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网
会员书架
首页 >同人 >弱水铭 > 第六十回 唏嘘依旧逢而不识 同命相连终得善报

第六十回 唏嘘依旧逢而不识 同命相连终得善报(1 / 2)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页

第六十回唏嘘依旧逢而不识同命相连终得善报

话说,自谦独赴赤心会,待将渊源盘出,把车行之事了结,又同迟水豪、迟水蛟,陈缘过往的叙了旧情后,却经不住二人非要设宴款待,便只得留下,一同往码头而去。

如此,等来至一处酒楼外,迟水豪一看,当下心中一沉,就问迟水蛟道:“怎的在此定下酒席?”

迟水蛟不解道:“有何不妥,咱们平时不都是在这么?”

见迟水豪面带为难之色,自谦也是心生疑惑。但再看那酒楼,与旁边的一处客栈,皆是挂着‘待归人’的牌匾,顿时就明白怎般回事了。

于是,便佯装不在意的笑道:“水豪哥,无妨的,当是认不出来,且避开一点就是了。”

迟水豪心中一叹,便忙叮嘱迟水蛟道:“记住,待会儿若见到英子,休要当着她的面,喊自谦兄弟的名字。”

迟水蛟挠了挠头,疑问道:“这是为何?”

迟水豪白了他一眼,斥道:“你管恁多作甚,记住我的话就是了。”说完便带着自谦进得酒楼,而迟水蛟口中嘟囔几句,则也跟了上去。

因早有赤心会的兄弟过来定下酒席,此时看得迟水豪、迟水蛟到了,站在柜台里的胡鑫,忙走出相迎。而见英子不在,自谦就也安下心来,便随着被引上了二楼的雅间。

却是胡鑫看着他,一副车夫打扮,且相貌丑陋,怎么也瞧不出有甚么过人之处,不禁心下难解,他是如何同迟水豪、迟水蛟攀上关系的。但兄弟俩也无意引见,自是不好多问,就告了声忙活去了。

便这般,待上得菜后,迟水豪刚对自谦说过几句感慨之言,以来为席前预热,但早已等不及的迟水蛟,就直嚷着啰嗦。称爷们的话皆在酒里,倒虚头巴脑个甚么劲,如此遂饮在一处。

偏近几年间,自谦常借杯中物浇愁,实有几分量的。这般,正是对了哥俩的脾气,便更与之亲近了几分,一时三人喝的,那是好不快活,直至酒过三巡,方才缓了下来。

只听迟水蛟大笑道:“痛快,想不到自谦也是酒中之人,实在对俺的脾气。不似那等忸怩之辈,娘们一般的不爽,”

说着,又对迟水豪咧嘴笑道:“大哥,今个你可别拦着俺,须让咱吃个尽兴才是。”

迟水豪戏谑道:“平时管着你,是怕你酒后惹祸。不然再像上回那般,被自谦教训一顿么。”

迟水蛟面色一红,翻着眼珠就道:“你也不是甚么正经人,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等说笑几句,自谦少不得便聊起了在蓿威州时,跟随江虎子,同肖辉、龙波等几个忠义堂的兄弟,一起饮酒的趣事。而这般,反令同为道上混的迟家哥俩,一时向往不已,皆称,有机会定要前去结识一番。

随之,迟水蛟又惋惜道:“偏是段二哥今日不在,不然咱们兄弟几个凑于一处,该是何等热闹。”

迟水豪笑道:“以后有的是机会,自谦不就在这城内么,你还怕见不着怎的?”

迟水蛟闻后,铜铃眼珠子一转,便对自谦笑道:“兄弟,你也别干甚么拉车的营生了,来咱们赤心会好了。有俺们在,保管你吃喝不愁,又何必出恁份苦力。”

自谦笑道:“水蛟哥,多谢你的好意了,我拉车是另有它因的。况且,仇大少也待我不错,还是不麻烦了。”

迟水蛟撇嘴道:“恁的无趣,咱赤心会又不是龙潭虎xue,倒怕个甚么劲。”

迟水豪喝道:“休要胡言,这才灌得几碗黄汤,就又把不住嘴了。当自谦像你一般草包不成,人家念了一肚子书,若想寻个体面营生,何用你来安排。”

自谦便笑道:“无事的水豪哥,水蛟哥也是一番好心。”

说着端起酒碗,又道:“今个自谦有幸与二位兄长相识,来,我借花献佛,敬上一杯。日后若遇着甚么难事,还要仰仗两位哥哥呢。”

迟水蛟方脸色一展,遂端起酒碗乐道:“对了,俺就喜欢听你这话,如此才像自家兄弟。自谦,且把心放进肚子便是,今后谁胆敢惹着你,你水蛟哥第一个不答应,来,咱们干了。”

迟水豪不由好笑道:“你这性子,就似六月的天气,怎恁的反复无常。今日便看在自谦的面子上,且不拦着你了,只管敞开量喝吧。”

迟水蛟就嘿嘿着道:“还不是打小随了咱爹和你。”说着,也不顾迟水豪翻起白眼,遂将那酒碗一碰,便同两人一饮而尽。

正吃喝说笑的尽兴,这时房门被人推开,迟水豪擡眼瞧去,不禁心头一紧,暗叹道,终究还是遇上了。再看自谦,也顿然朗眉深锁,星眸中遂透出一股复杂之情,即使心生悸动,却一时不知所措,来者不是英子还能是谁。

只见其将一坛酒放于桌上,俏然笑道:“水豪哥、水蛟哥,之前我在客栈那边忙活呢,这不刚听胡大哥说,你们正在这里招待客人,就拿来一坛‘圣仙’陈酿。倒有几个年头了呢,且尝一下如何。”

而这牟乳县的‘圣仙’陈酿,便是从那早年的地瓜干老烧酒,逐步演变而来的。如今入口醇香、浓而不烈,饮后是齿颊留芳,且价钱公道。

闲言少叙。就见迟水蛟遂迫不及待地打开,果然立时酒香四溢,便欢喜道:“还是英子妹知道心疼哥哥,”

说着忙给迟水豪和自谦满上,还未等二人怎样,自己倒先是一碗而进,遂又大笑道:“着实痛快。”

看几人好笑的瞧着自己,迟水蛟嘿嘿一乐挠了挠头。但却突地记起,英子在鹰嘴崖时,不正是住在自谦家么,今日重逢还不知该如何欢喜呢,遂暗骂自己之前怎就忘了。

而后便自以为是的拉过英子,笑道:“英子妹,按理儿说,你送酒来咱当承你的人情,可今个你却得多谢我和水豪哥才是。快来瞧瞧这是谁,你俩可是”

但话音未落,迟水豪忙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惹得迟水蛟顿时不满道:“你踢俺做甚?”

再见其直冲自己打着眼色,遂又鄙视道:“大哥,你酒量也忒的差了,难不成这就醉了?”气得迟水豪是一阵头大。

此时,英子也方打量起自谦,却是不由一怔,转而稍是寻思,便惊喜道:“你,你不是”

还不待他人怎样,迟水蛟一看,就哈哈笑道:“俺便说么,怎可能不认识呢。”

迟水豪也遂之心中叹道:“终于还是认出来了。”

倒是自谦不慌不忙站起身来,微微笑道:“那年客栈雨夜,同姑娘酌酒填词,不想还记得在下。”

英子喜道:“怎会不记得,那时先生给俺留下的印象,可是深着呢。”

自谦自嘲一笑,就道:“怕是在下这副丑陋之相,令姑娘记住了吧。”

英子俏脸一红,便道:“先生哪里话,是你的才华实令人仰慕才对。”

当见得,英子明明和自谦打小一处、竹马青梅,且日夜思念,于今却物是人非,对面不相认,迟水豪岂能不心生同情,遂暗叹了口气。

随后就笑道:“既然是旧识,也省得引见了。英子,你也坐下喝上几杯吧。”

看英子稍是犹豫,抿嘴笑着坐下,而这会儿的迟水蛟,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的是云里雾里,哪里明白在说些甚么,且怎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呢。

于是便不解问道:“英子妹,你这是闹得哪出,甚么客栈雨夜、饮酒填词的,你不是跟自谦兄弟早就认识么?”

迟水豪闻过,暗道:“糟了,不想还是被这浑人坏了事情。”便无奈的埋下头去。

而自谦也是面色一紧。果然,再看英子怔怔盯着他的眼睛,如此好是一会儿,是越看越熟悉,遂激动难掩,就不顾体面的,竟欲去抓住,其儿时被火灼伤的左手相看。

但自谦岂会不知她的想法,便急忙躲过,又故作不解的问道:“姑娘,你这是作甚?”

英子遂泫然若泣的道:“你是我自谦哥哥,对么?”

自谦佯作一愣,就假装迷惑道:“自谦,甚么自谦?”

说着又做恍然之状,索性再编造个假名,且连姓氏也一并改掉,便笑道:“我叫甄子健,可能是水蛟哥酒喝多了,以致言语不清,方令姑娘误会了。”

遂转头看向迟水蛟,又笑道:“是吧水蛟哥。”

可迟水蛟被酒昏了头脑,一时哪里能反应过来。倒是迟水豪,遂而厉声喝道:“问你话呢,聋了还是哑巴了?”

见其瞪着豹眼,是恁般目光犀利,这是早年同其他帮会火拼,才会有的神情,迟水蛟登时就清醒了不少,遂也记起在酒楼外,迟水豪对他说过,断不可在英子面前提及自谦的名字。

再思量着,这其中定有甚么因由,是自己还不知晓的,可别再为此惹了祸事,于是便忙笑道:“是是是,英子妹你听错了。咱这位兄弟名叫子健,只因曾认识虎哥,所以俺刚刚才以为,同你也相熟呢。”

迟水豪闻后,方稍是松了口气,没想到其浑人一个,关键之时,也能这般心思敏捷,将谎话给圆过去,随后又瞪了他一眼,示意休要再多嘴。也令迟水蛟暗自吐舌,忙坐下饮酒压惊。

但英子却如未听见一般,仍盯着自谦不放,只秀目含泪的摇头道:“不,你骗人,不然为何怕俺看你的左手?分明是知道,我能认出你早年烙伤的掌心才对。”

自谦就故作无奈道:“姑娘,想必你也读过圣贤之书,这男女有别,不可肌肤相亲的道理,怎会不懂呢?”

英子顿然俏脸羞红,遂垂眸不语。待转念寻思片刻,又玉颈一仰道:“不对,那水蛟哥为何会说,你认识我兄长呢?”

自谦笑道:“我是打蓿威州归来的,曾一次机缘巧合,才有幸结识了虎哥。且得知我要回牟乳城后,便嘱咐着如若遇到难事,就来寻水豪哥和水猛哥,不然凭着咱一个拉车的,又怎能认识赤心会的大当家和三当家呢?”

闻着这沙哑的嗓音,再看着那丑陋的相貌,及满头的白发,并微微佝偻的腰躯,英子是如何也无法同心中那个俊雅脱俗,玉一般的人儿交汇一处。

虽有些失落,但却更加庆幸,倘若她的自谦哥哥,果真变成如此样子,那自己还不得肝肠寸断、痛不欲生么。故而,等稍缓了情绪,只当是思念所致,少不得施礼赔罪。

便难为情道:“是俺鲁莽了,望先生谅解。”

迟水豪瞧了自谦一眼,这才真的松了口气。而一旁的迟水蛟虽然不明事情因由,但也自知差点惹了麻烦,遂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讪讪不已。

这般,自谦就笑道:“哪里话,谁还没个失态之时呢。更何况还是因旧情所致,足见姑娘是个重情意的女儿家。”

但见得英子强颜一笑后,落寞的于一旁坐着不语,又顿令其心疼难耐,是道不出的悲凉。再忆起两人打小的过往,竟忍不住眼眶泛泪,便忙别过头去,偷偷擦拭。

而看得场面略显尴尬,迟水豪忙向迟水蛟递了个眼色,二人遂说笑着打起圆场,如此才令气氛稍有缓和。再待英子单独向自谦斟酒赔了不是,并听他说了一些有关江虎子的近况后,那紧绷的俏脸方又舒展开来。

因江虎子曾有家书告知,已有了心仪女子,此时少不得就向自谦打听起来,自己未来嫂子长相如何、性子怎样、哪里人氏等等,更渐是心情轻松、笑声愉悦。

也让自谦心中一阵好笑,暗道:“若是日后,虎子哥带着俞清嫣回来,二女见面时,还不知该怎般有趣呢。”

等这般聊过一会儿,英子却又猛然想起甚么一般,便问道:“先生,那年你起早离开客栈时,可曾落下一只青石镂空的无暇吊坠么?”

自谦犹豫了一下,就点头笑道:“那夜你请我吃酒,且劝我看淡人世之事,便当是赠予姑娘的谢礼吧。”

英子含笑道:“那可不成,先生不也陪着我相聊甚多么,俺又怎能要你的礼物,我这就去拿来还你。”说完,便欲出门。

自谦忙劝住道:“本来就是买给我打小一处的妹妹,可惜分别已久、难再相见,留于我手中也是无用。且不值钱的小玩意,姑娘莫要嫌弃才是。”

英子为难道:“可是”

听到这里,迟水豪已是明白,定是自谦特意买给英子的,便也劝道:“英子,都不是外人,何况自,”

正当自谦的名字呼之欲出时,忙又改口道:“何况子健兄弟和虎哥也是相识,就如你的兄长一般,便收着好了。”

英子方才点了点头,又对自谦抿嘴笑道:“那就多谢先生了,我也很喜欢那只吊坠的。”

自谦欣慰道:“姑娘客套了,你喜欢便好。”

两人一言一语间,虽说有些亲可,但相比早年的情意,却显得是恁般生分,也让迟水豪感到十分别扭。于是就有心帮上一把,哪怕为他们挽回一点点也好。

遂而便调侃道:“你俩也忒的客套了,甚么先生姑娘的,又不是唱戏文,英子以后就喊子健哥吧。”

英子俏靥一红,便轻启樱唇道:“子健哥。”

这一声喊过,就如同穿过岁月回到鹰嘴崖般,令自谦顿然鼻子发酸,眼泪险些夺眶而出。以致那丑陋的面容,便不停地抽搐着,满脸的疤痕,也显得更加狰狞。

遂忙低头掩饰,颤声应道:“哎。”

这时,迟水蛟也大笑道:“如此才好么,都是自家人,何必像个娘们的婆婆妈妈,只让俺瞧不惯。”

英子掩嘴笑道:“水蛟哥,你又说胡话呢,甚么娘们的,难听死了。”

迟水蛟嘿嘿一乐,就道:“英子妹,你也不是不知道俺,大老粗一个,哪里会甚么咬文嚼字的,休怪休怪。”说的英子又好笑了起来。

而趁着二人逗趣之时,自谦便对迟水豪低声感激道:“水豪哥,多谢你了。”

迟水豪含笑点头,又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却是思量片刻,就也低声劝道:“你也看得出来,她待你的情意,不妨再考虑一下吧。”

自谦无奈苦笑,可该如何去说心念静安之事呢。况且,其已然成婚,自己却还苦苦追寻,而外人又怎会明白,这之间看似荒唐的一切。

见他垂首不语,迟水豪刚欲再劝,却闻迟水蛟瓮声道:“你俩背着俺说甚么悄悄话呢,也忒不讲究了。”

迟水豪瞪了其一眼,没好气道:“哪里都有你,酒菜也堵不住那嘴么。”

迟水蛟嘿嘿咧嘴道:“这酒菜一半还未到呢,离咱那嗓子眼且远着了。”

自谦便笑道:“那好,水蛟哥,今日俺就陪你饮个痛快。”

迟水蛟乐道:“这才像句正经话,不然,岂不糟践了咱英子妹的一番情意。”

英子笑道:“水蛟哥,你只管喝便是,不够我再去拿。”

迟水豪遂打趣道:“英子,你只管让他喝吧,当心又不结账,吃了白食就去了。”

却惹得迟水蛟眼珠一瞪,便不忿道:“我何时吃过白食了,那是兰丫姑心疼咱,不收俺钱的,大哥你休要嫉妒了。”

迟水豪听后是一阵无奈,可再跟自谦相视着,两人遂“噗嗤”一声,皆忍不住的乐了起来。而英子也随着笑道:“无碍的,今个只当是给子健哥接风,这帐就免了吧。”

迟水蛟顿时喜道:“那最好不过,倒省得俺破费了,”

说着挨个斟满酒,又乐道:“ 还是英子妹可心,也不知将来便宜了谁家的公子哥,能娶得这般一个美娇娘。不然就肥水不流外人田,给俺当嫂子得了。”

迟水豪闻过,眼中遂闪过一抹不自在,便喝道:“你若再敢胡言瞎讲,当心我把你的酒给禁了。”

迟水蛟眼珠一翻,嘟囔道:“那还不如要了俺的命呢。”

而此时再看英子,早已羞的俏面晕红、直至玉颈。遂一把抢过迟水蛟面前的酒坛,娇嗔道:“你还是别喝了,省得酒后失德惹人生厌。”

迟水蛟忙轻扇了自己嘴巴一下,赔笑道:“瞧我这张嘴,就没个把门的时候。姑奶奶,你便饶了小的吧,只须将这酒给俺,你打也好、骂也罢,咱绝无二话。”

见他讨好般的滑稽样子,迟水豪无奈摇了摇头,看来嗜酒如命的毛病,一辈也改不了了。倒是自谦因这句无心之语,不禁暗自思量着,若两人果真能凑成一对,却不失为一段佳话。

如此,也令英子开怀笑了起来,而后就道:“今日便宜了你,若敢有下回,这‘待归人’的门儿,可休想再踏进了。”说的迟水蛟连连点头称是,急忙将那酒坛宝贝似的捧在怀里。

正说闹着呢,却打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惹得迟水蛟是眉头一紧,遂将酒坛“砰”地放于桌上,恼道:“偏这等晦气,吃个酒也不得清闲。俺倒要瞧瞧,是哪个不嫌命长的,敢在这里生事。”说着就奔了出去。

见其这般莽撞,迟水豪忙道:“咱们也下去看看吧,别让他又犯浑生事。”便也同自谦、英子出了雅间。

如此,等迟水蛟先下得楼来,只见一后生,正在向赤心会那守门的大汉嚷着,说甚么都要找大当家、三当家的伦理,并称大不了舍了这条命等等之言。

而胡鑫,则于一旁忙着劝解,但看得迟水蛟下来了,遂去了柜台之处。或许是放了心,也或者因为牵扯到赤心会,且自己又不明事由,大有不跟着掺和之意。

可再待迟水蛟走近一瞧,登时就乐了,便笑道:“好小子,你是没挨够揍怎的,难道还想三爷伺候你一回不成?”

那人回过头来,不是在南城门等着自谦的刘金源,又能是哪个。但见得迟水蛟后,却是丝毫不惧,遂迎过去道:“你别牵连无辜,冤有头债有主,俺任你处置。”

迟水蛟撇嘴笑道:“小子够胆,倒是对三爷的脾气,不然留下来跟着我怎样?”

刘金源呸道:“你休想,若是俺哥有个三长两短,咱们从此不死不休。”

迟水蛟眼珠一瞪,气道:“混小子,以你这副不知深浅的性子,日后不知要死几回呢。”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