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重逢（1 / 2）
会议室。
FbI高级探员哈罗德身穿深灰色西装，坐在桌边，桌上是一摞机密文件和数张照片。他的对面是一脸严肃的罗斯福总统。
照片中，特斯拉站在窗边、走在街头、与陌生人谈话——每一张都标注着时间、地点和监控来源。
“我们一直在监视他。”FbI高级探员哈罗德低声说，“他住在曼哈顿中城西区，行踪规律，他在自己的实验室里面做实验，有时发送一些无线电频率信号。我们定期监控和复制他产出的部分图纸、实验记录。老实说，这些资料，连我们的技术顾问也都看不懂，包括‘共振震波场’，‘穿越介质时间通道’，还有一个我们完全无法破解的符号式意识编码系统。”
罗斯福紧盯着哈罗德的眼睛，“你们复制了他的全部图纸和手稿？”
“我们是想这么干，也一直在工作，总统先生。但他太谨慎。他的某些设备的说明书是残缺不全的，有些图纸故意错位，笔记中大量使用他自创的密码语言。他一直知道我们在周围监视他，时刻不停。他做这些只是为了他自己的兴趣，他并不太愿意将他这些研究成果转化为技术武器。”
罗斯福问：“特斯拉的手稿或者图纸中，是否有关于核武器或者其他可用于超级武器的技术，你们的技术顾问是否对此研究和解构过。比如球状闪电，或者能够制造出通古斯大爆炸这类超强破坏效果的武器？”
哈罗德说：“核技术相关内容尚未发现，其他的倒是有一些，但是苦于我们无法拼凑出全部，特斯拉应该故意这么干的，刻意忽略掉一部分重要细节，或者用自己的一套符号编码标注，只有他自己能看懂。”
“特斯拉，他都和哪些人接触？” 罗斯福面露怀疑的望着哈罗德。
“有些是其他国家的富商、政要或贵族，慕名而来拜访他这个已经落魄的名人，跟他照相。这些人往往只和他见一两面。他身边也潜伏着外国间谍，德国人或者是苏联人，不过这些人很是狡猾。他们常常乔装打扮，或者换人。如果他们行动鬼鬼祟祟的，我们一般会将其归结为间谍，他们不是政治间谍，就是商业间谍。”
罗斯福问：“就没有固定的接触者？”
哈罗德说：“有的，固定的基础者一般是两类，一类是科学家和学者，他们多来向他请教科学学术问题。另一类是记者，您知道的，很多记者追着要采访他，为他写传记，然而多数时候都被他拒绝了。总之，他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
“孤独的老人，他就没有朋友？”罗斯福锐利的目光审视哈罗德。
哈罗德顿了顿，他明白总统先生的意图，如果想让特斯拉配合，实现他们的战略意图，那么，需要一个突破口，而情感的寄托，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别的感情，都可能是这个突破口。
哈罗德从那堆照片中“出一张模糊的监控图影——柯琳的背影，在酒店走廊里，正在进入特斯拉的房间。
“这个女孩儿——身份不明。她和特斯拉见过几面，聊了不短的时间。但她很年轻，不是记者，也不可能是学者，也不像是间谍。我们正在查她的身份，不过毫无进展，然而也正常，她还那么年轻，没有留下任何社会记录也并不意外。”
罗斯福沉思良久，最终缓缓开口：“继续盯紧特斯拉，盯紧这个女孩儿，查清楚她的底细，不惜任何代价，也不要打草惊蛇。”
哈罗德点头：“明白，总统先生。”
罗斯福望着窗外夕阳将草坪染成深金色，心中却沉重如铅。他知道，时间不等人，而蜥蜴人的技术交易窗口，也许只会出现一次。
但愿奥本海默从特斯拉那里能得到一些重要信息和突破，从而能让他做出正确的判断和抉择。他只能暗中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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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会博物馆的外墙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温润石灰色的光泽，如一座沉默的神殿，迎接着从世界各地而来的灵魂。
萨卡尔把车停在第五大道对面，坐在车里怔怔地望着博物馆的大门。
他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动作机械而有节律，如心中的某种焦虑正在不断自我压抑。
副驾驶上的柯琳正整理她的围巾和帽子，长发被风吹起，她低头看了看手表，和特斯拉先生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快到了，她又抬眼看向那扇庄严的大门，心想怎么能把萨卡尔给甩掉。
“我们应该去公园逛逛，或者在河边坐船，”萨卡尔忽然开口，语气平静，“天气不错，阳光也正好。博物馆，明天也可以来。”
“但今天我更想参观博物馆。”柯琳笑了笑，没看他，“据说这里的艺术品收藏世界一流。”
萨卡尔的目光落在她精致侧脸上，瞳孔深处掠过一丝晦暗。他知道她总是在不经意间拒绝他的提议。他抑制住想上前牵住她的手的冲动，但是又担心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她拒绝，自讨没趣。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车钥匙缓缓拧下，动作几乎不带声音。
他们一起走进大都会博物馆。
柯琳领了一张导览地图，抬眼时余光扫了一眼入口寄存处上方的挂钟——13:21。也许特斯拉先生已经到了，得赶紧想办法甩开萨卡尔，柯琳暗想。
她转头乖巧的微笑，语气轻巧，“时间不多，不如我们直接上顶楼？那层展出的是天体与神话：从古代到文艺复兴的天空想象，我对这个最感兴趣。” 柯琳指了指手上那张导览图。
“都依你。”萨卡尔嘴角勾起温和的弧度。
他们缓缓登上博物馆最上层。顶层的展厅静谧且光线柔和，展览的是古代文明中关于天体的想象与信仰：玛雅历法石板、巴比伦占星图、以及一座被认为记录着“天狼星智慧”的神秘黄金圆盘。
柯琳站在一面巨大的星象壁画前，假装认真的向萨卡尔讲解这些古代文明如何通过天体运行预测灾难与重生。这些都是来自于她脑中那蛋白质芯片中所存储的地球人的知识。
她的声音低柔而稳定，语调平稳得如一场冗长的学术讲座，带着故意制造出来的单调。
她希望萨卡尔会感到无趣，倦意渐生，哪怕只是片刻的放松，也足以为她创造脱身的缝隙。
但萨卡尔只是静静站在她身边，眼神没有一丝游移，仿佛他并不在乎这些星象是否真实，只在乎她的声音是否在耳边，他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她。
他看着她，不说话，像在聆听一段命运的诗篇。
柯琳感受到那种注视，像一条无形的丝线缠绕在脖子上。
她侧过头，看向他，微微一笑，“萨卡尔，我有点口渴，想去买杯咖啡。你能帮我跑一趟吗？一会儿还在这层会面，我一边欣赏展品，一边等你。”
萨卡尔没有立刻回答。他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里藏着流动的智慧，也藏着某种他无法掌控的距离。
他知道她想一个人欣赏展品，他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借口将他支走。不知道为什么，他却甘之如饴，没有戳穿他，嘴角泛起的苦涩展现出来却是一抹温柔备至的微笑。
他点头，温柔得令人窒息，“好的，柯琳。你想要热的还是冰的？”
“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