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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试深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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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雍久忍不住大笑起来,与如此聪颖的长公主对话,是一种说不出的爽感,自己的每一步似乎都被她看穿,“在下词穷,用再多词汇也无法形容我对殿下的佩服之情。”

“阿久也不遑多让。”独孤伽罗看得出来,雍久眼中迸发出的精光是发自内心的欣赏,而她,也是真的欣赏雍久,“寻机阁创立于仁宗时期。阿久与这样神秘的组织勾连在一起实在是叫本宫意外。”

“还请殿下明示,如何得知我与寻机阁有关?”江湖组织多种多样,而且雍久自问行事周密,少有马脚,如何能有这样精准的猜测?

长公主神秘一笑,软骨病般扒拉到桌上,似笑非笑地伸手去扒雍久衣领,吓得她华容失色。

这又引得长公主噗嗤一笑:“阿九还真是害羞。寻机阁女有曼陀罗,男有龙胆草,刺身为证,方才本宫在你锁骨下看到了。”

雍久单眉一挑,她竟不知,拉了拉衣领,想看一看,却看不真切,倒是引来一头色狼。

长公主纤纤细指摩挲在雍久的锁骨下,曼陀罗花的纹身略微凸起,雍久喉头一咽,抓住手指:“别乱摸。”

长公主才不会听话,被抓了手指,依然不老实地用指尖轻轻戳了戳雍久的纹身:“阿九,你说我们是不是挺有缘的。”

长公主意有所指,雍久却不明就里,刚想问,独孤伽罗就又转了话题,“阿九是商人,当知有借有还再借不难的道理吧?”

“自然。”长公主看起来端庄肃穆,但古灵精怪起来,也让雍久有些招架不住。简洁回话,不想落入对方圈套。

“那…本宫替阿九解了惑,阿九能不能也替本宫解解惑?中山沈霍琛,阿久可知?”

如何不知?雍久很清楚,这不过是长公主又一试探罢了:“自然知道。怎么,殿下对这位陈王感兴趣?”

寻机阁那么大的情报网,消息不会滞后。

独孤伽罗本是怀疑雍久与沈霍琛叛乱一事有关,但见她如此落落大方,还直称对方陈王,丝毫不介意让她知道寻机阁的情报之迅速,反倒让她减少了几分疑心。

独孤伽罗摇头:“不,只是此人甚为难缠,朝廷羽林军也奈何不了她。本宫始终觉得她一介女子,凭一己之力恐怕无法做到如此地步。”

“殿下此言差矣。殿下也是一介女子,不照样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即便不闻政事多年,殿下不也依旧耳聪目明,对各方动向洞若烛火吗?此之谓,巾帼不让须眉也。”

雍久在大周许多时光,现在讲那些文绉绉的话竟也信手拈来。

“也是。”独孤伽罗终于饮下手中那杯茶,“阿久不也是那么一介奇女子吗?不但钱庄经营得好,米粮店也快遍布大周了。若是为一个两个的叛贼提供些什么帮助,也不是不可以的。”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冷兵器时期,打仗除了人重要,最最重要的便是粮草——没有物资,没有足够的钱财,人再多,只会成为累赘。

恰好,雍久既有钱财,又有物资,不怀疑她与沈霍琛有些什么勾结,都对不起正常人的智商。

“殿下,”雍久急忙拱手跪下,“这话可不能乱说。草民对殿下与陛下忠心耿耿,绝不会做那些逆贼叛乱之事。”

“阿久对本宫忠心倒说得过去。如何对陛下也如此忠心呢?”

当今的少年天子当年可是一力要砍了这人的脑袋,居然说对她们忠心耿耿,独孤伽罗觉得有些好笑。

雍久擡头,恳切地望着长公主:“陛下当年不愿放草民一马,实话实说,草民当年确实有过怨愤。但时过境迁,草民不还好好活着吗?那些仇恨、负面之事,草民早已抛之脑后。现如今,草民只希望大周天下太平,更希望那世间千千万万在底层挣扎的奴隶们终有一日能逃脱囹圄。此事,在草民心中,比个人恩怨更为要紧。”

独孤伽罗若有所思,她有些奇怪为何雍久对奴隶一事始终耿耿于怀,但现下她有更想知道的东西:“抄家灭门之仇也能抛之脑后?”

“哎,”雍久面露伤感,唉声一叹,“抄家灭门自然叫人无法轻易释怀,但当年雍家参与谋反一案,孰真孰假已难辨别,此其一;其二,雍家若是冤枉,也是大理寺、主审之人的错,怎可迁怒于陛下和殿下?其三,我虽雍家人,却与父族并不相亲,当年父亲在母亲病危之际,还做对不起母亲的事,实在让人难以原谅。更何况,谋反乃大罪,殿下网开一面,只株连雍家三族,已是法外开恩,草民不会不知好歹的。”

这番话言之凿凿,有理有据又情深意切,竟叫独孤伽罗反驳不出什么。

许是心急了些,跪在地上的雍久猛烈地咳嗽起来,独孤伽罗便不再追问,关切道:“怎么了?”

雍久摇头:“咳咳,咳咳,多…多谢殿下。许是……咳咳……许是旧伤复发了。”

“旧伤复发?”长公主殿下对雍久到底是有情的。

即便是封建主义姐妹情,此刻,雍久也要试着利用一番。因为当下最重要的是稳住长公主,压住她的疑心,不能叫这疑心扩大坏事。为此,用点手段未尝不可。

雍久用力在自己腰后拧一把,再擡头时已是面色苍白可怖。

独孤伽罗见她面色如此难看,脸上更是豆大的汗在渗出来,不似作假,心中紧张不已,赶紧上前去扶她:“怎地如此严重?”

雍久毫不客气地搭着独孤伽罗的手臂起身,瘫软无力地靠在她身上,吃力道:“殿下可否扶我去床上趴一会?”

即便躺在床上,雍久额上依旧冷汗涔涔。腰后那阵阵疼痛,好似要将她带回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

天牢中短短三日又如梦魇般浮现在雍久脑海中,那些恐怖的画面、恶心的声音都让人害怕彷徨、痛苦不堪。

原本,只是想施展苦肉计,缓和与长公主的气氛,暂时压下她的疑心。没想到,那伤口绵绵的疼痛似针扎般叫雍久喘不过气来,愤怒、怨恨、不甘统统在一瞬间涌上她的心头。

雍久知道,这种痛苦更多是心灵上的创伤。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痊愈,留着腰上和手臂的伤痕不过是为了让自己不忘仇恨,清醒头脑。

没想到,这残留的伤痕竟成了雍久创伤应激的触发机关。

她试图控制自己情绪的外泄,但架不住心底深处源源不断涌出的恐惧感,天牢阴冷潮湿的环境、那发红的铁烙、狱头肥腻恶心的胖手、林勤书恶声恶气的威胁恐吓、独孤伽罗冷漠离开的背影……

没法忘记,没法原谅,雍久还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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