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三次飞行 他们真的能回去吗?……(2 / 2)
“我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宋时流回来了,她本能的去依赖他,不想单独和这对男女待一块。
“好。”宋时流翻转手腕,扣住她的手指,牵着:“走吧。”
派出所附近就有一家小超市,宋时t流直奔生活用品区,初五跟在身后:“你要买什么啊?”
“毯子。”
初五不明所以,看着他在那挑,宋时流拿起一蓝一粉,问她:“喜欢哪个?”
“我肯定是粉色啊,但你用的话,蓝色比较合适。”
最后,宋时流拿了两块毛毯去门口去结账。
从超市出来,初五手指戳了戳塑料袋:“你怎么都买了,家里那些被子不是都能用?”
“有用。”
回到派出所,她刚一坐下,那块粉色的毯子便披在她身上,她才发现宋时流的包里还塞着碘酒和棉签。
初五动了动唇,小声说了句:“谢谢哥。”
宋时流笑:“这么见外干什么?”
两个民警过来给他们两个做笔录,一个上了些年纪的民警看着两人:“你们兄妹感情真好啊。”
初五点点头:“是啊。”
开始做笔录,民警对着初五的脖子拍了几张照片,脖子上的痕迹随着时间,反而明显了很多。
同派出所的人一道去医院定伤,再回来,开始询问家教骚扰的事。
老民警示意年轻的民警端来了温水,柔声说:“你慢慢说,不用害怕,在这没人可以欺负你。”
初五从手机里翻出了录音,完整的记录出初五见到突然冒出的男人,惊慌的声音,和让男人离远点的警告,随即是东西落地,最后是摔门而去。
好长一段时间里,音频里一阵窸窣,在他们以为录音已经结束时,突然听见初五小声的嘟囔:“变态,臭变态,大变态,老变态…”
几乎是所有和变态二字搭上边的形容词都用上了。
两个民警你看我我看你,脸颊拼命抖动,才没有笑出声,继续问群又是怎么回事。
初五翻到聊天记录页面,是她发出的一段话,言明到这家做家教所经历的事情,并未有任何添油加醋,从头到尾陈述事实。
女人在群里,破防的大骂喊冤,脏话连篇,最后是群主出来说话,把女人踢出了群。
小民警看了眼女人的方向,嫌恶的“啧”了一声。
老民警问关于女人所提出的工作是什么情况。
初五摇头:“前段时间我给对方讲过再来骚扰我,就会把她老公的行径公之于众,那之后我就把人拉黑了。”
“这样。”小民警快速记录着:“那这个我们会好好核实。”
“是我。”一直没有说话的宋时流,突然开口。
初五猛地转头看向他,两个民警亦是如此。
老民警到底是经验丰富,淡定询问:“具体情况展开说说?”
“我前段时间得知这件事,知道我妹妹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性格,所以找到机构了解了情况,同时咨询了几个家教,发现不是个例,所以,把这件事如实反馈到他们的公司和圈子。”
“这么回事,原来是替妹妹伸张正义啊。”
初五动了动唇,一时间,好多话都梗在了喉咙间。她想起他回来那天问她是不是被骚扰了,她怎么回答的。
哦,她让他少管她的事。
做好笔录后,民警交代后续可能还会联系他们,让她们保持通话畅通,男人女人会进行拘留,后续处罚会尽快有结论。
回小区前,宋时流带她去商场,重新买手机。
“我的手机修不好了吗?”
“问了手机维修店,摔得比较严重,想要修好起码要一个星期,修好了可能也不如原机好用。”
初五握紧拳头:“让他们给我赔钱!”
宋时流笑着:“嗯,先买一个,不然没手机会很不方便。”
初五怕被初建林发现端倪,买了一模一样的。
进到单元楼,初五脚步放轻,生怕被初建林和乔佳逮个正着露了馅。
“怎么回家还像做贼?”
“按道理咱们现在应该在你家里热火朝天的打扫,而不是在外头流浪。”
“那我们小声点。”宋时流学着她似的,轻手轻脚的上楼,可钥匙转动声,还是惊醒了楼道的感应灯。
门一开,初五推着宋时流往屋子里进,关上门,扒在猫眼上往外看,对面的自己家没有动静。
她压低声音,问:“我爸妈难道不在家?”
“可能有别的事耽误了吧?”宋时流手掌在她头顶,把人转过来:“过去,我再看看脖子。”
房间并没有预想的糟糕,像是曾被人打扫过似的。
初五看了眼:“我妈之前进来过。”
“这样。”
宋时流擦出沙发,让她坐下,检查脖子:“颜色有点深,头发不一定能遮住了。”
棉签蘸着药膏划过脖颈时,她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手上,手背上的那颗痣随着他的动作移动,晃着她的眼。
怎么会有人连痣都长得这么好看呢?
涂完脖子,宋时流往后挪了一小步,下巴往下点:“撩一下衣服,腰上也要涂。”
初五点头,没觉得哪里不对,毕竟以前磕了碰了,她不敢告诉爸妈,都是跑来找宋时流处理,此时,她有点担心:“我感觉腰上会比脖子上严重。”
“我看看。”
腰后的那块的确留下了一道瘀痕,在本就雪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的可怖。
宋时流手指轻轻点在上面,初五“嘶”了一声:“很严重吗?”
初五歪过头去看,没看到伤处在哪,只看到宋时流的细长的手指落在她的腰上。
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攥住他的手。
宋时流动作一顿,疑惑的看着她:“弄疼了吗?”
初五如电击一般甩开,摇头:“有点痒。”
宋时流稳稳涂完最后一道,收好东西:“晚点会消一些。”
“嗯。”
空气陷入一阵沉默。
初五忽然意识到了到底什么地方不对了。
从他们口头答应回到兄妹关系后,明明在做的都是以前会做的事,可感觉却完全不同。
从前他们是心无杂念,现在全是妄念。
沈星祺在离开宴会厅前,所说的那句“捅破窗户纸的窗户,的确可以恢复原状,但你们不是那扇窗,是那张窗户纸”,在此刻,如雷贯耳。
他们真的能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