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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白X谢锦嘉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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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白X谢锦嘉5

萧祁白X谢锦嘉5

第二天一早, 谢锦嘉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睁开眼睛,慢慢清醒过来,只觉得脑子一片酸痛, 忍不住痛苦呻、吟了几声,擡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青珠听见床帐里面的声音, 连忙端着一碗姜汤走进来,“公主,您终于醒啦?快吓死奴婢了……你昨天晚上喝醉了到处跑, 还好,还好云尚宫找到你了。”

不然可要出大事了呀。

“云泠?”谢锦嘉头昏昏的, 昨天晚上喝了酒之后的事一概想不起来了, “是云泠把我送回来的?”

“是的。”青珠忙不叠点了点头。

“知道了。”谢锦嘉叹了一口气,双手揽住自己, “你们不要到处胡说, 嘴巴闭严实了。”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太子对阿泠态度很冷漠, 阿泠已经快失了太子的宠信了,更不能让人知道这个时候阿泠还和她私下里有往来。

毕竟她,不仅曾是叛王最亲近的妹妹, 亦从小就和太子不对付。云泠是太子女官, 怎么好总是帮她呢。她不能再给云泠添麻烦了。

下了床,谢锦嘉走到窗户面前,明亮刺眼的光芒一瞬间落进瞳孔里, 逼出了些许水意。

酒醒之后,那些痛苦的事实又重新钻进了脑子里, 挣不得,忘不掉。

几个丫鬟端着花瓶从院前经过, 几个隐隐的‘萧大人’,‘娶妻’这样的字眼落进谢锦嘉耳朵里,更增添了她的折磨。

不久后李心棠生辰宴,因为后花园李心棠对她不敬之事,为赔罪,李心棠还特意发请帖邀请她前去。

谢锦嘉给她一个面子,欣然赴宴,只是没想到宴上再次听到她们说起一些炫耀自得之言,说太子有意赐婚萧李,有些人就别妄想了,字字句句仿佛都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一样。

谢锦嘉这才恍然这李心棠是故意的。

什么赔罪,分明是故意刺激她。

看着李心棠和她几个手帕交那不断看过来的得意,轻视的眼神。是,她如今是个落魄公主,她们自然不把她放在眼里,否则怎么敢公然如此折辱她。便就是知道她不敢翻脸。

不仅是因为她现在落魄,更因为她若公然翻脸,那么外面都会以为她是嫉妒李心棠所以故意搅乱她的生辰宴。

李心棠不就是知道这样才敢有恃无恐么?她认定了她只能咽下这口气。

但谢锦嘉咽不下。

在李心棠和她几个手帕交还在窃窃私语之时,谢锦嘉一掌重重拍在了桌面上,整个厅内顿时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谢锦嘉面不改色,手指放在桌沿,毫不客气地把身前的长桌一把掀翻,美酒佳肴洒了一地。

“你们都给本公主闭嘴!”她道。

在场所有的小姐们面色张惶,一时都愣住了。

李心棠受惊地‘啊’了一声,手帕放在眼下拭了拭,眼里水意磅礴,委委屈屈地走到她身边,“不知道心棠哪里得罪了公主,本是好心邀请公主过来,可是公主竟然毫无缘由地毁了臣女的生辰,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记恨心棠?可是心棠也是——”

“啊!”

李心棠话没说完,谢锦嘉一个重重的耳光就打了上去,打得她死死地捂住了脸,痛叫了一声。

宴厅内见状顿时惊慌乱了起来。

长乐公主竟然,竟然当众赏了李小姐一耳光。

李心棠捂住被打红的脸,怨毒地看着谢锦嘉,“公主凭什么打我?我父亲可是——”

谢锦嘉:“你父亲又怎么样?终究只是天家的臣!本公主是君,想打你就打你。怎么,你有什么不满吗?”

李心棠死死捂住脸,片刻后艰难地摇了摇头,“臣女不敢。”

“那便好。”

谢锦嘉目不斜视,直接走了出去。

她这一走,没过多久,长乐公主大闹李府的消息便传了开来。谢锦嘉被关在宫里,跪了一天一夜。

黑夜从没关紧的窗外侵袭进来,也遮不住她挺直而瘦弱的脊背。

即便如此,她也不曾后悔。

……

另外一边的萧府。

灯火明亮的书房内,萧祁白提笔,隽雅端正的黑色字在纸上不断落下,写下在淮州查到的证据,门外的小厮敲了敲门,端了一盏清茶进来。

“公子,时辰已经不早了,可要早些休息?”

萧祁白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摇头,“无妨。”随后又提笔继续书写。

公子才刚刚从淮州回来,一日不得歇息,劳累至深夜。

小七想了想,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些时日的事情告诉公子。

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有些气愤地说,“公子,你都不知道,您不在的这段时间,那长乐公主都做了些什么。”

萧祁白手一顿。

小七继续说,“那长乐公主听说公子快要娶那尚书家的李小姐,竟然去大闹李小姐的生辰宴,听说,听说还打了李小姐一巴掌呢。”

“公主这样,置您于何地啊?咱们萧府,可是要和李家结姻亲的呀——”小七不满地抱怨着。

抱怨谢锦嘉差点坏了萧家的好事。在小七心里,他们公子如天人一般,自然是和那大家闺秀的李小姐更为相配。而不是一个已经被厌弃失势的落魄刁蛮公主。

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萧祁白道:“住口。”

小七吓了一跳,连忙道,“是小人多言了。”

萧祁白垂着眼,“公主一贯是小孩脾气,从不会主动故意刁难人。再者,”他声音淡了下来,“谁说我与李家要结亲?”

小七头更低了,“外面都是这样传的。”

原来公子并不会娶那李小姐,是他误会了。而且小七心惊地发现,公子似乎对那公主颇为维护。

“无稽之言。”

“小人知错。”

小七挠了挠头,见状又道,“听说那长乐公主也是可怜,本来就没有了尊贵,在李府一闹,愉妃为了平息李尚书之怒,罚公主跪了一天一夜。如今便是体面也没有了。”

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轻辱讥笑她呢。

烛火在风中摇曳,萧祁白沉默了许久,语气平静,无波无澜,“退下吧。”

……

夜色浓重沉厚,萧祁白站在走廊上,负手而立。外面凉风侵袭,将他的衣袍吹得飒飒作响。

夜色太深,偶尔,他能听到几声隐隐的咳嗽声。过了好多天了,祖父的咳嗽竟然越来越严重了。他为大晋朝奉献了一生,呕心沥血,如今年纪大了,身子骨越来越不好。

为了大晋,祖父奉献了大半生。

可是他已经老了,身子慢慢佝偻,再难扛住大晋的担子,萧家的前程。

冰冷的晚风将萧祁白的思绪吹得清醒无比。

一年之前,六皇子被禁冷宫,大事未成,萧家危如累卵,他不能娶她。

如今,萧家因太子而荣耀,祖父年迈,家族重担皆系于他一身,他应该娶一个贤良淑德,能帮助他的贤内助,而不是一个娇气的小公主。

为君效忠,为萧家尽孝,他还是不能娶她。

他便是再想护住她,不让她被别人欺辱,又能如何呢。

萧祁白在清冷月色下站了许久许久,任由冷风拂面。

夜风将他的指骨吹得冰凉,在空寂的夜色里,一步一步,转身离开。

——

琉璃宫中。

谢锦嘉跪了一天一夜,雪白的膝盖已经变得青紫,看着便触目惊心。

愉妃拿了药过来,心疼地亲自给她涂药,“李心棠是二品大员礼部尚书的嫡女,你当众给了她一巴掌无疑是在打李尚书的脸。若是之前你打了便打了,可如今你父皇病重,英国公府势微。母妃罚你实在是无奈。”

否则,如何平息那老匹夫的怒气。

“我知道的。”谢锦嘉低着头,“我都知道的。”

她现在也不是那种对什么都一无所知的小公主了,她打那一巴掌并不后悔,挨罚亦是不怨。

“我儿是长大了。”愉妃有些欣慰道,“形势如此,母妃罚你却不认为你错了。皇家的威严,公主之尊贵,岂容她一个小小的臣女冒犯!”

谢锦嘉就没再说话了。

事情过去了,当时的情绪也早就消散了。

她现在已经不想再提起这些。

愉妃见她情绪沉闷,手上轻柔地为她揉着伤口,似无意提起,“萧祁白从淮州回来了。”

听到萧祁白三个字,谢锦嘉瞳孔轻微颤了颤,只道,“嗯。”

回来了又怎么样呢,“他已经要娶妻了。”不是沈小姐便是李心棠。

而且,他对她,从来无情。

“只是一点风声,总归是还没娶,”愉妃道,“事情也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

“没有办法了。”谢锦嘉神情恹恹,转头躺下,慢慢闭上了眼睛。

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掌掴李心棠这件事她做得已经够出格了,或许又给他带来了麻烦。她不该也不能再缠着他了。

就这样吧,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她已经完全死心,以后再不会和他有任何牵扯。

“母妃怎么知道他之前去了淮州?”谢锦嘉忽然闷闷地问。

萧祁白去了淮州,还是她有一次偷偷去了萧府听到的,母妃又怎么会知道?

愉妃给她盖被子的手顿了一下,才神色自如地说,“前几日听你说梦话了,母妃听了一耳朵。”

“是么……”谢锦嘉抿了抿唇。

“好了,你跪了一天亏了身子,好好休息,母妃不打扰你了。”愉妃站起身,看着闭上眼睛的谢锦嘉,一时间心内千头万绪,沉重难言。

萧祁白,太子重臣,满门清流,还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吗?

若说将来能有谁能护着她的女儿,便也只有他了。

想到此处,愉妃转过身,下定了决心。

——

因为大闹李府之事,谢锦嘉被关在宫中禁足了好几日。母妃还嫌弃青珠和青瓶伺候她不好,调了她最得用的青彩来她身边看着。

索性谢锦嘉闹了一通后也没有什么心情再出去,老老实实地被关在宫里,直到今天才被放出来。

一出来,便就听到宫人说起云尚宫落湖的事,听说还大病了一场。谢锦嘉心下一跳,来不及思考,转头就去找云泠。

云泠确实病了,脸色都有些苍白。

在她心里,云泠向来聪慧,隐忍,什么事情都能搞得定。比如暴戾狠厉的太子,云泠都能成为他宠信的女官,就让谢锦嘉钦佩万分了。这还是谢锦嘉第一次见到她这副虚弱的模样。听说她是被哪家的贵女迫害落了水的,云泠可是太子的女官啊,竟然有人敢对她下手。

可能是看出她的忧心,云泠还反过来安慰她,“我没事的。”

还问起母妃为什么罚她之事。

阿泠就是这样的,表面坚韧,其实内心柔软极了,可是谢锦嘉也不想让她太过担心,就故作轻松地说,“没什么,就是大闹了李府一番,母妃嫌我丢人,就把我禁足了。”

她大闹李府,是因为萧祁白要娶妻了。这一点她就算不说,云泠也是知道的。

作为太子的女官,云泠比任何其他人都要早知道此事。更何况以她的聪慧,她也能猜到。

得知她是为了萧祁白大闹李府,云泠看着她的神情,欲言又止。

谢锦嘉却从她的眼神看出来了,不成的,她和萧祁白是不成的。

谢锦嘉笑着让云泠好好休息,过两天再来看她,然后离开了云泠的房间。

嘴角的弧度才慢慢放下来。

不可能的,她怎么会不明白她和萧祁白是不可能的呢。

……

回去谢锦嘉亲手扎了个风筝。

云泠被欺负落水肯定不好受,可是那群贵女们已经出宫了,她也没办法替她出气。便给她扎个风筝好了,她想,这个礼物云泠一定会喜欢的。

天高,任鸟飞啊。云泠是在说沈姑娘,还是在说她自己呢。谢锦嘉搞不明白。

风筝好不容扎好了,去哪里放,又成了难题。谢锦嘉苦思良久,这个时候愉妃走了进来,看她亲手扎了个风筝,好笑地问,“这是扎给谁的,这样有心?”

谢锦嘉本来不想告诉母妃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母妃有事瞒着她。又怕母妃去找云泠,给她添麻烦。

可是愉妃见状,便有些伤心了,“什么时候,我的女儿也对本宫有秘密了?”

“不过一个风筝,本宫能拿它做什么?你要送给那女官就送,本宫也不会阻拦。”

原来母妃已经知道了。

也是,这琉璃宫哪里还有能瞒住她的事呢。

谢锦嘉想想便承认了。

“放风筝的话,”愉妃又道,“西华宫的荷花池边是个好地方,那里地方大,也安静。”

谢锦嘉觉得母妃说的这个地方还不错,便也没有多想,派青彩去告知云泠,想邀她明日一起去放风筝。

很快青彩就回来回复,说云泠答应了。

谢锦嘉把那个好不容易做好的风筝小心地放好,才安心地睡去。

那个时候,她怎么会想到母妃这一句看似随意的话背后,做了这么多的筹划呢,甚至连她也算计进去了。

尽管对母妃来说,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

云泠按约来了西华宫。

她很喜欢这个风筝,只是碍于女官的身份不好放,谢锦嘉便替她放了。

纸鸢高高地飞在天空中,她手一紧一放,纸鸢便迎风飘摇。

“飞得好高呀!”青彩高兴地在她耳边说。

谢锦嘉点了点头,让云泠看。

云泠微微笑着,忽然问她,“是公主自己想到的带我来这里放风筝的么?”

谢锦嘉很奇怪她会这么问,但是也没有任何隐瞒,告诉她是母妃给她出的主意。

而且谢锦嘉也不想骗她,“其实我自己也想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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