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17章 线索（1 / 2）

◇ 第117章 线索

“这是什么意思？两条路？”

卡莱尔显然对眼前的情景不太能理解，毕竟谁能想到好端端的为什么非要在不见天日的室内修建这三座巨大的神像啊？

“许多看上去不符合常理的事物，都可以当作是一种‘祈神’的表现。”伊格那修道，“也就是说，这些东西是修建给‘神’看的。”

“神……”卡莱尔看向身侧的金发男人，“你相信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有神的存在吗？”

“不。”这似乎是一个又抽象又哲学的概念，但伊格那修回答的相当快。男人唇边带着轻蔑的笑，吐出的话语却是相当坚决，“别误会，我的卡莱尔。即使我熟读教条，也不代表我会遵守并信仰于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哪怕我的命运的齿轮要运转，那也得是我自己来拨动才行。”

“……至少在这方面我们不会意见相悖。”卡莱尔道，他继续望向左右两道楼梯，“按照之前的推断，红宝石的房间应该会在高处，那那个牧师呢？”

“根据传说，教会的神源自于地底，和病毒一样，在最深处沉眠。”伊格那修缓缓念道，“‘当祈祷的愿力传入地底，当金色的海浪淹没世界，当赤红色的心脏在天空熠熠生辉——’似乎是三句线索。”

“线索……”卡莱尔低头沉思着，参加仪式的时候他只顾着考虑计划，没有仔细思考祷词的内容，现在想来“传入地底”听上去是指向方向，金色的海浪难道是指原始病毒的颜色？那赤红色的心脏在天空又是什么意思？熠熠生辉……所以到底应该通往天空还是地底？

“要不然继续兵分两路吧。”卡莱尔道，“我们刚才在外面打晕了那么多教徒，被发现是迟早的事，必须得节约时间了。”

“不能分开。”伊格那修闻言微微蹙了一下眉，又很快恢复了之前的神色，“我是说，还记得你的共鸣吗？在这种和病毒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地方，它或许也有帮助。”

这句话让卡莱尔不禁想起了当时在普斯顿城，他和关在笼子里的丧尸产生了共鸣连结，也因此找到了正确的方向，以及被阿卜杜拉撒上圣水的时候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虽说自己一向避免和病毒有关的联系，但是此刻显然找到正确的路才是最应该做的。

“我试试。”他道。

黑发青年闭上双眼，其实他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毕竟主动去尝试跟对面未知的东西产生共鸣还是第一次。然而，就在下一秒，他忽然感觉有风拂过，紧接着紧闭着的黑色视野中出现其他画面——他居然又看到了这个神殿。

确切来说，是看到了右边的神像。

他“看到”神像身上散发出了一个个椭圆形的金色光芒，就像是睁开的眼睛一样，在那扭曲的身体上旋转。而那些石雕的腕足呢，则如同活过来了一样，在楼梯的扶手上一圈圈缠绕着，好似缠绕一只即将窒息的猎物。

腕足就像记忆中的淤泥一般，向他游走而来，卡莱尔忽然觉得手腕一紧——

他猛地睁眼。

“小心。”

伊格那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卡莱尔从共鸣中脱身，竟发觉自己半只脚都已经踩到了右边的楼梯下，金发变异种在紧要关头拉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一脚踩空的动作。

“谢谢……”卡莱尔收回脚，擦了一下额头都冷汗。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现在塔里的温度似乎比刚进来时要低了许多。

“所以应该走右边？”伊格那修放开他，问道。

“应该没错。”卡莱尔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满是触手腕足的神像，那里没有什么金色的眼睛，石头雕的东西也不会继续动，但他依旧感觉有些诡异，他刚才总不可能是跟没有生命的石头产生连接了吧？

这种念头有些瘆人，卡莱尔只能尽量不表现出来，和伊格那修一起往螺旋楼梯的深处走去。

石壁上的灯光非常昏暗，只能勉强照亮脚下的路，而更深处的一切就模糊不清了。再加上螺旋楼梯内部会放大回声的结构，卡莱尔只能听见他们二人的脚步声，不经愈发绷紧着神经。

“你看。”伊格那修似乎是察觉到了身旁人紧张的情绪，忽然轻笑道，“现在这样，像不像我们并排走向地狱？”

“谁要和你一起下地狱啊。”卡莱尔无语道，又忍不住顺着这人的思路往下想。

地狱……如果人死后真的会有天堂地狱之分，他这一手鲜血的，可能还真上不了天堂。

“但就算这样一圈一圈没有尽头的走下去，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也就觉得还不错了。”

低沉的声音突然传来，卡莱尔不由得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