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人设的重要性（2 / 2）
“明知故问啊，云队给我们都放了假，说找到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你还装大尾巴狼。”
莫尚纠正汪帛：“他这不是明知故问，而是恃宠而骄。”
“什么跟什么。”李潇茍嘟囔，求助的看向在场唯一靠谱的江沐。
江沐笑容和煦：“云队确实没说怎么回事，他只是将我们几个叫到办公室，说我们年假该休了，然后就把我们撵出来了。”
“快说说，云队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任务交给我们。”汪帛催促。
最初的惊愕过后，李潇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他要在两周之内抓住人偶师的事告诉了几人。
莫尚一边听一边噼里啪啦的打着字，李潇茍话音落下，他的计划表也做好了。
“合理分析过后，我们只有一天的时间搜集信息，三天的时间做准备。”他推了推眼镜，“关于人偶师的活动场所，你掌握了哪些？”
……
“一个都没有？？？”莫尚震惊。
李潇茍眨巴眨巴眼。
“不过——对于人偶师的身份，我有一个猜想，你们等我一天，阿不，半天，我要去验证一下。”
“那我们现在能帮你些什么？”江沐问道。
李潇茍揽过汪帛的肩，拍了拍他的狗头：“你们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抓人的时候得出大力。”
第二天凌晨5点，别墅里静悄悄的，李潇茍已经起床梳洗完毕。
他穿上一身黑色卫衣，戴上鸭舌帽出了门。
这个点天还没完全亮，路边却已经有健身晨跑的人了。
李潇茍远远看见一个，果断换了条小道，骑着共享摩托一路风驰电掣的到了程曼的小区，这时天已经擦亮了。
程曼的经纪人站在小区门口等着他。
一见面，李潇茍脱下了口罩，这张极有辨识度的脸经纪人很难认错，他点了点头，和物业说了什么，掏出两张身份证登记完才领着李潇茍进了小区。
“你们这安保很严啊。”李潇茍主动道。
程曼经纪人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不知是不是这阵子心力交瘁，面相也老了许多，印堂乌黑，看着就很衰。
他叹了口气：“当初买这里的房子也是看中这里安全，但那会儿也没这么严，这都是这两天的记者闹的。”
“成天草丛里一堆长枪短炮的，小区里住的艺人也不止程曼一个，都往物业投诉，这不就管严了。”
婚礼丑闻早就被更新的八卦抢走了热度，娱乐圈就是这么无情，黑红的热度也不是永久的。
李潇茍更好奇记者还堵在这里做什么了。
“还不是江城的事！”经纪人泪水涟涟，“程曼就是看走了眼，看上了这么个人，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惹过多少人！现在被人杀了还找不到凶手，他那些粉丝倒好，说是程曼干的！也不想想，程曼90斤不到，风大了都能吹跑了，怎么杀一个成年男人啊？！”
人偶师其实也是纤细的类型，想杀其实也是能杀的……
“到了。”李潇茍神游天外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程曼的住所，经纪人压着声音叮嘱，“程曼最近精神比较紧绷，你别激着她。”
“好。”李潇茍一口答应。
经纪人吸了吸鼻子，眼眶红红的：“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这次我算是体会到了。这次谢谢你了，如果程曼真有东山再起的那天，我一定让她给你报恩！”
“现在还是案子重要。”
“对对对，你快去吧。”
经纪人开了门，自己守在了外面。
要说混迹娱乐圈，人设还是挺重要的。
李潇茍联系程曼经纪人的时候，说自己有警局的门路，现在案子有些疑点或许从程曼这里能找到答案，考虑到她的身份，想私底下问问她。
他空口白牙说这话是很难取信于人的，但结合他的判官人设和网上各种阴谋论，经纪人还真的信了。
房子里很昏暗，李潇茍并没有开灯，因为他并不确定做什么会激到程曼。
咚咚咚——
像是篮球击打地板发出的声响从楼顶传来。
“程曼？我是李潇茍。”他唤了一声，并不意外的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
大概停了一分钟，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他循着声音上了楼。
“程曼？我是李潇茍，我是来调查江城的案子的。”
说完，他侧耳倾听。
房间里的撞击声又停顿了一瞬。
显然程曼已经听见了。
他小心翼翼的将门推开了一条缝隙。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桌的酒瓶子，东倒西歪，什么品种的酒都有，大约程曼的藏品都在这里了。
房间里是无法言喻的气味，酒味混杂着霉味。
余光里，窗帘之下拱起了一块，程曼半边身子没被遮住，穿着睡裙双脚赤/裸，而声响的来源，是她在不停的用头撞击着墙面。
在她又一次用头撞墙的时候，李潇茍伸出了手。
额头红肿的皮肤接触到了温热的掌心，程曼终于浑浑噩噩的擡起头来。
李潇茍立刻开启了吃瓜模式。
好在程曼行为疯癫，但并没有失去神志，吃瓜系统在她身上是有用的。
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整个过程也不过用了两三分钟。
达到目的，李潇茍本可以抽身离开，但对上程曼的眼睛，他抿了抿唇，道：“你最大的错是试图利用江城，但他也对你做了同样的事，所以你并不欠他什么。”
“你现在的样子，除了还相信着你的粉丝之外，没人会为你痛心，而那些粉丝可是这个世界对你最后的善意了，你确定要辜负她们？”
离开之前，程曼已经停下了自残的动作，但眼神依旧直愣愣的，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李潇茍也无暇顾及，回去的路上，他还买了点豆浆油条，到别墅的时候，正巧赶上几人醒过来。
江沐开门看到他，惊讶的睁大了双眼。
李潇茍扬了扬手里的早餐：“快点刷牙来趁热吃。”
他摆着早餐，云淡风轻道：“哦对了，我已经确认人偶师的身份了，也知道她下一个目标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