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白X谢锦嘉4(1 / 2)
萧祁白X谢锦嘉4
萧祁白X谢锦嘉4
谢锦嘉从萧府出来, 如冬那个小丫头蹲在墙边在那里玩石子呢。见她出来,高兴地跑过来,“公主, 你终于出来了。”
她都快担心死了。
她好怕公主私闯萧府被人抓个现行,到时候公主本就不太好的名声就更……雪上加霜了。
“本公主能有什么事, 这不是出来了么。”谢锦嘉故作得意地说着。
不仅出来,萧祁白还派了个嘴严的侍卫送她回宫呢。
不舍地看了一眼朱门高墙,谢锦嘉转过头, “走吧。”
为了让他收下那快玉石,她答应他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他了。
她虽然蛮横, 可是说出口的话就要做到才行啊。
以后, 萧祁白可以是全天下人的萧祁白,却唯独不能是她谢锦嘉的。
擦去眼角后知后觉涌出的眼泪, 谢锦嘉往前走, “走吧,回宫。”
……
一回宫, 就发现母妃在里面等她。
见她回来,愉妃保养精致的眉头稍稍皱了起来,“又私自出宫去找那萧祁白了是不是?母妃不是告诉你, 以后不许随便出宫?”
转头看向如冬, “若是你再不听母妃的话,那你身边的这个小宫女——”
“母妃。”谢锦嘉挡在如冬身前,“不关如冬的事, 是女儿非要去的,她拦不住, 和我一起出宫是为了保护我。”
“你啊……”愉妃叹了口气,也懒得再找如冬算账, 又不满地道,“区区一个萧祁白算得了什么,还要你一个公主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找他?”
“是我自己愿意的,那就是我自己的事。”谢锦嘉声音闷闷的,“和他没关系。”
而且,他才不是区区萧祁白。他是天上地下唯一的萧祁白。
“以后你不要再让舅舅去找他了,他不喜欢我,逼迫又有什么用?”
只会让他越来越讨厌她而已。
“而且女儿也不要逼迫他,母妃,你别再这样了。”
愉妃没想到她都知道了,见女儿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道,
“傻女儿,你是大晋最尊贵的小公主,连你的皇姐们都可以随心所欲地挑选自己的驸马。何况你呢?区区一个萧祁白,只要你愿意,他还没有拒绝的权利,更由不得他选择。母妃站到这个位置,没有道理你想得到的驸马,还能得不到的!”
“是啊,”愉妃身边的嬷嬷帮腔,“公主何必神伤?若公主真的喜欢,娘娘直接请皇上赐婚就是了,那萧家还能拒绝不成。”
“公主殿下高高在上,想要什么,就该得到什么。”
嬷嬷的话一直在耳边缠绕。
从小到大,她们就是这么告诉她的。而且谢锦嘉已经习惯了这样。
可是这次,她听着这些话竟然觉得无比刺耳。
只要她喜欢,就可以不顾别人意愿夺取任何东西么?就可以,不顾他的意愿么?
可是,可是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别说了!”谢锦嘉忽然大声说,“我说了,我不要强迫他,不想让他讨厌我!”
“母妃,你要是再去逼迫他,那我就,我就,”想了好一会儿,谢锦嘉无比郑重道,“那我绞了头发去庙里做姑子去。我是认真的。”
说完带着如冬就走了。
看着谢锦嘉决绝的背影,愉妃眉头皱了皱,“这孩子……”
嬷嬷道,“可要再去向萧府施压?”
“不必了。”愉妃摇了摇头道。
她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她刚刚说的话有多认真。
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女儿开心而已,若锦嘉不开心,她做这些又有何意义。
随她去吧。
……
谢锦嘉回到寝殿,由宫女服侍着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上床睡觉了。
如冬看见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金嬷嬷找了她回话,问公主出宫发生了些什么,怎么又失魂落魄地回来了。
如冬摇了摇头,“奴婢只守在门外,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金嬷嬷:“公主可见到了萧大人?”
“应该是见到了的。”
便是见到了,才这样伤神吧。而且,公主的玉石不见了,应该是已经给了萧大人。这样,公主唯一去找萧大人的理由没有了。
谢锦嘉确实没有了再去找萧祁白的理由,而且她也答应了,以后再不去打扰他了。
日升月落,春去夏来,又是一年好时节。
谢锦嘉在蘌花园里和如冬青珠她们一起踢毽子。一开始她踢几个就掉下来,谢锦嘉丧气极了,好在那几个丫鬟也踢得不好,让她稍微安慰了一些。
越踢倒是越顺畅了。
“二十,二十一,二十二……”如冬在一旁为她数数,越数声音越高昂。
“五十二!”
如冬欢呼着跑过来,“公主好厉害,踢了五十二个!”
“那是,也不看看本公主是谁?”谢锦嘉下巴扬得高高的,温暖的阳光照下来,照得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都累出了汗。
拿手帕擦掉汗珠,谢锦嘉高兴地准备再来一次,忽然两道娇柔的声音传来。
听上去还很耳熟,好像在说些什么。
今天皇后召了几家贵女进宫,好像是要给七皇子择妃的意思。
谢锦嘉才懒得听这些贵女的闲话,本欲转身离开,忽然耳边隐隐听到了‘萧大人’三个字。
脚步顿时停下,身子僵了僵。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他的名字了。
其实也不过就是大半年而已。
自从她说了不会再去打扰他,谢锦嘉就强迫自己再不去关注他的事了。若一直关注,她怎么能放得下呢。
可是即便这样,当她再次听到他的名字时,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
只沉默了一会儿,谢锦嘉便丢下了毽子,鬼鬼祟祟地跟到那两个贵女身后,想偷听一下她们在说萧祁白什么话。
该不会她们也喜欢萧祁白吧?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谢锦嘉顿时就泄了气,肯定的。全京城多少世家小姐想嫁给他呢,恐怕数也数不清了。
“李姐姐琴棋书画皆是一等一,又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这七皇子妃一位,恐怕是非李姐姐莫属了。”
李菲菲捂住嘴笑了笑说,“妹妹说笑了,皇后娘娘还未亲定,一切都还未曾知晓,倒是妹妹,这次可惜了。”
李菲菲身旁的贵女说,“七皇子没有看上臣女,是臣女还不够好。对了李姐姐你可知,那萧祁白萧大人何时娶妻?”
李菲菲:“哦?妹妹心属萧大人?”
杨意脸一红,慌忙摇头,“不,不是的,是我姐姐,不是我。萧大人卓尔不群,芝兰玉树,我姐姐倾慕罢了。”
李菲菲看她那样,也懒得揭穿,倒是嘴角一撇,有些不屑道,“杨家也是高门大户,京城显贵。你姐姐怎么会看上这萧祁白?这萧家现在也就只有一个空壳子罢了,空有名声而已。这萧大人虽说看着风光霁月,可我听说他啊,仕途不顺,正想找高门联姻,往上爬呢。”
“啊?不会吧?”杨意不敢置信她心中样样好的萧大人会是如此钻营之辈,有些怀疑,“萧大人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
“表面君子,背地小人。”李菲菲嘲讽地笑了一声。
别说是她,其实京城中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也就杨意这种小女儿心思才会这单纯,把他高高地捧着,宛如一朵尘埃不染的高山雪莲。
“这种家族式微的人表面装的谦谦君子,淡然从容,实则心思是最深的,为了权势荣耀什么做不出——”
李菲菲话没说完,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快步冲出来一个人,快到她面前的人影都模糊了,然后‘啪’地一声,重重地甩了她一巴掌。
“啊!”李菲菲尖叫着捂住脸,“谁,谁敢打我?”
“我可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
谢锦嘉叉腰站在她面前,“本公主打的,如何?”
李菲菲脸上通红的手掌印显现,可见那一巴掌力道不轻。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造次,收起怨毒的目光与杨意一同行礼,“臣女见过长乐公主。公主金安。”
谢锦嘉对杨意道,“你,起来。”
故意不叫李菲菲起身,分明就是针对。李菲菲一时间脸色又红又白。
心里恨道,这草包公主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忽然来找她的不痛快。想了想,却又明了,恐怕是她刚刚说了那萧祁白坏话的缘故。
这京城里,谁还不知道这草包公主喜欢萧祁白,可惜,那萧祁白根本看不上这个草包。
一个公主闹出了这种动静,简直是让人笑掉了大牙,蠢的要命。
“公主,臣女可是皇后娘娘请进宫的,公主无缘无故责罚臣女,恐怕不妥吧?如何向皇后娘娘交代?”李菲菲道。
她就不信,这草包公主敢光明正大的说出她是因为维护萧祁白动的手,那她可就贻笑大方了。而且她是皇后的外甥女,这长乐公主敢真的罚她?
果然,李菲菲听到脑袋上传来谢锦嘉惊讶的声音,“什么,你是母后请进宫的?”
李菲菲唇角刚掀了掀,就听到谢锦嘉冷笑着说,“那又怎么样?”
“我可是公主,打你就打你,要什么理由?”
李菲菲:“你——”
这时候谢锦嘉凑到李菲菲耳边,“再让本公主听见你胡说八道,本公主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谢锦嘉放完了狠话转身就走,根本不给李菲菲反驳的时间。
如冬大力吹捧,“公主,刚刚你那个样子真的太有风范啦!那李菲菲根本不是您的对手。”
“是吧。”被这么夸奖,谢锦嘉立即傲娇地擡高了下巴,笑眯眯的。转头一想,竟然什么人也敢在背后说他的坏话,岂有此理。
下次再让她抓到,肯定狠狠罚这些人,看他们还敢胡说八道。
得意了一会儿,谢锦嘉神色又落寞了下来,可是她好像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从上次萧府离别,她就没能再见他一面。只要她不主动,或许他们此后再也不会见了。
尽管,她真的很想他。
闷闷不乐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丢进湖里,在水面泛起阵阵涟漪。
其实她也能保护他的不是么,他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她呢。
丢了好一会儿,谢锦嘉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再想下去了,就问如冬,“对了,你怎么不去看你姐姐了?”
闻言如冬也闷闷的,“姐姐不让我去了。”
“为什么?”
如冬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姐姐总是为了我好的。”
谢锦嘉点点头,她一直知道,如冬很听她这个姐姐的话。说来锦嘉也是佩服如冬的姐姐的,去冷宫伺候谢珏,她那个残暴的六哥的宫女全都死了,就留下了她一个人。
谢锦嘉真的很难相信,竟然有宫女能在六哥身边活着。这也说明如冬的姐姐实在是了不起了。
“但是我听说姐姐在冷宫好像受伤了,”如冬似乎在自言自语似的,“奴婢好想去给姐姐送药啊。”
谢锦嘉也听说了一些,但好像冷宫那边,是六哥的情况不太好,病得更严重了,可能没有多少时间了。上次父皇还特别恩赦他出冷宫祭拜先昭慧皇后娘娘。
她是不会约束这个小丫鬟的,如冬与其说是她的奴婢,还不如说是她的玩伴,反正她们两个在一起玩得挺开心的,这个丫头还只听她和金嬷嬷的话。
“母妃不让本公主掺和六哥的事,”谢锦嘉想了想,从腰带里掏出个腰牌,“喏,这个给你,你想干什么,那些人看到本公主的腰牌绝对不敢为难你。”
如冬接过那个令牌,感激涕零,“谢谢公主,公主大恩大德,冬冬这辈子肯定好好报答。”
“小事一桩,”谢锦嘉摆摆手,“你以后好好听本公主的话,陪我一起到处玩就行了。”
“嗯嗯,冬冬一定好好听公主的话,去哪里都陪着公主。”如冬弯着眼笑吟吟地说。
这丫头。
谢锦嘉顿时觉得自己的形象又高大了不少。可是她没有想到,也没有过多久,那个陪她嬉笑玩闹,说好要永远听她话的小丫头会满身伤痕地躺在地上,被人凌虐致死。
这天是很平常的一天,谢锦嘉有事去了母妃那里一趟,经过大半年的禁足,母妃终于肯她出宫玩了。因为再过不久她就要及笄,母妃想她及笄之后恐怕再没有多少自由的时光,便也不再拘束她。
“冬冬,收拾一下,我们出宫玩。”谢锦嘉兴致勃勃地走进来,却没有听到她的回应。要是平常,听到这个好消息,这丫头早就雀跃地跳起来了。
“如冬?”谢锦嘉疑惑地又叫了一句,“你再不出来,本公主就叫青珠去了哦?”
这么威胁她都不出来,这个丫鬟到底去哪里了?哦,对了,谢锦嘉突然想起来,好像她说过要去备点厚衣服给她姐姐送过去来着,可是都这么久了,她还没回来。
谢锦嘉唤了金嬷嬷进来,刚想问那丫头回来了没有,却看见金嬷嬷眼睛都红了。
“嬷嬷,你怎么了?如冬那丫头怎么还不回来?”
金嬷嬷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公主,冬冬那个丫头回不来了。”
谢锦嘉呼吸一滞,眼睛似乎都忘记眨,“什么意思啊?”
“那丫头,死了。”
谢锦嘉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金嬷嬷:“被人发现的时候满身是伤,不知道受了多大的苦,这个苦命的孩子。”好歹是她一手提上来的孩子,金嬷嬷听说她的死讯时,一时也不敢置信。
“她的尸体呢?”谢锦嘉站在原地,过了好久才干涩地问,“是谁杀了她?”
金嬷嬷摇了摇头,“这宫里多的是被打死的丫头,谁知道呢……老奴已经将她好好安葬了。”
谢锦嘉瞪大了眼睛,眼泪从眼眶滑落,紧紧握住了拳头,忽然疯了一般要冲出去,“该死,该死!本公主的人也有人敢动,我要他偿命!”
金嬷嬷连忙跑过去拦住她,“公主,公主,不可啊……娘娘交代了,这几天公主万万不可生事被人抓住把柄啊!”
虽然金嬷嬷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在这深宫活了这么久,隐隐感觉到似乎,要变天了。
所以娘娘才会交代,不让公主生事。
“我要杀了他!”谢锦嘉口中只叫喊着这句话。
“可是公主,我们并不知道是谁杀了冬冬。”
“查,去查,本公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
“站住!”
愉妃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你这是做什么,成何体统?”
“母妃?”谢锦嘉连忙跑过去抓住愉妃的手臂,“有人杀了冬冬,你帮我查出来是谁杀了她好不好?”
可是愉妃却抽出了手,“本宫还以为是何事。不过一个小宫女,死了也就死了。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不要生事。”
若这个时候惊动了继后的人,打草惊蛇,恐平王事败。
她绝不能让锦嘉去查这些。死了个宫女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愉妃伸出手为谢锦嘉擦了擦眼泪,“母妃再给你选几个宫女来陪你就是了,贱命一条,有什么好哭的。”
谢锦嘉怔怔地望着愉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眼泪不断滚落,“在母妃眼里,一条人命就看得这样轻松吗?”
愉妃沉默不语。
谢锦嘉用力擦去眼泪,“冬冬在我眼里才不是一条贱命,母妃若不帮我,那我就自己去查。”说着擡腿就要离开。
“站住。”愉妃沉声道,“来人,把公主带回去,没有本宫的命令所有人都不许放她出来。”
“是。”
……
谢锦嘉被关了起来,其实也不算是关,还是像以前一样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母妃只是不让她出门而已。
两扇门紧紧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似乎也切断了最后一丝光。
昏暗的房间里,谢锦嘉再也忍不住,抱着手臂伤心地大声哭了起来,就像是受伤绝望的小动物一般。
其实她真的很没用,什么都做不到。
金嬷嬷在外面嬷嬷叹气。
公主还是个孩子,失去了玩伴,不知道多伤心痛苦。
只是看上去娇纵蛮横,其实心里再柔软善良不过了。
——
谢锦嘉被关了好多天,原本说好出宫的也不去了。
愉妃不让她出去,她什么消息都不知道。只知道周围的守卫更严了些。
这几天,谢锦嘉的眼泪好像都要流干了,哭得眼睛红肿得像兔子一样。
金嬷嬷心疼地给她上药,“我的小公主啊,你可不能再哭了。”
谢锦嘉转头问,“嬷嬷,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呀?”
金嬷嬷沉默地摇了摇头。
谢锦嘉被关了好多天,再出来时,没想到这皇宫竟然变了一个天。
三皇子和七皇子谋反,父皇被气得吐血,卧病在床,在冷宫里的六皇子救驾有功,立为太子。
风起云涌的夺储之争在谢锦嘉被关着的这些时日就这么过去了。
谁也没想到,竟然最后是那个被关在冷宫的暴戾而病弱的六皇子夺得了储君之位。甚至,原本传说快死的六皇子身体竟然渐渐好转了起来。
谢锦嘉不知道其中的猫腻,可是聪明些的人都能猜到。
短短时间内,朝中的局势发生了大转变。
平王和七皇子谋反已经被监禁,权势消散,和他们有来往的大臣都被抓起来审问,牵连甚广。
一势落,一势起。政权斗争不外如是。
愉妃虽说没有参与夺储之争,但因为曾经与张贵妃交好也被牵连,当今皇帝卧病在床,动弹不得。太子监国,她与英国公府的权势一瞬间就落了。
而谢锦嘉,也不再是那个尊贵无极的小公主。
云端落尘泥,曾经沧海难为水。
境遇的变化谢锦嘉起先还没有感受到,直到母妃忙得焦头烂额不再关着她,她才领会到一些皇宫里的捧高踩低,媚上欺下是什么滋味。父皇病重,母妃这个宠妃已经失了依仗,英国公府渐渐也会落败。曾经谢锦嘉是大晋最尊贵的小公主,即便是刁蛮些也没有人敢说二话。而如今落魄,虽依然有公主的尊贵,但却失去了体面。
琉璃宫自顾不暇,更遑论再为如冬查出凶手。
母妃的慌乱来得有些莫名,虽然失去了依仗,但是谢珏——太子一时间没有动父皇后宫的想法,可是很多时候谢锦嘉都觉得母妃好像在害怕些什么,问起,母妃却又只是说她多想。
母妃一贯不让她掺和这些,从小将她保护的密不通风。她就是想问,母妃也从不告诉她。
如冬的死她没办法,母妃的忧她亦无能为力。三哥被囚禁了,她连想去看他一面都做不到,谢锦嘉忽然觉得自己没用极了。
金嬷嬷见她整天闷在房间里闷闷不乐,有些不忍。
公主一贯没心没肺,如今看着,竟然消瘦了许多。
“公主出宫走走吧,整天待在宫里把人都憋坏了。”金嬷嬷这样说,又找了青珠和青瓶跟在她身后,照例换上了宫女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