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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 林云楠浪荡思□□ 步正强交差述新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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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踹了林云楠一脚,又喝声道:“这次便宜了你,还不快滚。日后若想报复,只管来水师镇守府寻人,我名唤胡烨。”

林云楠一听,哪里还敢片刻停留,就忙不叠地狼狈去了。而静安,也方失声痛哭起来,惹得胡烨怜惜道:“步姑娘别怕,我胡某发誓,以后断不会再让这般事情发生了。”

静安闻后,如何不被触动,再思起自谦,更是委屈的,嘤嘤啜泣不止。此时,林氏已回到家中,当听得事情后,遂对自己那个招人恨的侄子,是大骂不已,也一阵伤心落泪,既是疼惜女儿,又想起离世的步师爷。

等缓了情绪,便欲去寻兄弟林务理论。谁知却被静安拦住道:“娘,求您别去了,女儿真的不想和他们一家人,再有任何瓜葛。”

林氏叹道:“好歹你舅舅对咱们还是不错的。”

静安摇了摇头,含泪道:“可惜终不是他当家作主。”

林氏又无奈叹了一声,遂一脸黯然的不再言语。倒是胡烨思量着道:“婶子,我看这个地方已是住不得了,难保那个家伙日后不再来纠缠,不如另租赁一处去吧。”

林氏看了一眼静安,见她已然意动,就点头道:“也只好这样了,”

遂又拉着胡烨,感激道:“好孩子,得亏有你了,婶子和静安两个女人家,担不得甚么事情,便不再跟你客套了,一切惟拜托与你。”

胡烨郑重点头道:“婶子放心,只管交给小侄就是。”

便这般,不过一日,胡烨就拖了人情租得一处宅子,帮着搬家而去。但为避免日后麻烦,少不得仍怀有私心的,劝诫林氏和静安,外者还是一概不要告知为好,包括林务及步正东、俞妱蕊。恕不细表。

却说,便在林氏和静安搬走后,又隔过一日的头午,旧屋就来了一人,带着礼品登门拜访。只见其约有八尺身高,一袭青缎长衫,生得相貌不凡、气度翩翩、勇壮威武。

列位看官,你当此人是谁,正是近日刚从省城回差不久的,已于烟祁县衙门,升任捕头之职的步正强。原来,自从年前被惘登府衙借调,护送同知大人往省城驻外公干,这一去便是数月之久。

回来后,先是于衙门办理交差等一干琐事,又因在省城时,被同知大人所赏识,故而就向烟祁县令举荐了他,方提拔为捕头一职,自是各种应酬不断。且同妻子小别胜新婚,今日才得了空闲,便急忙赶来看望林氏和静安。

见大门紧锁,步正强好生纳闷。正寻思着呢,恰看一街坊走了出来,待上前询问后,这才知道竟是搬家离开,但却不清楚又往何处去了。

无奈之下,就凭着林氏曾提过的片言只语,寻到了林务于源达街的店铺,向其打听一番。谁曾想竟然毫不知情,若不是步正强今日过来,哪里晓得姐姐已经搬家走了,便顿感困惑不解。

而步正强闻过,立时对他没了好感,一个连自家亲姐姐出了甚么变故,都不知晓的人,只怕品行也好不到哪里去。遂就不再多言,惟悻悻的去了,以容日后再设法查找。

且说,林务午间回家用饭时,不免便同曲氏说起了此事。不想这婆娘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哼道:“恐怕是理亏,故意躲了出去吧。”

林务疑惑道:“你这话何意,我怎的不懂?”

曲氏白了他一眼,冷笑道:“你问问咱家儿子便知道了。”

此时,正于一旁用饭的林云楠,却是心中一慌,登时被呛得咳嗽起来,令林务面色一紧,就喝问道:“可是你又闯了祸,惹着你姑母她们了?”

见自家儿子支支吾吾着,不知如何言语,曲氏却不乐意了,遂斥责道:“不会好生说话么,吓着儿子怎办,你当你那大姐和外甥女,又是甚么善茬不成,”

说着“呸”了一声,又道:“老黄历时,仗着你姐夫在县衙任职便也算了,可如今都落魄的奔着咱们来了,却竟还敢对云楠瞧不上眼,加以羞辱。自己也不掂量掂量,我林家大门大户,岂是她家一个乡野丫头所能高攀的。”

林务闻过是一头雾水,就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

曲氏遂吐沫横飞、连说带骂的,且添油加醋一番,便将事情道过。原来,那日被胡烨教训一顿后,林云楠是恼怒不已,如何咽的下这口恶气,竟连带静安,也一并恨在心中。

于是就暗暗打定主意,定要将其娶到手中,到时是打是骂,还不任由自己胡来。再且凭着本身的家境,再纳一两个小妾也不在话下,倘若不怕一纸休书,看她那会儿怎办。

这般拿得主意后,于是回到家中,便将事情歪曲一番,告知了曲氏。说自己本同静安互生情意,谁知半路却杀出一个胡烨,凭着在水师镇守府任职,又颇得姑母好感,硬要横刀夺爱。

而静安拗不过林氏的性子,也渐被说动了心思,只得遵从她的意愿。不仅如此,胡烨竟还找人半路拦截,若非自己机灵脱身,恐怕就难说了。

他这般鼻涕、眼泪一大把地哭诉着,果然直将曲氏听的是火冒三丈,大骂着,便要去找林氏的晦气。但林云楠本心中有鬼,又怎会让母亲上门大闹,于是赶忙拦住,好不容易才让其缓了情绪。

遂又出得主意,不如再等段时日,直接前去提亲。而曲氏仗着家境不错,本是瞧不上静安的,虽然其才貌双全,但终究觉着跟自家不门当户对,且依着她的心思,自己儿子应娶一个大户人的女儿,方为良配。

可实架不住,林云楠撒着娇的百般央求,无奈只得答应下来。谁知自己这边还未怎样,林氏和静安,竟不打招呼的先自搬走了,而蒙在鼓里的她又岂知真相,只当是娘俩心虚,此时自是怒气丛生。

而林务听后,却是心中生疑,少不得寻思一回。自打姐姐和外甥女来到烟祁城,母女俩为人品行,自己还是知晓的,又怎可能做出那等荒谬之事。

况且,自家儿子甚么德行,他岂会不知。打小被曲氏娇惯的,整日无所事事,不干一点正经营生,只怕这言语十有八九,都不可信的。

但如此想着,心中却也不禁活泛起来。本就对林云楠头疼不已,倘若他果真能收住性子好好成婚,再同自己一起打理生意,倒是不错之选。

何况,静安人品、相貌皆属上乘,且又不是外人,若这般亲上加亲,着实可行。待一番思量后,竟也赞成上门提亲,只等寻到自家姐姐,再细细去做打算。

曲氏闻过,倒未觉着甚么,却是林云楠,心中狂喜不已。遂暗自盘算起来,定要自己那些满大街晃悠的朋友相助,早日寻到静安,以尽快成其好事。容不详表。

却说,早前步正强悻悻回到所租之地,其妻子娘家姓邢,一副柔柔弱弱、顺眉顺眼的模样,正哄着一双儿女玩,另捎带做点针线活。

见他将带去的礼品,竟进门便随意的丢于一旁,且闷闷不乐着,也不知同两个孩子亲可,就忙问道:“你怎的又拿回来了,可是步婶婶嫌弃了?”

步正强瞪了她一眼道:“休要胡说,我婶子岂是那等人。”

邢氏不解道:“那这是怎的了?”

步正强叹了一声,便将林氏、静安搬家,而林务作为弟弟和娘舅,竟豪不知情,惟怕母女俩生了甚么意外,与她道过一遍。言语间,处处透着担忧之情。

这邢氏,虽相貌普通,但却性格温顺、极具贤惠,向来步正强说一不二,此时见其心情郁郁,就忙宽慰道:“你先别着急上火,事情或许也没你想的那般糟,说不定是步婶婶和静安妹子,还未来得及相告呢。”

但步正强却摇头道:“我看不然,像乔迁这等大事,又怎可能不告知自家亲戚呢。况且,还是奔着他们才来烟祁城的,只怕这当中有甚么缘故才是。”

便这般,夫妇俩谈论了半晌,也未找出个所以然。正自郁闷着,却听有人敲门,步正强出去一看竟是认识,正是惘登府衙户房的一名典吏。

待问明来意,才知是岳君涯因他回差而归,且又升任捕头一职,特意在“清风居”酒楼设下午宴,为其接风庆贺一番,邀前去赴席。

原来,年前往省城驻外公干的,除了同知大人,随行的还有岳君涯。而步正强本带着几名衙役,将他们护送到省城后,就可返回的。

不想,岳君涯竟出现水土不服,病的十分严重。因须有人照顾,且还一干公务缠身,不得已步正强几个,才被同知大人暂时留了下来。

等其病愈后,又考虑到身子问题,于是便令护送而来的衙役,将他带回,但却把步正强留在了身边。一来有个差使之人,二则也好有个照应。

如此,岳君涯公差半途而废,倒是跟步正强相熟起来。两人皆是性情之辈,自甚是投缘,每每聊在一处,大有相逢恨晚之感,处成莫逆之交,也就不足为奇了。

言归正传。待打发走那名典吏,步正强稍是收拾,又向邢氏告了声,遂往清风居而去。等来到酒楼才知,岳君涯为谈话方便,只宴请了自己,并未另寻他人作陪。

打省城一别许久未见,自是先恭喜了步正强升任捕头之职,接着又互诉了离别之情。待酒菜上桌,再听着卖艺的女子唱着小曲儿,遂一通吃喝,哥俩是好不快活。

当几首曲子而终,岳君涯便打赏了一回,让那卖艺的女子去了,此时二人皆已有几分醉意,不免就诉起衷肠。只听步正强劝说道:“岳兄弟,你年纪也不小了,又一片前途的,当安生成个家才是。”

岳君涯笑道:“怎的,步大哥可要拉纤保媒?”

步正强遗憾道:“只可惜我那妹妹嫁人早了些,不然定要让你做我妹丈。”

岳君涯好笑道:“省城时便听你提过,敢情还对你那妹夫不怎待见么?”

步正强无奈道:“若不是他俩打小一处,难以分舍,我是如何也不会答应的。”

岳君涯打趣道:“步大哥怕都已当舅舅的人了,再说这等话恐有不妥了吧。

步正强笑道:“是啊,回来听我内人说,已得过书信,前不久刚生了个儿子。”

岳君涯遂宽解道:“那不就得了,何况他们现在教书育人,日子过的定是尚可,还有甚么不满意的?”

步正强叹道:“话虽如此,但总觉着我妹妹这辈子亏了,嫁了一恁般粗俗之人。”

岳君涯笑道:“能在大学堂做教书先生,又能粗俗到哪里去,怕是步大哥将自家妹子看得太重了吧。”

步正强笑道:“也许吧,总觉着自己妹妹,才是这世上最好的。你是不知,咱们鹰嘴崖人杰地灵,女儿家个个都出落的水灵。”

岳君涯颔首道:“这个我信,一看步大哥便知了。”

步正强摇头笑道:“我算甚么,他日若是有缘,我与你引见一个小兄弟,那才是人中独秀。”

岳君涯不由来了兴趣,好奇道:“哦,能被步大哥这般推崇之人,想来定不简单才是。”

步正强点头笑道:“那是自然,只是他曾就读于皎青州大学堂,也不知今时怎样了。”

如此说过一会儿,见岳君涯似有些心不在焉,步正强便问道:“岳兄弟可有何心事?”

岳君涯回过神来,不禁苦笑道:“实不相瞒,小弟近来确有烦恼于怀。今日相请,一是为步大哥接风洗尘、恭祝高升,二来这一桩心事,实寻不到他人诉说,就想让你替我拿个主意。”

看他目透忧郁,步正强忙问道:“何等心事,竟能让你这般费尽思量,不妨说来听听,咱们共同商讨一番。”

岳君涯点点头,待把酒斟满,两人举杯而饮,这才将事情来龙娓娓道来。初闻后,步正强是强忍笑意,而再听下去,却是有些被打动,不想恁般冷峻一人,竟也如此儿女柔情、意乱欲迷。正是:

人间来去凭天意,

因缘不语分东西。

欲知后事端详,且见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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