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假如少年魏京极开了窍(2 / 2)
莫羡嘉近些日也为此事头疼,一贯能躲便躲。
这日,天际刚翻出了一线鱼肚白,他便想从后门溜出去。
岂料走了几步,却见后门停了一辆马车。
莫羡嘉觉得眼熟,倾身一看,却见里面坐着的人是太子。
正觉得奇怪,太子若来府上,怎么还走后门,可这踟蹰一会儿的功夫,太子舍人梁远便发现了他。
在他想走之前,梁远朝他道:“莫公子,太子殿下有请。”
莫羡嘉道:“太子殿下找我作甚?”
梁远道:“此事我也不得而知。”
莫羡嘉只好从后门走出去,上了马车。
车内,铺设着软垫的靠榻上,少年伸直了双腿,仿佛没睡好,眉宇之间乏意明显,见他进来,眼皮也不稍擡。
淡淡道:“早知你会在阿窈面前孔雀开屏,当初孤便该早早将你送去军营。”
魏京极表情不为所动,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到了人心里。
少见太子这般不修边幅,莫羡嘉行礼不及,听他说的话,心里也是一万个不解。
孔雀开屏?
他?
他什么时候在苏窈面前孔雀开屏过了?
“没有本事,你就不该招惹她。”
莫羡嘉的确对苏窈抱有情愫,可没想到这事居然会被魏京极当面点破,一时哑口无言。
魏京极一字一句道:“她夸你是这世上最好看的男子,说你文采斐然,惊才绝艳,天底下再寻不出一个男子比你好。”
“可在孤看来,你毫无担当。”
莫羡嘉起初是心虚,有点被苏窈兄长兴师问罪的意思,便是被训也认了,故而将头埋低。
可听到后来,眉头就皱了起来,越听越不对劲。
等魏京极说完,他忍不住擡头,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这话真是阿窈说的?她莫不是摔到脑子了?”
阿窈就是说他,长得没她家养的小狗好看他都信,可这未免太离谱了。
他文课一向吊车尾,每回得的丁等,都得多亏他还算写的一手好字。
夫子怕他爹脸上过不去,方才开恩给那些个狗屁不通的文章一个“丁”。
魏京极终于擡眼看他,整个人沉着莫名的低气压。
“殿下,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莫羡嘉红了红脸,老实道:“我的确心仪阿窈,可我也有自知之明。”
她已经委婉地拒绝过他,他也不会自作多情。
想起方才魏京极复述的话,虽然艰难,莫羡嘉张了张口,还是说了出来:
“她说的定然不是我。”
语罢,他屏息静气,车内的空气也陷入凝滞。
初升的暖阳将风熨的微热。
“嘭——”
清脆尖锐的瓷器碎裂声突然响起。
如梦初醒。
莫羡嘉后退半步,头一回见到魏京极露出几近失态的神情,连手上被碎瓷割破,也毫无所觉。
苏府。
惊春馆。
少女闭着眼,秾丽的小脸上尚有几分酒后微醺的微红,娇美的过分。
昨夜侍女听到动静,推门来瞧,却见苏窈趴在书案上,醉的一塌糊涂。
立刻便慌了。
悄悄请了大夫,开了解酒药,大夫说,若不及时吃药,怕是第二日都醒不来。
老爷和夫人若知道了,定会说小姐,因而惊春馆上下都统一了口风。
只道小姐昨夜睡不安稳,今日晨间才睡下。
好在老爷夫人也未起疑,只说好好照顾小姐,让她好好睡一觉,有何不适便去请府医。
“现下又入夜了,小姐可还没醒么?”
“一日不曾用膳了,若不醒,也务必将人叫起来吃些东西了,可还有一整夜呢。”
“小姐还没醒,先预备着小姐喜欢的菜,这便开始准备吧。”此时白露便是一众丫鬟仆妇的主心骨,听她如此说,众人也都纷纷散开。
备水的备水,准备吃食的准备吃食,还有新熏过香的衣裳。
白露也去准备净手等物。
院子里顷刻便空了,只留了一个丫鬟侯在门口。
而正对着门背后的窗“咯吱”响了一声。
玄靴点地。
此刻虽已入夜,月色冷浸,侍女们却因苏窈还未醒来,未曾点灯。
只有几处打开的窗投下几条月练。
魏京极点了一盏小灯,置在榻前,好在苏窈的闺房宽敞繁奢,这点萤火之光微不足道。
他点完灯,便靠坐在她榻沿,单腿支起,视线看向室内深黑之处,目光放空。
苏窈感觉唇上有些干,舌尖无意识舔了一下,却愈发觉得躁热。
眼皮微动时,隐约觑见灯火。
睡意渐渐退去。
魏京极听到身后动静,略一偏头,浓密长睫敛着,哪怕是坐在地上,也显得清贵无双。
少女乌眸半掀,红.唇微张,鼻尖和两颊还遗留着不正常的红晕,像是还没清醒。
与他视线对上数秒。
少女忽而坐起,定定瞧着他。
魏京极反应极快,几乎是在她出声的瞬间,便捂住了她的唇。
复上那温香软玉,宛若莺啼的娇声,带着缺水的微哑,像是惑人的撩拨。
极近的响在他耳边。
“——太子哥哥。”
这四个字被堵在了魏京极的掌心,说的含糊,在这四合的漆黑夜色中,无端生媚。
魏京极喉结微动,本是轻轻捂住的力道,却有些失了力道。
等苏窈吃痛时,他猛然后撤,只见她细嫩的肌肤上,已有一道红痕留下,像是被红绳捆过,望着他泪眼盈盈。
魏京极看着那痕迹许久,语气虽还算如从前一般平静,却与寻常待人疏冷截然不同。
“别出声。”
苏窈方才看见魏京极在自己房间里,还以为是白日呢,便想喊一句“太子哥哥”。
此刻一瞧,这四周黑暗,分明就是夜里。
她点点头,竟还主动凑到了他身边,抱住他的胳膊,热息似有若无地萦绕在耳垂。
“太子哥哥,为什么不能出声?”
苏窈心里完全不介意魏京极进她的屋子,他出现在这必然有原因。
少女的身段极好,纤腰盈盈一握,往上一捧柔雪。
她等了一会儿,没等着魏京极回答,便以为他没听清,还想凑近一点再说一次。
熟料腰上一紧,一阵猛力袭来,苏窈软软地坐在了他双.腿间,双手挂在他脖颈上。
置放于她后腰的手,迫使两人贴的严丝合缝。
苏窈虽一贯与魏京极亲近,却从无如此僭越的时候,看清情形时,紧张的想退,可后腰放着的男人的手,却不给她后退半寸的余地。
她忽然想到,那一.夜,魏京极也是这样强势,几乎要将她折断,前后都后退无路。
这样旖旎的念头,瞬间让这个姿势更暧.昧。
“太子哥哥。”苏窈声音微微发颤,“你……这是要干什么?”
魏京极的手抚弄她的后颈,插入她乌黑发丝里,紧接着,低头在她耳边道:
“喜欢长得好看的?”
苏窈瞳孔一缩,心脏剧烈跳动。
“文采斐然,惊才绝艳?”
他眼看着少女的耳垂越来越红,身子也颤抖如蝶,最终,手掌缓缓下握,克制地亲上她的侧颈,如同品尝可口的点心。
苏窈微微仰起雪白的脖颈,被魏京极亲过的地方,都好似过电一般,细密麻痒,还有些难以言说的感受。
他的话固然让她慌乱,可远远没有他一个吻,更令她震惊和不知所措。
她强忍着心中激荡,问道:“太子哥哥,为何要亲我?”
说话时,魏京极还在她脖颈上细密亲吻,熟悉的力道与气息,让已初经人事的苏窈浑身都软的像水。
后两个字也颤抖的厉害。
他终于停下,高挺的鼻梁轻靠在她颈窝,道:“你心仪的人,是我?”
苏窈当日在寺内,一时情难自禁,说了那些话,后来想起,盼魏京极想通,又怕他想通。
今夜事情败露,却大大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
即使刚才被亲,她的脸也不像现在这样热的发烫,口不应心道:“不是。”
魏京极道:“不是我,也给我亲?”
苏窈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吭声了,身子都羞的发烫。
他接着道:“……是你。”
声音低至喑哑,苏窈没只听清了两个字,看着魏京极低头,轻轻含.住她的唇.瓣。
“我心仪之人,是你。”
苏窈一瞬间明白了何为大悲大喜。
很快,房内便传来唇齿相依的声音,魏京极扣着她的后脑勺,极具侵略性地在她口中搅动,直把人吻得气喘吁吁,双手几乎要将她揉碎。
知道魏京极也对她有情,苏窈固然欣喜,可照他的吻法,她也实在受不住,总觉得快窒息了。
苏窈今夜的魏京极有种道不分明的危险意味,趁着他松手时就想往后爬。
“我、我不亲了。”
可没爬几步,脚踝一紧,接着,她被翻了过来,那一双细白藕臂被置于头顶,望着他细喘微微,媚态横生。
魏京极单手压制着她,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那夜为何要跑?”
苏窈反应过后先是震惊,而后羞怯,后怕。
脸上变幻了好一阵,她才道:“你知道是我?”
“醒来才知道。”
他与她醉的不相上下。
愿以为是梦,可她与他缠.绵许久,他身上尽是她的体香。
如何猜不出。
“为何要跑?”魏京极复述一遍。
苏窈担心了快一月的事,此时解开,魏京极的反应非她所想的那样抗拒,这令她了却了心上一件大事。
说话也轻快的很:“你知道我跑了,就不知道追我回来么?”
追回来,说清楚,她也不必担惊受怕这样久了。
魏京极笑:“是抓回来。”
苏窈道:“为什么是抓?”
魏京极道:“那日睡了我跑了,是追,今日我把你亲跑了,得抓。”
语罢,苏窈脸上染上红晕,明白了他忽然提起这事的意思,方才她不就是想跑被抓么。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很快她就没机会想了。
魏京极抓着她就不放手,亲了一会儿,苏窈本来十分害羞,可吻着吻着,想到昨日险些以为要与他错过,突然变得主动。
这个浅浅的吻也变得深入,两人都十分动情时,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准备妥当的侍女们,一一清点妥当,便去推开了门,预备着叫苏窈起身。
还没走到里间呢,便见自家小姐光着脚,揉着眼睛走出来。
白露赶紧去找鞋,“小姐怎么这样就走出来了,快把鞋穿上,虽说有毯子,可夜里最容易着凉了。”
苏窈囫囵应了一声,吩咐道:“我想先沐浴,不用这么多人伺候,白露留下便行,其他人都回去睡罢。”
众侍女道:“是。”
“慢着。”少女犹豫着叫住她们,又补充了一句:“昨夜你们辛苦了,今日都不必守夜了,好生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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