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 / 2)
第 117 章
狩猎定下来了,最终名册没添萧贵人的名字。
狩猎要去东山行宫住半月余,婉芙放心不下小来福,就带着一同过去。
天高云淡,圣驾出了皇宫,向东粼粼而行。一家三口坐在马车里,婉芙哄着小来福玩儿,李玄胤正在看送来的折子,来福软乎乎的小手揪住男人龙袍的衣角,要把父亲一同拉过来,“父皇,抱。”
李玄胤放下手中的奏折,抱过儿子,手臂垫了垫,皱眉,“重了这么多。”
小来福听不懂父皇的嫌弃,挥着藕段似的小胳膊咯咯直笑。
婉芙不悦地嗔了眼男人,“福儿正是长身子的时候,难免长得快。”
“你这当母妃的,别太溺爱了,男孩就当放养。”李玄胤掀起眼皮反驳,“朕小时候,母后可没怎么抱过朕,皇子又非公主,抱多了难免娇气。”
两人育儿方面有了分歧,婉芙不想与他说,她的儿子,她自是要宠着,才一岁大的娃娃,便不能抱,不能哄,她可没见过这么养孩子的。
婉芙把小来福接过来,哼道:“臣妾不知道皇上小时候怎么过来的,臣妾幼时阿娘日日都会抱着臣妾,几个舅舅为了哄臣妾笑,想尽了法子,臣妾是被宠着长大,自然要宠着臣妾的孩子。”
李玄胤无奈地摇了摇头,指腹轻点了下婉芙的眉心,“福儿还小,便也罢了,待长大些,朕可不能由着你。”
一早出了皇城,至晌午,到东山行宫。
李玄胤有事与朝臣商议,婉芙带着小来福先去宫所落脚。
时至春日,胜日寻芳,无边光景,出了那红墙高锁的皇城,令人心情怅阔许多。
夜幕时分,主殿布了满席的热菜,婉芙等了半个时辰,等到晚膳冷掉,千黛不忍开口,“娘娘,皇上处理朝政大抵还要晚些,不如您先用膳吧。”
婉芙摇摇头,吩咐人把这些菜端下去热上,等皇上过来再端进来。
如此,又多等了半个时辰,陈德海匆匆入殿,瞧了眼空荡荡的席面一阵心惊肉跳,小心传话,“奴才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娘娘,皇上留了几个大臣在议事殿用了膳,晚些再过来。”
皇上议事晚了不是没有过的事儿,自打后宫里有了皇贵妃娘娘,皇上已经较以前好上太多,至少能早些安置,他们这些奴才也不必跟着熬。
婉芙明白他的意思,国事要紧,剩下的都要放在后面。
“皇上操劳政务,也应以身子为重,陈公公是伺候在御前的人,当明白这个理儿。”
陈德海苦笑,不怪皇贵妃娘娘能得圣宠,这后宫里就没有比皇贵妃娘娘了解皇上的嫔妃。皇上说用晚膳,不过是敷衍两口罢了,处理起政务,皇上能忙得六亲不认。
他讪笑,“瞒不过娘娘。”
用过晚膳,婉芙看准了时辰,提着羹汤去了议事殿。
朝臣已经出了内宫,殿门推开,明明晃晃的烛火下,男人伏案执笔,冷峻的眉宇时而压下深沉的暗色。
殿内很静,大抵是她进来的动静打扰了男人思绪,李玄胤擡眼,看见她微微拧眉,又看向一旁的漏刻,才知夜已经很深了。
他撂了湖笔,靠到椅背上,指腹压了压太阳xue,眼底倦意显然。
婉芙轻声走过去,埋怨地咕哝,“说好的皇上要长命百岁,皇上怎么还不知道注意自己的身子。”
她撂下手中的食盒,把御案上堆积的折子轻描淡写地推到一旁。
宫里能这般大胆,插手皇上政务的,也就只有皇贵妃一人。
李玄胤掀了掀眼皮,那女子理直气壮,从食盒里拿出一碗羹汤,“臣妾亲自给您送来,您敢不喝,明儿个就别想进昭阳宫的门。”
这句话若是陈德海听到,心脏都能跳出嗓子眼,皇上也是真的宠着皇贵妃娘娘,但凡换个人说这句话,那脑袋直接就咔嚓了。
李玄胤睇着那娇蛮无礼的女子,心头划过一抹熨烫的暖意,他转了转扳指,屈指刮了下婉芙的鼻尖,“朕要是不能进昭阳宫的门,朕就让你先出不得乾坤宫。”
羹汤用布裹着,入口适宜,温温热热。
李玄胤吃了两口,忽撂了调羹,直勾勾看着怀里女子。婉芙察觉,擡了眸子,眨眨眼,“皇上做甚?”
那碗羹汤交到婉芙手里,李玄胤面不改色,一本正经,“你风寒病重,朕喂你吃药,礼尚往来,你喂给朕羹汤。”
婉芙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皇上都多大了,还要人喂!”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怪异,李玄胤皱皱眉,敲了下婉芙的额头,“朕的爱妃又非别人,伺候朕用膳,有何奇怪?”
到最后,婉芙将那碗羹汤接到手里,一勺一勺地喂给男人。
美人素手盈香,皓腕上挂着的手钏莹润晃眼,明黄的宫灯下,女子那张脸蛋含娇带媚,愈发勾摄心魂。
李玄胤喉结滚了下,又一勺过来,婉芙习惯性地放到唇边,轻轻吹了两口,卷翘的长睫掀起,喂给眼前的男人。李玄胤张了口,清淡的甜味酝酿在唇齿之间,一如眼前的女子。
“臣妾知道皇上忙,但政务总是处理不完的,到了用膳的时辰,皇上也要吃上两口垫垫肚子……”
婉芙絮絮叨叨,那张红唇一张一合,跟个心疼丈夫的小媳妇儿似的。
一碗羹汤下去,婉芙捏着帕子擦了擦李玄胤嘴角,她嗔着眸子,那张小嘴从没说过这么多的话。
李玄胤眸光稍暗,钳住怀中女子的的下颌,指腹抵住了那张柔软的唇珠,婉芙这才止了声,“皇上一直看着臣妾做甚?”
“朕不知朕的爱妃这般聒噪。”
听闻“聒噪”二字,婉芙干净白皙的脸蛋登时冒出恼红,“皇上嫌臣妾烦,臣妾这就回去。”
这女子一发脾气就往外走,李玄胤心想幸好他是皇帝,有皇城宫墙围着,她总不至于离开这皇宫。倘若他是寻常人家,依着她这性子,三天两头就要跑回娘家。
李玄胤失笑,揽人入怀,“别污蔑朕,朕可没嫌弃过朕的皇贵妃。”
“那皇上什么意思?”婉芙眯起眸子,大有男人不说明白,就不罢休的架势。
李玄胤搂着她柔软窈窕的腰肢,探进宫裙,指腹有一搭没一搭摩挲腰间的软肉,“朕是高兴。”
“朕的皇贵妃终于知道心疼朕。”
婉芙回过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男人胸怀里,懒洋洋地道:“臣妾何时没心疼过皇上?”
那番慵懒娇俏的姿态,惹人爱怜。
李玄胤睨着她,半真半假地反问,“以前你何时真心心疼过朕?”
男人目光精锐,能看穿婉芙所有小心思,婉芙哑了声,气焰一下就没了,仔细想来,她以前确实很少不装模作样。
婉芙有点心虚,她不想再提这茬,很是乖巧地移开话头,“天色已晚,皇上该歇了。”
李玄胤眯了眯眼,眸底沁出一分危险的意味,“暗示朕?”
婉芙:“???”
那只大掌探入领口,指腹颇有兴致的拨弄慢慢挺立的红豆,男人眼眸稍暗,嗓音喑哑,“昨夜没要够?”
翌日,东山狩猎,婉芙理所当然地起晚,她睡到晌午,才迷糊着坐起来。肩头盖的衾被滑落,露出大片雪白滑腻的肌肤,青丝遮掩出,隐约可见红痕。
千黛过来唤她,婉芙努力地睁了睁眸子,过会儿,想到昨夜发生的事,脸颊霎时一红,她从没想过,那种事还能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