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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 死不悔改丘貉相投 一饮一啄环环为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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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死不悔改丘貉相投一饮一啄环环为扣

话说,步婉霞因俞可庆对自谦无义,便通过俞鸿菲寻到了码头货栈,以表歉意。不想又因俞清嫣之事,顿觉失了往日情分,就无脸再留下去,待与三人强颜聊过几句,遂黯然离开了。

如此,等回到家中,俞可庆见她愁眉不展,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自是询问因由,但步婉霞只不搭言。好是一会儿,方才幽声问道:“你觉得咱俩人品如何?”

俞可庆一怔,便道:“为何这般问,可出了甚么事情?”

步婉霞苦笑道:“你待自谦哥那般无情,他不仅不说你半点不是,且还极力开脱,是为咱们不仁。清嫣婚后,遇着恁等狼心冷血之徒,而你我明知磨难不堪,却不曾前去过问半分,又为不义。

一对不仁不义之辈,竟还心安理得的,忆着家乡鹰嘴崖,聊着儿时那诸多玩伴的笑谈趣事,你说咱俩该是多般虚伪,又是多么可悲。”

俞可庆听后,方知她是去见了自谦,但面对步婉霞的质问,即使欲要辩解一回,却是无言以对,就不免一阵心苦。遂后便闷闷不乐的去了内屋,再想着几人打小私塾为伴,而今竟到了这等地步,少不得又流下些许眼泪。恕不再表。

却说,如此一段时候,日子恬淡而安稳,哪怕自谦为寻静安,仍无头绪可言,但有步正升等人的陪伴,及丛凤儿的关怀呵护,倒也没恁的烦闷。

另有江虎子,自打相识俞清嫣,从而生了爱慕后,更时常来到货栈,借口说寻自谦相聚,实则是这五大三粗之人,暗藏了心思,不过为能多见其几面而已。

但这般以来,却是令俞清嫣,背后不知被崔雪、丛凤儿打趣了多少。而自谦当然也看得出来,如此几人一合计,就有心撮合她和江虎子。

可俞清嫣虽也暗中生了情愫,奈何觉着自己一个被休掉之人,又怕无法生育,难免自卑于怀,感觉般配不上,惟怕耽误了江虎子的一生。

从而便躲躲闪闪的,始终拿不定主意。闹得她和江虎子两个,相见时别扭,不见却又想念,一层窗户纸似破非破,就一直这般不明不白的拖着。

不想如此,却是惹来了俞鸿菲的不满,怪斥俞清嫣不知把握机会。草率出嫁过一次,以致吃了恁多的苦,眼前既有这般好的归宿,为何还要犹豫不决。

更何况江虎子本性豪放,又甚讲义气,虽说混迹堂口,但从不欺压无辜。且最重要的一点,他是英子的兄长,用俞鸿菲的话讲,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而俞清嫣打从离开冷家,且有自谦等人顾着,已渐是恢复身心,不觉那少女时的性子,便又凸显出来,听得其如此调侃自己,哪里肯去示弱。

少不得也拿王一飞心慕她之事来打趣,戏称俞鸿菲一身的桃花还未摘干净,却替别人瞎着急,不如先去解了王户书的相思之苦,到时再说吧。

就这般,待日子平淡而有趣的过着,倒是丛宗武因替妹妹解决了一些家族纠纷,又离开皎青州已久,便不甚放心那边的生意,遂欲同崔雪离开蓿威州。

就在夫妇俩收拾好行李,准备同一干亲友作别时,谁知却被之前留下的几处祸端,积攒于一处,从而阻了行程。更差一点令自谦等人葬送火海、失了性命。

原来,步正京自上回寻步正升相助无果后,虽说心中对他十分恼恨,但却动不得半点报复的心思,便是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去寻衙门中人的麻烦。于是就惟有将这帐,算到了江虎子和自谦的头上。

说来也巧,在自谦初来蓿威州时,所做工处的韦德、韦修缮父子,因家中产业和野狼帮同处南城,自是要受其所谓的保护,故此,那每月上供便必不可少。

而随着时日久了,依着韦家爷俩的德行,岂能不好生巴结一番,更何况又臭味相投,实属一丘之貉。如此,便也跟步正京渐是相熟起来。

偏这韦修缮,心胸狭窄、极是记仇,每每想起,竟挨了一外地小子的一顿拳脚,就自感受了莫大的侮辱。便恨不得将自谦大卸八块,以浇心头之火。

虽然后来也曾四处寻其报复,但诺大的蓿威州城,且一南一北,又谈何容易找到。无奈只得暂且将仇记下,待以后再做计较,总不能吃个哑巴亏。

且说,这日又到了上供月钱之时,还未等野狼帮派人登门,韦修缮就已打点妥当,亲自送了过来,也顺便拜会一下步正京。虽年龄上比他大了不少,但谁叫人家身居帮中高位,若不好百般讨好着,倒在南城如何将买卖做下去。

便这般,等见着步正京后,竟瞧其丧眉耷眼的,一副苦大仇深之相,在独自吃着闷酒。于是就忙巴结问道:“步爷可有何不痛快,收钱的日子当欢喜才对,怎一个人喝着呢?”

步正京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道上的事你懂个屁,是扯着蛋了还是怎的,倒操这份闲心,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而韦修缮也不着恼,仍舔脸笑道:“这不是看步爷烦着么,不如咱们寻个地方,让我来陪着喝上一杯。然后再往窑子里耍上一回,总好过一人饮酒浇愁,您看怎样?”

步正京一寻思却也是,既然有人请吃酒、逛窑子,何苦在这愁苦烦闷的。便眉笑颜开道:“你倒是有心了,如此还等甚么,赶紧走着吧。”遂就同韦修缮去了。

这般,等往酒楼一通吃喝后,再待两人摇摇晃晃地出来,皆已有了七八分醉意。所谓饭饱思□□、酒后忙乱性,故便迫不及待的雇上人力车,又奔那窑子而去。

不说是巧呢,二人所逛的窑门儿,正是冷勰上回被江虎子几个教训,名唤“天香园”的那家。而看得步正京到来,那满脸一层厚厚粉脂的老鸨,岂会不识,就急忙喊着姑娘们接客,遂又扭着大屁股、肥腰肢,笑脸迎上前去。

待一番调情后,韦修缮便点了小梅红来陪自己。不想,却见老鸨气不打一处来道:“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上回趁老娘外出办事,竟偷着混进了门生事。

更让咱梅红姑娘,受了不小的惊吓,那可怜劲儿,实是让人心疼,以致好一阵子都未接生意。这不刚缓了些,那一惯相好的就寻了过来,正在屋里疼着呢。”

步正京闻后,不禁疑惑道:“怎么说也是我野狼帮护着的场子,谁人如此大胆,竟敢在这里放肆?”

老鸨叹道:“哪里知道,梅红姑娘被吓得魂儿都丢了,只是不敢言语。”

又听韦修缮好奇道:“她那相好的是谁?”

老鸨便道:“名叫冷勰,爹爹去世前是一郎中,往常年姑娘们有个病儿灾的,都是喊他来的。”

韦修缮恍然道:“原来是冷郎中的儿子。”

步正京问道:“你们认识?”

韦修缮点头笑道:“见过几回,南城有名的假鬼子,那时整日混迹洋毛人堆里。”

步正京稍作思寻,就道:“我怎觉着这名字有点耳熟?”

老鸨便轻捶了他胸口一下,浪笑道:“步爷您是贵人多忘事,可记得旧年您过来玩乐时,曾提及有人想让您收拾,一整日虐待媳妇的无赖,正是这冷勰。因我与他过世的爹爹算是旧识,那会儿便求您高擡贵手了。”

步正京“哦”了一声,顿时想了起来,暗道:“还真是巧啊,竟是俞清嫣那不成器的男人。”

遂也记起步正升曾让他帮忙之事,但因俞清嫣和自谦乃是未出五伏的本家,故此就连带着恨在了一处,哪里考虑过打小同上私塾之情,便一时犹豫不决,迟迟未曾出手。

而那时虽不情愿相助,但步正升的面子偏又放在那里,且日后还须用着,故就有些两难。却赶巧这老鸨与冷郎中相熟,既然求到了自己,索性便送了顺水人情,并得到冷勰一笔银钱。

闲言少叙。闻过老鸨之言,韦修缮就笑道:“如此都不是外人,那便劳烦妈妈带步爷和我过去吧。”

老鸨狡黠一笑,就道:“也好,那老婆子再安排两个姑娘,另好酒好菜的一并送过去。这帐便记在冷大少爷的头上,只当他今个孝敬步爷一回。”

这般,待将两人引至楼上小梅红的房间,经老鸨一番引见,冷勰方知,步正京就是曾放过自己一马,野狼帮有名的红棍,岂能不赶忙讨好起来。

等再随着老鸨安排的两个窑姐儿来到,另有大茶壶送上了酒菜,而韦修缮同冷勰又是旧识,几人遂也无需做作,便各自怀中一个姑娘,调着情、喝着酒、吃着食儿,一时就满屋的浪声淫语,是好不快活。

而看着眼前的冷勰,一副□□下流之相,步正京再想着俞清嫣那曼妙绝伦的身姿,竟不由为其可惜,好端端的一女儿家,怎会摊上如此一个男人。

又瞧着他身旁的小梅红,粉颈丰胸、轻佻风骚,不禁酥麻了半身。少不得垂涎三尺,便暗怪自己为何没早日发觉,竟有这等一个善解风情的浪蹄子,于是遂向韦修缮递了个眼色。

身为风月场的老手,而其如何不懂,感情这位爷是看上了小梅红,故而就笑道:“梅红姑娘,今个步爷特意过来给你捧场,难道便不好生表示一回么?”

还未等小梅红撘言,冷勰也已看出了端倪,就急忙起身陪笑道:“着实不该,竟是忽视了,冷某先自罚一杯,向步爷赔罪,”说着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遂又拉着小梅红,将她送于步正京身边坐下,并故作嘱咐道:“步爷乃贵人,今日倒是你的荣幸了,还不好好侍候几杯。”

对于步正京的名字,小梅红自也听过,正没处巴结呢,此时倒合了心意,便忙将酒斟满,递于步正京嘴前,媚目含水、艳唇轻启的,媚笑道:“步爷,奴家喂您吃上一杯。”

这柔声细语的一吐,令步正京立时心酥身麻,乐地大嘴一咧,竟将她的葱指,连同那小酒盅一并含在口中。遂而大手揽住腰身,就搂入怀中。

也引得韦修缮和另外两名窑姐,登时□□着闹将起来,污言秽语的不堪入耳。倒是冷勰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后,却也只得无奈随着拍手叫好。

而待这般□□一番,步正京少不得便问起了,如何受到惊吓之事。再瞧着小梅红嘴巴一噘,一副泫然若泣的可怜模样,更一时好不心疼。

忙哄着道:“好了心肝儿,有甚么委屈只管说与爷听,咱带人去阉了那狗日的,为你讨个说法。”

这时,冷勰却叹了声,恨道:“步爷,此事因冷某而起,还是由我来说吧。”于是,就将事情经过大体讲了一遍。

当得知他竟被逼着休了俞清嫣,步正京稍是愣过,便随之想到,可能是跟步正升、自谦几个有关,就问道:“你可知对方是甚么人?”

见冷勰咬牙切齿地摇了摇头,小梅红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待犹豫片刻,就道:“听说是北城忠义堂的人。”

步正京疑问道:“你怎会知晓?”

小梅红索性心中一横,便将事情全盘道出。原来,龙波因垂涎其美色,日后竟又寻她乐呵了一回,酒欲之中那嘴上也没了把门,就将自谦拜托江虎子,为俞清嫣讨说法之事皆给透漏了。

但闻得自谦之名,步正京和韦修缮如何不心头一恨,竟不约而同的拍案站起。待两人疑惑的相视一眼,自是互问因由,这才各自将恩怨道出。

而听过如此宿仇新恨,更想不到其中竟这等关系交措,冷勰不禁心中暗喜。因被逼休妻,早是窝囊至极,正愁不知怎般报复回来,趁着眼前的机会,岂能不再添油加醋一番。

这般倒好,三人各怀着心思,遂因同一仇敌而亲密起来,更少不得骂上几句泄愤之言,以解心头的恨意。便一杯接着一杯,再也顾不得身旁有美人相伴。

说来,还是韦修缮颇有心机,忙奉承了步正京一回,而后又撺掇着将这仇恨给还回去,不然岂不失了野狼帮的面子,反叫道上的兄弟看了笑话。

可步正京怎会不想,不然也不至于郁闷生怀。但是,江虎子实乃狠人一个,自己不敢轻易招惹。而自谦身后又站有步正升,倘若同衙门结了恩怨,不仅是他,就是野狼帮也要遭到一番动荡,于是便踌躇不决。

看得如此,韦修缮遂打心底嘲笑,暗骂步正京只会欺压软弱,实则怂包一个。而冷勰也不由得将其看轻了几分,恨他银枪蜡子头,被人在头上撒尿,却连个屁都没有,于是,忙向小梅红递了个眼色。

而其意会,遂投向步正京怀中,硬是挤下几滴眼泪,撒着娇道:“步爷,奴家受了那等委屈,您可不能看着不管,不然实在没法活了。”说着就装模作样,哭的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怎料,步正京此时心烦难耐,如何看得了她这般做作,便顿时扫兴不已,就喝斥道:“爷如何做,还不须你个婊子来说教,真他娘的晦气。”遂起身而去,闹得韦修缮和冷勰面面相对,一时愣于那里。

待回过神来,两人不免互相牢骚几句,偏又无可奈何。但心中实是不甘,遂商忖着,既然明面报复不行,那来暗的总可以吧。故而,也顾不得再去贪恋美色,便凑于一处谋划起来。

如此,直至窑子里掌了灯,这才拿得一个主意。改日由韦修缮于家中设下宴席,再请上步正京一回,毕竟终是道上的人物,势力仍是有的,并各自使点银钱,好生奉承、撺掇一番,去暗中将那仇恨给解了。

待这般商定之后,两人的心情也为之一松,就又将小梅红几个窑姐儿拉过寻欢。而冷勰又极为会玩,遂把在洋毛人身上学来的床笫功夫,授给韦修缮。

二人本一路货色,于是两男三女,立时便在房内□□一处,无耻的上演了一出春宫大戏,一时间,就满屋不堪、令人作呕。如此经半宿的折腾,直至次早日上三竿,方才睡醒各自散去。

却说,这日韦修缮让爹爹韦德,买来上好的牛羊肉,又去弄了几条新鲜的海鱼及一些贝类。而冷勰则带了几坛蓿威州藏窑烧酿,又提了两只肥硕的老母鸡,等一通忙活后,便于傍晚时分,将步正京给请至家中。

而见这般丰盛,就看其撇嘴道:“无端献殷勤,你二人怕是不怀好意吧。”虽口中说着,却已是撕下一只鸡腿啃了起来。

韦修缮忙谄媚笑道:“步爷甚么话,不过请您来孝顺一回罢了,哪有恁多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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