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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武侠 >成为他挂名的宠妾后 > 八十六

八十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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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本见儿子如此乖,还很欣慰,可他吃得太快了,甚至都没有咀嚼囫囵着吞下,而且那神色也颇为古怪,眼神也直直的没有光彩,好像被什么吓到了一样。

“阿序?”苏念心口一顿,急忙用手心搭在淮序的额头,没有起热,但全是冷汗,“阿序,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淮序失焦的眼神慢慢凝聚在苏念脸上,缓了片刻,才嚅嗫着道:“阿娘……”

话音未落,他“哇”地一声,把刚吃得酒糟圆子吐到了地上。

苏念吓得脸色白了,“阿序,到底怎么了?是不舒服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淮序脸色青白,“是鹤安他告诉我……”说着腹中又开始翻涌,吐出几口。

鹤安,又是鹤安!

苏念气恼地拧起眉头,她二话不说,就抱着淮序出了院子,恰好还看见鹤安远远的背影。

尾随着鹤安进到屋中,叶鸣赫恰好也在,她语气不善地直接向鹤安质问:“鹤安,你是不是欺负阿序了?你看你把阿序吓成什么样子!”

淮序腹中难受得紧,小脸儿一会青白一会儿蜡黄,这会儿还又有点红,他慌忙摆手,“不是,不是,阿娘……鹤安没有欺负我!”

鹤安也道:“我哪里欺负他了,我可没有。”

两个孩子的对话,似乎将初次对峙又重演了一遍,愈发觉得像淮序被欺负不敢声张,而鹤安再狡辩。

虽然,屋中四人都知晓上一次是淮序在演戏,但这就更符合淮序被欺负的逻辑了,鹤安吃了暗亏,要去找淮序报仇。

叶鸣赫的脸沉了下来,一双锐利的眸子看向鹤安,“鹤安,怎么回事!”

鹤安急忙道:“真不……”

“站出去!”叶鸣赫打断鹤安的言语。

淮序被那怒极的低喝吓得浑身发抖,好似那喝声和惩罚都是用在自己身上一样。

满脑子都是,叶鸣赫是他爹,叶鸣赫根本不给孩子分辩的机会,叶鸣赫罚起人来凶残得像一头怪物……

“哇”地一声,淮序又吐了出来,这次吐得比以往两次都凶猛,还从鼻子里往外喷,吐得他面红耳赤,气都喘不上来,脸上憋得都是血点。

苏念见状,急得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给鹤安拍着背,小声地叫着淮序,“阿序,阿序,你到底是怎么了?别吓阿娘……”

叶鸣赫见苏念那副凄楚无助地模样,一声一声饮泣般的低唤,就像踩在了他的心上一样。

这样刚强的她,也只有在淮序面前才能露出如此温软的一面吧。

他嫉妒,淮序的生父!甚至,还有点嫉妒淮序。

叶鸣赫疾步走出屋,叫人去请大夫。没一会儿,营中的一个年轻大夫来了,给淮序号过脉之后,说道:“没什么大碍,就是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又受了点儿惊吓,也幸好吐出来了,吃上两副药就好了。”

大夫提笔写药方,苏念听到没有大碍,又是这些缘由,心里便有了底儿。淮序这会有气无力半阖着眼靠在椅子上,她回屋去取装针的布包,打算给淮序施针。

似乎方才被惊吓的劲儿还没有缓过去,她的手在微微发颤,几次都没办法找准xue位,她干脆把针放回布包,给淮序按压xue位,可手上也使不上力。

她看了一眼守在一边的叶鸣赫,“你过来,给阿序按揉这几个xue位。”

叶鸣赫闻言,搬了椅子坐在淮序身边,按照苏念的吩咐照做。

如大夫所言,淮序吐干净之后,确实好了一点儿,他强打着精神,按压下对叶鸣赫的惧意,小声道:“叶鸣赫,真不是鹤安,别罚他。”

淮序本就生得瘦小,刚被病痛折磨显得憔悴不少,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几乎带着哭腔。

叶鸣赫看着更是憋着一团火气,“你别操心别人了,好好休息,你看你阿娘急得的都……”他看了一眼苏念,忍不住蹙起长眉,“急得脸都红了。”

淮序的小手按在叶鸣赫的大掌上,双眼莹莹润润的,“求求你……”他的声音越发小了,那包在眼底的泪似乎随时都能滴落下来。

叶鸣赫眉头锁得更紧,这孩子……怎么可以能这样拿捏得住他,他那颗心仿若在他的眼神和哀求中,没办法再硬冷下去。

明明……怎么样,都不该喜欢这孩子。

他又看了一眼神色焦灼的苏念。

可能……只是因为淮序是t她的孩子。

“好,不罚。”叶鸣赫擡手抚了抚淮序的脑顶,继而扬声对屋外的鹤安道,“你先进来。”

鹤安也是忍着一股气,心道要说淮序受了惊吓才这般,他爹才是罪魁祸首。

他刚要掀帘子,宁元却一头先冲了进来,神色慌张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巡检大人忽然起热了!”

叶鸣赫道:“他起热算不了大事,让大夫写完药方就过去给他瞧瞧,怎么如此慌张?”

“不是呀将军,大人他这会儿神志都不清了呢?”宁元急得如那热锅上的蚂蚁,围着大夫转圈圈,巴望着大夫快些写完药方,赶紧给徐清焱瞧病。

叶鸣赫眼目一凛,“刚还好好的,怎么病发得这么快?”

“回将军,小的也不知道,看大夫怎么说。”大夫刚写完落笔,宁元拉着大夫就往屋外跑去。

叶鸣赫站起身想跟着过去瞧一眼,可淮序这厢也离不得人,他让人拿着药方去抓药,回头看苏念时,神色一顿,“你怎么了?”

苏念半张着唇微微喘息,心口嘭通直跳,她也发觉自己有点不对劲,起初以为是担心淮序急得了,但她现在手都不抖了,却又新增了其他症状。

她用手背擦了擦从额间滚落在下巴的汗,“我没事。”

“唉,大夫,大夫!你等等!”

廊下传来宁元呼喊声,透过门帘,可以看到方才那个年轻的大夫步履匆忙地疾走,后面追着宁元。

那大夫边走边回头给宁元抱拳,“这位兄台,自此鄙人就不在营中谋差事了,你们还是另聘医师吧。”

宁元闻言,沮丧地“嗐”了一声,也没再继续追了,拐身进了屋内,又来请苏念去给徐清焱瞧瞧。

叶鸣赫道:“营里的其他军医呢?”

宁元道:“今日轮值的本来有两个,一个临时告假,另一个就是……”他指了指屋外,哭丧着脸,“方才那个,来了没几日的新大夫。那大夫刚进屋中,我就是去厨房提壶热水的当儿,他就……”

剩下的事,叶鸣赫都听到了,他擡手阻止宁元,徐清焱忽然得了急症,此时营里懂医术的也只有苏念,他对宁元道:“你现在让人去营外请大夫,”转头对苏念说,“你过去吧,我照看着淮序。”

苏念应声,起身方走了一步,就腿软地踉跄了一下,叶鸣赫伸出手臂要去扶,苏念不经意地躲过,微微喘息,“不必,站得住。”

叶鸣赫见到苏念此番形容,也根病了一样,他心头骤然浮起疑虑,“苏念,你先别过去!”他急出声,率先出了屋子。

淮序、徐清焱、苏念怎么几乎同时都病了?或者像生病了?

到底怎么回事?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

徐清焱行动神速,已经搬进了苏念小院中的屋子里,叶鸣赫刚进到屋中,就看见一个影子朝自己扑了过来,把自己紧紧箍住。

一点儿都看不出是一个急症发作的病人。

叶鸣赫双臂发力,将徐清焱震开,“你这是病了?”

待将徐清焱弹出数步之外,看清他那张红得跟熟透的虾子一样的脸时,叶鸣赫错愕。

徐清焱又扭着上前,“苏念……你怎么长高了?还恁大的力气……”说着,还拉着叶鸣赫就要亲。

宁元呆愣着张大了嘴,忽然明白了方才那个年轻的大夫,为何突然离开。

大人一定轻薄了人家。

叶鸣赫一阵恶寒,拍上徐清焱的肩膀致使他转了半圈儿背对着自己,继而钳着他两个手腕,“眼瞎了?你看清本将军是谁了没?”

徐清焱扭来扭去,口中含混地不知说着什么。

“营外有条溪流,”叶鸣赫对宁元一字一句道:“把你家大人摁在溪水里,让他冷静冷静。”

说罢,便又疾步出屋。

徐清焱这一看就是中了药的,淮序被诊断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大约是因为吐出来,反而没大碍了,但苏念……

……

浑身发热无力,心口突突乱跳,身上的汗出了一茬又一茬,特别想撕扯开自己的衣物,找个冰凉的东西挨着、抱着……

这熟悉的感觉,席卷着苏念,又缓慢蚕食着她的意志,她呼吸已然紊乱,极力挣扎着从布包里取出针,对着自己的指尖刺去。

刺痛能将她的意志拉回些许,但意志被药物消磨得太快,快得她都来不及刺自己。

帘子被掀起,立着一道高大的身影,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让人把淮序带走,叫鹤安也出去,然后关上了屋门。

苏念眼角嫣红,又缀着因为隐忍而被逼出的泪,“叶鸣赫,你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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