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103二合一(1 / 2)
102/103二合一
“福沛, 方才额娘叫我过去是为了...”
福惠话说一半,怀中人擡头看他。
注意到福沛的动作,福惠立马低头去看他。
仔细辨认他的神色后, 福惠有些费解。
他能看出来, 听到他的话后擡头的福沛, 面上有的只是好奇, 看向他的表情更是与往常无异。
不是因此生气?那是因为什么?
有心询问,但对上怀中人专注的眼神, 若他没看错, 那面上还带了些催促。
好像在说,你怎么不接着说了?
福惠见状,张了张嘴,又很快闭上,接着方才的话语接着说。
“额娘叫我去是为了说日后的事情。”
极力避免那几个会引得福沛注意力,可能会让他不开心的字眼, 福惠说着,摸摸他的脑袋。
好奇心被满足, 福沛点点头, 收回看向哥哥的目光, 低下头。
几句话间, 福沛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哥哥怀中出来, 神色恢复正常, 脸也不红了。
说到这, 福惠还是不知福沛方才为何再度气上,为何未过一会儿又好了。
但...
擡手摸摸面前的小脑袋, 福惠闭上嘴巴,未多言。
没有不开心便好, 至于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俩兄弟俩这边其乐融融,另一边的养心殿内,书房内本便寂静无声,随着苏培盛几步来到雍正身边,与他低言几句,雍正周身的气场愈发沉闷起来。
听着耳边的话,好似未看到面前跪着的大臣,雍正转头看了眼苏培盛。
“福惠让送过来的?”
苏培盛闻言弯腰应声。
“是,奴才估摸着,八阿哥大抵是不想让年贵妃娘娘知晓这些腌臜事儿。”
旁的不说,福惠这做法虽然有所不妥,但更多的,透过这件事看内里,雍正能看出他是真的敬重与喜爱着额娘。
在这基础上,那些小小的不妥完全可以忽视。
余光瞥了眼底下跪着的大臣,雍正似想了下,继续问。
“福惠可有说要如何处理这几个奴才?”
苏培盛闻言想了下,然后摇头。
“好像未曾,只说全然交给皇上处理。”
“以下犯上,背后嚼口舌,被两位小主子撞见,拨弄是非。”
想到方才苏培盛复述的几句话,雍正眼神暗沉,大手一挥。
“溺了丢出去。”
他这边正为心爱之人的病头疼,宫中无人不知他对年贵妃娘娘的重视与喜爱,就这种情况,还有人胆敢背地里嚼舌根,诅咒她?
真是不知死活。
是八阿哥派了奴才将人送到那几个奴才这里,莫不是不想污了八阿哥的名声,这样处置都算便宜他们了。
“是。”
得了回复,苏培盛弯腰行礼,正要从他身边退开,面前又传来话语。
“对了,让内务府再送几个嘴巴干净,话少听话的去翊坤宫,少了几人就补上几人,此事莫传入娘娘的耳朵里。”
听着面前皇上语速正常,旁若无人的声音大小,跪在地上的大臣下意识又一缩身子。
后宫之事,他这个朝廷大臣听不得啊。
皇上是不是在以此警告他些什么,还是在暗示他的命也只到今日了?
心中复杂的想法接踵而至,只短短瞬间,他便是连自己子孙的凄惨下场都想到了。
后面皇上还说了些什么,他一概不知,能听到的唯有自己砰砰跳个不停的心。
这边,苏培盛领命刚离开书房,感受到书房内安静的氛围,他悄悄擡头。
见皇上如方才一般坐着,面上是他看不懂的情绪,一个机灵,他立马收回目光,磕头认罪。
“皇上,皇上...”
他只是想捞一笔,不想因此丢了性命。若与皇上继续周旋,卖关子,他会不会如那几个奴才,哪日悄然溺死某处,无人知晓。
不不,他一点都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
祖上传统便是寿终正寝为最佳,死去时子孙皆不在身边,即使到
雍正半靠在座位上,正思索着什么时候往翊坤宫走一躺,看看母子三的情况,耳边忽然传来哭声,方才倔的不行,与他绕弯子,不说正题的大臣忽然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脑中思绪被迫终端,雍正皱眉看他,面露不悦,不明白他这又是在耍什么花招。
脑中满是自己未来凄凉的下场,不敢擡头,他自然错过了皇上眼底闪过的几丝不解。
贪污是大事,但相比许多人手脚不干净的做事准则,绕他一条命倒也不是不可。
手中拿着其招供出来的钱财,雍正心中如是想道。
回想前些年,皇阿玛可谓是任性执政,做事准则与先前很不一样,国库空虚,各地贪污严重,朝廷官员不管事儿。
时间来到今朝,一堆前朝留下的隐患需要他解决。
每每想到这些情况,雍正便觉头疼无比。
偏偏如今现有的东西并让他不能提出心中所想,许多政策与改革皆需要国库支撑,但如今国库没银钱。
没银钱约等于什么事都做不了,所以许多事情仍需等待。
于此同时,当即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填满亏空的国库。
有了银钱才好做事,什么事都可。
眼前人贪得不算多,许是才踏上这条路没多久。
手中所有贪污银两不算多,并不能填补多少国库的空缺。
虽不知面前人的心理防线为何忽然崩溃,但这对雍正来说是好事,正好趁机多套些话出来。
想到这里,雍正眼中闪过几分沉思与暗光,又开了口。
雍正一边问着,那大臣开口回答,边上负责记录的人手上笔动个不停,便是沾墨都急匆匆,深怕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漏记到关键性的东西。
半个时辰后,大臣被奴才们擡出书房,大门仿佛一个巨大怪物之嘴,那人面色惨白转头看了眼,随后收回目光,浑身无力被人拖着朝外走。
跪太久,他有些站不起来了。
书房里,雍正微微仰头靠在椅背,一手靠在椅边,一手拿着一张纸,仔细看着。
纸上是雍正方才得到的全部情况。
纸上的人名与事件,在雍正眼中很快幻化成一串串数字,这些都是银两啊,都是未来充盈国库的后备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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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宫中人都说年贵妃母子或许在皇上的心中是超越许多人的重要存在。
从其身边奴才们的态度便能看出来这一点。
得了皇上的吩咐,将几人处理稳妥,想到皇上的吩咐,苏培盛亲自跑了趟内务府挑人,好生将几人一番洗脑后,他让人将他们带去翊坤宫。
先前他特意询问过情况,几人只是翊坤宫中最边缘的奴才,平日里基本见不到主子。
今日之事之所以会闹这样大,纯属几人平日里背后议论人议论惯了,未拘着场合与自己那张破嘴。
或许上天注定他们命只到这里,几人的话被恰好路过的九阿哥听到了,这才引来了后面的事情。
一切安排妥当,苏培盛回到书房。
走进书房没多久,苏培盛朝主子行礼,禀报事情。
他很快发现,离开前,心情尚且不大美妙的主子此时心情好似很好,周身的气场也没方才那般让人窒息了。
或许是方才发生了什么好事?
目光隐晦往桌上一撇,苏培盛注意到桌上看着似乎比方才多了些纸张。
耳边是皇上示意他可以退下的话语,苏培盛行礼应声,几步来到自己一直站着的位置,看了眼前方某个位置。
目光落在那人手腕处,未错过其时不时揉手腕的动作,赶在对方转头看他之前移开目光,想到方才离开时书房里的场景,苏培盛心中顿时多了些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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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惠得到消息时,他正与弟弟一道看医书,教他辨认上面的字。
医书对福沛来说晦涩,对福惠来说也是。
但可能因为他认得的字比福沛稍微多些,书上的字他能认得个大概。
知晓陈太医给他的那几本书对额娘的病无用,福t沛很快放弃它们,又拿起医书。
这次他改变了原本的想法,每次看医书都拉着哥哥一道。
他认识的字不多,但哥哥认识得多呀。
福沛总想到什么便做什么。
自从那日从主殿回来,福沛便开始拉着哥哥一道看医书。
他们往常用来玩闹时光至少有一半都花在看书上。
幸好福惠是爱看书的,不然往常上课便算了,找弟弟玩还得看书,一整日都不能做其他事情,只能看书,这将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无人教导,两人凑在一起看一本书,独自研究,知晓这样不是最为稳妥的方式,但两人还是先这样做了。
如今这个关头,他们不想再麻烦额娘与阿玛了。
今日是赵太医例行要为他们把脉的日子,两人未看书看多久,紫夏从外间进来,背后跟着赵太医。
“八阿哥,九阿哥,赵太医来了。”
福惠原本正在说着什么,听到紫夏的话,他噤声,两人都转头看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