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57章 赌上所有的实验（1 / 2）

◇ 第157章 赌上所有的实验

地铁站里比外面的环境还要黑暗，仅剩的几个指示灯忽闪忽闪的，似乎是在为他指引方向。

随着昨日的那场爆发性灾难地铁已经彻底停运，卡莱尔依照共鸣穿过楼梯、铁轨、隧道，最后来到一个黄色的铁门前。

门后是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这让他想起了那座炎镇的塔。

卡莱尔继续往下走，和庆典那天晚上他去找伊格那修时的感觉不一样，这一次的共鸣始终很微弱，他隐隐约约觉得那家伙现在的状态不会太好。

手电能照射到的范围并不大，但是卡莱尔的动作很快，一直到他来到楼梯最底下，穿过漆黑的长走廊来到一扇门前，才听到了些除了自己脚步声以外其他的声音。

“滴，滴，滴。”

很有规律，像是什么电子仪器发出来的。

门缝里透出些许白光，天花板上闪烁的红光暴露了摄像头的存在。还未等卡莱尔有所动作，头顶上方就传来一个声音：“恭候多时，卡莱尔先生，请进来吧。”

阿卜杜拉的声音，由老旧的喇叭传递过来而显得有些失真。

卡莱尔没有迟疑地直接打开门——在确定对方一路上都在监视他却没有进攻倾向后，他开始相信对方是有什么杀了他们以外的别的目的了。

这是一间实验室，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中央与一个发出声音的巨大机器相连接的白色病床，而伊格那修正躺在上面，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不仅如此，他看上去比卡莱尔离开时还要糟糕，一个满是电线的透明罩子正戴在他的头上，身上插满了输液管，胸口和四肢伤口遍布且无法愈合，有些甚至还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

卡莱尔一刹那间就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他想要上前，却见一个穿着黑色厚袍子的人从手术台后走出来：“还请您留步，如果您不想伊格那修先生就此停止心跳的话。”

这句话听上去像是一个威胁或是挑衅，但是实际上这位疲惫的牧师是非常平静的，口吻带着点儿他独有的缓慢沙哑。卡莱尔看着对面那双不属于人类的金色眼睛，直觉告诉他这人是真的在阐述事实。

不过他并没有放下枪，卡莱尔只是道：“我的枪不会再打偏第二次，告诉我，你要对他做什么？”

“我在治疗他。”阿卜杜拉依旧淡淡道，“伊格那修先生伤的太重了，他体内的病毒出现了集体性的亢奋，但又因为科研会针对性的辐射武器而出现了休眠——这才让他失去了意识。”

“你……”卡莱尔看了眼四周精密的各种医疗器械和实验用具，怀疑的情绪不言而喻，“你为什么要救他？”

“不是救，是治疗。以伊格那修先生的能力，他会活下来的。”阿卜杜拉摇了摇头道，“但是他只是活下来是不够的，他的成长期暂时还不能结束，他得保持清醒，至少在成神之前必须得保持清醒。”

“你还没有放弃造神计划？”

“计划已经开始，事到如今是停不下来的，就算您现在杀了我也一样。”阿卜杜拉对于对面的怒意显得很无所谓，他看向病床上毫无声息的人，像是在看一座精密的机器，“实验体应该完成被创造出来的使命，命运是无法被违抗的，伊格那修是这样，您也是这样。”

“去他妈的使命。”卡莱尔冷冷道，枪口对着中年男人的脑袋，“就算你能无限复活，但是再次杀死你至少对我来说也能算是泄愤。”

“复活么？不，我不会了。”阿卜杜拉说道，“我脱离科研会后实验材料匮乏，现在在您面前的已经是我的最后一具身体了。只可惜它恶化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最后一具身体？

这个答案确实出乎意料，但是细想又非常合理。从阿卜杜拉亲自回收普斯顿城的实验数据开始，到他引诱他们前往炎镇，再到捣毁红宝石的基地、在城中央公开与帝国翻脸并引发病毒……一次比一次声势浩大，这种张扬又疯狂的处事风格，与他本人那极度平静厌世的气质……没错，站在他面前的确实是个行将就木的人，他的一切都早已进了棺材，只有那信仰，或者说某种执念才让他支撑到现在。

但是卡莱尔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他问：“你会出现恶化反应，所以你也是变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