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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情不尽悭缘难自持 两相偕恋语道风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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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情不尽悭缘难自持 两相偕恋语道风情

话说,静安、自谦自谦于和尚王,一番悲落花,一回叹牧牛,虽难免感慨于怀,但伴着满山的秋景,倒也悠哉至极。待回到家后,却是遇到了,下学经过俞可有和俞可庆。

只见两人忙向俞大户、俞四问候一声,遂又同自谦、静安聊在一起,难免问起了为何没去学里。当得知乃是往和尚王去了,且又勒到了野兔,少不得一阵羡慕。

说来这俞可庆也是可笑,念叨了野兔肉的美味后,再瞧着自谦手里所牵的老黄牛,竟莫名来了兴趣,便走至其身后,拍着它的屁股赞道:“这牛可真是壮实,”

说着又取笑道:“却也憨的可以,看,如此都不”

一语未落,就见那老黄牛后蹄擡起,俞可庆“哎吆”一声,便被蹬了出去,落了一个大腚蹲。自谦和静安、俞可有看他这般模样,皆是捧腹大笑。

倒是俞大户忙上前将其扶起,问道:“可庆,没事吧?”

俞可庆揉着屁股,疼道:“大户伯,咱没事,没想到,它倒有点牛脾气。”

俞四好笑道:“小子,不但老虎屁股摸不得,这牛屁股也不是轻易能摸的。”

看俞可庆无恙,俞良放下心来,也笑道:“你爹那般精明的一人,倒怎生了你个傻小子。以后须记着,这牛虽憨,但却极为警惕,以后千万别在它身后有所动作,不然很容易吃亏的。”

俞可庆咧嘴笑道:“下回再也不敢了。”

自谦笑道:“怎的,还想有下回,看来你是被踢地轻了,莫不是不长记性?”

俞可有也戏谑道:“这叫俞可庆摸牛屁股—找腚蹲,让你再欺侮老实牛。”

静安笑道:“可有,你这句歇后语撰的好,明日我就说给婉霞听,让她手里添上一柄尚方宝剑。”

看自谦几个如此亲密的说闹,俞大户也不禁替他们欢喜,遂亲自将老黄牛赶入牛圈。又同几个短工道了声辛苦,嘱咐好生歇着,一会儿自有酒菜送来,便同俞四去了。

这时,俞可庆才抱怨道:“你们几个打趣俺,倒像是过年一般,咱哪里招惹你们了。”

说得静安捂嘴笑个不停,而自谦和俞可有更是大笑不止,忍不住又拿起他儿时调侃起来。待又说过一些后午学堂里之事,方才散去。

静安出来玩耍了半日,自是先行回去,晚上再跟爹娘一同过来用饭。而自谦因记挂英子,不知她心情可是好转,便也匆匆进了家门。

来至院落,见母亲和涂七娘,正在看俞四宰杀野兔,就忙打过招呼,而后径直奔向东耳房。进得屋子见英子不在,刚想离去,却见于那桌子边角,有一五彩华笺。

待展开一瞧,乃是这般:

盈盈,眉目飞情,已是破瓜龄。

花间聘婷影,穿线月待明。

篆字小令惜无凭,春秋景、深院幽庭。

心事暗掩泪偷零,似愁病非病。

深堂掩绣阁,愁闭云窗纱。

无限离恨事,满庭冷雨花。

看后,自谦不由叹了口气,是既为之所动,却又好生为难,心中苦涩道:“只怕此生,惟有辜负她了。”

等出得屋子,忙问母亲道:“娘,英子哪里去了?”

郝氏疑道:“怎么,你妹妹不在屋里?”

见自谦摇头,这才上下打量了他一回,嗔怪道:“看你浑身脏兮兮的,听你俞四伯说,又带静安胡闹去了?”遂就给他拍打着衣衫的灰尘。

自谦笑道:“娘,咱哪里是胡闹,分明是帮着干营生呢。况且,是静安想去的,哪里怪得了俺。”

郝氏白了他一眼,说道:“甭拿鬼话糊弄我,静安那孩子稳沉着呢,哪里像你这副野性子。”

涂七娘笑道:“我看也是,明明是自己又上来了痴病儿,还好意思赖到人家静安头上?”

自谦此刻方体会到俞可庆那般心情,怎的编排起自己倒像过年似的,便苦着脸儿道:“娘,七姑姑,咱何至如此不招您们待见,不信问俞四伯就是。”

俞四笑呵呵道:“别问你俞四伯,今个咱只看到一对小儿女,山野之间不知多热乎呢,实能羡煞死人。”

说的涂七娘“咯咯”笑个不停,又看自谦脸红不已,便调侃道:“人儿不大,倒学着偷会小情人了。”

郝氏也笑道:“今晚你步叔叔和婶娘过来用饭,若让他们知道,你拐了人家女儿不去学堂,看不收拾你,那时咱可不拦着。”

涂七娘笑道:“嫂子,你这般说便不对了,好歹一个女婿半拉儿,步师爷、步奶奶又哪里会舍得。”

自谦无奈道:“咱算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算了,我找英子去。”说完就要出门。

涂七娘便忍不住又打趣道:“你还真是心大,这刚和静安逃了学,回来就寻英子,到底能装几个呢。再且,你知道她去了哪里?”

郝氏闻后,登时白了她一眼,又笑着拉过捶了一下,涂七娘吐了吐舌头,也顿感好笑。而自谦却顾不得这番戏言,忙讨好道:“七姑姑,难道你知道不成,快告诉咱。”

涂七娘端着声儿道:“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知道记挂着你英妹妹,那便告诉你吧,只管往清嫣家里寻就是了。”

自谦谢过,忙向外而去。便听郝氏喊道:“你们两个记得早些回来用饭。”

话音未落,自谦已是没了身影,郝氏摇头笑道:“这孩子,打小的急性儿,倒何时能改过来,”

遂又嘱咐着涂七娘道:“你以后别再说这些胡话儿,若让林家妹子听到,咱们还有脸没脸了。”

涂七娘忙挽着她的胳臂,娇笑道:“知道了,俺英明贤惠的好嫂子。”

郝氏笑骂道:“德行,等改日过了门儿去,瞧胡先生如何收拾你,那时可别回来喊屈。”见一旁的俞四好笑起来,臊的涂七娘扯着她就不依,两人遂闹于一处。

话另他表。原来,英子午后闷在屋中,本是心重之人,又苦于和自谦的情感纠结,便只好去寻俞清嫣一同做针线,以打发无聊、排解烦忧。

不想俞妱蕊也在,如此倒好,三个闺中姐妹合于一处,那是话遇知己,只嫌言少,不知有多交心呢。这会儿,正在俞清嫣屋内,互诉着女儿家之事,且不时传来,莺声燕语般的笑声。

而英子也似看得开了,想着同自谦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及他对自己的呵护、疼爱,若能这般守在鹰嘴崖,一辈子不分开,那情感也终是散不了的,还有何不知足。

却说,自谦穿街走巷,匆匆来至俞晃家中,因其忙田里的营生去了,仍是未回,故只同小婶袁氏打过招呼,随后竟也忘了敲门,就冒然闯进了俞清嫣的闺房。

而俞清嫣同俞妱蕊正低声轻语着,冷不丁的见他进来,不由吓了一跳。倒是英子,看自谦投过的那一抹柔情,随即心头一颤,如何不喜悦于怀。

却听俞清嫣嗔道:“自谦哥,你怎如此莽撞,进女孩子的房间也不知敲门?”

自谦挨着英子往炕边一坐,虽自知理亏,但仍装作不以为意,口里笑道:“又不是去别人家中,来我小叔这里,倒敲的劳什子门。”

俞清嫣瞪着他道:“若咱们说的悄悄话儿,被你听了去,那还了得?”

自谦满不在乎的笑道:“不过几句女儿心事而已,有何可听的,”

遂又打趣道:“若说妱蕊,倒还罢了,哪里像你,孤家寡人的,能有甚么悄密话儿。”

俞清嫣登时没好气道:“我怎的了,好赖一个人,又碍了你甚么干系。”

自谦仍戏谑道:“却是碍着小叔、小婶了,谁知会不会养个老姑婆。”

俞清嫣脸儿都气青了,便指着他恨道:“你,你,我算知道了,正东他们几个就是被你带坏的。”

自谦好笑道:“带坏也是有人疼的,不似你这般,人在深闺惹幽怨。”

俞清嫣翻了个白眼,虽气的浑身发抖,却又拿他无法,竟秀目中蓄满了泪水。而俞妱蕊自是晓得自谦在暗指甚么,也不禁羞红了脸面,惟低头默自做着针线。

却是英子笑着埋怨道:“好了,自谦哥哥,你就别逗弄清嫣了。”

自谦嘿嘿一乐,又瞅着俞清嫣那模样,似是真的恼了,便笑道:“好妹妹,咱是说着玩的,怎还当真了呢?”

俞清嫣恼道:“谁是你的好妹妹。”说着那泪儿就下来了。

自谦心知坏了,这玩笑开大了,忙又赔笑道:“好妹妹,自然是你了,”

说着又故作困惑道:“难不成,你是小叔、小婶半路捡来的,不是儿时那个,跟在咱身后的小鼻涕妹妹了?”

俞清嫣顿然破泣为笑,啐道:“你才小鼻涕妹妹呢,尽会欺侮我,懒得理你。”

自谦深知她的性子,并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儿家,一时生气转眼便消,但也不好再多去打趣,故也只随着呵呵笑了起来。

又见俞妱蕊,仍是一副安静羞怯的模样,就问道:“妱蕊,听正东说,你这几日不是同婉霞、艳霓在一起做针线么,今个怎的没往那边去?”

俞妱蕊依然未语脸先红,便道:“婉霞的哥哥、嫂嫂回来了,艳霓随她娘到大姐家中省亲去了。”

自谦惊喜道:“正强大哥回来了?”

俞妱蕊抿着嘴道:“是的。”

自谦感慨道:“打从他成婚后,再未见过了,还真是想念的紧。”

俞妱蕊含笑道:“婉霞说,都有儿子了呢。”

自谦恍然笑道:“我说近年来再未回村,原来是有孩子了,路上哪里会方便,”

遂又感怀道:“记得儿时那会儿,成天个随着他山上捉鸟,河中摸鱼的,这日子过的可是真快。”

俞清嫣遂问道:“正强大哥在烟祁县衙当差,都是步师爷的功劳吧?”

自谦点头笑道:“咱们步师爷最讲义气,何况都是步氏一族,这点人情还是有的。再且,步元叔老实人有好报,正强大哥又人品、学识皆无挑剔,也辱没不了那番心意,待明个定要去见上一面。”

这时,英子扬了扬玉颈,拍着香肩笑道:“绣了一个后午,可是累死俺了。”

自谦随手拿过她绣的丝帕,见是一对鸳鸯,就笑道:“好一幅鸳鸯交颈图。”

英子不由羞臊,忙抢夺过来,娇嗔道:“自谦哥哥,你怎这般无赖,甚么鸳鸯交颈,分明是一对寒鸦戏水。”说着那俏脸儿红的煞是可爱。

自谦忙笑道:“是是,是鸭子,我便说嘛,凭着咱英妹妹的手艺,岂能绣出这等丑陋的鸳鸯。”

俞清嫣、俞妱蕊听后,顿时“咯咯”笑个不停。却是英子握起秀拳,就作势要打,口中娇声道:“你,”

话乍吐口,便被自谦按下拳头,故作委屈道:“我都说是鸭子了,为何还要打咱?”

英子擡眼瞪着他,又忍受不了俞清嫣和俞妱蕊,那般戏谑的瞧着自己,遂把头一转,羞道:“不理你了。”

自谦笑道:“好妹妹,这可是给咱绣的?”

英子哼道:“美的你,找静安姐绣去吧。”

俞清嫣和俞妱蕊闻过,皆是看着自谦一脸打趣之意,令其讪讪一笑,再没敢胡言。又是说过一阵,天色已暗了下来,听得屋外俞晃也下田回家,遂就散了去。

如此,等于巷口同俞妱蕊分别后,自谦反倒沉默不语起来。但英子却不在乎,能同心中挚爱,一路相伴而行,人世间还有比这更美妙之事么。

即使前途未知,但此刻终是令人心悦,沉入其中、暗自着谜。直至不觉行至家门外,方才知道,原来情长路短,竟是这般难受。

言不多叙。且说,两人回家不久,步师爷同林氏、静安也已到了,一会儿,俞四又进得内院。于是,俞大户忙让自谦去将胡彦江请了过来,如此一屋子人,便陪着俞老太说笑在一处。

倒是郝氏、林氏和涂七娘于外间灶上,正忙着将野兔肉焯水,以去其土腥味,并取出一半,配上辣椒下锅煎炒。再将一些合着猪肉土豆,撒上花椒、葱花、姜片、海盐,又锅里乱炖着。

不过几刻工夫,只见一大盘辣炒野兔肉,及一盆兔肉、猪肉炖土豆,就已出锅,再搭配些下酒的小菜,是满满摆了一大桌子。又等自谦和静安、英子,给后院的短工送过饭食酒菜回来,诸人遂各自落座,一时推杯换盏的好不热闹。

正吃喝着呢,却看俞良一拍大腿,懊恼道:“这等饭菜,怎就把孤僧瞎给忘了。”

步杰笑道:“不必担心瞎子,昨个来村里,还从我那顺了些酒肉去。此时,只怕早已在同佛祖对饮着呢。”

提起孤僧瞎,众人遂也多了不少乐趣,更添了些许酒兴。这时,只见步杰对俞大户说道:“今个晌午,步元家的正强回来了。”

俞良“哦”了一声,便道:“这小子自打成婚后,应是初次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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