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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身处末世行道人间 枉受牵连兄弟重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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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身处末世行道人间枉受牵连兄弟重逢

话说,自谦来到女子学堂接单如玉,远远便看其正同一男子聊在一处,心中顿然明白了几分。反正也是相识而无须担忧,就没上前打扰,遂转身去了,但如此,反而错过了和静安的重逢。

列位看官,你当那男子是谁,不是岳洋岳君涯还能是何人。原来自打助单如玉进了女学堂后,不久,因□□军中一部发生叛乱,导致朝廷上下惶惶不安。

故此圣旨一下,大小官员皆在职待命,以致岳君涯有心前来相看而不得。直至乱军联络失误,痛失良机反被朝廷镇压,这才得了空闲,迫不及待地来探望一回。

话不多表。只听单如玉问道:“岳大哥,你今个怎么来这里了?”

岳君涯微微一笑,谎称道:“正好路过此地,顺便来看一下你。不知在这学堂可是习惯,若有甚么难为之处,尽管说与我听。”

单如玉含羞道:“多谢岳大哥的好意,如玉在这里很好。”说着,遂有些心不在焉的四处瞧去,但终未寻到自谦的身影,便不禁略有失落。

见她这般,岳君涯疑问道:“可是在找甚么人,是不是我来的不妥,打扰到你了?”

单如玉缓过神来,忙掩饰道:“岳大哥你别误会,我只是刚才想起一些事情而已,”

随后又看了不远处的静安一眼,歉意道:“岳大哥,劳你稍等我一下,我去跟俺们先生一声,马上就来。”

见其含笑点头,便急忙跑至静安身前,待将事情说明,就过意不去道:“先生,我那表哥没来,实在很抱歉,让您空等了。”

静安笑道:“多大点事,既然没来,便说明无缘相见,你快去忙吧,我这就回家了。”说完又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岳君涯。

单如玉见后,忙解释道:“哎呀先生,您误会了,那是惘登府衙的岳大哥,今日顺路来看俺一下,并非我表哥。”

静安这才恍然,可再瞧她那着急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便道:“瞧把你紧张的,我又未说甚么。”

惹得单如玉一阵羞臊,遂低头扯着衣襟,不知怎般搭话。静安就笑道:“好了快去吧,别让人家久等。不然失了礼,反而丢了咱们学堂的脸面,我也该走了。”

单如玉忙施礼道:“那先生慢走。”

看静安盈盈而去,这时岳君涯走了过来,感慨道:“你们先生倒是年轻的很,实不多见。”

便见单如玉,眼神顿然透出一丝仰慕,笑道:“那可是,比我大不了几岁的。不但文采过人、不输须眉,且还容貌端丽、仪态不俗。”

岳君涯好笑道:“看来你们先生,倒挺受学生尊敬的,瞧你那不吝赞美的样子。”

单如玉香舌一吐,娇声笑道:“那是俺们先生可亲才对,方才有这不吝赞美之词。”

看她如此娇俏的模样,岳君涯登时心头一颤,竟脱口而出道:“于岳某眼中,你也是恁般秀丽不俗。”

单如玉闻后,顿时双靥绯红的,直延耳根、玉颈,更低首垂眉的羞涩不已。再面对岳君涯那火辣辣的目光,哪里还敢擡起头来。

见她这般,岳君涯自知言语有失,但既已说出也无法收回,索性让其知道也好。于是就故作不在意道:“咱们走吧,有些日子没见单大叔了,顺便去看望一下。”

单如玉含羞点头,竟如同小媳妇般随着他去了。等两人顾了人力车回到家中,单仁和自谦仍在外出摊未归,如此,岳君涯自也不好多待,又稍是聊过几句,只得让其代问安好,就告辞离去。

而这会儿,单如玉方才松了口气。不知为何,总觉着和岳君涯待在一处,有说不出的心慌,竟似要跳出来一般,令她紧张难耐。

便这般,直至缓过情绪,方急忙往大街而去。谁知,待来到自家摊子不远处时,当看见自谦正悠闲的坐于那里,同单仁有说有笑的聊着天,遂气不打一处来。

只见其走上前去,娇声哼道:“自谦哥倒是惬意的紧,难怪不去接我。怕是如今仗着我爹给你撑腰,心里有没有咱这个妹妹,就也无所谓了吧。”

被她猛地斥责一通,自谦不由吓了一跳。待醒过味来,忙起身赔笑道:“尽说小孩子话,我心里便是没了任何人,也舍不得丢了咱如玉妹妹不是?”

单如玉听后,顿然心中受用,但仍佯装生气道:“哼,谁是你如玉妹妹,少跟咱嬉皮笑脸的。我问你,为何不去学堂接俺,是不是爹没有告知过你,只管实言说出,自有我来同他说道。”遂而瞪向单仁。

单仁不禁打了个冷颤,忙推卸道:“你这丫头,关你爹何事。我可一早就告诉这傻小子了,至于他去没去,倒跟咱没干系了。”

自谦闻过,看着单仁是哭笑不得,忙又对单如玉说道:“如玉妹妹,这你可冤枉咱了。等我去时,不想却见你正于那里忙着呢,故此也不便上前打扰,倘若再耽搁了你的好事,岂不是我的罪过。”

单如玉俏脸一红,顿时慌道:“你,你胡说。”

自谦遂戏谑道:“怎的,可是要咱讲出来么,”

见其噘着嘴儿羞涩不语,就忍不住的又调侃道:“当时你正在同岳”

不待他说下去,单如玉便一把拽过,急忙打断道:“你不许瞎讲。”

而再看着自谦,满脸的打趣之意,及一旁的爹爹,也低头忍俊不住,更是双颊臊红不已。哪里还不知晓,二人如此所指何事。

遂玉足一跺,又娇嗔道:“自谦哥,你就只会欺侮如玉,哼,不理你们两个坏人了。”说完娇躯一扭,便向家中跑去。倒是令单仁和自谦面面相视,而后哈哈大笑。

却说,自谦同单如玉等人的日子这般过着,如水平淡而温和温馨,虽然有时也会荡起些许涟漪,但也再没甚么特别可说之处。

倒是贾以真此段时日以来,为其心中信仰,行走人间正道,与一干志同道合之士,忙于四处奔走,正在秘密筹划着一桩大事。

原来,旧年一月间,某民间组织,以刘姓人为首的几名先驱者,密谋配合另一会盟,反抗□□起义,但却因遭叛徒陷害,被缉拿入狱,从而引起四方震动。这般以来,更是促进了海内外一众激进之士,推翻腐败政权的信念和意志。

且接下来,南边几省又遭受大灾,闹得民不聊生,如此也间接加剧了百姓跟朝廷的矛盾。遂之,就在郭姓和赵姓两名先驱的带领下,并策反□□某军中一部,趁机举兵起义,却仍以失败告终。

而与此同时,当贾以真得到密函,自己所在盟会,不日将要于某地进行举事后,遂不遗余力的四处奔走。本来从南边回到北方,便带有使命,如今起义在即,又怎能不周密安排、暗中响应。

不想,其一连数日的外出,却被冯沁博注意到了。本就对其身份有所怀疑,而今□□四方又各种举事不断,此时再面对他的行为举动,且依着那自在洒脱,志在江湖的性子,虽说相逢单如玉后稍有收敛,但如何能不心生好奇。

故便于一日,在贾以真刚刚离开大学堂,为了一探究竟,遂悄悄尾随而去。谁知,等到了一拐角胡同之处,正欲探出身子张望,却被人猛地在背后锁住脖子,扣住不动。

只听那人低声喝道:“说,为何要跟着我?”

闻出声音是谁,冯沁博忙道:“贾先生是我,沁博。”

贾以真一愣,遂松开手臂。原来,出得大学堂不久,凭着他经过长时受训,又是那般心思敏捷,很快就察觉到,有人暗自跟随。

本以为是自己身份暴露,被朝廷的探子盯上了,岂能不警惕于心。便故意转走了岔道,将其引进僻静之处,以备情况不妙,好着手解决。

而看是冯沁博,贾以真顿时气道:“你不在学堂好好读书,鬼鬼祟祟跟着我作甚?”

冯沁博讪笑道:“这不一连几日见您外出,学生担心发生甚么,就特意跟来相看,好助先生一臂之力。”

贾以真瞪了他一眼道:“你不与添乱便不错了,赶快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做,可没工夫陪你胡闹。”

冯沁博嘿嘿笑道:“先生,您可是在做甚么大事,能否带学生一个?”

不想,竟惹得贾以真呵斥道:“休得胡言,皆不过是我的私事,莫再妄自猜测。”

却见冯沁博陡然脸色一正,而后低声道:“先生,您骗不了我的。近段时期,咱们□□各地屡屡生事,再有您连日来的行为举止,已是说明先生是在做甚么了。

沁博虽一介学子,难比诸多先驱人士,为天下苍生不惜性命相博,但也心怀大义,愿为四方百姓安定,讨个太平盛世,出份微博之力。还望先生带我一个,允学生留在身边,做点力所能及之事。”

瞧着他那青涩的面容,而此刻却显得成熟稳重,贾以真不由动容,但一念而逝后,随即想起自谦和马云峰来。那时的二人,何尝不是激情洋溢、心怀梦想,但最终皆被自己牵连,以致失去大好前程。

特别是自谦,身残相毁、意志消沉,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且流离失所。恁般一个才华横溢的青年,于今却为一日三餐,混迹社会底层苦苦挣扎,怎能不叫人心疼,而这一切皆拜自己所赐。

若眼下答应冯沁博,倘日后果真有个好歹,再重蹈自谦之辙,倒叫良心何安。即便为了民族大业,流血死亡在所难免,但人终究有个私心之时,自己是绝再允这般悲剧发生,从而悔恨终生。

想着这些,贾以真遂果断拒绝道:“不行,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先生,就立时回学堂好好读书去,未来还有大好前程在等着你,又何必跟我搅合一起误了终身。”

但冯沁博却辩驳道:“先生,身处末世、风云变幻,身为青年学子曾十年寒窗,不正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造福百姓么。若只为博得个锦绣前程,不顾天下苍生仍陷水深火热,去独自安逸过活,那岂不枉读了恁多圣贤之书?”

贾以真闻后心中暗赞,却仍劝解道:“我明白你的志向,但这不是你此时该操心的。如今,自有那诸多无畏之士相继开往在前,而你只需奋发读书,将来方有机会一展抱负,我言尽于此,快早些回去吧。”

冯沁博不禁急道:“先生”

未等说完,遂被贾以真喝断道:“够了,我的话你还不明白么。别再跟来,否则休怪贾某翻脸不认人。”说罢,就也不再理会,转身毅然便去。

而冯沁博刚欲再次跟上,却被其冷哼一声收住脚步,只得眼睁睁望着他渐是行远,这才悻悻而回。如此,就是前番于大学堂门房外,又相遇自谦所生的一幕。

且说,不出几日,□□官刊便爆出,某盟会在一孙姓先驱的带领下,由余、陈两位仁人志士负责,而起义失败的消息。虽此义举被朝廷镇压,惨遭毙命多达两百余人,但仍震惊了海内外,令当权者惶惶不安。

而这般,还未来得及响应,于惘登府组织游行示威,并带领一干志士,伺机制造麻烦的贾以真,于惊闻噩耗后,便被迫终止行动,遂为遇难的同仁悲痛不止。

故一连几日,将自己关在寝室,与外界隔断,更无心思去与学生上课。直至被教务长找到,已是显得憔悴不堪,一副郁郁重重的样子。

如此,当冯沁博知晓后,怎能不担心于怀,就忙寻得自谦,将贾以真境况相告,但却隐瞒了其秘密所行之事。于是待放了学堂,两人便外出买了些酒肉,一起来到他的寝室。

见得二人,贾以真疑惑道:“你俩怎么来了,”

遂又对自谦道:“都这般时候了还不早点回去,若再害单哥父女俩担心,该是多么不当。”

但看着憔悴的贾以真,自谦几时见过其这副样子,就担忧道:“贾先生,您可是身子不适,倘若有何差遣,只管吩咐我便是。”

贾以真笑道:“我没事的,只不过偶染风寒而已,你无须担心,”

遂而白了冯沁博一眼,又埋怨道:“怕是你的主意吧,无端把自谦找来。”

冯沁博嘿嘿乐道:“若是不将俞兄寻来,先生您肯搭理学生么,”

说着将那酒肉摆上桌子,又笑道:“正好,既然先生染了风寒,咱们就陪您喝上一杯,发发热便好了。”

贾以真无奈笑道:“偏是你鬼话连篇,”

而后又对二人真诚说道:“贾某承你俩的心意了,那好,咱们就好好喝上一顿,今夜只谈风月,与其他无关。”

见他精神好上不少,自谦和冯沁博也顿然欢喜。于是,三人便大口肉、大碗酒的吃喝起来,一时好不痛快,如此,也令贾以真的心结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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