五本能地捂住脖颈后退,险险撞到罗马柱上:“爸…”
斜刺里伸来的手臂截住摇晃的酒瓶,宋时流袖口的消毒水味混着冷杉气息漫过来:“初叔,乔姨。”
宋时流垂头,指节擦过她掌心的薄汗,黑眸里写着让她安心的字样。
初建林和乔佳的注意力果然被成功转移,乔佳有点激动:“十六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早点到,这边席都结束了。”
初建林笑了:“你慢点问,你一下问那么多,孩子怎么答?”
“哎呀…”乔佳摸摸鼻子:“我这不是高兴吗?”
旁边又有人过来和初建林和乔佳打招呼,宋时流适时开口:“初叔乔姨,我也是刚到,打算先回去打扫一下卫生,能不能让初初帮帮我?”
“行行行,那你俩先回去,这边忙完我和你叔就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近乎是逃的,初五跟着宋时流快步离开了酒店范围内,上了辆出租车。
初五背抵着座椅靠背直拍胸口:“刚才我爸眼风扫过来,我后脖颈汗毛都竖成刺猬了!”
“初叔眼力着实有点厉害。”
“对了,那个变态怎么办了?”
宋时流说:“叫了警察,他们人还在酒店调监控,我们现在过去做一下笔录。”
初五点头:“那你家的卫生怎么办?”
“来得及。”
派出所蓝底白字的招牌,宋时流忽然从包里掏出个东西:“擡脚。”
初五愣神间,他已经蹲身把创可贴拍在小腿附近,她都没注意到那里什么时候划破了,有一道很小的血痕。
派出所里,两个民警正在对那对作恶的男女问话,两人起初还算配合,但看到初五和宋时流进来,嘴又开始不干不净,骂初五诽谤,害他们儿子找不到家教,害她和她颜面尽失。
初五瞪着她们,没有造次,只是冷哼。
宋时流叫民警管一管,不要让坏人这么猖狂。
民警拍拍桌,让她们收声,别自己欺负小姑娘,还往人头上扣屎盆子。
冷气开的很足,初五的短袖短裤显得不够穿,细小的鸡皮疙瘩往外冒。宋时流显然注意到了,让她稍等一下。
初五忽地攥住他手腕:“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