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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回 祥瑞并降静安诞喜 日丽风和英子订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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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七娘就戏谑道:“我说步奶奶,你这是变着法儿在夸咱家静安吧。”

而未等林氏接言,便惹得静安扯着其挠痒不依。也令涂七娘笑地上气不接下气,就道:“你这丫头,七姑姑在夸你好儿媳呢,你倒是闹得哪出。”

见静安羞的玉颜晕红,李氏忙拉着她的手,疼爱道:“七娘的话儿倒是说对了,也不知咱胡家祖上积了甚么德,能娶上这般一个好媳妇。”

涂七娘好笑道:“又关祖上何事,要我说,分明是咱家胡烨的出息,竟有本领拐来如此一个美娇娘。”

看胡烨和静安,皆被她调侃的有些难为情,林氏便笑骂道:“你这蹄子,怎的还如当初一般,偏是没个正行,也不怕自家孩子笑话,”

说着,又将小胡涂搂在怀中,逗弄道:“瞧瞧你这个娘,整日疯疯癫癫的,像没长大似的,还不如咱小胡涂乖巧懂事呢。”

而小胡涂竟萌声道:“姨娘娘,我周娘母也是这般说的。”

林氏不禁疑惑,就问道:“你周娘母是谁?”

涂七娘笑道:“便是房东太太,”

说着就瞪了自家儿子一眼,佯装气道:“臭小子,白养你了,竟敢如此说俺。”

看小胡涂一副做着鬼脸儿的模样,胡彦江好笑道:“谁让你常将他丢于谢家弟妹,不和人家亲才怪呢。”

涂七娘登时没好气道:“也不见得他和你亲到哪里去,倒还有脸说我。”

见胡彦江被咽的讪讪着干笑,静安便忍不住打趣道:“胡先生,那时你管教俺们几个,可是十分严厉的,于今倒怎拿七姑姑没了脾气。”

不待胡彦江搭话,涂七娘遂故作叹道:“果然成了婚就是不一样,倒拿我俩打趣,脸皮可比以前厚多了。”

静安羞道:“小时候也曾与你这般闹的。”

涂七娘撇嘴道:“那还不是因为自,”

但后面的“谦”刚欲脱口而出,只听胡彦江干咳了一声,便随即明白过来,心中顿然一阵着慌,就忙又笑道:“你这丫头还喊胡先生呢,那二叔两字当真叫不得么?”

静安抿嘴笑道:“总觉着喊胡先生亲可一些,便像仍叫你七姑姑一般,如此就像韶光未逝、物人皆是。”说完,眼神竟为之暗了几分。

见其这般,涂七娘知道,定是又想起鹰嘴崖的日子,便忙岔开话儿道:“你瞧瞧咱们,说着胡鑫呢,倒扯到哪里去了,”

说着就看向他,又一脸深意的笑问道:“快给婶婶从实招来,到底是哪家的闺女。”

不想一向大方的胡鑫,这会儿却有些腼腆起来,便挠着头道:“是,是俺们东家的女儿。”

一闻此言,胡彦江遂打趣道:“成呀胡鑫,竟是俘获了大户之女的芳心,这可不亚于科考高中呢,往后少不了你的造化。”

涂七娘瞪了他一眼,就嗔道:“你若是羡慕,现在去找也来得及,何必说如此风凉话。”

胡彦江无奈摇了下头,便不再言语,心中却是一阵叹息,打从自谦出事后,特别是最近,岂会看不出,涂七娘虽表面如常,但还是同自己隐隐有了一丝隔阂。倒是林氏等人,看得夫妇俩这般,皆是一阵好笑。

谁知,胡彦江不过一句戏言,却令一直在听着几人说笑的胡彦庭,脸色陡然一僵,竟往心里去了。本来大儿子胡烨,已是因林氏和静安之故,方有了今时的成就。

怎料二儿子又要如此,这般岂不显得他胡姓人无用,一辈子只会靠女人发迹。遂心中有些难安,便胡鑫道:“女方那等的家境,你们可是登对么?”

胡鑫岂会听不出爹爹的担忧,虽暗自不忿,但仍宽慰道:“俺们东家也是穷苦出身,近几年方才发家的,并不是势利之人,您老大可放心。”

但胡彦庭仍摇头道:“终是觉着咱与人家相差悬殊,倘若日后再看着脸色过活,岂不失了男儿体面。”

言语乍毕,李氏却顿然不悦道:“你也是的,儿子终身大事没有眉目,你日夜着急上火,现今好不容易有了钟意的姑娘,你倒又胡自顾忌起来。

这等的良缘,寻都寻不来呢,你还想往外推。况且,咱□□哪条律法规定,那大户人家的闺女不能下嫁,你瞧,胡烨同静安不就是很好的一对么。”

林氏遂笑道:“亲家母,俺们家可不是甚么大户,莫要高擡了身份,”

说着,又劝慰胡彦庭道:“亲家公,这人心都是肉长的,时日一长,那情意自会越来越深的。当然磕磕绊绊在所难免,哪能谁给谁脸色看呢,戏文里不也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么。

何况,即使那边富庶一些,但也终是寻常百姓,只要两个孩子心仪,便无须担忧。再且,往后的日子谁又知晓呢,难道胡鑫就不能更为出息,令女方家里刮目相看么。”

身为有相似境况之人,没有谁比林氏更有发言权了。而经她一开解,再想着胡烨跟静安恩爱有加,胡彦庭虽仍有些顾虑,却也心宽了几分,就笑着默许了。

如此,涂七娘忙又追问胡鑫道:“快再给咱们说说,那姑娘叫甚么名字,多大年纪了,性子怎样,家是哪里的?”

而得到爹娘的首肯,胡鑫自也欢喜起来,便笑道:“说出来多没意思,不如等寻个机会,我带她出来与你们相见,那时婶婶自己看就是了。”

涂七娘白了他一眼,笑道:“德行,”

寻思着又对李氏笑道:“嫂子,不然便趁孩子满月时,让胡鑫约那户人家出来见上一回,咱们也好提前拿个主意。”

李氏稍许愣过,遂又心头一喜,忙期冀的看向胡彦庭,问道:“当家的,你觉着如何?”

待沉默片刻,胡彦庭就点头道:“也好,反正两家人终要见上一面的,若果真能将亲事早些给办了,咱们这辈子,总算了了最后一桩心愿。”

不想胡鑫却说道:“爹,只怕俺们成亲尚早。”

而未等胡彦庭开口,一直于一旁默自听话儿的胡烨,遂疑问道:“这是为何,既然你俩情投意合,且年龄已是不小,难道她家中长辈还想拖下去不成?”

胡鑫笑道:“那倒不是,只因她有个兄长在蓿威州,至今仍没成婚,总不能哥哥未娶妹妹先嫁吧。”

胡彦庭思量片刻,便颔首道:“倒也是这个理儿,总归长幼有序的。”

但胡烨仍不解道:“这是哪般的理儿,倘是她家兄长一生不娶,难道胡鑫就一辈子不成亲么?”

胡鑫不禁好笑道:“怎么会呢,听说她那兄长,在蓿威州也是有些名号的,且早有意中之人,应当不日便能回来成亲。”

这般一说,众人皆是心安。胡彦庭遂也笑道:“既是如此,那胡鑫就回去,将咱们的意思说上一声,看能否先将亲事定下。至于再何时成婚,且商量着来便是。”

事已至此,胡鑫惟有点头答应。本有静安诞女,又生这桩喜事,此时那酒桌的气氛,更是热闹十足。而待饭毕,胡烨忙外出雇来马车,等将胡彦庭夫妇送走后,胡彦江几人自也散了去。

却说,待胡鑫回到赤心湾码头,夜晚遂寻了个时候,将爹娘之意去跟江远、迟兰丫说明了。两口子闻后,岂能不同意,本来英子岁数已是不小,几年间若非因为心念自谦,只怕早就是当娘的人了。

如今既是自谦无意,英子又好不容易打开心结,同胡鑫生了情愫,哪怕自家儿子不曾婚娶,也要先成全女儿的。况且,江虎子已是寻得良缘,还有甚么可担忧的,便满心欢喜。

却是英子知晓后,显得有些慌乱起来。总觉着同胡鑫一旦订婚,必将会引出甚么憾事一般,竟莫名的感到低落,可偏又道不出所为何故。

如此,是既期待又胆怯,一时就乱了心绪。虽闹得彻夜难眠,但是爹娘已然同意,也只得不再多去寻思,惟听天命、安然而待好了。

便这般,转眼又是十余日过去,已然入了阳春三月,正是日暖风和,也到了静安的女儿满月之时。故胡烨就早早将自己的爹娘,并一干亲戚,皆是接进了牟乳城,并寻了一家上好的酒楼,包下诺大的宴厅,以大请亲朋。

而胡彦庭和胡彦江,因初次相见未来的亲家,又怎能失了礼数。于是,待安排好一众客人后,便留下涂七娘、胡烨作陪,遂来到酒楼门口相迎。

如此,约莫等了一盏茶的工夫,当远远见到,胡鑫驾着马车赶了过来,兄弟俩岂敢怠慢,就急忙迎上前去。谁知,待江远一家三口下得车后,还未作任何引见呢,这时再看胡彦江,早已愣在了那里。

心中不由苦笑连连,并叹道:“怎会这般的巧呢。”

倒是英子,本来定亲之日,她是不便她抛头露面的,但架不住胡鑫一再相劝,称而今都设立女子学堂了,哪有恁般讲究,且自己爹娘早已交代过,定要一并带了去。如此,又得到江远和迟兰丫的首肯后,才勉强随着来到。

却不想,竟是相逢了胡彦江,如何不激动非常,且也庆幸着,得亏是来了,不然怎能遇到恩师呢。遂就欢喜上前,施礼道:“学生见过胡先生。”

胡彦江含笑点首,但却并未多言,随之便向江远、迟兰丫抱拳道:“小弟见过江大哥、兰丫姐。”

看得是胡彦江,江远讶异过后,忙还礼笑道:“彦江兄弟,真是好久不见,你怎会在这里?”

而迟兰丫虽也感疑惑,可再想着胡鑫的姓氏,遂就猜出了几分,便惊喜道:“彦江兄弟,你们不会是一家人吧?”

胡彦江笑着点了点头,又暗叹了口气,就忙将已是怔住的胡彦庭,给做了引见,并将诸多渊源大体道过一遍。令几人皆呼缘分之妙,竟早已显现端倪。

听得胡彦江原来是胡鑫的叔父,英子也暗自称奇不已。早年间随爹娘乞讨鹰嘴崖,机缘巧合方被收养那里,才同其有了一段师生之谊,谁料多年后,竟又跟他的侄子情绕一处,这是怎般也未想到的。

而有了这层关系,江远和迟兰丫,更对亲事满意至极,待寒暄几句,少不得就问过涂七娘。此时,英子也顿然想起,打小疼爱她的七姨娘,自鹰嘴崖一别再未相见,岂能不念的慌,竟忍不住秀目一红,便急切的看向胡彦江。

却哪里知道,此刻的他正心乱如麻、陷入胡思。若自家妻子看得这般场景,当会作何感受,先有静安嫁给胡烨为妻,如今英子又同胡鑫生了情愫,偏是两女皆曾和自谦纠缠不清,而其又是涂七娘最为疼爱之人。

难不成这诸事因果,皆是打他教书鹰嘴崖时,就已注定好的。而再想起孤僧瞎之言,若果真有何历劫应罪之说,那自己岂不便是一干事情的引子么,倘是如此,也不知为罪过一桩,还是功德一件。

见自家兄弟有些心不在焉,胡彦庭就拍了他一下,责怪道:“问你话呢,倒在瞎想甚么,”

说着,忙又对江远一家赔笑道:“我弟媳在楼上呢,咱们待会儿便可见到。”

江远和迟兰丫听过,方觉有些失礼,一时只顾叙旧情,竟将未来的亲家公晾在一旁了,忘了今日所来的目的。于是,皆歉意的笑称,“不急,不急。”

而英子,初次面对未来的公公,哪有不羞之理,遂埋下头去,不敢直视。看她恁般俏丽可人,丝毫不比静安差得了多少,胡彦庭心里却乐开了花,直呼祖上有德。

便这般,等在胡氏兄弟的陪同下,胡鑫将江远、迟兰丫和英子引上楼去,只见李氏和涂七娘,已是迎在了宴厅门外。如此,少不得男女亲家、未来儿媳的,先是熟识了一回。

此时再看涂七娘,果然面对着江远一家子,虽故交重逢,但却陷入恍惚,一时缓不过来。直至英子喊着“七姨娘”,扑进她的怀中,忍不住呜咽着,才稍稳了心神。

遂之忙安慰了几句,待同江远和迟兰丫问过安好,叙了久违之情,方重又拉过英子,上下好生端量了一番。再忆起两人曾于鹰嘴崖的日子,自是悲喜交加。

当初一别,她不过是双九年华,正乃花季烂漫之时。而今虽说变化不大,但眉目间明显挂了些许甚么,似淡淡的哀愁,又像浅浅的忧伤。

再寻思起自谦,心中是一阵叹息,难道合该那孩子孤苦一生么,为何同打小竹马青梅的两个女儿家,皆是有缘无分呢。这般想着,再看向胡彦江的眼神,又明显复杂了几分,怎的今时过往,皆跟他脱不开干系。

且也恨起了自己,当初若不带孤僧瞎往臣远庄集市,怎会将胡彦江引去鹰嘴崖,以致后来生了恁般祸事。害得俞大户和郝氏早早离世,更令自谦孤苦伶仃,饱受家破人亡之痛。

却是李氏,见得英子如此秀美,遂难抑欢喜,就拉着满嘴的蜜语儿,夸得她是羞涩不已。而看其对自家女儿这般疼爱,江远和迟兰丫也是宽怀不少,自安下心来。

如此,当江远一家子,被胡彦庭夫妇和胡鑫,热情的相请进去,涂七娘是百般滋味横生。也不禁寻思着,不知英子见到静安后,二女会以何种心情面对。

这时,胡彦江苦笑道:“便当是命中注定吧,你我何曾能想到,有朝一日竟会是此等状况。”

看她默然不语,就无奈摇了摇头,自也去了,惟留下涂七娘,一时不知如何。但等缓过些许,她又岂能不明,事至今时,不过妄自嗟叹罢了,总不能将那扰人情绪,无端带给这等大喜之日,便只得相跟而进。

就这般,待胡彦庭和李氏,将江远一家做了引见后,惹得众亲朋是眼慕十分。皆夸老两口有福,不但娶了静安那等儿媳,今又得到如此可人儿的英子,听的夫妇俩更是欣喜难掩。

因这会儿,静安正在包房内,由母亲和玲儿陪着,在给孩子喂食母乳,等被胡烨告知后,三人也忙走了出来。可想而知,当见过江远一家,如何不五味杂陈,此般情况,双方又岂能料到。

虽林氏跟江远、迟兰丫,在俞老太过世时也曾相识,但毕竟不十分熟悉,却是看到英子后,怎能不勾起那过往诸事,遂搂在怀中抹起泪来。

但此时的英子,早已丢魂失魄般乱了心绪,便连一声“伯娘”都忘了喊叫。只怔怔盯着静安,如陷梦境,哪里能反应过来,眼前到底发生何事。

直至待几位长辈,在胡烨、胡鑫兄弟俩的引领下,入了席相叙一起后,方才迫不及待的,将静安拉于一旁,不解问道:“静安姐,这到底是怎般回事,你为何没嫁给自谦哥哥?”

静安苦笑道:“英子,此事说来话长,容日后再说吧。咱们姐妹好不容易重逢,当开心才是。”

但英子仍执拗道:“我不管,你现在就说,我自谦哥哥到底哪里去了?”

静安怎会不知,她打小对自谦的情意,那时若不因自己横于中间,只怕二人才是天作之合。但后来发生事情甚多,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于是,便无奈道:“他的境况我也知之不详。”

谁知英子却登时恼道:“你怎会不知,亏得我自谦哥哥对你情深意重,难道你就这般见异思迁么。早知如此,当初我又何必让着你。”

静安再次苦笑道:“英子,真不是你想的那般。”

英子遂冷笑道:“那是哪般,难道便是你枉顾他日之情,嫁为人妇又为人母这般么,想不到你竟如此寡意。”

静安闻后,心中苦涩难耐,她做梦都想同自谦,去相守一辈子,但从鹰嘴崖一别音信全无,自己多年来备受熬煎,那种滋味,别人岂会明白。若不是听得,其已安家皎青州,又怎能委身于胡烨呢。

此刻再面对着英子的质问,就顿然勾起离肠别事,一时悲痛的竟不知如何解释,惟黯然神伤、默自不语。而见其这般,英子更认为是心中有愧,遂又不停数落起来。

却是涂七娘,一直注意着二人,远远见得她对静安神情不对,便忙走了过去。可还未等开言,竟听英子决然道:“七姨娘,劳烦您说上一声,我同胡鑫之事,就此作罢。”

此言一出,令静安心头一惊,便是涂七娘也被吓到了,忙问道:“英子,你这是为何?”

英子冷笑道:“既然有人不待见我自谦哥哥,那俺等着就是,管他今时怎样了,好赖我只愿生死相随。”

涂七娘为之动容,随即眼眶泛红,岂不明白所为何事,但惟叹自谦没有福分,辜负了这等情意的女儿家。却又不得不说道:“英子,你误会静安了,”遂心中一横,便将有关自谦诸多虚假之事,与她讲了一遍。

但英子却毅然摇头道:“俺不信,莫不说我自谦哥哥,恁般重情意之人,做不出那等负心之事,就是我舅舅、舅娘,也绝不能任由着胡来的。七姨娘,你莫要诳语相骗。”

一番话,令涂七娘是一阵心痛,虽说自谦唯情静安,想不到面对这般谎言,却是英子终不相信。但仍违心道:“英子,你说凭着七姨娘,在你舅舅家中的地位,如此大事,怎会瞒着我呢。确实是真的,你便别再胡思瞎想了。”

英子闻过,竟一时分不清真假了,遂陷入纠结。却又思忖着,涂七娘对自谦的情分,断不会枉加编排的,且自己也打小被其呵护着,应不能无端欺骗,故此,就不由得有些信了。

却再想起,从前因静安之故,无法和自谦结合,偏如今她已嫁为人妇,竟还是姻缘相错,遂委屈的啜泣不止。也看的涂七娘好生不忍,就忙宽慰起来。

更令一旁的静安,不禁感到惭愧。当初听得自谦之事,自己竟然毫不生疑,为此还怨恨于怀,不得不说,嫁给胡烨虽属情愿,却也少不了存有报复之心。

此刻见得英子这般,再忆起跟自谦打小一处,其为人如何,岂能不知,喜新厌旧,分明不是他的脾性。遂而便对那过往之事,生了怀疑于心。

又另想着,母亲曾极力阻拦自己回鹰嘴崖去,就更是心下难解,莫非这其中,果真有何事被瞒住了。但眼前也无暇多想,忙和涂七娘一同劝慰起英子。

如此好是一会儿,总算令其稳住情绪,并少不得向静安歉意一回,可表面上,虽仍像从前那般亲密,但总觉着多了些许生分。而看两人无事,涂七娘也感欣慰,毕竟为打小的姐妹,又即将成为妯娌,若这般闹僵了,以后倒怎的相处。

便是自己,因自谦之故,心中仍有不适,却也无可奈何,事至如今,只能怪他命悭福薄,无缘消受一双这等的可人儿。且为怕一众亲朋多去寻思,就忙拉着二女入席去了。

不必细表,有两桩喜事凑与一处,那席间的热闹,自也是非比寻常。而待饭毕,胡彦庭又同江远,让人合了胡鑫、英子的八字,并于诸多亲朋的见证下,将提前备好的采择之礼赠送,如此,这酒宴方才圆满散场。

再等到了纳吉之日,胡彦庭少不得又备下厚礼,由胡彦江相陪,同往迟心湾放定,即此,这门亲事才算是正式确立。而为了婚前避嫌胡鑫,英子遂也不再往那酒楼、客栈,只等哥哥江虎子成婚后,自己便可嫁为人妇去了。正是:

任她情生不渝心,

不及良缘命里定。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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