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水土不服的返乡者,水土不服的无人机(1 / 2)
这么一说,杨小军就不服了:“这有多难伺候啊,它海阔天空地飞着。”
说起这个,胡梭抿了抿嘴:“最难的是,水土不服。”
看着外面的天空,胡梭的思绪飘回3个月前,那会,他刚刚回来兵团农场。
记得,胡梭的无人机第一次降落在兵团农场的晒场上时,螺旋桨卷起的尘土就迷了他的眼。
这里的尘土怎么那么大?
奈何,无人机是最怕尘土的。
他记得自己带着
"农业无人机改造计划
"回新疆时的雄心壮志。
作为飞行器设计与工程专业出身的他,当初也是一副雄心壮志地带着无人机这种新技术回去建设新疆的。
他所骄傲的飞控算法,都能在城市高电磁干扰、高建筑密度的环境里飞得那么好了。
一开始,他原来认为,将这样的技术原封不动,打包回新疆,简直就是一种降维打击。
奈何刚刚一起飞,这戈壁滩上吹来的风,就让他的学历蒙尘。
刚回新疆那会儿,胡梭觉得自己和那台宝贝无人机一样——在实验室里是个尖子生,到了戈壁滩上就成了
"愣头青
"。
早就听说“新疆的气候,干燥到冒烟了”,原来是这种体验。
外出求学的时候,胡梭早就习惯了外面湿度高的空气,他的无人机也经常铮亮铮亮的。
可新疆的干燥给了他当头一棒——第一天落地,他的嘴唇就裂了道口子。
哎,这难道是在机场吃的那一碗辣椒面?
然而,无人机却提醒他,是气候的缘故。
因为它也水土不服了。
那戈壁滩的风沙里居然含着静电,无人机的电路板也经常抽风,飞着飞着,就跟喝了假酒似得,“脑子”短路了。
“这就是那次砸了李婶菜园子的由来。”说起往事,胡梭也觉得不堪回首。
第二就是,原本的密封橡胶圈也干的缩水了,偌大的缝隙里,沙子嗖嗖往里面灌。
再则就是语言不通的障碍。
多年外地求学,他早就习惯了标准的普通话;奈何这里的普通话似乎带着奶茶的味道,夹杂着方言。
他的无人机也遭遇了类似的
"方言障碍
"。
城市里设置的飞控算法,遇到新疆的沙枣树就懵了。
那些歪七扭八的枝干,怎么长得这么野性。完全不符合教科书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