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太果西陀3(2 / 2)
付这个报酬。”
“答案很简单,因为我爱费佳呀!”
果戈里用一双异色瞳看着西格玛,讳莫如深地说道:“情感都是大脑的骗局,肉眼所见是圈住羊群的藩篱。我爱费佳所以我要挣脱他的掌控,我原本想杀了他,可是他没有反抗。”
“他为什么不反抗,真正利益优先排序级别上会不会有另一种写法。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日夜困扰着我,如果无法得知答案费佳就死了的话,答案就永远被埋葬了,他的死亡会变成另一重枷锁。”
“因此我要知道他的答案,我要知道是什么真正困住了费佳。”
西格玛在这个瞬间似乎窥见了未来的一角,他听到了大火焚烧的噼啪声,想起了第一次睁开眼睛时自己手中那张无法对应到实际地点的车票,看到了反复出现在梦中的模糊影子,费奥多尔阴影下的侧脸与他的梦境形成了镜像的对照。
冥冥之中西格玛脑子里冒出一个怪异的念头,也许那张车票的指向根本就不是某个地点,而是某个人。他想他是扑向宿命的愚蠢的飞蛾,这就是他诞生伊始的预设路线。
“好了,中场休息结束,你该回去盯着费佳吃饭了。毕竟我实在讨厌太宰治,我猜你也不会想知道他怎么让费佳吃东西的。”果戈里继续往外站了站,走到一个更加危险的境地里,他张开双臂,看着自己的尖头靴自言自语:“在我得到那个答案之前,费佳还不能死。”
西格玛回到地下室时,费奥多尔正跪在床上调床头那盏明明暗暗的灯。他脚上的镣铐距离刚好够在屋子里活动,比起过去自投罗网到Mafia时的全身束缚已经轻量了许多,外面甚至盛传过魔人费奥多尔只靠眼睛对视就能操控别人。
“灯泡坏了。”
传闻中恶魔一样的恐怖分子现在只是对着那盏忽闪忽闪的灯发呆,半天费奥多尔下了断言,直接拧下了还发烫的白炽灯,里面的灯丝已经烧成焦黑色,少了一盏灯让原本就不好的光线更加昏暗。
费类多尔把烧坏了的灯泡放在桌上,他披看一件宽大的黑色袍子,像是一件睡袍,厚厚的面料上还印着暗纹。西格玛有点清醒费奥多尔给自己找了件袍子披上,不然他很难不去想这间地下室里发生过什么事情,这要归结于人类的劣根性和窥私欲。费奥多尔也像过去整理着装一样认真地扎好了腰带,但是对他纤细的体型来说这件袍子显然大了一圈,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抬手侧身时隐约可见黑色布料下掩盖的皮肤。
西格玛看着费奥多尔身上宽松睡袍的领口处露出的布满红痕的锁骨,有点尴尬地把果戈里带来的食盒打开摆到桌上,低着头说:“吃点东西吧。
费奥多尔看了看桌上快要冷透的食物,没有要进食的意思,伸手松了松腰带,将腰部以上的宽大衣袍褪下来。他全无半点柔媚意思的表情在暗淡的灯光和阴冷的地下室里像一捧凉凉的雪,对西格玛很有礼节地开口道:“能麻烦您帮我上药么?”
这是西格玛第一次替费奥多尔擦药,在之后的一段日子里这变成了仅有他们二人独处时一种心照不宣的仪式,近乎基督受洗或是礼拜祷告,西格玛用手指真真切切地触碰到了费奥多尔伤痕累累的后背。
霜白的脊背上贯穿着纵横交错的鞭痕,有的伤口轻轻一碰又再度裂开,血珠顺着嫩痂渗出来。西格玛再度怀疑果戈里说话的可信度,他们分明是在折磨这个人,动手留下这些伤痕的人没有展现出半点仁慈和留情,表现出来的浑然是“爱”的反意。
他从玻璃柜子里找出消毒酒精和药膏,捏着湿润的棉花团轻轻按上去时,费奥多尔背对他环抱着膝盖,发出几不可闻的轻哼,嶙峋的脊骨和塌陷下去的肩膀呈现出一个意外柔模样。
西格玛心脏猛地跳了跳,捏着的好像不是酒精棉团,是自己胸膛里供血的脏器,他迟疑地问:“很疼么?”
费奥多尔安抚式的告诉他,没关系,请您继续吧。
西格玛又用手指挖了药膏细心地顺着湿淋淋的伤痕涂抹过去,陀思妥耶夫斯基背上还没来得及结痂干涸的血就黏在清凉的药膏里一并沾在了他的手指上,让他的手指奇异地发烫起来。他专心致志地抚摸过费奥多尔背上的每一道伤痕,之前因暧昧痕迹而产生的绮念都被剥落了,剔除晦涩糜烂的情色外壳之后,他在修补一尊破裂的神像。
“你再也没有去过天空赌场。”西格玛忍不住小声在费奥多尔背后说,随口抱怨一样:“自从你把我带到那里,我们好像就没有再见过面了。”
“您不喜欢么?”这是我当初承诺给您的东西,一座飘浮在天空之中完全属于您的城池,这样不好么?”费奥多尔歪了歪头,笑着问西格玛。
西格玛在费奥多尔身后悄悄抿着唇,他想说你当初承诺我的是一个“家”,可我守着你给我的无根之岛连你的只言片语都没有再收到过,我仍然在漫无目的地漂流。
最终西格玛什么也没有说,他为费奥多尔穿好黑色的袍子,尽可能不在穿衣过程中擦到刚刚上过药的创口。拉起衣物的时候,他的手环到费奥多尔身前,影子叠在一处像一个小小的拥抱。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